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1)

江揚洗了個澡,正準備出去給顧知非買點晚飯,忽然看到後者手機亮了起來。他趕緊過去接起來,蹑手蹑腳走到房間外,帶上門後才開口:“喂?”

“顧知非呢?”電話裏羅宇的聲音有點失真,但江揚還是聽出來了。

江揚實話實說:“他在睡覺。”

羅宇音量一下子提高了:“這才幾點?你讓他接電話!我知道你誰。我不信你說的。”

“沒騙你。”江揚說,“他是哭累了,就睡着了。”

羅宇沉默片刻,哆哆嗦嗦地問:“他為什麽哭?”

江揚:“太疼了吧。”

羅宇:“哪兒疼?”

江揚微妙地停頓了一下:“你說呢?”

羅宇安靜了一秒鐘,一秒後怒發沖冠,差點提着刀順着電磁波爬過來:“禽獸!”

江揚臉一紅:“你學長也這麽罵我。學弟,你在哪,我去接你啊。”

羅宇:“……”

江揚:“學弟?”

羅宇氣到炸裂:“誰他媽是你學弟啊!我要顧知非接電話!現在!立刻!”

江揚遺憾地說:“那不行,等他醒來再說。我去給他買晚飯,學弟你有事晚點再說啊。”說着就挂了電話。

羅宇:“……”

江揚出去買了點粥,回來後發現顧知非已經醒了,就是躺在床上不動,眼睛腫得老大,還紅紅的。

江揚的動作頓時僵硬起來。

他艱難地移動到了床邊,把粥放在床頭櫃上,正在想怎麽開口,顧知非忽然說話了。

“買藥了嗎?”語氣十分冷靜。

江揚舒了一口氣,随即納悶:“藥?”

顧知非更加冷靜地說:“給我來一盒治痔瘡的,謝謝。”

江揚:“……”

江揚臉刷地紅了:“對不起,我忘了,現在就去買。”

顧知非用倆腫得跟核桃似的眼睛看了看他,“嗯”了一聲。

江揚:“要不要冰袋?給你敷一下眼睛。”

顧知非假裝沒聽到這句話,反正他沒哭就是沒哭:“把我手機還我。”

“哦哦。”江揚忙把手機掏出來,遞給他時跟他解釋,“我帶身上是怕學弟再打電話過來。”

見顧知非也沒在意,江揚就連忙出門給他買藥去了。

顧知非見他走了,打開微信,找到姚青,發過去一條消息說:“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要先聽哪一個。”

姚青回得很快:“當然是好的呀。”

顧知非:“我泡到江揚了。以上。”

姚青:“!”

姚青發語音過來,是一串尖叫:“卧槽卧槽卧槽!!!什麽時候的事!!!”

顧知非:“還有個壞消息。”

姚青:“忽然有不好的預感。”

顧知非:“被日的是我。”

姚青:“……”

姚青驚訝:“你們進展好快啊。”

顧知非:“重點是我屁股疼。”

“哎呀遲早的事啦,早疼不如晚疼嘛。”姚青糾結的不是顧知非的屁股,“你們什麽時候開始交往的?你都不告訴我哦。”

顧知非:“我都下不了床了,你還有心情關心這些雞毛蒜皮的事?”

姚青:“啧,江揚鼻子那麽挺,肯定小不了啦,你早沒做好心理準備啊?”

顧知非:“我準備很充足,看了很多視頻,學了很多姿勢。”

姚青好奇:“沒幫助嗎?要是有過準備,多多少少會讓自己舒服一點吧。”

顧知非:“[黑人問號臉]”

姚青:“怎麽了?”

顧知非:“我學的是讓別人舒服的姿勢。”

姚青:“……”

顧知非:“?”

姚青:“你對自己的床上地位有什麽誤解?”

