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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死後安寧?都是屁話。他不允許!他要他活着。

“什麽?世間哪有什麽起死回生的‘不死丹’?你休要騙我了!”面對林子淵的話語,狼墨雲一臉的難以置信。

“狼神君聽我一言,傳說那遙遠的北極之巅——冰島,确實存在着能人異士隐匿于此,只要有緣,說不一定當真能求得一顆‘不死丹’也不一定呀!我想你也不願見到無心賢弟就這麽不明不白地冤死吧!如果他能活過來該有多好,雖然我知道這事聽起來很是荒誕,但是只要有一線希望,我們就該去努力不是!”見狼墨雲要來搶奪師兄手上的雀無心,他自知自家師兄的脾氣,如果再這麽任其發展下去,就眼前這兩人,免不得怕是要有一場惡戰要發生了。一旁的秋憶濃便急忙上前來勸慰着正要發飙的狼墨雲。

“世間真有這等離奇的事情?”面對秋憶濃的話語,狼墨雲很是懷疑。

“确有此事,相傳幾千年前,就有人親眼所見,這個事情,上古遺留下來的殘卷‘包羅萬象’上都有記載的!”

“好吧!我且信你們這一回。但願你此次前去,能夠一切順利!希望我的小雀兒能夠洪福齊天,遇上那個身懷異能的隐世高人!”在秋憶濃的一再勸慰下,狼墨雲答應将他的小雀兒交給林子淵帶去冰島求取那能夠令人起死回生的‘不死丹’。

一想到豬瘟神所說的話,狼墨雲就悲憤異常,只見他仰天長嘯:“虎淩天!你個天殺的,我讓你害我小雀兒的性命,此生就算追你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不将你碎屍萬段,也難消我心頭之恨。我狼墨雲對天發誓。今生與你勢不兩立!”想他虎淩天殺了燕子丫頭,自己都還沒找他算賬呢!現在竟連小雀兒也不放過,自己這一生中最親最愛的兩人皆命喪他手,你叫他怎能不恨!

☆、冰島之行

絲蘿山上,秋憶濃正在一臉焦急地努力勸慰着自己的師兄:“師兄,你當真要去那遙遠的冰島?我剛見你那麽一說,原想着你是想将無心賢弟的遺體帶回來安葬,故而才編出什麽起死回生的‘不死丹’來騙那狼墨雲的。所以我才幫着你一起圓那謊話。你不會也對那上古遺留下來的那份殘卷裏的鬼話信以為真了吧!這‘不死丹’只是個傳說,當不得真的。”

“既然古書上确有記載,那麽說明此事極有可能是真的,哪怕是希望再怎麽渺茫,為了無心,我也要去試上一試。”林子淵說得異常的決絕,看來這冰島之行他是勢在必行了。

“師兄,你不是一直對那寒冷的感覺異常的懼怕嗎?這冰島常年積雪不化,寒冷非常,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冰島上的冰雪那寒冷的程度,可是非一般的尋常冰雪所能比的。別說是人,縱使像我等神仙之軀待得時間久了也根本抵擋不住呀!我怕你此番前去,身體會吃不消呀!”雖然不知道林子淵具體是因為什麽事情才對那寒冷的環境起了那般刻骨銘心的懼怕心理。但一想到自己這個師兄向來是個癡情的種,讓他能有如此記憶猶新的可怕經歷,不用想也知道,定是與他的心上人有關。自己與他認識也有一千多年了,他發現自己這個師兄長久以來一直沒有走出內心的陰影。好不容易認識了個雀無心,眼看着他慢慢地墜入愛河一副不能自拔的樣子,自己就替他感到高興。他二人雖說是波折不斷,眼見總算是重歸于好了,不想又突然出了這樣的變故。自己的這個師兄當真是命苦,就他這一根筋認死理的腦子,如果無心賢弟真的活不過來了,自己這個師兄怕是也難獨活于世了。雖然對他此次冰島之行很是擔憂,但自己除了支持又能做些什麽呢!師兄現在這副樣子,怕是內心一直抱着找到‘不死丹’這一美好的願望,好讓雀無心再次活過來,如果沒了這個願望的支撐,恐怕他連一刻也活不下去了。

“為了無心,縱使前面的路再怎麽艱險我也要去闖上一闖!”

