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通宵寫歌跟通宵練舞體驗是完全不同的。
陸羽舟通宵寫歌會越寫越興奮,到了早上哪怕眼睛裏布滿紅血絲也是精神奕奕的樣子。但通宵練舞到早上六點,他就虛脫到整個人呈大字型躺在練習室的地上,連去拉開落地窗簾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躺在地上,腦中一片空白,等到恢複了一點力氣,劇烈的心跳也慢慢平複下來後,才慢慢起來,走到窗邊把窗簾拉開,一眼就看到了正緩緩升起的太陽。
陸羽舟站在窗邊看完了日出,才拿起旁邊椅子上自己之前換下來的濕衣服,穿着汗濕/了又穿幹了的T恤出了練習室。
他回宿舍裏正趕上燕霖幾個起床,幾個人看見他回來都同他打招呼。
祁揚宇倒還好,徐淼和白景看見陸羽舟那一刻神情都有些不自然,但很快就調整好了,陸羽舟很累,倒也沒有發現他們兩個的異樣。
燕霖昨天幾句話把三個人的心都給戳着了,祁揚宇想起以前他在的那個男團的一些事情,後來傷感的幾個小時都沒睡着。
他也有反思,五個人裏面他只比燕霖小一歲,也算是三個弟弟的哥哥,他想到了自己應該多照顧他們一點,可怎麽就沒有想到他應該陪在練習室裏幫助小陸跟燕霖一起教他跳舞呢?
哪怕當時燕霖叫他走,他也應該多留一下的。祁揚宇挺自責的,後來回來,他也有勸白景和徐淼,但明顯他的勸說力度不夠,明知道他們現在還沒有團魂,還放任了這種情況的發生,祁揚宇真覺得自己是有責任的。
徐淼和白景則因為燕霖的話看到了自己的不成熟。燕霖跟他們談完之後就熄了燈,徐淼和白景兩個人卻在各自的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他們來面試的時候更多的是想到了自己以後在團內的發展,但因為缺乏成團前成員的磨合過程,對于團體還是缺少真實感的,也是燕霖一番話點醒了他們,讓他們意識到團體的進步與發展是需要成員們一起共同努力的。
徐淼有心想為昨天的事情給陸羽舟道個歉,但燕霖有言在先,不許他們把昨天的事情說給陸羽舟聽,他就只能把道歉的話咽回肚子裏了。
這只是一個小插曲,祁揚宇看徐淼神思不屬的樣子,覺察出氣氛不對,就把徐淼和白景叫出來,帶着他們一起去洗漱吃早飯,徐淼還惦記着陸羽舟沒吃早飯。
祁揚宇說:“燕哥會照顧小陸的,咱們去訓練就好了。等我們把自己的部分練好了,再跟燕哥一起教小陸。”
陸羽舟又餓又困,洗了澡就沒力氣走去餐廳吃早飯了,他閉着眼睛往床/上一倒,決定先睡飽了再起來去吃飯。
燕霖昨夜就看見陸羽舟床/上滿床的玩偶了,現在看見他往床/上一躺,随手抓了個玩偶抱在懷裏睡在玩偶堆的樣子,燕霖的目光都不自覺的軟下來了。
他走到床邊,輕輕拍了拍陸羽舟的肩膀:“小陸,我去給你帶早飯,想吃什麽?”
陸羽舟迷迷糊糊的皺了皺眉頭,被人打擾補眠其實挺難受的,但他慣常壓抑自己,有起床氣也不會發火,聽見燕霖的聲音下意識的就把眼睛睜開了。
但他困得視線模糊,也沒看清燕霖的樣子,帶着困意軟軟的答話:“不麻煩燕哥。我等下自己去吃。”
他困得直點頭還問燕霖,“燕哥,早上幾點開始訓練啊?”
