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茍延殘喘
戰風雲性子急，他準備自己上門問個明白。
他翻找出黑虎幫曾經寄給他的信，按照上面提供的地址，一路找了過去。
戰風雲來到了一家酒吧門口，這家店已經關門歇業。
他問了酒吧旁邊正在營業的發廊。
“之前這家店怎麽倒閉了？”
“還不是因為黑虎幫不行了，這以前是他們的財産，曾經很紅火的。”
“那他們現在去哪了？”
“黑虎幫現在沒剩什麽人了吧，逃的逃死的死，還有一部分應該在他們的本部聚集着吧。”
“那他們的本部在哪？”
“在城南的浪跡酒吧。那是他們最開始發家的地方。”
戰風雲立刻動身去找浪跡酒吧。
浪跡酒吧的裝修已經有些破敗，門口的霓虹燈已經不亮了，三三兩兩的人坐在門口抽着煙。
“你們是黑虎幫的人嗎？”戰風雲拿着地圖問道。
“現在還哪有什麽黑虎幫，我們只是茍延殘喘的廢物罷了。”
一個面色隐喻的小哥狠狠掐滅了煙頭。
“我曾經收到你們老大寄過來的一封信，但是我沒有過來找你們。現在你們老大出了事，我想問問到底是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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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老大已經回不來了，死掉的兄弟們也不在了。你當時要是能早點過來，說不定還能幫上什麽忙。”
小哥并不想跟戰風雲好好聊。
“行了小劉，老大活着的時候會讓你這麽對待客人嗎？這位小哥，你既然願意過來看一眼，我就跟你明說，我們黑虎幫算是徹底完了。”
旁邊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制止了小年輕。
“我叫戰風雲，你們給我寫過信。我當時覺得不靠譜，就沒有幫你們。跟你們道個歉！你們也不容易。”
“你就是那個戰風雲？”男人突然一問。
雖然不知道男子為何突然激動，戰風雲還是回應道：“是的，戰家武道館館長戰風雲。”
“給你寫信求救你為什麽不來！”男子站起身，臉色憋得通紅。
“我又不認識你們！我哪知道你們是幹什麽的？萬一把我坑了怎麽辦！”戰風雲解釋道。
“你知不知道，老大當時已經到了困難關頭，他走投無路，才會想到向你求救。不僅僅是你，所有能求助的人都求助了，但是無一例外，全部都石沉大海。”
“你們到底遭遇了什麽？按理來說你們黑虎幫應該挺名聲響亮的，怎麽說被團滅就被團滅了？”
“我們遭到人設計了，一個人，不，應該說他是一個瘋子。”
“他說他要實行城市清除計劃，像我們這種幹不幹淨交易的人就應該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男子嘆了口氣。
“一個人就把你們打的團團轉？不可能吧！”
“不，這個人既有背景，也有打手。他的打手仿佛是兇神惡煞，橫掃了我們所有營業的場所。我們的小弟死的死傷的傷。”
男子說到傷心處，竟情不自禁落淚。
“老大覺得自己有愧于這麽多弟兄們，心裏壓力越積越多，終于自己把命給斷了。在我們心裏，馮虎是當之無愧的當家，他其實不必這樣做！”
戰風雲聽了情況，又問道：“是誰幹的？”
“一個外國人，叫龍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也是剛剛來這個城市不久。”
“龍沐？不就是那個跟老大有過節的那個男人嗎？”戰風雲在心裏左思右想，越想越不對勁。
“我知道什麽情況了，你們老大的事情我深表歉意。”戰風雲朝男子鞠了一躬。
“不過，我是說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可以幫你們報這個仇。”戰風雲緊接了一句。
“真的嗎？戰兄，當真這麽講義氣？”
“我家老大跟這個姓龍的也有過節，我不僅是為了幫你們，我也是要幫我老大除禍害。”
“戰兄，如果你想扳倒龍沐，你一定要注意一個人！”
“誰？”
“蕭楚河！此人手段極其殘暴，甚至說是變态，他作弄了我們多少兄弟，我們有一大筆帳要跟他算！”
“好，我明白了。你們幾個也別天天坐着發閑，我的戰家武道館正好缺人手，要是你們願意我給你們安排幾個職位。”
“真的嗎？戰兄你沒必要對我們這麽義氣的，我們不過是社會的渣滓，本來就是要被淘汰的。”男子黯然垂頭。
“別跟我多說，過兩天你們就可以過來上班！直接報我的名字來報道就行！”
戰風雲走了。
回去他立刻向秦辰彙報了情況。
“大哥不好了！這個事情背後複雜着呢！”
“怎麽了老弟，說來聽聽。”
“我今天自己跑過去問，他們說黑虎幫是被龍沐搞垮的！你說怎麽就這麽巧？”
“龍沐？又是他，他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也是沒閑着啊。”秦辰有些惱火。
“這個龍沐，怕不是道德價值觀高到變态了，要搞什麽城市清除計劃，把這些地下行當全搞黃了。黑虎幫的人實慘啊。”
秦辰想起之前他們的那次對話。龍沐親口說沒有能力培養孩子的人不配擁有孩子，這種站的高高的論調，果然是他。
“要我說，這個龍沐就是吃飽了撐的，要不就是學習學傻了。”戰風雲不屑。
“老弟，這件事還有別人知道嗎？”
“沒了，老大我就只告訴你了。”
“你最好先別把這個事聲張出去，我怕到時候情況不好控制住。”
“好的老大，我先安排黑虎幫剩下的幾個人在我那幹活，給他們找口飯吃。”
“老弟你也真是，太善良了。”
秦辰挂了和戰風雲的電話，随即十指交叉，定在了書桌上一動不動。
龍沐，他怎麽又出來作妖了，難道他的腦回路就是要把城市所有不符合他心意的東西全部鏟除？
那他是要構建一個完全符合他邏輯價值觀的世界，秦辰暗自揣測。
這個人，有好的留學背景，富裕的家庭，恐怕建立了一個不符合常規的精神世界，如果龍沐要把礙眼的東西全部清除，那我恐怕就是他前進路上最大的絆腳石。
不過我秦辰又有什麽好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