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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絲蘿山,少不了又要将那些可憐的無辜女子們打罵出氣一番了。
☆、盛怒之下情敵較量
絲蘿山上,林子淵正一臉閑情逸致地撫弄着他那把喚作‘鳴悅’的愛琴,想想自己已經有六年之久未有再觸碰它了,在這六年裏,自己由于飽受那情絲帶的折磨,根本沒有心思撫琴。現在他與他的無心已經團聚,一想到晚上又能見到那個迷人的小東西,他就心情大好。
正當他專心致志地撥弄着琴弦,陶醉在那‘鳴悅’所發出的天籁之聲時,逍遙宮院外那聲聲抽抽噎噎的哭泣聲時不時地傳入他的耳內,這般哭哭啼啼的聲音,打破了絲蘿山這一美好和諧的氣氛。林子淵被這個哭泣的聲音攪擾了他的好興致。只見他皺了皺眉,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起身向那聲源的主人尋去。在逍遙宮的院子外頭一處角落裏,林子淵看到無極若華的貼身丫鬟秋月,正躲在這裏默默地獨自哭泣。一看到這裏,林子淵就有些生氣,他深深知道自己這個師妹平時那嬌蠻霸道的個性,動不動便喜歡拿自己手上的丫鬟婆子們打罵出氣。想他林子淵最看不得這般無理取鬧,随意拿別人撒氣、發洩,這樣的事情在自己身邊發生了。在自己的嚴厲聲明下,那無極若華倒也收斂了許多,至少在他的面前再沒看到無極若華随意打罵下人的事情發生了。
現在又讓他見了這秋月在此哭泣,想必又是遭受了她主人的打罵,故而躲在此處暗自傷心吧!想這秋月平日裏倒也乖巧懂事,做事情也總是考慮得很是周到細致。與他和松婆婆之間的關系處理得很是融洽。林子淵對她的印象頗佳。見了秋月這般傷心的哭泣着,他很是關心地詢問着:“秋月,你為何獨自一人在此哭泣?可是我那若華師妹又打罵于你了!”
秋月沒想到自己的哭泣聲竟驚動了自家的姑爺,她急忙将自己那被打得滿是青紫瘀痕的手臂上的衣衫往下拉了拉,她深知自家的小姐很不喜歡讓姑爺知道她們挨打的事情,如果姑爺發現了她們受罰的事,那自家小姐肯定要挨一頓責罵,自家小姐挨了訓,能有她們這些做奴婢的好?秋月知道自家小姐心裏的苦楚,長年得不到姑爺的寵愛,也只能拿她們這些做奴婢的出出氣、撒撒野了。不然就小姐那樣的脾氣,如果不發洩出來,這人非要被逼瘋了不可。秋月不恨自家小姐,想她也是個苦命之人呀!秋月在心裏這麽思量了一番,在确保自己身上所有的傷痕不被發現的情況下,她才急忙起身向這林子淵行禮回話道:“秋月該死,攪了姑爺的清淨,小姐她不知是何原因,自從昨夜她急急地出了一趟門回來後,心情就很是不好,現在她連招呼都沒和奴婢打一聲這人就不見了,你說這都老半天過去了,她能上哪兒去呀!秋月很是放心不下,姑爺,您能不能出去找找,秋月怕她盛怒之下再做出個什麽傻事來,可怎麽得了哦!”
“你說你家小姐昨夜出過門,回來後心情很不好,現在又不知去向?”林子淵從那秋月的哭訴中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回姑爺,是的,小姐不見了,秋月現在很擔心她會出什麽事情,您去找找她吧!”秋月希望自己的哀求,能夠換來姑爺去關心關心自家的小姐,畢竟在她的心裏很希望自家的小姐得到姑爺的寵愛,如果小姐的日子好過了,那她們這些做下人的日子自然也會好過不少呀!