“好吧!既然你意已決,我也知道攔不住你,那你路上小心點,絲蘿山你就交給我吧,我會替你看護好的。松婆婆現在雖說還未醒過來,但也已經沒什麽大礙了。到底是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呀!”

“好,那就有勞師弟了!”

“嗨!你還跟我客氣什麽呀!咱倆是什麽交情了。放心,萬事有師弟呢!我在這裏靜候師兄你的佳音。”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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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淵辭別了秋憶濃後,一路向北。他将雀無心放置在了自己的懷裏,雖然他現在什麽都已經感覺不到了,但是林子淵還是異常小心地将他護得好好的。他帶着雀無心的本體,一路飛馳,經過七天七夜,那座皎皎聖潔的冰島總算是出現在了眼前。

越往前走,離冰島就越近。還未靠近,林子淵就已經感覺到那寒風淩冽的刺骨寒意,随着北風呼呼刮過,正在朝自己襲來。只見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般,他眼底溢滿了柔情,異常輕柔地和躺在他懷裏的雀無心說着話:“無心,我們已經抵達冰島了,你別怕!有我在,我會保護你的;無心,前面很冷,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寒意的!”林子淵輕輕地撫摸了下自己的胸脯,感受到雀無心那小小的身體,就這般安安靜靜地躺在自己的懷裏。仿佛此刻的雀無心只是睡着了而已。

剛一踏入冰島的領地,雖然林子淵在內心給自己做了萬全的心裏準備,但還是被這透骨的寒意給冰得渾身一顫。他緊了緊身上這件厚厚的貂皮大衣,邁開步子,向着冰島的中心走去。越往裏走,越覺得寒冷非常。盡管林子淵将自己身上的衣衫一緊再緊,仍感覺到這呼呼的北風,像極了那調皮搗蛋的小孩,在他的體內上蹿下跳。被這北風□□過的身體,冰到了骨髓裏。他咬緊牙關,不住地打着顫抖。感覺渾身上下被凍得針刺樣的疼,他的臉頰與耳朵、鼻子被凍得早已疼得沒了知覺,但他就像個固執的孩子般,死也不回頭。他感覺自己周身都被籠罩在了雪的世界、冰的海洋裏。眼前的鵝毛大雪似千朵萬朵的梨花在翩翩起舞,樹上結滿了晶銀剔透的冰針,樹枝被這密密麻麻的冰錐子們折磨得有些不堪重負似的彎起了腰。世界可真安靜啊!除了自己腳下踩在厚厚的積雪上不時發出‘噗吱噗吱’的聲音,以及耳邊這‘嗚嗚’的風聲之外。再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尋了多久。他感覺自己的體力快要用盡了!此刻林子淵感覺自己仿佛被這個世界給遺棄了般,就連一只小鳥也看不見。他現在已經置身在了冰島的中心地帶,望着眼前這個白茫茫的無盡世界,林子淵感到從未有過的絕望與無助。而雀無心仍舊一動不動地躺在了他的胸懷裏。他看了看自己有些微鼓的胸前,有些好氣又有些無奈地朝着雀無心微弱地說道:“你個小懶鬼,此刻的你是不是在另一個世間裏正睡得異常的香甜呢!你總是這樣,貪玩又愛睡。看看你這次,鬧得有多嚴重,竟然如此狠下心來再次丢下我,獨自跑到異世界裏去了。無心,把我也帶走好不好?這裏除了寒冷什麽也沒有,什麽起死回生‘不死丹’,都是我自欺欺人的把戲罷了。沒有你的日子,我很害怕,比置身在這寒冰地凍的世界裏還要可怕千倍萬倍。”林子淵對着懷中的雀無心說着,便一頭栽倒在了地上。長久置身在這寒冷的環境中,他終因體力不支而倒了下去。只見他雙手護胸,仿佛怕雀無心會逃走似的緊緊地将他環抱在自己的懷裏,他就這樣昏了過去......

☆、往事不堪回首

林子淵終因體力不支而倒在了這個冰天雪地的冰島中央處,他雙手護胸,将雀無心緊緊地抱在了自己的懷裏。由于寒冷,他将身子極度卷曲着,雖然身體已經漸漸地快要失去知覺了。但是他的頭腦卻還依稀有些意識,想想他此生也算是第二次來到冰島了。想不到這一次還是沒有尋到那位傳說中的高人。自己當真是天真得可笑,這世間哪有什麽起死回生的‘不死丹’呀!如果真的有,夕弟也不會離自己而去了。想不到現在連無心也抛棄了自己,難道自己此生注定了将會孤獨終老一世嗎?看來爹爹說得沒錯,自己當真就是個克親友寡情緣的不詳之人!

