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洞房花燭
這種語氣,這種動作,就像是一個等待丈夫歸家的女子,像是他們不是今日裏成的親,而是很久以前,就是夫妻了。
淩言心中一暖,輕聲道:“小瑤可是餓了?快點過來喝交杯酒,然後吃些東西吧。”
淩言聽說新娘子要喝完交杯酒才能吃東西,他也不敢在外面多待,再者,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回來看看自己的新娘呢。
沐瑤委屈地皺了小臉,随即點點頭道:“嗯,好餓了,這種規矩定得真是不公平,你在外面吃吃喝喝,而我要在這裏餓肚子。”
淩言聽得好笑,又有些心疼,然後把她拉到桌子旁,溫柔地道:“嗯,我這不是來了麽?過來坐吧,我再陪你吃些。”
沐瑤點點頭,坐了下來,淩言倒了兩杯酒,自己拿一杯,一杯遞給沐瑤,輕聲道:“來,把這杯酒喝了。”
沐瑤接過淩言遞過來的酒,和他一起交叉着手,把杯中酒一飲而盡,滿嘴都是香醇的酒香,可能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讓她的小臉又紅了幾分,只看得淩言口幹舌燥,恨不得馬上把她拆吃入腹才好。
不過,想着她餓了一整天,他壓下心內的躁動,拿起筷子,給她夾菜,不多時,就把她面前的碗堆成了小山,沐瑤實在是餓了,開始認真地吃了起來。
飯後,淩言吩咐人撤了碗筷,輕聲吩咐道:“去外間候着吧,我不習慣有人守夜。”
“是,大少爺。”
衆人退下去以後,房間立刻安靜了,連外間,都沒有什麽響動,沐瑤看着淩言看自己的眼神,變得越來越熱,她心下一顫,輕聲道:“還沒洗漱呢,怎麽就讓人都下去了呢。”
淩言輕笑道:“無妨,讓為夫的來伺候娘子。”說完,還真的去打水來,仔細地伺候沐瑤洗漱。
沐瑤看着他動作優雅地擰了毛巾,要為自己梳洗,她輕笑道:“這麽俊美的公子,做着伺候人的活,原來竟是這麽賞心悅目。”
淩言點點頭道:“嗯,那是,伺候自己的娘子,當然賞心悅目了。”他仿佛叫娘子叫上瘾了,一口一個娘子地叫着。
伺候完沐瑤,他自己簡單地洗漱了一下,然後拉着沐瑤在床邊坐了下來。
淩言定定地盯着沐瑤看,仿佛要把這些日子沒見到的都補回來,沐瑤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低聲道:“你怎麽這麽看着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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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娘子好看啊。”淩言低聲道,此時的沐瑤,因喝了酒的緣故,整張臉都透着惑人的粉紅,杏眸明亮如夜空中的星子,閃着明亮的光,一張小嘴由于不滿于淩言的注視而微微嘟起來,像是無言的邀請,終于,淩言再也按捺不住,把她摟入懷中,準确無誤地吻上她的紅唇。
四唇相貼,那種熟悉的觸感席卷而來,縱然兩人吻過無數次,但是還是忍不住心跳加速,那種美妙的觸感,香甜的滋味,讓兩人深深沉溺其中。
良久,淩言才依依不舍地放開她,他的眸中,仿佛一團火在燒,直燒得沐瑤臉紅心跳。淩言輕輕擡手,把她頭上的所有裝飾品全部取了下來,一頭烏黑順滑的青絲頓時傾瀉而下,烏黑柔軟的發,自然地披散下來,只讓她在昏黃的燭光中,顯得更加妩媚動人。
淩言撫了撫她順滑的發絲,有些愛不釋手地撫弄着,他的手指在她發間頓了一下,一小撮頭發落在淩言的手中,淩言小心翼翼地把頭發拿在手裏,随後,從自己束着的墨發中,輕輕取下一小撮,跟沐瑤的發并在一起,麻利地打了個同心結。
沐瑤溫柔地看着他麻利的動作,想着有些人天生就是能耐,連第一次做的事情,都能那麽熟練。
淩言把兩個人的頭發紮成的同心結放在一個早就準備好的香囊中,溫柔地道:“小瑤,從現在起,我們就是結發夫妻了,我們要一生一世都在一起,永不分離,好不好?”
