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018
太宰治最近總是想要外出浪。
如果說,之前的出行是為了找地方自殺、找漂亮的小姐殉情的話,那麽自碰到泉十郎以後,便多了一個愛好。
即尋找。
這個城市熟悉而又陌生。
每時每刻都可以會發生不一樣的事情。
但最近不知道怎麽回事……他總是回想起自己18歲的生活。
18歲,當時還在港黑擔任年輕有為幹部的他,最後以安吾回歸異能特務科、織田作死亡、他叛逃為結束。
不知不覺,織田作竟然已經去世這麽久了嗎?
太宰治站在橋上,盯着日常被他入水的河流。
他面無表情地,腦袋裏卻回蕩起越來越多的回憶。
他并非是這般多愁善感的人,但——
總覺得這反反複複出現的記憶,就像是為了提醒他什麽似的。
一陣劇烈的頭疼突然襲來,太宰治擡起手扶住腦袋,眼前逐漸了幻影。
看不見。
他好像看不見了。
不,不是……而是其中一只眼睛,被纏上了繃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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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呆呆地擡起頭,朝着遠處望去。
那穿着熟悉顏色披着酒紅發色的青年人,正拎着什麽東西,往前走。
或許是買了很多打折又新鮮的蔬菜,又或者是為了回家給孩子做飯……總而言之,他的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太宰治不可思議地睜大了雙眼。
看着那人的一舉一動。
一個熟悉的名字脫口而出。
“織田作——!”
不遠處地人像是聽到了這一聲似的,迷惑地轉過頭。
幾乎是看到對方這個行動的同時,太宰治推開把手,拼命全力地沖着那個方向跑過去。
“織田作。”
“織田作——”
橋一瞬間就像是被擴展了數百米似的。
太宰治被襲過來的風弄得眨了眨眼。
下一秒。
他停下腳步,周圍風靜浪靜。
這裏,已是橋的盡頭。
太宰治緩緩露出一個微笑,将所有的情緒都隐藏在笑容之下,“啊呀,是出現幻覺了嗎?”
他轉過身,望向自己一開始站得地方。
鳶色的眸子倒映着不一樣的天地。
太宰治沉默着,朝着自己一開始來的地方,回去。
***
江戶川亂步是名偵探。
而且是那種一戴上眼鏡就會立馬施展絕世偵查的偵探。
幾乎是沒兩下,就推斷出中島敦的現下位置,弄得泉十郎一直蹲在旁邊,一眼不眨地盯着江戶川亂步。
“亂步先生的能力好神奇啊。”
江戶川亂步驕傲擡頭,“亂步大人是最棒的!”
“好啦,大概地址也已經推斷出來了——國木田君,麻煩你帶上阿泉一起去吧?”
國木田獨步:“亂步先生,泉十郎的異能力好像不是太适合戰鬥吧……”
那可是“女孩子”啊!會穿着裙子沖着你撒嬌的女孩子啊!
雖說随意抨擊女孩子、質疑女孩子的實力不太好但……泉十郎的異能力,可是比他本人要矮很多很多的!
“國木田先生們。”
“你要相信,我是個劍士。”
國木田獨步:“對對對,你是個劍士,還是個沒有刀的劍士。”
“或許一會對付敵人,我可以幫你畫出一把匕首,用來自保?”
泉十郎:…………
這種被瞧不起的感覺,真的是怪怪的。
但最順手的鶴丸暫且不在自己的身邊,難道要召喚出一把刀劍嗎?
“國木田君~也別小看了阿泉哦!”
“阿泉可是很厲害的!”說着,指了指國木田獨步腦袋上的花,“花已經開得這麽久了你不打算拿下來嗎?”
國木田獨步一臉震驚,“這玩意還能拿下來?可是鶴丸不是說——”他迅速反應了過來。
等等,他這是被騙了?!
這個家夥怎麽跟太宰那個家夥一樣似的,态度未免太惡劣了!!
國木田獨步氣狠狠地拔下腦袋上的話,直接甩在了桌子上。随後拿起江戶川亂步畫的臨時地圖,氣呼呼地看了一眼趴在桌子旁邊的泉十郎。
“喂小子,走了!”
辦公桌後面,江戶川亂步歡快地揮了揮小手,“一路順風哦!”
看着兩個人快速離開以後,江戶川亂步睜開眼睛,将國木田獨步随手扯下來的花拿了起來。
“(這就是你當初說的禮物嗎?)”
他拉開抽屜,拿出一個盒子,打開。
裏面放着和這花一模一樣,卻已經幹涸的花。
“哼。”
“亂步大人還沒有消氣哦!”
而這邊。
一直被拖着走的泉十郎弱弱舉手,“國木田先生。”
“這樣拽着是不是不太好?”
國木田先生停下腳步,“啊也對……雖然地板很幹淨,但是摩擦起來屁1股也是會疼的。”
“屁股不疼。”
說到這裏,泉十郎委委屈屈地扯了一下布料,“只是再拖下去,說不定褲子就要裂開了。”
國木田先生:………
“你為什麽要說裂開了。”
“因為布料可能沒有你想象的結實?”
國木田獨步深吸一口氣,“泉十郎,下次盡量……”他抿了抿唇,“算了。”
“可以站起來嗎?”
“可以。”
國木田獨步不自在地往旁邊看了看,“那咱們出發吧。”
然後——
“國木田先生,你怎麽不開車了?”
後座位上。
泉十郎旁邊挨着鶴丸國永,手裏抱着惡狠狠咬着夏目漱石尾巴的狐之助以及面色不改、仿佛感覺不到疼痛的夏目漱石。
國木田獨步頗有些頭疼。
“泉十郎,不需要拖家帶口。”
“沒啊,是他們主動坐上來的。”
說到這裏,泉十郎一臉認真,“放心吧國木田先生,他們是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國木田獨步一臉麻木,“我信了。”
随後開車。
倒是夏目漱石聽到“他們”這個字眼,眸子閃了閃。
然後抽1回自己的尾巴,一鼓作氣又怼到了狐之助的臉上。
狐之助嗷嗚一聲,又開始咬夏目漱石的尾巴。
夏目漱石有些煩惱地抽了抽胡子,“別咬了。”
“哼,我才不。”
夏目漱石:“……再咬,可能就忍不住排洩了。”
狐之助聽到這話,慌慌張張吐掉了尾巴。
夏目漱石側過頭,看向窗外。
雖說已經是老年人了,但被咬尾巴還是會疼的!
不過……
夏目漱石迅速擡起爪爪,朝着狐之助腦袋拍了一下。在狐之助目光流露出迷茫地時候,他又迅速轉過頭。
三花貓做得事情,跟他夏目漱石有什麽關系。
等等。
夏目漱石逐漸嚴肅臉。
果然是跟年輕人呆久了,自己也變得幼稚了!
狐之助逐漸回神,剛想要報複回去,就被鶴丸國永捏住了尾巴。
猛地一被捏,狐之助疼得睜大了眼睛。
随後想到自己剛剛的所作所為以後……瞬間蔫吧了。
他委委屈屈地看了夏目漱石一眼,試圖伸出自己的小爪子,卻沒敢觸碰。
忽的,車停了下來。
他們到達了中島敦被綁架的地方。
一個廢棄倉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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