燕霖看陸羽舟往玩偶堆裏縮了縮身體,怕他覺得冷,就把空凋溫度調高了一點,然後輕聲回答他:“不着急,你好好睡,睡好了再去訓練。”
他們八點開始訓練,陸羽舟通宵沒睡,肯定是要多給他幾個小時補眠的。
陸羽舟嗯了一聲之後秒睡,燕霖輕手輕腳的出了門給他去餐廳用保溫盒裝些吃的送回宿舍,然後才轉去餐廳吃早飯後去練習室訓練。
陸羽舟睡到十點就餓醒了,他睡醒了也有點懵,整個人都有種運動過度後被掏空了身體的虛脫感,睡了幾個小時感覺也沒補回來,還把全身睡得又酸又疼了。
看見床頭桌上放着的保溫盒,陸羽舟才慢慢從迷茫中清醒過來,想起睡着之前跟燕霖的對話。
他是真餓瘋了,打開保溫盒看見熱乎乎的包子散發着誘人的香味,他直接就拿起旁邊放着的筷子夾起來吃,哪怕是青菜餡的,陸羽舟也吃得特別香。
給他送早飯的人想得特周到,品種還挺齊全的裝了滿滿一盒,但陸羽舟吃完了也沒吃飽,他幹脆起來換衣服去餐廳找吃的,想着吃飽了就直接去練習室訓練去。
陸羽舟曉得自己是四個人裏面基礎最差的,除了唱歌啥也不會,除了玩命練,也沒有別的途徑可走。
他是真的挺怕自己成為團隊裏面拖後腿的那個人,他也怕自己這個樣子會遭到其餘三個人的嫌棄,說實話昨天晚上祁揚宇徐淼白景看他的樣子還是對他造成了一定的影響的。
所以今天再去練習室,他就格外的話少,自己一個人悶聲不吭的對着鏡子練舞。
令陸羽舟意外的是,祁揚宇徐淼白景三個人不但沒再用昨天那種眼神看他,在練完自己的部分後還過來教他,把自己以前學舞的經驗傳授給他。
四人合力教授,還是讓陸羽舟學舞的進度變快了。
只不過三個人自己的任務也是蠻重的,教陸羽舟練舞的主力還是燕霖。
燕霖把每個人每天的訓練都錄下來了,他們可以根據視頻發現自己哪個地方跟原版跳得不一樣,然後在之後的練舞中進行修正,這樣一周下來,五個人已經可以跟着音樂齊舞了。
可從視頻來看,五個人齊舞的效果很差,除了陸羽舟時不時跟不上節奏出錯做不了高難度的動作之外,祁揚宇徐淼白景的舞蹈也都不盡如人意。
燕霖評價他們:“你們動作都能做下來,但是還不夠整齊,力度和氣勢也都不夠。還是要多練習。再一個,我們可以把跟唱的部分加上了。到時候的演出是現場直播現場收音,你們的嗓音條件都還可以,現在就可以開始一邊唱歌一邊跳舞了。”
唱跳一體需要更大的體力,幾個人都是年輕小夥子,體力自然是沒問題的。祁揚宇是出道藝人,有過這樣的經驗,可以跟上一些,白景嗓子不錯,在K國受過這方面的訓練,紮實的基本功和苦練讓他也可以完成下來。
就是徐淼稍微難一些,唱得并沒有分給他的那部分原唱的效果好。
陸羽舟跳得不行,唱得部分卻還不錯,是四個人裏面最好的。
就這樣跟音樂唱跳又練了一個星期,燕霖仍舊對四個人的表現不滿意。
“練了這麽久,你們為什麽跳得還是不整齊呢?我們這幾天也很細的摳過動作了,你們怎麽總是跳不好?”
過兩天就要上舞臺去實地演練了,到現場要跟舞臺燈光攝像走位協調磨合,要彩排好幾次最終才能定下來,像他們現在這個狀況,就算去演練彩排了,出來的效果也是非常一般的,不說及不上當年的FI,就連現在新出爐的男團現場也比不上。
燕霖心裏着急,但為顧及幾個人的情緒,他的語氣還是比較溫和的,就是眉頭不自覺的皺得更緊了。
“你們四個人都是我選出來的,你們的實力我很清楚,你們能給出來的東西絕不僅僅只有這些,你們難道就要拿着這些東西去給觀衆粉絲看嗎?這就是你們的首秀了?”