淩言含情脈脈地看着她,想要看到那個女子含羞帶怯地點頭,哪知,沐瑤卻是輕輕搖了搖頭,淩言眉頭皺了一下,剛想開口,沐瑤那魅惑人心的話語就從嘴裏緩緩吐出:“不只是一生一世,我想要這輩子,下輩子,再下下輩子,甚至生生世世,都想要和你在一起。”沐瑤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一張臉頓時紅成了火燒雲,但是,這是她心內最真實的想法啊,這麽好的男人,不把好幾輩子都定下來,如何能甘心?
聽了沐瑤的話,淩言低低地笑出聲,聲音如冰珠落盤,動聽異常,他的目光,比先前又柔和了幾分,他滿足地把沐瑤摟進懷裏,輕聲道:“這可是小瑤說的,生生世世都在一起,一定不能反悔哦。”
沐瑤臉蛋貼着他的胸膛,聽着他強而有力的心跳,還有他因為輕笑而微微震動的聲響,滿足地輕嘆一聲:“傻子才會反悔呢。”
淩言又笑了,他那一笑,如春日裏百花盛開,美得令人恍惚,沐瑤看癡了,她呆呆地道:“怎麽可以有人長得好看成這樣?這還有天理麽?這個樣子走出去,還不把琅月的姑娘都迷暈了麽?”不得不承認,她已經被迷得七葷八素了。
淩言低笑一聲,輕聲道:“我只需要把我的娘子迷暈就夠了。”
沐瑤擡手,揉了揉他的俊臉,把他的臉揉得變了形,才輕聲道:“以後,不許在別人面前這樣笑,聽到沒有?”她可不想整日裏被他的爛桃花折騰。
“是,娘子,以後只在娘子面前這樣笑,請問娘子,現在可以就寝了麽?為夫餓了。”
“你餓了剛才為什麽不多吃點,嗯……”沐瑤的話還沒說完,就直接被他全數吞入腹中,他離開她的唇少許,魅惑地道:“我是想吃小瑤了。”
沐瑤的臉騰地一下就變得通紅,她羞澀地看着他,緊張得手足無措起來。
淩言看着她緊張的樣子,蠱惑地道:“小瑤別怕。”說完,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小心地安撫着。
沐瑤輕輕地點了點頭,羞澀地環上他的腰,下一刻,熱吻再次襲來,淩言大手一揮,火紅的簾幕徐徐落下,遮住了滿室的春光。
沐瑤出嫁之前,謝心蘭給她看了小冊子,她自然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麽,想到那些羞人的畫面,她覺得自己的臉在火辣辣地燒着。
“小瑤在想什麽?”男子的聲音輕輕地傳出,怎麽這個小女人這麽不認真呢?這個時候還能分心。
“在想娘給我的小冊子。”沐瑤傻呆呆地回答。
淩言悶笑了一下,輕聲道:“嗯,是麽?為夫還沒得看過呢,看來還得娘子指導一下才行。”
沐瑤的臉,因為淩言這一句話,更加火辣辣地燒起來,她喃喃地道:“我不會。”
淩言低聲地道:“既然不會,那就認真點,讓為夫的跟你一起切磋切磋,嗯?再敢給我分心,明天就讓你下不來床。”
“你行麽?”沐瑤繼續呆呆地道,連小冊子都沒看過,她還真有些懷疑。
這樣一句話,無疑是對一個男人最大的挑釁啊,淩言奸笑道:“嗯,別急,為夫會讓你知道我行不行的。”
“啊,嗯……”然後,被厚厚的大紅簾幕遮擋着的大床上,沒有了聲音,許久後,又聽到低低的嬌吟,當大紅的喜服徐徐滑落床邊的時候,就聽到沐瑤發出一聲痛呼。
淩言看着小臉皺成一團的小女人,緊張得臉上直冒汗,他啞着聲音道:“小瑤,你還好麽?”