顧知非:“本來我在上面,後來他哭得太慘,我就讓給他了。”

姚青:“嗯,我信。”個鬼哦。

顧知非想擡一擡鏡框,随即意識到自己已經習慣戴美瞳,很長時間沒戴眼鏡了。

這時他手機響起來,羅宇打電話過來了:“顧知非,是你嗎?”

“嗯。”

羅宇:“你在哪個房間?”

顧知非:“?”

羅宇暴躁地說:“我到xx賓館了,你在哪個房間?我去找你!”

顧知非報了房間號,羅宇挂了電話,怒氣沖沖地進電梯,電梯門即将阖上的一瞬間,一個熟悉的人影飛奔過來,用手卡住電梯門:“等一下。”

羅宇差點一腳把這人踹出去。

江揚拎着一袋藥火急火燎跑回來,歇了口氣,擡頭一看,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學弟,好巧啊。”

羅宇冷冷道:“誰是你學弟?”

江揚目光中滿是慈愛之色,不像上午那樣跟他針鋒相對了。

羅宇握緊了拳,餘光瞥到江揚手上的袋子:“這藥是給你治陽-痿的麽?”

“不是啊。”江揚一點都不生氣,“是給知非抹的。”

羅宇拳頭攥得咯吱響:“抹哪兒?”

“叮”一聲,電梯到了,江揚走出去,回頭微笑:“不能告訴小孩子哦。”

羅宇:“……”

羅宇捏了捏拳頭,滿腦子都是把江揚這個小人得志的傻逼按在地上揍的場景。

他跟在江揚身後,到了房間門口。江揚把門打開一條縫,悄悄看了一眼,才回頭對他說:“知非穿好衣服了,你進來吧。”

羅宇:“……”

顧知非聽到門口的動靜,退出微信,放下手機,問:“江揚還是羅宇?”

“我。”江揚說,“學弟也來了。”說着讓出身後的羅宇給顧知非看。

羅宇:“……”

顧知非:“床邊坐吧,或者你坐那邊椅子上也行。”

羅宇看着躺在床上、臉色蒼白、聲音沙啞的顧知非,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走到旁邊椅子上坐下了。

江揚把藥放下,一看粥還是滿的,屁颠屁颠過來給顧知非喂飯。顧知非全身都是懶骨頭,更何況是在這種腰痛腿痛屁股也痛的情況下,有人喂飯自然是張口就吃。

羅宇的臉色越來越生無可戀了。

顧知非:“你吃過沒?我給你微信上發個紅包,你自己去買點?”

羅宇搖搖頭:“不用了,等會兒我就走了。”

顧知非:“去哪兒?”

羅宇:“不用你管。”

顧知非點點頭:“那你在附近玩會兒,大概再有半個小時你爸就到了,他帶你回去。”

羅宇茫然片刻,整個人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顧知非冷靜地說:“別激動,回去以後好好讀書,重新做人。”

羅宇絕望地說:“我哪裏比不上他?”

顧知非想了想:“比他小。”

羅宇:“你就這麽在乎年齡嗎?”

顧知非:“也沒有,但你不是跟我要理由嗎?”

羅宇:“……”

顧知非難得正經起來,叫了聲羅宇的名字,勸他說:“你還年輕呢,未來有無限可能,何必這麽早吊死在我這棵英俊的小青松身上呢?”

羅宇:“你說我的未來有無限可能,可是沒有一種可能是有你的,對嗎?”

“你要是也考來這個城市,依然是我學弟。”顧知非說,“當然,等你再長大一點,也是我的朋友。”

羅宇黑臉:“我上個月就滿十八了,少瞧不起人。”

顧知非笑了笑,沒反駁他。

羅宇對江揚兇狠地說:“你給我記好了,一年以後,我也會考來這裏,到時候你給我小心點。”

江揚看了看顧知非,笑着說:“屆時我們一定歡迎。”

等羅宇爸爸趕過來,拎着羅宇耳朵把他逮回去後,江揚疑惑地問顧知非:“所以學弟是來幹嘛的?”

