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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塵趕緊問對方租金多少,對方表示自己現在人在國外,無暇打理國內的房産,友情租給米塵就行。
而租金價格竟然和現在這套老公寓差不多!
米塵喜出望外,迫不及待地沖到喵喵的房門口,“喵喵!你快來看啊!我找到房子了!”
“哈?這麽快?”喵喵擠過腦袋來一看,“天啊!星苑裏的公寓!只比我們現在這套房子貴三百塊?我要親房東!”
“房東人在國外的,你親不到的。他說如果我們想看房,他會聯系在國內的親戚帶我們去。”
“不是吧?還一條龍服務?這個什麽Lawrence不會是個騙子吧?”
“應該不是。從我注冊這個微博的第一天,他就關注我了。還經常留言給我呢!自從我在微博裏告訴大家自己以後無法再繼續發布白意涵的照片了,很多人都走了,只有他還在。是他問我是不是化妝師,如果是的話,不妨在網上分享一下化妝經驗呢!不過……你的擔心還是對的,要不這周末,我們倆一起去看房吧!”
正好厲墨鈞現在接了一個劇本,他似乎對這部戲很看重。電影大概下個月開拍,在開拍之前,他為了能專注地研讀劇本,暫不接任何通告。星耀天下裏也只有厲墨鈞有這樣想怎樣就怎樣的架勢了。
因為他沒有通告,米塵就開始放大假了。
她和喵喵去了星苑,對那套公寓愛不釋手,即刻簽訂了租賃契約。對方還很好心地讓她們提前搬進來,還問東西多不多,要不要幫她們搬。
喵喵都覺得他們的運氣好到人神共憤啊!
要說這套公寓有多好,優點是數都數不清。且不說幹淨明亮的洗手間,她們終于告別了泛黃的瓷磚地板,就連浴霸都如此給力!而且兩間卧室裏家具配備齊全,不像那間老公寓,往床上一躺,還吱吱呀呀地響。
當她們完成搬家大計之後,米塵靠在舒服的床上,開始刷手機。
她找到Lawrence,開始與對方私信。
小米粒:謝謝你租給我們的公寓!這是我兩年來最幸運的一件事了!
Lawrence:你住在哪個房間裏?
小米粒:南面的那間。風吹着可舒服了!
Lawrence:從你房間的窗子望出去,左面的燈光像銀河一樣。
米塵從床上爬起來,腦袋探出床去。左側是商業街,白玉蘭路燈鑲嵌在街道的兩側,與各大商鋪的燈光交彙在一起……仿佛黑夜中的星河,燦爛無比。
而在這一片燦爛之中,最明顯的卻是那個巨幅廣告。
廣告上的男子身着白襯衫,發絲被清風撩起,眉眼清俊,唇角那一點笑意生動的所有的星星都從銀河裏墜落。
是白意涵。
那是一款奢侈男士香水的廣告。
事實上,米塵了解的白意涵幾乎不用男士香水,只有清爽的沐浴露還有須後水的味道。
好不容易以為将白意涵挪出了自己的生活,沒想到他仍舊無時無刻不存在着。
Lawrence:街景漂亮嗎?
小米粒:很漂亮,美呆了。
Lawrence:新工作還順利嗎?老板會不會難相處?
小米粒:哈哈,是有一點。不過沒有什麽是不能被解決的!你在哪個國家呢?在做什麽?
Lawrence:我在美國,與一些很精明的商人交涉中。
小米粒:我覺得你會贏的。
Lawrence:對,我會贏。國內應該很晚了,你該早點睡,不然會有黑眼圈。
小米粒:哈哈,給你個晚安吻!
Lawrence:吻你。
米塵盯着手機屏幕頓了頓。
為什麽Lawrence的“吻你”兩個字,看起來那麽熟悉?她甚至真的有種被人晚安吻了的感覺。
Lawrence應該是女的吧,不然怎麽會對護膚品啊化妝啊之類的那麽關注?
搬家搬了一天,米塵困了,将手機放在一旁,睡着了過去。
難得睡得如此安穩,米塵的美夢被一陣電話鈴聲驚醒。
“喂……我是米塵……”
“我知道你是米塵,那你聽出來我是連蕭了沒有?”
