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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門考試的确是嚴教授的, 嚴教授長的比較精瘦, 一雙有些凹陷的眼睛透過眼鏡看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季言希唯一上課不敢發呆的老師就有他,不過他也不怎麽怕這門課, 考試都是面向大家的, 不可能針對他, 至于王重,也不知道他葫蘆裏到底是在賣什麽藥。
王重坐在他的斜後方, 鑒于他經常從小說和電視裏看到有人誣陷,他讓膽小鬼幫他盯着王重, 他做試卷的時候可分不了心看王重在搞什麽。
一直到他把整張試卷都快寫完了, 王重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正當他在猜想王重是不是說話吓唬他的時候,膽小鬼那邊有動靜了。
在王重的紙條扔出來之前,季言希站了起來。
“你幹什麽?這是在考試, 快給我坐下。”
這時候王重的紙條砸到了他的腳下,他說道:“嚴教授, 我桌腳飛過來一個小紙團。”
嚴教授看了他兩眼, 走了過來,把紙團撿了起來。
“這是什麽?”
原本以為是作弊的紙條,卻沒想到那紙條上面竟然是鬼畫符。
“這是誰扔的?簡直目無法紀。”
季言希看了眼後面的王重,王重已經被吓得不敢擡頭, 他沒想到這個紙團是嚴教授撿起來的, 季言希這個人實在是太卑鄙了, 竟然想出來這麽一招。
不過現在大家都在考試, 嚴教授只好把紙團塞到自己的褲兜裏,等下課的時候再來查。
考完試後,季言希跟着嚴教授去了辦公室。
“你跟着我幹什麽?這又不是作弊的紙條,我會處理的。”
嚴教授跟學生走的不近,所以,對于季言希這個學生,也僅限于知道而已。
“老師,能夠讓我看一看那個紙團嗎?”
這請求聽着奇奇怪怪的,不過這件事情也不是什麽大事,畢竟又不是做壁紙,不過是扔了個紙團子而已。
把紙團給了他,自己就去忙別的事情了。
季言希拿到紙團後,那紙團上的符咒已經消失不見了。
果然,這王重為了陷害他,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符咒,讓撿起來的第一個人被詛咒。
只不過當時在考試,他沒有認真的看那個紙團上到底是畫的什麽符,現在符咒已經消失了,他卻沒有解決辦法。
他放下紙團,跟嚴教授點點頭,打了招呼便出去了。
只有王重知道那張紙上到底是畫的什麽符咒。
但是出來問了一圈,也不知道王重去了哪裏,好像考完試之後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季言希只好求助一幫鬼,只不過這幫鬼死都死的不明白,給他指方向指的都有些不清楚。
季言希只好按照大部分鬼指的方向去找,王重出了帝都大學,乘坐出租車出了校門。
季言希只好也坐着出租車,到一個叫“北角”的地方。
“小夥子,這地方偏僻啊,你去這裏幹什麽?”司機聽他說要去北角,挺驚奇。
“去找個朋友。”
“那你這朋友跑的還挺遠的。”
一路上,司機跟季言希科普了一下這北角,以前可是個墳場,原本政府想要在那個地方建一個廠房的,但是才建到一半,就出了事兒。
後來那個地方就直接荒蕪了,搞什麽的都不去那裏,怕沖撞了。
不過這也是司機道聽途說,跟季言希說的時候,還讓他別太害怕:“那都是封建迷信,你不要被我說的吓到了,實際上就是一個郊區。”
季言希:“……”都是封建迷信,你還講的那麽認真?
不過,王重去北角幹什麽?
王重對玄學不感興趣,他應該也沒有相關的淵源,但是他既然能夠弄到符咒,又到北角去,那肯定是有什麽原因的。
季言希怕應劭擔心,所以直接給他發了實時定位,到時候不管在哪兒,應劭都能過來找到他。
到北角總共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光是車費就給了好幾百,實在是令人肉痛,若不是為了找到王重,問他到底弄的什麽符咒,他才不要跑到這麽遠的地方來呢。
北角确實挺荒蕪,周圍是濃密的樹木,應該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人修剪了,雜草叢生,能夠隐隐的看見不遠處的司機所說的廠房斷壁。
“你們到底說的是不是這個地方啊?王重怎麽可能來這裏?”
“絕對是這裏,這只碰瓷鬼還跑車上聽了的,他雖然是一只傻鬼,但是記性還是不錯的。”
“……”那他暫且就信一回這傻鬼吧。
季言希走進了廠房,那廠房的面積還挺大,若是建成的話,這一片應該不至于荒蕪成這個樣子。
但是按理來說,工地頻繁出事,肯定是有什麽邪祟在作怪,但是這裏除了荒蕪了點兒,一點陰氣都沒有。
季言希一個人走到這裏,還是有些怕的,心裏想着要是應劭在就好了。
讓一幫跟屁鬼在他身後幫忙看着,若是有人偷襲他,他也好提前知道。
怕這裏有什麽貓膩,他一邊走,一邊丢符,反正有應劭在,他包裏的符咒有書本那麽厚實,用完再補充就行。
直到丢完最後一張符,也沒有見王重。
但是這廠房卻是被他看出來點東西,從遠處看,像是四方圍成一個院子,但是靠近走一圈,這四方的地方變成了一個像籠子一樣的東西,像是隐隐約約的把什麽東西關起來的樣子。
季言希琢磨了下,難道這裏真的有什麽東西?
他這時,感覺周圍好像有眼睛在盯着他,但是連鬼都沒有察覺到,那恐怕對方有更高明的術法了。
對方到底有什麽目的?是專門引他過來的?
他看向那個隐隐被困住的方位,難道對方是想要他去解救?
季言希想不明白,但也破不了這玩意。
他圍着四方一直繞圈圈思考,自言自語道:“王重到底去哪裏了?這裏有點吓人啊,我這也看不出來有什麽不對勁,要不,我還是給應劭打電話好了。”
說完,直接播了應劭的電話。
“應劭啊,這裏好像有個陣法,但是我看不懂啊。”
話音剛落,那個被困住的方位散出一絲光波,露出原本的面目。
“哎?應劭,它動了它竟然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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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言希:別的我也不敢說,裝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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