聽到秋月這麽一說,林子淵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他昨夜就隐約感覺有人在遠處尾随着自己,只是他幾次回頭查看,并未發覺有何異樣,因着見雀無心的心切,他也就并未重視。現在想來,自己與無心的事情,怕是叫師妹給知曉了,一想到自己這個師妹平日裏那一副刁蠻任性的樣子,而她的修為又遠在雀無心之上,如果真要動起手來,那無心必定要遭殃了。思及此,林子淵不覺驚出一身冷汗。他急忙對那秋月說了聲:“我想,我知道你家小姐在哪裏了!”不等秋月反應過來,林子淵便匆匆地朝着鸠靈山趕去。見自家姑爺這般緊張小姐,秋月心裏很是安慰。
無極若華一邊朝着鸠靈山的方向飛馳,一邊無比憤怒地想着:雀無心,你這個不要臉的妖精,竟敢勾引我無極若華的男人,我定要你生不如死。我今天不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下賤的小妖,我就不叫無極若華。想她無極若華乃堂堂無極仙島島主之女,何曾有人敢跟她搶過東西呀!她昨晚在床上輾轉了一夜,一想到自家的夫君抱着那該死的雀無心又親又咬的親昵模樣,她就怒不可竭。今日她非殺了那該死的雀無心不可。一想到這,無極若華禦風的腳下又快了幾分。她冒着一身子怒氣向那雀無心的花園裏疾馳而去。
花園裏的雀無心,正怡然自得地催動着禦水之術給他這些心愛的花花草草們進行着灌溉,看他一臉如沐春風的得意模樣,想來這些時日,他的心情确實是相當的好。他滿腦子正沉浸在他與林子淵那蜜裏調油般的情愛之中。
正當他一邊澆灌着花草,一邊回味着林子淵帶給他的濃情蜜意之時,那無極若華猶如一頭發了瘋似的母狗般,粗暴而又野蠻地催動着術法将那層結界毀了個殆盡。她的這一突然的驚人舉動,驚擾了半空中正在忙碌着的雀無心。見有人未經得他的允許就這般擅自闖入他的花園,他急忙停了手中的動作,飛身來到花園的結界處,只見一個身穿橙紅色衣衫的女子,正在肆意毀壞他的花園結界。瞧她那一身雍容華貴的打扮,又處處透着一股高高在上,不容侵犯的高貴氣質,雀無心自然認得來人是誰。想他與這無極若華在那無極仙翁的壽誕之日也有過一面之緣,她當時看向自己那如芒如刺的犀利目光,自己到現在還感覺脊背發涼。看她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想必來者不善。只是一想到她便是拆散自己與林子淵的罪魁禍首,雀無心就一肚子氣。只見他毫不客氣地對這無極若華說道:“是你!我這花園不歡迎你,識相的最好速速離開,否則休怪我不客氣了!”
見這雀無心竟然大言不慚地要自己離開,惹得無極若華更加的憤怒,只見她毫不顧及形象地破口大罵起來:“我呸!雀無心,你這個不要臉的妖精,仗着擁有一副迷惑人心的好皮相,竟敢公然勾引我家夫君,看我今日不教訓教訓你這個下賤的妖孽!”無極若華這般潑辣的模樣哪裏還有昔日那賢良淑德的半分影子呀!只見她說罷便喚出佩劍向着雀無心直刺而去。雀無心眼見她正怒氣沖沖地朝自己攻來,也急忙召喚出了‘弄月’寶劍。他這不出劍則已,一出劍更是激怒了無極若華。看着雀無心手中的‘弄月’。無極若華真是妒火中燒,想那‘弄月’本應屬于她這個明媒正娶的正妻,不知何時,這‘弄月’竟跑到他雀無心的手中去了,你叫她能不羨慕嫉妒恨嗎!
看着雀無心那張絕美的容顏,無極若華由于憤怒而失去了該有的風度與理智,此刻她像極了一頭發飙的雌獅,正窮兇極惡地朝着雀無心直撲而去。看她劍劍狠毒,招招斃命。好在雀無心在林子淵的督促下,修為也有所增長,不然,這般纏鬥下去,他定然接不過三招。只是面對這無極若華一輪緊似一輪的攻擊,雀無心畢竟只是一只只有兩百多年的小妖,又哪裏是這擁有兩千多年修為的無極若華的對手。只見十招不到,雀無心就被敗下陣來。他被無極若華刺中了心口,在吐了一大口鮮血後,倒在了花叢裏起不來了。看着雀無心這般被自己修理得狼狽不堪的模樣,無極若華就很是得意,只見她哈哈大笑地說道:“雀無心,在你毫不知羞地向我家夫君張開大腿的時候,可有想到自己還有今日?”