“啊!連先生!是不是厲墨鈞今天有通告?”米塵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不是。我知道在電影《飨宴》開機之前,你的空閑時間很多。有沒有興趣做個兼職?而且是輕松到坐着撿錢的地步。”連蕭的聲音充滿了濃濃的誘拐意味。
“什麽?真有這麽好的事情?”
“對啊,今天中午十二點鐘以前,你到帝柏灣來。每天從中午十二點到下午六點,六個小時,每小時兩百元,除了星耀發給你的薪水,每天還多掙一千二,別人就是跳樓撞牆都搶不來的好工作。”
跳樓撞牆的那都死了,還有什麽可搶的?
“做什麽?”該不會是給厲墨鈞打掃衛生吧?那間別墅可大了!而且以厲墨鈞的性子,一定要到連粒灰塵都找不到的地步。
可惜連蕭的電話已經挂斷了。
以前覺得把肉片藏在米飯下面的方承烨太不夠意思了,但是比起連蕭這種說話不清不楚,意思含糊,願者上鈎的人來說,方承烨當真不是好了一點半點。
米塵再一看時間,我勒個去!已經中午十一點了!
她趕緊起床刷牙洗臉,背上化妝箱出了門。還好現在住的地方離帝柏灣比起從前近了許多,不然要在十二點之前趕到,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米塵再度發揮百米沖刺的功力,愣是在最後一分鐘按響了門鈴。
“喲,你永遠這麽準時啊。”連蕭倚着門,笑得要多欠抽有多欠抽。
“你到底要我做什麽啊!”
米塵一進房間,就看見厲墨鈞正在上樓。而他上樓的姿勢很奇怪,有些遲鈍,腳步緩慢,手掌按在樓梯的扶手上,仿佛看不見東西的盲人。
他的身後,是一位助理。這位助理見到米塵,如釋重負地呼出一口氣來。
米塵不由得狐疑起來。到底怎麽了?難道繼之前兩次臉頰受傷,這一次他傷到眼睛了?
連蕭請米塵坐下,難得熱情地為米塵倒了一杯茶。
“連先生,你說過,不能用厲墨鈞別墅裏的杯子喝水。”米塵提醒道。
“沒關系,你喝吧。以後這就是你專用的水杯。你可以用它喝水、喝咖啡、喝什麽都好,只要別和厲墨鈞用的杯子混在一起,不要和他用的東西一起消毒就行。”
呵呵……你怎麽不幹脆說所有我用過的東西就算消毒了,厲墨鈞也不會再用?
“……連先生,你所謂的兼職,到底是什麽?”米塵受不了對方這樣繞來繞去,她已經羊入虎口了,還不如給個痛快呢!
“如你所知,厲墨鈞接下了《飨宴》裏的男主角江千帆。這是一部勵志電影,原著小說也深受讀者的喜愛……小說你看過吧?”
“額……沒看過……但是聽朋友跟我說過……”
喵喵很喜歡這部小說,曾經還說一定要找江千帆這種不動心則以,一動心便是一生的男人。
可問題在于,江千帆是個瞎子啊!
“好吧,我這麽跟你說。江千帆在小說裏出現的時候,是一個十分成功的人。他在紐約長大,母方家族經營着華人在海外檔次最高也是口碑最佳的米其林三星餐廳。而江千帆更是一位天才主廚,十八歲的時候,他的菜品幫助家族旗下的一家餐廳獲得了第一顆星,之後的數年他一直是華人飲食界的榮光。”
“啊……我記得劇情了,後來他因病雙目失明,但是憑借他之前烹饪食物的經驗以及他敏銳的味覺,他依舊做出了許多讓米其林密探驚詫的菜品!女主角林可頌是一個留學生,被江千帆發現了才華,他一手教導她,然後林可頌也成為了一名紐約知名的華人主廚。好像……他們倆還聯手參加了什麽在凡爾賽宮舉行的廚藝大賽……”
“看來你朋友将劇情講述的很清楚。要演好江千帆這個人物卻并非容易的事情。他是看不見的。”
“所以……厲墨鈞對自己的眼睛做了什麽?”
因為之前的神經病傳聞,米塵不禁腦洞大開,心想厲墨鈞不會為了演好江千帆,真的把自己弄瞎了吧?