顧知非沉思片刻,搖頭表示不知道。

後來姚青知道了這件事,說:“一看就是來送一波助攻的啦!”

如果此時正在複習的羅宇知道了,一定會悲憤地反駁:“我明明是過來看未來媳婦兒的!”

—完—

作者有話要說: 後面就是番外啦~整個系列的番外都寫在這裏,會陸續放出噠~各種日常,你們懂噠~

☆、番外一

“噗——”姚青一口水全噴在了顧知非臉上,“所以搞了半天,只進去兩根手指?虧你還能整出這麽大動靜。”

顧知非堅強地抹了把臉:“你自己試試就知道爆菊有多疼了。”

姚青幽幽道:“再疼也不至于哭兩個小時吧。”

自從聽說顧知非和江揚的第一次是以顧知非哭累睡着為結束後,姚青就一直對他們做的過程很好奇。現在終于問出來了,可卻和她的腦補相差了十萬八千裏。

姚青托腮:“所以說,上次從賓館回來以後,你們就沒有再試過嗎?”

“沒有。”顧知非冷冷道,“連親都不給親,試個屁。”

姚青:“不會吧,你們不是還在蜜月期嗎?”

顧知非皮笑肉不笑:“呵。”

姚青思忖片刻:“會不會他發現果然自己還是喜歡女孩子?畢竟一開始是直男。”

顧知非冷笑:“說不定現在也是直男呢。”

姚青:“你是發現什麽了嗎?”

“他最近和他們班一個妹子走得很近。”顧知非狠狠地咬了一口煎餅,說。

姚青安慰他:“可能是因為快考試了,問人家考試重點呢。”

顧知非瞥她一眼:“如果我說那個妹子是他以前喜歡過的人呢?”

姚青沒話說了:“……”

沈昕:“……诶別動,這裏是下針,你怎麽又錯了。”

江揚手忙腳亂地擺弄着手上的針線,滿頭大汗,感覺比跑全程的馬拉松還累。

沈昕哭笑不得:“你別這麽緊張啊,實在趕不及,我幫你織好了。”

江揚搖搖頭:“這是我給他過的第一個生日,我一定要親手織好。”

“還有幾天啊?”沈昕問,“你這幾天都沒陪你男朋友,他會不會生氣?”

江揚也很苦惱:“但是我不抓緊,就趕不上了。”轉念一想,又補充道,“我跟知非說過這幾天準備考試,他本來就很大度,不會為了這點小事跟我生氣的。”

沈昕嘀咕:“那可不一定,戀愛中的人可都是笨蛋。”

江揚口中很大度的顧知非正在宿舍刻小人。舍友A&B&C一起圍觀,看着他手下漸漸成型的木頭小人,一臉驚嘆:“厲害了,是不是送妹子的?”

舍友C:“我要是妹子,看到顧老大有這一手,立馬就從了。”

舍友A&B:“卧槽你個死基佬,滾開!”

顧知非惡狠狠削掉木頭小人的一層皮,面無表情道:“不送人,我自己戳着玩兒的。”

舍友們:“……”

哆哆嗦嗦看着木屑紛飛,舍友C忽然道:“不對啊顧老大,這個木頭人頭發也太短了吧,真的是妹子嗎?”

“不是啊。”顧知非說着,拿出了毛筆,蘸了蘸墨水,把木頭小人翻過來,在屁股上寫了倆字。

舍友A和舍友B連忙擠掉舍友C湊上去看,只見小人兩瓣屁股上各寫了一個字。

分別是:江、揚。

舍友C納悶:“這好像是個男孩子的名字。”

顧知非:“嗯。”

舍友C驚恐:“那他的丁丁呢?”

顧知非把小刀往旁邊的廢木料上一戳,目中寒光一閃:“被我切掉了啊。”

舍友們:“……”抱作一團瑟瑟發抖T^T

幾天後。

顧知非打完飯,轉頭就撞上了一個熟悉的胸膛。他看都不看,扭頭就走。

江揚一把拉住他:“知非!”