雀無心深知自己不是這女魔頭的對手,但對于她這般滿嘴的羞辱,他很是氣憤:“我雀無心行得端坐得正,我與他林子淵那是真心相愛,不像你,卑鄙無恥,陷害逼婚不成,反而又用那忘情池水來毀了他的記憶後,再行那騙婚的龌蹉事情。今日我落在你的手上,也是我技不如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雀無心問心無愧!”自己哪有她說得那麽不齒,他們只不過是相愛了而已,哪裏有什麽勾引不勾引的!
“好個不知悔改的妖孽,看我今日不劃爛你這張魅惑人心的小臉,看你日後還拿什麽勾引我家夫君!”無極若華一看到雀無心這張無比俊美的白皙臉蛋她就異常的生氣。想來自己的子淵哥哥一定是讓他這張美豔的臭皮囊給迷住了。她提起寶劍,照着雀無心的臉上狠狠地劃去。雀無心因為有傷在身,跌落在這花叢裏,動彈不得,面對無極若華的利劍,他閉起了雙目。等待她在自己的身上施加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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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等來的不是無極若華的利劍,而是那個讓他魂牽夢繞的無比動聽的聲音:“我看不知悔改的人是你!”及時感到的林子淵,猶如一股強勁的旋風,只見他飛速來到雀無心的面前,一把将倒地不起的雀無心摟抱在了懷裏,一手拔劍指向無極若華。
看到林子淵這般小心謹慎地護着雀無心,竟然還拔劍怒指着自己,無極若華頓時猶如喝了一整壇子的老醋般,酸意之氣在花園的整個上空彌漫開來。她無比傷心而又絕望地看着他們這般親昵的模樣,感覺自己的心再次碎了一地。她朝着林子淵哭喊着:“為什麽?就為了眼前這只小小的雀妖,你竟要對我出劍不成?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他算什麽東西,他憑什麽讓你這般護着他!”
“就憑他是我林子淵的心肝、是我的命!你傷他,就是傷我的心,傷我的命!我說過,你如果敢再來破壞我和他之間的事情,我定然不會顧及同門之情的。你最好現在立馬在我們的面前消失,否則,休怪我不客氣了。”林子淵的雙目透着一股從未有過的冰冷寒意,他的這番寒冷刺骨的話語讓無極若華無比的寒心。只見她險些站立不穩,面對心愛之人這決絕的面顏,她的心,碎了,死了。這般傷心的她又哪裏還有力氣去與林子淵抗衡?她就這般提着佩劍搖搖欲墜地朝着花園的外面飛去......
☆、二神争鋒無心遭殃
眼見那無極若華負氣離去了以後,頓時感覺威脅消除,林子淵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他急忙摟抱着雀無心準備朝那小木屋裏走去,眼下給他的無心止血療傷才是要事。無極若華那一劍雖說沒有刺中雀無心的髒器,但是雀無心的傷勢已然不輕。如果不快些治療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正當林子淵心裏這麽想着時,一個冷冷的聲音忽然在他二人的耳邊想起:“把你的髒手從我的小雀兒身上拿開!”聞訊趕來的狼墨雲,一入得這花園內,便瞧見自己所設立的結界已然被毀了個殆盡。看着這好好的一個花園被弄得一片狼藉。又見那氣急敗壞着離去的無極若華,狼墨雲頓時心中明了了所發生的一切事情。看着被摟抱在那該死的林子淵懷中的小雀兒,他那一臉蒼白如紙的面容。狼墨雲那一顆心仿佛在滴血般的疼。想他如呵護易碎的珍寶般,将他的小雀兒小心翼翼地藏匿在此,六年來他在自己的守護下一直都相安無事。沒想到這林子淵一出現,自己的小雀兒就被弄得傷痕累累。一想到他的小雀兒六年前無端被他林子淵随意玩弄、任意丢棄。給他造成的傷害,他到現在還沒痊愈。你竟敢随意玩弄我的小雀兒,又像丢棄垃圾般的将他随意抛下,這筆帳想我狼墨雲到現在還沒跟你算呢!你竟敢擅自送上門來,還這般肆無忌憚地對我的小雀兒又摟又抱的,一看到眼前這一幕,他就怒不可竭。
他急忙一勾一推,将雀無心勾入到了自己的懷中,把那讨人厭的林子淵給一掌推出了老遠。正在為雀無心的傷勢而擔心着的林子淵,沒想到這半路會突然殺出個陳咬金來。聽聞他一口一個我的‘小雀兒’,他就嫉妒不已。想他心愛的無心,何時成了他的小雀兒了。見他竟這般蠻不講理地将自己手中的人兒給生生地奪了過去,他就更加憤怒起來。只見他急忙出手去奪那雀無心,嘴裏還不忘回着狼墨雲:“他可是我林子淵的人,他與我有契約在身,何時成了你的小雀兒了,還不乖乖把他還給我!”