“他定制了一種隐形眼鏡,黑色的。戴上之後,他的視力就和小說裏的江千帆一樣,看不見任何東西。然後,他就能體會江千帆的生活了。”
“他也太較真了吧……”
“這不是較真,而是一個演員應有的态度。現在的問題在于,厲墨鈞本身不是盲人,所以他現在的生活是十分不方便的。就連最普通的吃飯睡覺,都需要去習慣整個環境才能完成。”
米塵想起小說裏的江千帆,對環境的适應能力和距離感極佳。只要他碰過的,用過的東西,他都能記住那個東西在哪裏。但是厲墨鈞卻做不到。而且小說畢竟是小說,神化了江千帆這個人物,現實中的盲人有幾個能做到像江千帆那樣?
“你的工作就是看好厲墨鈞。我說的看好,就是關注他,不讓他在這間公寓裏受到任何的傷害。但是當他在體會江千帆的生活的時候,無論他的行動有多緩慢你看着又有多麽不耐煩,你都不能說一句話,更不能幫他做任何事情。你要像空氣一樣存在,你做得到嗎?”
米塵點了點頭。一天一千二呢!只要是看着厲墨鈞而已,簡直就是蹲在地上撿錢!
“很好,這份工作有兩個助理和一個保全再加上你,每人六小時,正好二十四小時。現在你可以去和小陳換班了。”
米塵點了點頭,走上樓去。
“聲音要輕,記住,像空氣一樣。”連蕭提醒道。
米塵呼出一口氣,放輕自己的腳步。來到了二樓的主卧。門沒有上鎖,米塵小心翼翼将門推開,就看見一個幾乎是自己卧室四倍大的空間。
整個卧房的色調和客廳差不多。黑白灰,沒有一點溫暖的顏色。就連裝潢,讓人聯想到的也只是簡練、精準以及距離感。
一張寬大的床就這樣放在卧房的中央,仿佛這裏就是世界的中心。
助理小陳一轉身看見米塵時的表情可謂“喜上眉梢迫不及待”,他向米塵做了個“OK”的手勢,就快步而小心地離開了卧室。
此刻的厲墨鈞,靜靜地坐在床沿。他的背脊挺得筆直,讓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整個世界安靜下來,米塵聽到的只有自己的呼吸。
因為知道對方暫時看不見,所以她可以肆無忌憚地看着他。
就如同她之前所預料的,厲墨鈞的五官并不如第一眼印象中那樣生冷。他有着柔和的眼部輪廓,眼窩很深,眉骨很優雅,眼簾垂落時,無需任何姿态,成就瞬間的驚鴻。
靜坐了良久,厲墨鈞終于起了身。
他将手中的盲杖打開,熟練地甩直,那動作,就像優雅的魔術。
米塵小心地退出他的範圍,盡他所能地退離他的範圍。
厲墨鈞的盲杖觸在地面上,發出噠噠的聲響,有規律的就像他給人的印象——仿佛他從來不會做自己原則之外的事情。他永遠将自己的感情收得很好,外人無從探究。
他行出了卧室,來到了樓梯處。這是最讓米塵膽戰心驚的時候,真不知道連蕭到底是怎麽想的,只叫她一個身高不到一米六的女孩子來看着厲墨鈞!如果他從樓梯上摔下去,她別說拽住他了,絕對是同歸于盡的節奏。
米塵盯着厲墨鈞腳下的每一步,直到他來到了客廳,她終于可以呼出一口氣來。
他到底要做什麽?
其實米塵也不由得好奇,一個盲人到底平常是怎樣生活的?失去了視覺,他所有的顏色、電視、文字都對他失去了意義。
厲墨鈞來到了廚房。別墅的廚房很大,各種煎烤設備齊全,臺面幹淨得能當鏡子用。米塵甚至懷疑這間廚房到底有沒有被開過火。
就在米塵好奇厲墨鈞到底要幹什麽的時候,他竟然從冰箱裏取出了一個土豆,摸索着打開水龍頭,取出菜刀,似乎要在臺面上切土豆!
菜刀很鋒利,本來這棟別墅用的就是冷光,銳利的刀尖更讓人感到心驚膽寒。
厲墨鈞第一刀切下去,米塵的肩膀都聳了起來。他的手指本就修長,米塵現在一點沒有欣賞他手指的心情,就差沒沖到他面前看刀鋒到底有沒有切到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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