顧知非回頭冷酷一瞥:“放手。”

“不放。”江揚委屈地眼眶都紅了,“我這幾天給你發微信不回,打電話不接,找你也找不到,好不容易才在這裏見到你。”

顧知非嗤笑:“關我屁事,你不是更喜歡和你的昕昕待一塊兒嗎?還來找我幹什麽?”

江揚一呆:“你不是知道我和沈昕只是同學關系嗎?”

顧知非冷笑:“是嗎?我只知道某人一看到昕昕就會臉紅。”

“那只是單純的血管舒張!”江揚急了,“這也是你說的不是嗎?”

顧知非:“誰信誰傻逼。”

江揚:“……”

顧知非甩開他手準備走人,江揚兩眼紅紅地跟上來,忽然伸出手,抱着顧知非的腰就把他抗了起來!然後又跑了!

不明真相的吃瓜群衆:這個場景似曾相識啊。

把顧知非一路抗回了自己宿舍後,江揚把人放在了自己床上。他的舍友們都呆住了,心說江揚這是從哪搶回來一個壓寨夫人。

顧知非看了看打包袋中一片狼藉的午飯,臉有點黑。

江揚站在床前,紅着眼睛問:“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舍友們:“……”

顧知非正在生氣呢,被他這麽一質問,簡直火冒三丈:“神經病啊你!我要吃飯!滾蛋!”說着準備一腳踹開江揚。

江揚上前一步,用膝蓋頂住顧知非兩腿,同時伸手圈住後者手腕:“為什麽不回答我!”

舍友們:“……”

他們對視一眼,默默退了出去。有一個剛洗完澡,還沒來得及穿好上衣,就被另外倆舍友一起拖了出去。

然後還貼心地關上了門。

室內的光線一下子暗下來。

冷靜下來,顧知非忍不住笑了:“行了別鬧了,你看把你舍友都吓跑了。”

江揚卻笑不出來:“你又轉移話題,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不回答我的問題,我就不放手。”

“不放就不放。”顧知非嘟嘴,“親一個呗。”

江揚驚得往後一退,松開了手。

顧知非嘲諷地笑了笑,站起來就往外走。江揚又要去拉他,他回頭,橫了江揚一眼。

“沒必要勉強自己。”顧知非說,“每次都這樣,一到動真格的時候就孬成了縮頭烏龜。如果你接受不了男人,直說,咱們倆好聚好散。”

江揚目瞪口呆:“我沒有。”

“是嗎?”顧知非說,“那為什麽我每次親你你都吓成那樣?有本事別躲啊。”

江揚支支吾吾道:“是、是因為……”

顧知非哂笑:“不用說了,我懂。”他揮揮手,“再見。”

眼看顧知非真的要走了,江揚知道自己再不做點什麽就完了,着急慌忙地大吼一聲:“是我怕自己又忍不住!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顧知非腳步一頓,面色詫異地回頭。

開了個頭,接下來就容易多了,江揚把心裏話一簍子全倒了出來:“我之前,從來沒有過經驗,把你弄得很痛,可是你一、一親我,我就忍不住……硬了。我不敢碰你,我怕又把你弄疼了。我真的不喜歡沈昕,你別誤會了。”

顧知非心裏都快得意死了,心想以後每天都要親江揚一百遍!讓他一整天都硬着!

但他面上還很矜持,冷冰冰地問道:“那你這幾天還和沈昕走這麽近。”

江揚小心翼翼道:“我能不能明天再告訴你原因?”