林子淵在心中感嘆着自己這一生的悲苦命運,記憶将他拉回到了一千八百多年以前。想他林子淵在很久很久以前,也曾是個平凡的人類。他就出生在曦城一戶姓林的家中,父親林浩揚本是個生意人。想想他林家在曦城雖說算不得是富甲一方,但也算得上是那屈指可數裏的富戶了。父親的這一生可謂是成功的,只是唯一的遺憾便是他結婚多年一直是膝下無子。面對這萬貫家財無人繼承的危機,他便愁的寝食難寧。

一次,父親林浩揚在洽談生意時認識了賣藝不賣身的母親柳飛絮。他對臺上那個如此清麗脫俗的少女是一見傾心。聽着她那醉人的嗓音,望着那人面桃花似的清麗姿容。沒想到他一個年近五旬的老男人,那顆見過世間百态的凡心竟然不由自主地怦怦跳得異常的厲害。所謂愛情不分早晚,遇見了便是緣。林浩揚被這愛情之火燒得奮不顧身起來,想他這一生一直都是個懼內的好男人。不管自己的夫人如何反對,他亦然給柳飛絮贖了身子,納她做了妾。這一向霸道蠻狠的大夫人胡氏,在面對自己嫁到林家幾十年來從未給林家生過一男半女的事實面前,無論她再怎麽不願意,也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丈夫迎娶別的女人進了門。

林浩揚與柳飛絮他們二人的年齡相差了整整三十歲。婚後他二人的生活唯有用這首詩來形容了,當真可謂是: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時,日日與君好。他二人如此如膠似漆般地整日黏糊在一起,從此林府西廂房內夜夜都是歡聲笑語,春宵達旦。而東廂房那大夫人胡氏的寝房內卻是冷冷清清、凄凄切切。面對着搶走自己丈夫的下賤歌女,胡氏沒有一刻不在內心詛咒着柳飛絮。

由于柳飛絮自嫁入林府後,夜夜獨享專寵,很快便有了身孕。懷孕後的柳飛絮更加成了林家裏的寶,想想他林浩揚晚年總算是有後了,把這柳飛絮簡直寵上了天。柳飛絮就在林浩揚呵護備至的關愛以及胡氏那恨得牙根癢癢的雙重關切下,熬過了整個孕期。所謂十月懷胎一朝分娩。這女人生孩子就相當于把一只腳跨入了鬼門關。經過三天三夜極其痛苦的磨難後,林子淵在一個寒冷的子夜時分終于出生了。都說子夜出生的人最是不祥,一生都會克親友寡情緣。可憐的林子淵在自己剛一出生,那柳飛絮終因體力耗盡,産後子宮收縮乏力血崩而亡了。面對心愛之人難産而死的這個突然而來的打擊,五十歲的林浩揚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雖然是老來得子,但剛熱戀沒多久就要面臨着與心愛之人天人永隔的這個凄涼的局面,林浩揚一下子愣是緩不過神來。以至于今後的很多年裏,林浩揚都懼怕見到自己這個唯一的兒子。特別是當小林子淵日漸長大,那張俊美的小臉生得越發的像他的母親柳飛絮了。每當林浩揚見到自己的兒子,就會讓他想起自己那難産而亡的愛妾。所以林子淵的童年生涯裏,雖然過着錦衣玉食般富家公子的生活,但卻極少得到自己父親的寵愛。好像父親壓根只将他當作了林家的後繼香火似的小心供着,家教先生倒是請了不少。林子淵從小就熟讀詩書,琴藝更是精湛。由于不被自己的父親所待見,林子淵的童年過得異常的孤單寂寞,對于林子淵而言,盡管自己的父親不喜歡自己,他也從來沒有怨恨過自己的父親。他心裏很明白,父親怨恨由于他的到來便奪走了自己的母親。但只要有詩書古琴的陪伴,日子倒也不那麽難熬了。