見林子淵出手相奪,還口口聲聲說他的小雀兒與他有着契約在身,他就氣憤不已。想他的小雀兒是被你林子淵從那鷹嘴裏所救沒錯,可是你仗着對他有救命之恩的份上,竟然要挾他做了你的寵物,可憐我的小雀兒在你的□□受辱了三年。這該還的情早就還清了。你還想要怎麽樣,難不成要他當你林子淵一輩子的寵物,要讓他永遠這般被你玩弄下去不成?
“林子淵,你不要欺人太甚,你對他的恩情,我的小雀兒早已還清了。他現在不欠你任何東西,這六年來,你對他的傷害還不夠嗎?在這六年裏,他落下的眼淚比他這一生的都多。想我狼墨雲從來都是只會讓他笑,又何曾忍心讓他受過半點委屈!”
聽到狼墨雲這般說話,惹得林子淵的醋意是橫飛四濺起來。他說得都是真的嗎?他的無心在這個家夥的面前,真的,從來都只是笑着的嗎?不行,他的無心怎麽能對着別的男人笑呢!看着狼墨雲那怒氣沖沖的臉,林子淵就來氣:“開什麽玩笑,我林子淵的人,怎能對着一個外人笑呢!你還不快點把手拿開!”
“什麽?我是外人,想我與小雀兒已經有一百多年的感情了,在這個世間,我是他唯一最親的人。你算什麽東西,憑着自己救過他一命,就臭不要臉地一口一個你的人,當真是可笑至極!我看該放手的人是你!”
什麽,你們,你們竟然已經有一百多年的感情了,這是什麽鬼!為何自己從未聽雀無心提過此事。(他有提過,只是現在的你已經将這些事情都已忘卻罷了!)聽到狼墨雲這般說話,林子淵就十分生氣,他的無心怎麽能與別人有這麽深厚的感情呢!他只能屬于自己一個人!
他們就這般你一句我一句地,手口并用,争鬧不休,可憐的雀無心,此刻就如一塊大大的肥肉似的,被這兩只因為醋意橫飛的瘋狗搶來又搶去。他本就有傷在身,被這般毫不顧及的争奪之下,那中劍的心口處,傷口早已撕裂開來。又流了不少的血。只見他直冒虛汗,虛弱不堪地說道:“你們,你們別再鬧了!”好不容易說完這句,他終因失血過多而昏厥了過去。看着雀無心那白色衣衫此刻已經被那鮮紅的血液給染紅了一大片,終于讓兩個失去理智的男人清醒了過來。只見他們齊齊地喚道:“無心(小雀兒),你別死呀!你快醒醒,你別吓我!”
被他們這麽一搖晃,雀無心又悠悠地醒轉了過來,只見他極為虛弱地說道:“我還沒死,不過,你們再這麽鬧下去,恐怕我離死也不遠了!”
“什麽?沒有我們的允許,你不許死!”
看着眼前兩個如此任性而又霸道的人兒,雀無心的內心很是崩潰。
在他二人的摟抱之下,雀無心終于被抱到了床上坐好。只是,接下來,在誰為他療傷的事情上,他們又争論不休起來,誰也不願讓步。最後兩人在雀無心的一前一後紛紛坐好。兩人齊齊向那雀無心的體內同時輸送着靈力。只是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兩股強大無比的氣流同時在體內亂竄。這哪裏還是療傷呀!再這麽下去,自己非要全身真氣亂竄,爆體而亡不可。面對這賭氣着的兩人,雀無心難受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此時此刻,他只能極力的控制着體內這兩股上蹿下跳的氣流。就在他以為自己今日非死在兩人之手的時候,一個久未聽聞的聲音在他的耳邊想起:“兩位神君還不快快收手,再這麽下去,我的無心孩兒非死在你們的手上不可。”來人正是松婆婆,想那松婆婆是何等清明的一個人,見這無極若華昨夜回來後大吵大鬧了一番,今早上兩人又先後急匆匆地出了門,加之林子淵最近又總是夜不歸宿的,她再怎麽裝糊塗,也已然猜出了事情的原委了。想是已經尋着她的無心孩兒了,于是,她一路也悄悄地跟随着林子淵來到了這鸠靈山的花園裏。只是一來看到的一幕,讓她很是生氣,這哪裏是在救人呀!這分明就是在殺人。再這麽下去,他的無心孩兒這條小命非交代出去不可!