顧知非:“不能。”

“哦。”顧知非耷拉着腦袋,去櫃子裏翻出即将完工的圍巾,遞給顧知非說,“我在向她請教怎麽織圍巾,明天是你生日,我想送你一個我自己做的生日禮物。”圍巾上的針還沒拆,不過已經蠻長的了。

顧知非愣了一會,才伸出手,接過這條實在說不上好看的藏青色圍巾。

江揚懊惱地說:“本來是想給你一個驚喜的。我今天熬夜織完,明天就能送給你了。”

顧知非把裝着飯菜的袋子放一邊,撫摸着圍巾,幹巴巴地笑話他:“也不怕被人說娘炮。”

江揚小聲道:“我跟他們說我給我老婆織的,他們羨慕我還來不及。”

顧知非實在忍不住了,撲到江揚身上就開始親他。

江揚小小地哀嚎:“當心針!哎呀戳到我大腿了!”

顧知非把圍巾往床上一扔,抱着江揚的後背,勾着他的舌頭狠狠地親他。江揚遲疑了幾秒,伸出手環住他,一轉身,把他壓在床杆上,用十倍百倍的力氣回親他。

顧知非手順着江揚的後背往下摸,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後,繞到前方,輕輕一握——

“真的硬了。”顧知非低聲說,“怎麽辦?”

江揚咽了咽口水,直勾勾地盯着他:“我不知道。”

顧知非問他:“你這有潤滑劑嗎?”

江揚的心跳猛地加快,結結巴巴地說:“有,我、我去拿。”說着幾步走到櫃子前,找出了潤滑劑。

顧知非拿走潤滑劑,命令道:“去床上躺着。”

江揚聲音沙啞地問道:“要不要脫衣服?”

顧知非低笑:“不用,我幫你脫。”說完,去把宿舍門保險給上好了。

江揚面紅耳赤地上床躺好,轉頭一看,滿臉通紅。在他上床的時候,顧知非已經把自己衣服脫光了。

顧知非走過來,光溜溜地跨坐在他身上,壓着他的那玩意兒,慢吞吞解開他的衣服。

江揚受不了地求饒:“知非,快點,我難受。”

顧知非撸了一把他的那啥,挑眉問:“這兒嗎?”

江揚肌肉繃緊,心跳如擂鼓,死死攥着拳,控制着自己壓住身上人的沖動,艱難地點了點頭。

顧知非埋下頭,解開他的褲子,将他的那啥釋放出來,親了親頭部,頓時,江揚感覺血往下沖,那玩意兒一下子脹大到驚人的地步。

江揚整個人都彈了起來,幾乎忍不住把顧知非掀下去,用力壓在身下。

顧知非輕輕按住他:“別急。”他說着,慢條斯理地打開潤滑劑的蓋子,朝自己身後抹去。

江揚目不轉睛地看着他,脖子上、手臂上青筋暴起,忍得極其辛苦。

終于,顧知非做好了準備,慢慢擡起腰,對準後坐了下來。

一時間,宿舍中春意盎然。

直到夜幕降臨,華燈初上,一切才重歸平靜。

這時傳出一段簡短的對話。

“我幫你洗……這是什麽?從你衣服裏掉出來的。”

“雕的你,看不出來?送你了,收好,弄丢了我就再親你一百遍。”

“怎麽沒有那個?”

“那個是哪個?”

“就是那個。”

“我好困~zzzZZZ~”

“喝點粥再睡。”

“滾。”

而同一時間,江揚的舍友們在自習室面面相觑:現在能不能回宿舍了?

自習室的wifi好慢,根本玩不了游戲啊!

作者有話要說: 玩具車,求不鎖QAQ

☆、番外二

晏:姚青女士,您準備好了嗎?接下來我要提問了。

姚青:好的。

Q1:我們了解到,部分讀者對您的性別有過誤解。請問您的真實性別是?

姚青:班長的性別是班長……好吧,女,不信你去翻選擇困難症,裏面有寫。

Q2:作為一個女生,每天和這麽多男生在一起是否會有困擾呢?尤其在他們都是基佬的情況下。

姚青:不會。

Q3:所以你是腐女嗎?