在林子淵十八歲那年,一個除夕的夜晚,他從外面看完燈會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一個死了雙親的六歲小男孩。由于家鄉遭了饑荒,這個六歲的小男孩跟随父母一路逃到了曦城。沿路的饑寒交迫,再加上長途跋涉。這個可憐的小男孩,他的父母雙雙病倒了,并且先後離他而去,這麽小的年紀,便經歷了人生如此大的變故,吓得他早已忘了自己姓甚名誰了。因為是在除夕遇見的他,所以林子淵便喚他一聲‘夕弟’。這個叫夕子的孩子,在林子淵的傾力照顧下,很快便恢複了健康。看着眼前這個可愛的小男孩,整日裏圍在自己的身邊奔奔跳跳的,讓一直倍感孤獨的林子淵有了一絲的樂趣。他二人就這般簡單快樂地生活在了一起。然,好景不長,在林子淵十九歲那年,林浩揚由于終年處在喪妾之痛而無法自拔的情況下,日子過得異常的抑郁不樂,再加上身體日漸衰老。在一場大病的襲擊下,這個垂暮的老人再也沒能挺過去。

之前有林浩揚罩着,那胡氏再怎麽跋扈,也不敢拿這林子淵怎麽樣。現在林浩揚這個靠山倒了,對柳飛絮早已是恨之入骨的胡氏,豈能容下林子淵這個餘孽呢!她集結自己娘家的勢力,一把将林子淵從林家給趕了出來。可憐十九歲的林子淵帶着年僅七歲的夕子,從此,便過上了有了上頓便沒下頓的苦日子。由于林子淵從小便熟讀詩書,雖然他這個富家公子哥沒什麽謀生的技能,但他靠着給人寫寫對聯家書什麽的,掙一些微薄的收入倒也能夠勉強地艱難度日。他與夕子日子雖然過得清苦,但從此再也不用看那胡氏的臉色,日子過得倒也逍遙。一轉眼,林子淵二十有五了,而這夕子也已經年方十三。許是常年生死相依地處在了一起,久而久之,這林子淵對這個生得越來越清秀的弟弟竟有了一絲別樣的情愫。

林子淵雖然窮,但好在他生得異常的俊美,倒也時常會有和他同樣身在窮苦人家的女子将他給相中的,面對這絡繹不絕的求親隊伍。每次林子淵都以男兒要先立業再立家的理由給婉言謝絕了。雖然他對自己為什麽會有這種心理很是不解,但從小就飽讀各種書籍的他又怎會不明白,他那對自己的夕弟早已超出了尋常兄弟之間的情誼叫——愛情。他與夕弟朝昔相處,夜夜摟抱着他入眠。面對這個單純得近乎透明的少年,身為男子,又正值年輕氣盛的大好年紀。他也有那血氣方剛的沖動時候。但面對如此純潔的夕弟,他再怎麽愛慕。也從不敢亵渎。最多也不過是在他熟睡了以後,偷偷地親親他的額頭。

一次,他的夕弟從外面帶回來一只毛色純白的小狗,那只小狗不知道什麽原因,一只後腿受了很重的傷。他還記得夕弟撿它回來時對自己所說的話:“哥哥,你把我撿了回來,現在我又把它撿了回來,我和它的命運是何其的相似呀!我們把它留下來好不好?”看着自己的夕弟是如此的喜愛眼前這只小狗,盡管他們的日子舉步維艱,但林子淵還是亦然答應了夕弟的要求。在夕弟的細心呵護下,那只小狗很快便傷愈了。看着夕弟對那小狗竟是好過自己,林子淵時常會醋意橫飛。但夕子才不管這些呢!他依舊時常當着林子淵的面,對那小狗又親又抱,把個林子淵嫉妒得,恨不能自己變成那該死的小狗。

原以為他會就這樣與他的夕弟相伴到老。沒想到一場突然而來的瘟疫,奪走了很多人的性命。其中也包括了他的寶貝夕弟。盡管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一千多年了,但是林子淵還是清楚地記得夕弟在臨死之前,彌留之際在自己的懷裏所說的話。他說:“哥哥,倘若真有來生,我想變成一只小小的山雀,在那山間自由自在地飛翔嬉戲。做人太苦了,我想做一只鳥!”