見松婆婆突然出現,在她的制止下,兩人齊齊地收了靈力。見兩人終于放過自己,雀無心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他看着眼前的松婆婆,眼淚不聽使喚地落了下來,只見他很是高興地露出一個艱難的笑容,弱弱地喚了聲:“婆婆!”後又再次昏了過去。見雀無心再次昏倒,林子淵與狼墨雲很是擔心,他們齊齊上前去抱住了雀無心。
見兩人又要再次争奪,松婆婆很是氣惱,心想着:當真是兩個任性的孩子,這人都這樣了,你們還不放過我的無心孩兒。只見他對着兩人厲聲喝道:“還請兩位神君外頭候着,別擾了我老太婆治病救人!”在松婆婆的呵斥下,兩人很是不情願地将雀無心放了開來,雙雙走出了門外。見兩人離開,松婆婆急忙将小木屋的門關好。她的醫術向來就好,在她的一番施救下,雀無心總算是保住了他的小命。
就在林子淵與狼墨雲二人在外頭等得不耐煩的時候,小木屋的門‘吱’的一聲,打開了。見房門打開,兩人急忙跑向前去,就在兩人準備往裏沖的時候,松婆婆雙臂一伸,攔住了兩人的去路。只見她一臉嚴肅地對這兩人說道:“無心孩兒剛被我從那鬼門關上給救了回來,他現在需要休息,不便打擾。兩位既然精力這般旺盛,那就去給我的無心孩兒準備一些熱水和吃食來,一會他醒來了,需要沐浴清洗。瞧他那一身的血污,髒得跟什麽似的!”松婆婆到底是年紀大了,剛對這雀無心一番施救,耗費了她不少的靈力,此刻她感覺有些疲乏。急需要坐下來好好調理一番。這些瑣碎的事情,就讓那兩人争鬧不休的家夥去做吧!自己也好清靜清靜,省的看了他們二人心煩。
兩人聽聞松婆婆的指令後,猶如那整裝待發的士兵在聽到上級下達的命令般,有序地忙開了。
☆、再謀報複
無極若華一路狂奔,在鸠靈山的紅眼深潭邊停了下來。望着眼前這一池平靜清澈的水面。她此刻的心情異常的傷心、異常的氣憤。她好恨自己沒能毀了那雀無心小賤人的臉,一想到他在自己的子淵哥哥懷裏那一臉的寵溺模樣,她就嫉妒至極。那個寬大溫暖的懷抱本該屬于自己,想想自己還是在子淵哥哥上次,由于被自己下藥而昏迷不醒的情況下,自己才與他有了那唯一一次的親密接觸。那樣的懷抱,自己也只能在夢裏獨自一個人細細地品嘗、慢慢地回味。那該死的雀無心憑什麽想靠就靠,想摟抱就摟抱。一想到他那個妖魅的模樣,無極若華就恨不能立馬殺了他。只是,殺他容易,但是子淵哥哥如果從此以後再不理自己了怎麽辦?一想到這,她就犯了難。左思右想了一番,終究難尋得個萬全之策。她就只能在這裏獨自一人,一邊咒罵着雀無心,一邊默默地哭泣落淚。淚水弄花了她那張精致妝容的臉。如果不是太過于傷心,人前一向美麗端莊的她又何曾這般狼狽過。
也不知道她這般哭泣了多久,平靜如鏡的水面上突然冒出了一個巨大的水柱,只見那虎淩天從那水柱上一躍而出。他急忙來到無極若華的面前,一臉讨好地跪着行禮道:“我的小姐耶!是誰惹得您這麽傷心,奴才我在這潭底之下聽了當真是心疼呢!”無極若華見來人攪擾了自己的咒罵與哭泣,此刻她正煩悶得很,于是沒好氣地對那虎淩天說道:“是你!上次你給我出了個馊主意就不告而別,我還沒怪罪于你,你倒好,反而敢自動送上門來,我手中的‘鳳仙’寶劍好久都沒喂過血了,今日正好拿你這不知死活的奴才開開葷!”無極若華一見了那虎淩天就氣不打一處來,心想着不殺了他,都難解,他竟敢不辭而別時,自己心頭上的恨。
見無極若華舉劍要刺向自己,那虎淩天立馬用他那三寸不爛之舌向這無極若華哭訴道:“我的小姐耶!小人對您那可是忠心耿耿,那日的不辭而別實屬無奈呀!”于是,他将自己那日在無極仙島之上,如何被雀無心與狼墨雲二人苦苦追殺,又如何在受了重傷的情況下,僥幸逃脫,以及自己逃脫之後,如何躲在這暗無天日的紅眼深潭內茍且療傷度日,經過他這麽添油加醋般地訴說了一番。言辭中盡是他忠心牽挂主子而為了保命不得不,行此不告而別這樣的下策。說到動情之處,不免讓人感動萬分!經過他這麽一番精彩的解釋後,無極若華對他的氣頓時消除了一大半:“你那日不辭而別,當真如你所說,是為了保全性命,才不得已而離開我的?”