姚青:不是,只是不會歧視基佬而已。

Q4:也不是百合嗎?

姚青:24K純直女,謝謝。

Q5:那麽請問你有閨蜜嗎?

姚青:有啊,我老搭檔,顧知非。

Q5:無話不談的那種嗎?

姚青:嗯。之前顧知非性-生活不和諧,還像我求助來着。結果我送了他一箱道具,他一點都不感激我,反而整整一個禮拜都沒理我。事後還是他男朋友來登門致謝的。我挑的時候都很用心的好嗎?特地問了店家,蠟燭都選了最低溫的那種!

晏:顧知非和你絕交了嗎?

姚青:沒,為什麽這麽問?

Q6:和另外幾個人關系怎麽樣呢?

姚青:我和莊逸、方書成、衛傑關系都不錯,謝峻是高二才認識的,一開始不太熟,不過高三畢業後的暑假,我送了他一個禮物,我們的關系就改善了。

晏:不會又是道具吧……

姚青:我和他還沒熟悉到那個份上,只不過是一個裝滿“學習資料”的U盤而已,後來莊逸就偷偷把U盤送給顧知非了。

晏:為什麽呢?

姚青:莊逸說再學下去腰就斷了。

晏:……

Q7:跟大家一起出去玩的時候,會被塞狗糧嗎?

姚青:你說呢?

晏:會不爽嗎?

姚青:廢話。

晏:既然作為一只單身狗總是被虐,有沒有打算脫單呢?

姚青:暫時沒有……

晏:為什麽?

姚青:媽的老娘就是不服,憑什麽追老娘的還沒有那幾個基佬帥啊!

☆、番外三 謝峻和莊逸的第一次

高考結束後,謝峻和莊逸去海邊旅行。莊逸不會游泳,套着個小黃鴨泳圈在海邊撲騰。就這樣他也玩得很開心。

謝峻在太陽傘下朝他招手,要給他抹防曬霜。

莊逸過去趴在躺椅上,讓謝峻抹勻一點。

抹完後背,謝峻手往下移,沒碰幾下,莊逸就硬了。

他偷偷窺視了一下謝峻的下半身,感覺也鼓起來了一點,心虛地左右看看,小聲說:“我們回賓館吧。”

謝峻點點頭。

幸好賓館離海邊不遠。

回到房間的時候,他們已經有點憋不住的意思了。

謝峻脫掉莊逸的衣服,發現他全身上下都是粉紅的,控制不住地含住他的舌頭用力地吸吮。

他手往莊逸身後伸,在親吻的空檔裏問:“可以嗎?”

此前他們已經用手互相幫忙過很多次,莊逸以為這次也是一樣,沒多想就點了點頭。

誰知道謝峻從床頭櫃中取出了一管潤滑劑,擠出一點在自己手指上,在他身後摸索了一陣子後,插了進去。

莊逸一呆,難以置信地問:“你幹嘛?”

謝峻親親他:“做愛。”

莊逸向下看了一眼,還是不能接受:“你別告訴我要把你這玩意兒塞進去。”

“別怕。”謝峻很有說服力地說,“班長送給我一個U盤,裏面有很多教這個的,做好擴張,兩個都能進去。”他的意思是他才只有一個。

說話的同時,謝峻的手指已經頂進去了。

莊逸覺得很不舒服,搖頭說不要。

謝峻說:“嗯。”可手上一點都沒聽,又擠了點潤滑劑,頂進去第二根手指。

“我要告訴爸爸。”莊逸小聲說,“我真的會告訴爸爸的。”

謝峻一邊擴張,一邊親他,把他全身都舔得軟軟的,讓他說不出話來。

最後謝峻抽出手指,真正進入他時,動作緩慢而磨人,問他:“還告狀嗎?”