面對失去夕弟這個沉重的打擊,林子淵怎能接受?他的癡情一如他的父親。他怎麽都不肯接受夕弟死了的這個事實,早年他在一卷破舊的古老殘卷上曾經讀到過,在那遙遠的北極之巅——冰島。傳說那裏住着一位能夠提煉出一種名叫‘不死丹’的仙藥的異世奇人,這種仙藥有種魔力,它能讓人起死回生。他用自己從書本上學到的防腐技術,小心仔細地處理好了夕弟的屍體,便用車子拉着他的夕弟向着那遠在天涯的冰島進發了。

經過跋山涉水的不懈努力,整整花費了一年的功夫,他總算抵達了冰島。只是,冰島的寒冷遠非他的想象,他靠着頑強的毅力,在冰島上走了三天三夜。最後他終因體力不支而放棄了尋找‘不死丹’的想法。他不能眼看着自己的夕弟暴屍冰島,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他忍痛親手埋了夕弟的遺體。正當他準備追随自己的夕弟而去時,被剛好路過的無極若華和無極仙翁所救。

之後,他被留在了無極仙島,拜在了無極仙翁的門下,直到後來做了絲蘿山的山神。從此,林子淵的內心便落下了不過除夕,不喜雪季的病根。他與夕弟相遇在除夕,最後将他埋在了冰天雪地的冰島之上,因為除夕和雪季會讓他想起自己的夕弟。一想到夕弟,就讓他痛苦萬分。林子淵回憶到這裏,他感覺自己原本在一千多年以前就該去死了。想不到一千多年以後,自己還會再次經歷心愛之人棄自己而去的悲痛。這種噬心之痛經歷一次,已經讓他痛不欲生了。還要再次經歷,他林子淵前世到底做了什麽孽,為什麽老天竟要這般折磨他。林子淵想到這裏,打算不再與命運頑抗下去了,他要追尋他的夕弟,還有他的無心而去。他要到另一個世界去找他們......

☆、夕弟就是無心

迷迷糊糊中,林子淵感覺自己的身子漸漸地感到異常的暖和與舒适。他輕輕地動了動自己的手腳,竟然有知覺了。難道自己已經死了?這麽舒服的環境,是不是已經到了極樂世界了。那自己要快些起來去找自己的夕弟與無心,想想他們兩個是如此的純潔,那死後的靈魂自然是往生極樂的。

醒轉後的林子淵發現自己到了一個異常美麗寧靜的峽谷之中,這裏處處透着一股春意,放眼望去,到處都是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山間瀑布飛濺,小河川流不息,仙界特有的各色靈花仙草朵朵齊放,彩蝶飛揚,百鳥啼鳴。四周仙氣聚集,這般濃郁的仙氣與那無極仙島相比較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當真是個世外的仙家福地呀!只是林子淵非常清楚,這裏縱使再好,定然不是什麽極樂世界。而且令他十分擔憂與着急的一件事便是:他發現躺在自己懷裏的雀無心的本體竟然不翼而飛了。這個發現頓時令他驚慌不已。正當他急得團團亂轉的時候,一位白衣翩翩的老人出現在了他的眼前。望着這個頭發、胡須、服飾皆是一片雪白的老人,林子淵詫異地發現,這不正是之前與自己有一面之緣并且贈送了自己情絲帶的老人嗎?

“雪老?您真是雪老呀!您好,您好。自上次一別,已有百年,想不到竟會在這裏遇到您。哦!對了,這裏又是哪裏?我怎麽會在這裏的?我懷裏那只小山雀哪去了?”一時之間,林子淵發現自己心中有許多的疑問,竟有些不知道從何問起的感覺。

“子淵主子,您好!不要着急,待老夫慢慢向您解釋這其中的緣由!”

“子淵主子?”這雪老是不是糊塗了,怎會叫自己主子,想想他一把年紀,修為定是在自己之上,無論是論輩份還是論資質,自己都是他的晚輩。此刻的林子淵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您忘記了?一千多年以前,您與夕子小主人一起收養過一只名喚‘雪娃’的白色小狗。可還記得這事?”這白衣老人望着直犯二的林子淵,耐心地提醒道。

“确有此事!只是夕弟死後,我被無極仙翁他們父女所救,在無極仙島呆了一些時日,等我恢複過來後,因惦念着那畢竟是夕弟生前最喜愛的寵物。所以我有回去尋找,可是,哪裏還有它的蹤影呀!”林子淵似又回想起了自己那段傷心的過往,故而有些感傷起來。

“子淵主子,我就是‘雪娃’呀!”