“千真萬确呀!小姐,奴才對您的一片忠心可鑒日月。這不,我躲在這暗無天日的潭底之下,一聽見您的哭泣聲,就立馬出來見您來了。我聽您剛在罵那個雀無心,想必是他又惹您不高興了,奴才有辦法幫您除去那個礙眼的家夥,您看意下如何?”
聽聞虎淩天這麽一說,無極若華心裏想着:如果自己親手殺了那該死的雀無心,定會遭來子淵哥哥的記恨,倒不如假借他虎淩天之手,除了自己這個眼中釘、肉中刺來得好。無極若華在心中一番思量後對這虎淩天說道:“哦?淩天呀!你快與我說說,你可是有了什麽可行的妙法了不成?”
見無極若華在自己的一番撒費苦心的解說下,終于不再鬧着要殺自己出氣,而肯靜下心來聽自己說話了,這虎淩天很是高興。只見他忙起身對這無極若華說道:“小姐,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煩請您屈駕到小的洞府內詳細一敘!”
“那還不快快帶路!”無極若華正苦于沒有辦法對付雀無心,一想到這虎淩天平日裏向來是鬼主意一籮筐的,說不定真能有什麽好的法子幫自己除了那該死的雀無心呢!
聽得無極若華這麽一說,虎淩天急忙催動術法,只見他口中念念有詞,在他的控制之下,那潭水竟朝兩邊自行分開來。被分開後的潭面深處出現了一條蜿蜒盤旋的青石小路。那小路一直通向深不見底的潭底之下。虎淩天領着無極若華沿着這條小路,一路飄飛着,來到了他所說的洞府內。待他二人一入得那洞府之內,這紅眼深潭的潭水便自行閉合。望着這個再次恢複平靜如初的水面,根本讓人意想不到,這潭底之下竟有這麽一處神奇的所在!
無極若華跟随着虎淩天,來到了他現在所處的紅眼洞內,只見這洞內別有一番洞天,雖沒有陽光的照射,但這是個天然形成的溶洞,岩壁之上,到處都是那閃着金光的水晶石,倒也将這偌大個石洞照射得亮如白晝。這裏面石桌石凳石床一應俱全。如此隐密安靜的居所,确實是個藏身的好地方。
突然,眼前一只渾身漆黑,長有長長獠牙的豬瘟獸出現在了無極若華的眼前。看到如此不祥的醜陋家夥,無極若華頓時皺起了眉頭,只見他急忙召喚出‘鳳仙’寶劍,就要提劍刺去。那豬瘟獸吓得趕緊前肢着地,連連求饒:“上仙姐姐饒命!”
這時,虎淩天急忙上前制止:“小姐息怒,您且坐下聽我慢慢與您道來。”
“小虎子,你這洞中怎會出現豬瘟獸這樣不吉利的東西,還不快快将它除了,免得它為禍人間!”無極若華深知這豬瘟獸的威力不小,如果讓它到人間去釋放瘟疫的話,那必将會生靈塗炭,民不聊生呀!