莊逸眼角沁出了淚水,帶着哭腔說:“不告了,哥,饒了我吧。”

他第一次這麽稱呼謝峻,希望後者能聽到後良心發作,不再折磨他。

然而謝峻動作一頓,下一秒,握住他的腰,像是受了什麽刺激似的瘋狂撞擊起來。

莊逸哭得嗓子都啞了,也沒有讓他哥停下來。

而且拜他出色的柔韌性所賜,第一次,他們就成功地試驗了好多體位。

☆、番外四

顧知非的父母很早就知道自家兒子是同-性-戀,但是打也打過,罵也罵過,還是掰不回來,他們也就只能認了。

知道顧知非找了男朋友後,他們的心情很複雜,既想見見這個男兒媳,又不知道怎麽用平常心來面對這件事,畢竟,要是真的見過面了,他們就再也不能用眼不見為淨來安慰自己了。

“明天到家。”電話裏,顧知非這麽跟顧媽彙報。

顧爸和顧媽一聽都緊張得不得了,第二天一大早,顧媽就爬起來買菜燒飯,顧爸則把家中裏裏外外打掃得一塵不染。

顧媽警告顧爸:“你兒子說了,兒媳婦臉皮薄,等會兒不準傲嬌擺臉色,知道嗎?”

顧爸不悅:“我是那種人嗎?說起來,給兒媳立規矩這種事,不應該是你這個婆婆做的嗎?”

“老古董,死封建。”顧媽說,“要做惡婆婆你去,我才不幹。到時候吓壞了我兒媳,你賠我一個啊。”

顧爸嘀咕:“人還沒到呢,就開始寶貝起來了。”

顧媽心酸道:“當年你兒子說喜歡男人,我做了一個月的噩夢,每天都在擔心你兒子被男人壓,好不容易有個願意被他壓的,我能不寶貝嗎?”

顧爸:“……”

顧媽:“你兒子随你,個子矮,骨架小,皮膚白,眼睛大,你就一點不擔心?”

顧爸感覺受到了侮辱:“現在知道嫌棄我個子矮了?那你當初跟我幹嘛?”

顧媽:“還不是看你長得好看!”

顧爸:“……”

顧知非帶着江揚到家後,感覺家裏氣氛有點詭異。雖然飯桌上已經擺滿了熱騰騰的飯菜,但他爸媽背對背,誰也不看誰,擺明了在怄氣。

顧知非敲敲門板:“嗨,我們回來了。”

顧媽這才回神,起身來迎:“小江呢?”

顧知非回身,把門外躊躇不前的江揚拉進來:“這是江揚,大江子,叫媽。”

江揚鄭重地一鞠躬:“媽,我是知非的男朋友。”

顧媽:“……”

顧媽扶着牆顫巍巍道:“兒子啊,媽先去緩緩,你們先吃啊。”

這“兒媳”是不是也太高太強壯了點兒?

顧知非:“?”

看着顧媽魂不守舍的背影,江揚不知所措地看了看顧知非,顧知非牽着他進來,安撫一句:“沒事兒。”然後問他爸,“媽怎麽了這是?”

顧爸沉思片刻,幽幽道:“應該是被逆cp了吧。”

顧知非:“?”

顧爸讓他們先吃,自己去房間看顧媽。倆口子在房間裏嘀咕了半天,終于手牽手,別別扭扭地出來了。

飯桌上江揚很拘謹,顧爸和顧媽有點心不在焉,也沒顧上給他夾菜,吃完飯也沒跟他聊幾句就回房了。

回到顧知非房間,江揚有點擔憂,顧知非心很大地說:“老人家年紀大了就這樣,別管了。我們來做吧。”

江揚:“!”

顧知非撲倒江揚,扯他衣服,江揚抵死不從,驚恐地說爸媽都在隔壁呢。

顧知非怒:“就因為期末考試,我們都半個月沒做了!”

江揚小聲勸道:“不管怎麽說,也不能在這兒啊。等回學校就做好不好?”