“呀!”望着自己眼前這個飄飄的白衣仙者,林子淵簡直差點沒驚掉大牙。心想着:這是要鬧哪樣?

見林子淵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這白衣老人慢慢地向他解釋道:“我本是這冰島仙源峽的神犬‘雪獸’,因年輕時貪玩,在一次外出雲游時,不小心被自己的天敵坤鵬大鳥所傷。我歷經磨難,總算是從那坤鵬神鳥的利爪下逃了出來。但由于傷得過重,一時無法返回自己的故鄉。幸好被夕子小主人所救,得到你們二位的悉心照料,傷好得很快。只是後來曦城突遭瘟疫,夕子小主人不幸身亡。我本想帶你們返回我的故鄉仙源峽的,只是當我第二天一早醒來準備将自己的身世告訴你時,不想後來卻怎麽都找不到你們了。”林子淵回想起自己一心想要尋找那古籍上的‘不死丹’故而走得異常的匆忙,以至于根本顧及不了夕弟喜愛的那只小狗。所以才沒有和它道別一聲,便匆匆啓程向冰島進發了。

“那你現在又是怎麽找到我的?你找到我時可有發現我懷中的那只小山雀?”

“這仙源峽就在這冰島的裏面,沒有我領路,任誰也別想找到這裏,合該我們有緣,幸好我剛從外面雲游回來,在冰島外面發現了昏迷不醒的你,以及躲在你懷中那死去多時的小山雀!”

“原來如此!快快告訴我,那只小山雀現在身處何處?”

“子淵主子,莫要着急!那小山雀就是前世的夕子小主人呀!不知是何原因,他竟沒了內丹!”望着一臉着急的林子淵,這雪老問出的自己心中的疑問。

“什麽?您說什麽?我不是很明白!”此刻的林子淵都被他給弄糊塗了。

“難道您不知道嗎?躺在您懷中的那只小山雀,正是一千多年前,夕子小主人轉世所化。我還以為您已經知道這個事情了,才将他帶在身邊的呢!”

原來如此,面對雪老的解釋,林子淵總算是明白了過來。

“想不到您二人倒真是有緣,只是百年前我與您相見時,發現您的情路異常艱難,便随手贈了您一根能夠鎖住自己情緣的情絲帶。想必您已經系在了夕子小主人與您自己的心頭之上了吧!一千多年以前,我就已經察覺出您對夕子小主人那不一樣的情愫了。雖然您二人皆是男子,但我等修仙之人,本就不會拘泥這些凡俗的倫理綱常的。”

“您快快告訴我,夕子,哦!就是那只小山雀,他現在在哪裏!”見雪老與自己唠叨了許多,就是不提那雀無心身處何處,林子淵當真有些着急了。

“子淵主子,莫要擔心。夕子小主人的本體被我放到仙源峽的‘重生池’中給浸泡了起來。您不知道,這‘重生池’有個神奇之處,那便是可以讓任何一切的生靈起死回生。”

“您此話當真!”面對雪老此番話語,林子源簡直是驚呆了,原來自己一直苦苦尋找的‘不死丹’竟然是真的呀!只不過不是‘不死丹’,而是‘重生池’。

“恩,千真萬确。夕子小主人只要在那‘重生池’中泡夠九九八十一天,便可重新凝結出內丹,只是我發現夕子小主人的魂魄早已飛離了體內,我擔心即使讓他重新幻化出人身來,也因為沒有靈魂而醒轉不過來呀!”對于自家這個‘重生池’的功效,這雪老還是很有信心的。只是,如果沒了靈魂,縱使再生出內丹來怕也于事無補。

“不管無心的靈魂仙游何處,我也要傾力将他召回!”

面對這般執着的林子淵,雪老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道:“說來慚愧,還有一事,我也幫不上忙!”說到此,雪老覺得自己空有一身高深的修為,卻幫不了自己往昔的恩人,心中不免有些遺憾。

“哦?還有何事竟連您老都這般為難?”想想自己的雀無心在雪老的幫助下,不久便能重新凝結出內丹再次幻化成人身來,他已經是非常感激了。只是,這世間還有什麽事情是他雪老辦不到的,不免讓林子淵有些好奇起來。

“是子淵主子您吶!我在救您的時候,發現您身上有被那忘情池水清洗過的痕跡,這忘情池水對人的記憶所造成的傷害是不可逆的。老夫我雖然很想幫您,但卻是回天乏術呀!”