“我的小姐耶!您莫要心急,聽我給您解釋。這豬瘟獸固然可怕,只要他不胡亂釋放瘟毒出來,還能為我們所用呢!”虎淩天急忙解釋着。
“此話怎講?”無極若華不明白這虎淩天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
“小姐,您聽我給您分析分析,您看那雀無心被您那‘鳳仙’寶劍給刺傷了,他身邊現在不僅有您的子淵哥哥護着,恐怕那狼墨雲此刻也正寸步不離地陪伴左右吧!有他們兩位高手在側,想要傷他,簡直難上加難了。如果咱們讓這豬瘟獸出去,到他們二人管轄的地面上這麽一走動,勢必引起他們的恐慌。待他二人前去追剿這豬瘟獸時,奴才我尋個空檔,替您前去殺了那雀無心,待雀無心一死,那林子淵不就屬于您一人了嗎?您吶!就等着安安心心地做您的神君夫人吧!您看此法可妙?”
被這虎淩天一說,無極若華感覺此法甚妙,只是,她還是有些放心不下:“你說它當真只是前去走上一走,絕不釋放出瘟毒來!”
“小妖向上仙姐姐保證,只是前去替您引開他們二人的注意力,絕不闖禍連累姐姐您!”聽得無極若華這麽一問,那豬瘟獸連忙打着保票。
“那好,就依了你們!”只要能除了雀無心,無極若華願意冒險一試。
見無極若華爽快答應,這豬瘟獸急忙說道:“只是小妖還有一事相求,望上仙姐姐成全!”
“只要你能幫我成功地将他二人從那雀無心的身邊引開,別說一件了,就是十件都不成問題呀!”無極若華此刻是殺人心切,只要能除了雀無心,一切都好說!
“素聞上仙姐姐為人一向慷慨,出手闊綽,小妖只希望求得無極仙島那‘幻神仙草’一株,幫小妖完成幻化人身這一夙願。唯有化身成人,小妖才不用整日裏如過街老鼠般,東躲西藏地苦苦度日了。”想他原本就要成功化身了,不想被突如其來的林子淵出來攪了他的好事,一想到這裏,他就氣憤不已。當日如果不是自己逃得快,恐怕這條小命早已休矣!幸好自己被這虎淩天所救,唉!同是天涯淪落人呀!正好他們有着共同的敵人,一想到自己即可出來吓吓他們,又可以完成了自己一直想化身成人的這個願望,這麽好的法子,自己何樂而不為呢!
“我當是什麽事情呢,原來是索要‘幻神仙草’,好說好說。”無極若華想着自己也有好些時日沒有前去看望爹爹了,不如正好趁此機會,去無極仙島走一遭。想想自己這六年來,光顧把心思放在如何讨好自己的子淵哥哥身上了,到真是許久未見爹爹了,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現在過得怎麽樣了?一想到上次子淵哥哥前來無極仙島向自己索要‘幻神仙草’一事,她就無比的氣憤與後悔。如果讓她知道,自己的子淵哥哥向自己讨要‘幻神仙草’是為了給那雀無心服下,自己怎麽也不會答應的。只是自己當時為了讨好他,卻也并未多想。自己就那樣毫不猶豫地向爹爹開了口,想着爹爹對自己的要求向來是來者不拒的。這‘幻神仙草’乃無極仙島的一寶,在爹爹的細心呵護下,一千年才培育出那麽寥寥的數十株來,這般稀有的仙草,尋常妖物哪裏有福分享用呀!自己就是給了這醜陋的豬瘟獸,也比好過便宜了那雀無心來得強。如果不是自己當日犯了傻,也不會惹來今日這般煩惱的事情來。無極若華對于自己給了雀無心一株‘幻神仙草’而追悔莫及。
他們一仙二妖商議好之後,無極若華便辭別了他們,回了絲蘿山,領着一行丫鬟婆子們,回了無極仙島。
☆、如此殷勤無心實難消受
次日日落時分,雀無心才悠悠地醒轉過來,看來那一劍着實傷得不輕,此刻他感覺心口處那火燒似的疼痛不時地襲來,只見他雙眉緊鎖,露出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來。看到他這般難受,床前守候着的三人,心也跟随着他那皺着的眉頭擰在了一起。真是傷在君身,疼在我心呀!
“無心,我可憐的孩子,你醒了,告訴婆婆,心口處可是疼得厲害?”看着雀無心那蒼白的憔悴模樣,以及額頭處冒着那細細密密的一層薄汗,松婆婆是一臉的心疼。
雀無心剛一睜開雙目,松婆婆那張慈愛的臉首先映入了他的眼簾,看到這個一直對自己疼愛有加的老人,想想自己已有六年之久不曾見到她老人家了,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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