“那不是還要等一個月?”顧知非掐指一算,不滿道,“不行,今天你必須從了我。”

江揚:“……”

一牆之隔,顧爸和顧媽面面相觑。

“你兒子真能做攻嗎?”顧媽問。

顧爸咳嗽一聲:“他們小倆口的事,你就別管了。”

顧媽垂淚:“我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什麽兒媳婦。老頭子,你兒子被別的男人拐走當媳婦兒啦!”

顧爸:“……”

顧爸安慰她:“沒事啊寶寶,咱們眼不見為淨啊。”

剛說完,隔壁傳來顧知非一聲痛呼。

顧爸:“……”

顧媽哭倒在顧爸身上。

隔壁房間裏,江揚着急地坐起來:“受傷了吧?都說了不要硬來。”

他握着顧知非的腰小心翼翼把自己那啥從顧知非後面抽出來,湊過去看顧知非有沒有受傷。江揚不肯做,他非要,後果就是太着急,把自己給傷到了。

顧知非嘴上不饒人,但怕疼得不得了,而且一吃痛淚腺就會控制不住。現在他自食惡果,很快就哭得臉上都濕了。

他哭得時候不發出聲音,只是默默流淚,可就是這樣,才讓江揚更加心疼。

江揚說不出責怪他的話來,只能趕忙去行李中找出藥來給他塗上。等江揚處理好傷口,顧知非已經趴在床上睡着了。

江揚把他翻過來,看着他滿是淚痕的平靜睡顏,無奈地笑了笑,又出去打了盆熱水,細細地給他擦臉。

顧爸從門縫裏看着江揚把水倒了回房間,蹑手蹑腳關上門,戳戳自家的大寶貝兒:“這下放心了吧。”

顧媽點點頭。

只要有愛,是攻是受也不那麽重要嘛。

畫外音:

Q:叔叔阿姨,為什麽你們對攻受之類的這麽了解呢?

顧媽自豪地拉出自家書櫃:“自從知道兒子是同-性-戀,我們就買了好多相關方面的書回來研究,當然很懂啦。”

☆、番外五

顧知非和江揚在一起半年後,在校外租了間小公寓,順便辦了養狗證,給小江子打了針,帶回家養。

剛搬家那段時間,顧知非和江揚都有點興奮過頭,結果沒幾天,顧知非就腰酸腿軟爬不起來了。

星期六早上,江揚照例是六點起,從被子裏挖出顧知非親了親,看着他眼皮下一片青色嘆了口氣,心想今天絕對要控制住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他出去鍛煉了一個小時,回來後做好早飯,剛準備去叫醒顧知非,忽然接到部長電話,是學生會的事,要他立刻去學校。

江揚說等他十五分鐘,放下電話後進房間,彎腰拍了拍顧知非,在他耳邊說:“起來吃早飯,我要去學校了。”

顧知非随口“嗯”了一聲,江揚以為他醒了,就放心地回學校了。學生會事多,他一去就被部長抓了壯勞力,一直忙到晚上七點。中途他給顧知非打了幾個電話,沒人接,他就有點擔心。

部長看他心神不屬的樣子,開玩笑問他是不是在想女朋友。

江揚:“不知道他有沒有吃中飯。”

“你這是給人當爹呢。”部長不以為意地說,“多大人了飯都不會自己吃?你這兒專心點,快點搞完,我不就放你走了。”

江揚點點頭,埋頭苦幹,好不容易快七點的時候都忙完了,就心急火燎地回家了。路上他又打了個電話,還是沒人接。

他心慌意亂,進了公寓樓就往樓上跑,都忘了住的高層,還是電梯快點。

等好不容易到家,他一開門,就看見小江子從房間裏跑出來,朝他“汪汪”叫。他快步走進房間,看到床上隆起的小包仍然跟他走時一個形狀,就沒變過。

到床邊一看,顧知非閉着眼睛,兩頰上各有一團不自然的酡紅。

江揚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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