燕霖看着四人,“我知道大家最近練習都很辛苦了,不但小陸,你們幾個也都熬了通宵,但是我之前給你們指出來的問題,你們依舊沒有改好。”
“揚宇,你還是高音的問題,你那裏唱不上去,現場效果肯定大打折扣。”
“小徐還是動作的問題。你的小動作太多了,你得幹淨利落一點。”
“小白也是,有時候你不經意會加一點自己的動作,但是在原版裏,你的那個部分是沒有那些動作的。你那樣做了,就破壞整體的還原度了。”
淩晨兩點,每個人練得衣服都濕透了,盤腿坐在地上聽燕霖做總結。
燕霖從确定首秀要重現《我是王》的原版演出後,就一直要求四個人的表演盡可能的還願他們原先五個人的表演。燕霖當初分給四個人的部分也是他覺得最适應四個人的部分,然後就要求四個新成員的表演全部貼近模仿老成員的表演。
大家都是又餓又累又困,付出這麽多努力最後出來的結果是這樣,說實話每個人心裏都還是有些心浮氣躁的。
他們不怕吃苦,不怕熬通宵練舞練歌,但要他們模仿另外一個人的表演,這就稍微有點難為他們了。
而且這半個月裏,他們朝夕相處,聽多了燕霖不斷強調要提高原版還原度的問題,每個人的心裏都有一點小情緒在冒頭,只不過大家都在控制,沒有把這點心思和想法說出來而已。
在燕霖又再一次對白景強調還原度的話時,白景就忍不住了。
他性子直,有什麽就說什麽:“燕哥,你讓我們跳《我是王》,還要求我們跟原來的版本一模一樣,你真的确定這是我們的首秀,而不是你帶領一群新人在做致敬你們老團的模仿秀嗎?”
這股怨氣白景憋了好幾天了,今天實在是沒忍住,就說出來了。
燕霖皺眉:“你這話什麽意思?”
白景看都沒看一旁給他拼命使眼色的祁揚宇,直接就說:“燕哥,我一開始真的以為你選這首歌是想要讓我們呈現給粉絲和觀衆最好的舞臺,讓大家看到即使是FI重組也依舊是最好的狀态。後來你一直強調還原度,一直強調要我們跟原先的版本唱跳要一模一樣,我就發現我想錯了。”
“你不是想要我們來呈現最好的舞臺,你是想要我們呈現原先的那個FI。你口中所為的團隊所為的team不是我們,還是原先的那四個人。你是希望我們模仿他們成為他們的替代品,而不是什麽FI重組。你只是想再複制一個FI出來滿足你的私欲罷了。”
其實不只是白景有這方面的想法,祁揚宇和徐淼也有這樣的想法,只是基于燕霖之前說的那些話,讓他們不好把這些話說出來,但無疑白景的話,說出了他們的心聲。
祁揚宇默默望着燕霖,輕聲問他:“燕哥,你重組FI,究竟是為了延續你的夢想,希望FI的輝煌不會止步于此,還是因為對從前的FI念念不忘,用我們來複制你從前的隊友啊?”
這是個尖銳的問題,是比剛剛官宣重組的那天晚上徐淼問出的問題還要尖銳。
燕霖當時說,重組FI是為了延續他的夢想,他也會對大家的夢想負責。言猶在耳,可如今在這裏的幾個人,口口聲聲說出的話,明晃晃的都是對燕霖的不信任。
燕霖為了這場首秀陪着他們熬夜訓練,一次一次的跳起他爛熟于心的舞蹈,唱起他萬分熟悉的歌詞,他方方面面都照顧到了,同他們朝夕相處日夜在一起,他以為這半個月裏,大家至少都培養出一些默契和感情來了。
他現在才發現,他錯了。
他們跟他想的根本不一樣。
燕霖覺得有點累,重組FI,比他原先想的還要難得多。
而令他對祁揚宇和白景的質問無言以對的真/相,是他不可否認的事實,就是他們說的沒有錯。
他的心裏真的一開始就是這麽想的。
他想要他們來重組FI,重跳《我是王》,就是要告訴大家,哪怕FI換了人,也一樣能有從前的意氣風發,哪怕是新隊員,也會有不輸于老隊員的優秀,甚至是更優秀。
燕霖站起來,神情冷淡垂下眼眸不看任何人,轉身往外走:“今天就到這兒。你們回去休息吧。”
從頭到尾都沒吭聲的陸羽舟若有所思地看着燕霖往外走的背影。
燕霖從來都是性格分明眉目鋒利的樣子,他照顧起人來倒比較溫和,一個從來都是蓬勃向上的人突然露出有點累有點喪的樣子,陸羽舟就特別想跟上去安慰他。
但他不敢,他還是有點怕燕霖,尤其是燕霖剛才滿臉都寫着生人勿近莫挨老子的煩躁。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