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轉學生
“幸村君……是也想要被喂食嗎?”
幸村精市:……
不,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_=。
幸村精市與木之本鳶面面相觑。
空氣一時間十分安靜,只能聽到幸村母女低聲嬉笑相互喂食的聲音。
“喂,你在做什麽?”頭頂忽然被什麽敲了下,木之本鳶回頭看了眼,這才發現錐生零不知何時來到了他身後,手中正拿着一張賬單。
“啊,抱歉,”立刻從零手中接過賬單,木之本鳶站起身來,低頭看了看,“這是五號桌的,我這就送過去。”
這麽說完,木之本鳶又與幸村一家寒暄了兩句,很快去招待其他客人了。
“木之本君很能幹呢。”望着木之本鳶有條不紊的身影,幸村媽媽笑眯眯地道。
“唔。”幸村精市輕輕點了點頭,一邊吃布丁,一邊看向剛才叫走木之本鳶的銀發少年。
那是一位長相極為出色的少年,看樣子似乎同他和木之本鳶差不多大,就是不知道那位是否也和木之本家有什麽親戚關系,不然他們這個年紀的少年,是不可能被允許在外打工的。
幸村精市這一閃而過的疑問,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星期三這天上午,錐生零終于轉學到了立海大。
只一上午的功夫,整個一年級就都知道,一年C組轉來了一位十分紮眼的帥哥。
最興奮的當然是立海大的女孩子們——因為大家把錐生零俊秀的面孔冷峻的氣質傳得神乎其神,據說能與“校花”幸村精市相媲美(不),這一上午,甚至還有高年級的學姐跑去一年C組的門前圍觀。
當然,錐生零從上輩子起就不是一個懂得憐香惜玉的男人,從來都莫得感情,因此很快,大家就又都知道了,這位新來的轉學生雖然長得好看,卻十分冷酷無情,根本誰的面子都不給,簡直恨不能在脖子上挂着“本人惡犬,生人勿近”的牌子。
因為此,這天中午,當午休鈴聲響起,大家都準備去吃飯的時候,忽然看到錐生零出現在一年B組門前,還敲了敲門的時候,B組的同學都凝固了一瞬,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然而很快,B組的同學就知道錐生零是為什麽來了。
“錐生君,你是來找我一起吃午飯的嗎?”木之本鳶是知道錐生零今天會轉來立海大的,因此并沒有對錐生零的出現感到意外。
錐生零點了點頭。
木之本鳶便迅速收拾好東西,與錐生零一同消失在B組門口。
B組所有同學:诶!木之本君同新來的轉學生竟然是認識的嗎?!
果然帥哥從來就只和帥哥玩T^T!
……
帶錐生零去立海大的餐廳吃過午飯,順便又帶他參觀了幾處建築後,食消得差不多的木之本鳶很快又帶錐生零去了自己午睡的地方——教學樓後的櫻花林。
櫻花花期短暫,雖然才一周的功夫,卻都已經謝得差不多了,整個櫻花林中幾乎再見不到一絲粉色,唯餘大片新生的綠色枝葉。
櫻花凋零後,這片櫻花林就更沒有人來了。
樹蔭下是遮陽的好地方,木之本鳶開學以來中午吃過飯後大多在這裏消磨時間,順便查查櫻之牌的下落。
招出羅盤例行公事地搜索了一下,果然有沒有任何反應,木之本鳶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我可以看看這個羅盤嗎?”錐生零忽然問道。
錐生零剛才可是親眼看着木之本鳶從頸間的玉珠中召喚出了這個羅盤。
上輩子錐生零對道修的手段就十分好奇,但那時合作的道修們大多十分神秘高冷,根本不可能讓他如此近距離地觀察研究,現在看到木之本鳶只念了幾句咒語就召喚出了羅盤,錐生零難免感到心癢。
恰逢木之本鳶這邊來了電話,木之本鳶便幹脆把羅盤往錐生零懷中一塞,起身去一旁接電話了。
沒想到木之本鳶竟然如此大方,而且竟然絲毫不對他設防,錐生零心中不禁無奈,又是因被信任而感到熨帖,又忍不住擔心木之本鳶這性子以後容易被坑。
心中一邊糾結一邊低頭研究羅盤,錐生零很快便沉迷了進去,直到木之本鳶打完電話回來。
“錐生君,我這周末要去東京一趟。”甫一回來,木之本鳶就把這件事告知給了錐生零。
錐生零擡頭看了他一眼,示意他說得詳細點。
木之本鳶本來也沒打算瞞着他,“剛才的電話是我的一位阿姨打過來的,她說這周末要帶我去LME,見見那邊的董事和給我找的經紀人。”
錐生零:……
“是我知道的那個LME嗎?”如果沒記錯的話,那好像是全日本最大的演藝經紀公司?
木之本鳶想了想,“就是那家簽了敦賀蓮和賀神圭市的公司。”
木之本鳶對日本的演藝圈不是很熟,但這兩位日本一線男演員木之本鳶還是聽說過的。
錐生零:……
所以說,除了見習魔法師之外,你竟然還有其他隐藏身份嗎???
難得在錐生零臉上見到如此明顯的無語之色,木之本鳶這才想起來,自己當模特的事家裏好像還沒人跟錐生零說過,便簡單給錐生零說了下自己當模特的前因後果。
“所以錐生君,這周末我得去一趟東京。”木之本鳶對錐生零做彙報總結。
因為錐生零說過,他已經答應了舅舅他們要保護他,所以木之本鳶覺得,自己有必要把行程提前告知給錐生零。
“我和你一起去。”錐生零沒有絲毫猶豫。
多少猜到了這種結果,木之本鳶點了點頭,打算回頭跟知世阿姨說一聲。
不過話說回來,錐生君長得這麽好看,到時候沒準也會被知世阿姨一起拉去當模特呢嘿。
午休結束回教學樓的路上,一直安靜走在木之本鳶身邊的錐生零忽然擡起頭來,銳利的目光直逼教學樓天臺的某處。
“錐生君?”發現錐生零落後了幾步,木之本鳶疑惑地回過頭來。
若有所思地又看了幾眼天臺的方向,見那裏并沒有任何身影,錐生零搖了搖頭,很快跟了上去。
天臺之上,幸村精市意外地望着忽然貼在牆上當壁花的真田,驚訝地挑了挑眉,“你這是……被發現了?”
真田臉色黑沉地點了點頭,“那位錐生零,不是常人。”
普通中學生根本不可能發現他剛才的視線,因此真田十分肯定,那位新轉來的錐生零絕不是普通人。
真田家的長輩有不少在警視廳工作,家裏還開有道場,從小學習劍道的真田自忖不會看錯人。
對于這點,身為真田發小的幸村精市當然也十分了解。
正因為了解,幸村才無法不重視真田所說的話。
“我媽媽和美月都很喜歡木之本鳶。”他無奈地對真田嘆了一口氣。
前兩天去“桃之雪”吃過飯後,幸村媽媽對“桃之雪”一直贊不絕口,除了誇木之本鳶懂事以外,對“桃之雪”的兩位老板以及錐生零的印象也十分不錯,看樣子以後是打算常去,美月也是如此。
這無法不讓幸村精市感到擔憂。
先是還沒探到底的木之本鳶,現在又來了個神秘莫測的錐生零,為了家裏的兩個女人,幸村精市也是操碎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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