“哦!無妨,您能幫我将無心重新凝結出內丹來,我已經很滿足了。至于我與他之間的記憶,我們日後會一起擁有更多更美好的回憶的。”雖然林子淵對于自己忘記他與雀無心之間的種種,內心不免有些失落,但好在自己沒有忘記夕弟。現在又知道夕弟與無心竟然是來自同一個靈魂。那自己還有何遺憾的呢!

就這樣,林子淵一心一意呆在了冰島內的仙源峽裏,靜靜地守候着池水中雀無心的本體。望着浸泡在‘重生池’那蔚藍色的池水中的雀無心,他是那麽的安詳與寧靜。林子淵就一臉的期待。一想到他的夕弟已經輪回轉世,期間更是跨越了千餘年之久。而自己卻一直獨守在原地。他的夕弟确實是值得自己這般苦苦地等待着的人呀!自己連一千多年都已經熬過來了,這區區的八十一天又算得了什麽呢!

等到無心的內丹凝結成功後重新幻化成人身之時,不管他雀無心此刻靈魂身在何處,自己都要拼上一拼。林子淵望着池子裏的小山雀,內心異常的堅定。他與無心已經歷經千餘年的別離,竟還能再次回到自己的身邊來,他不信自己與他的緣分就這麽斷了!

☆、無心重生

2016年的九月一日,w縣的人民醫院腦外科,雀無心躺在ICU重症監護病房內,只見他全身插滿了胃管,引流管,氧氣管等各種醫療管子。自上個學期那次返家的車禍後,雀無心頭部受到重創,雖然做了顱腦手術,将頭腦內的血塊清理了出來,但是那血塊壓迫了神經,造成了不可逆轉的傷害。他成了植物人。

整整一個學期都過去了,眼見別人家的小孩經歷了漫漫的暑假,又迎來了新學期的開始,而自己的兒子卻躺在了病房內,還未醒轉過來,雀無心的父母內心很是崩潰。想想那次可怕的車禍,造成了10死,24傷的可怕後果,雀無心的媽媽——冷燕子,到現在還記憶猶新。縣裏以及學校對于這次事故很是重視,紛紛組織了捐款活動,他們家得到了社會各界好心人士的幫助。否則面對這一日萬餘元的醫療費用,就他們這個普通的家庭,哪裏承受得住。只是,盡管已經用了醫院裏最好的醫療設施以及藥品器材。今天,雀無心的主治醫生還是拉着他們夫妻二人前去談話了。

“你們的兒子由于長期卧床,引發了肺部、泌尿系統多項器官嚴重感染這樣的并發症,現全身多髒器出現了衰竭。恐怕熬不過今晚了,你們要有心裏準備呀!”主治大夫——季瑞偉可是這腦外科的專家,面對這對苦命的夫婦,中年将要經歷喪子之痛,他感到作為一名醫者那深深的無力之感。想想這可是他們唯一的兒子呀!你叫他們以後還怎麽活。他自己也是人父,他們此刻那悲傷絕望的心情他很是能夠理解。

病危通知書一早就下過了,但是他還是找來了他們二人談話。雖然自知自己的兒子情況不妙,但當聽到醫生親口這麽一說,冷燕子還是承受不住,當場便昏了過去。雀無心的爸爸雀福貴也好不到哪去,想想自己多年在外打工,根本沒有陪伴在自己兒子的身邊,現在回想起來,自己這個兒子的成長生涯,自己的腦海裏竟然是一片空白。即使賺再多的錢又有什麽用,金錢彌補不了兒子成長的缺失,彌補不了愛人長久不在自己身邊的遺憾。只是他明白這個道理太晚了,以至于他錯過了人生最美好的一段時光。

夫妻兩就這麽齊齊地守在了雀無心的病床邊,連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生怕自己一個大意,兒子便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咽了氣。

子夜将至,雀無心異常艱難地睜開了雙眼,他感覺自己全身異常的疼痛不适。肺部憋悶得幾乎不能呼吸了,小腹也格外的脹痛難忍,腰部也很酸脹。他的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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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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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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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