沐瑤感覺到一滴滴溫熱的汗水滴到自己的臉上、肩上,她擡起水汪汪的眸子瞅了他一眼,只覺得他頭上的汗水越來越多,感覺到他的隐忍,終于,她環上他的腰,輕輕點了點頭。
在她點頭的那一刻,他的意志力終于決堤,再也承受不住般,開始了那亘古的律動。
夜半,男子的聲音輕輕傳出,只見他精神抖擻地道:“娘子,你覺得為夫怎麽樣?行不行?”
“嗯,你行,你太行了。”女子有氣無力的聲音傳來。
“可是,我怎麽聽着你的聲音,覺得不是很有誠意呢?看來還是不夠行,要不咱們繼續?”
“不,求你,不要了,我好累。”
“嗯,看在你這麽有誠意的份上,你叫聲相公來聽聽,我就考慮一下。”
只見女子睜開迷茫的眼,看在他眼裏,只覺得她美豔如斯,攝人心魄,她低低地開口道:“好相公了,我好累,我們睡吧。”她的聲音軟軟糯糯,只聽得他身子一顫,不過,看到她幾乎要暈過去的嬌弱模樣,終于還是忍了下來。
他在她身側躺下,然後把她拉進懷裏,溫柔地道:“好,你睡吧。”
聽了這句話,沐瑤像是得到了解放般,沉沉地睡去,只不過在入睡前,似乎迷迷糊糊聽到他低喃:“小瑤的身子怎麽這麽弱呢,看來,以後得好好鍛煉才行……”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普照大地,零星的光點打在大紅的紗帳上,微風輕輕吹拂着柔軟的大紅紗帳,只把那灑落的金光晃動得一閃一閃的,煞是好看。
大紅紗帳遮擋住的床上的女子,輕輕顫動了一下長長的如羽扇的睫毛,睜開了迷茫的雙眼,她一睜眼,就看到那個俊美如神的男子,正溫柔似水地盯着自己,她動了動幹澀的嗓子,輕聲道:“相公,早啊。”
這一聲相公,叫得男子的身子顫了一下,只覺得那股熟悉的躁動,又開始蹭蹭地往上冒,也許她不知道,她如今睜開迷茫的睡眼,樣子慵懶得像是餍足的小貓咪,嘴裏發出的甜甜糯糯的嗓音,說不出的撩人,他啞着聲音道:“娘子,這麽早就如此誘惑為夫的,可是要負責的哦。”
聽了淩言的話,沐瑤俏臉一紅,想到昨天夜裏的刻骨纏綿,心又開始不規律地狂跳起來,她嗔了他一眼,羞惱地道:“你還說。”
只是這樣的嗔視,更讓她多了幾份媚态,淩言把她抓在懷裏,在她耳邊輕輕吹着氣,低喃着道:“小瑤,要不今日咱不起床了,好麽?”
沐瑤心顫了顫,緊張地道:“你……你別亂來,趕緊起身,還要起來敬茶呢。”
他委屈地看了她一眼,哀怨地道:“小瑤這話我不愛聽,你是我的娘子,這種事情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啊,怎麽就成了亂來了呢?”
沐瑤對于他的胡攪蠻纏,無奈地翻了翻白眼,低聲道:“趕緊起身,要不以後你都休想再碰我了。”
淩言這回倒是不敢再逗她了,趕緊坐起身來,随後又看着她溫柔地道:“小瑤還痛麽?要不要沐浴?我命人準備了熱水。”
經他一說,沐瑤才發現腿間确實有些疼,她羞澀地點點頭道:“好,讓人擡水進來吧。”
淩言迅速穿戴整齊,然後走出門去,輕聲對着丫鬟吩咐了一句,複又走了進來,看到沐瑤伸手拿衣服,準備往身上套,他輕聲道:“小瑤不必穿了,浴盆就在屏風後面,等下直接沐浴就好了。”
沐瑤羞澀地點點頭,拿起一張薄被,把身子包裹起來。
這時,秋若和秋水走進來,歡喜地道:“小姐,熱水已經準備好了。”
沐瑤點點頭道:“嗯,我知道了,你們先出去。”
“是,小姐,奴婢就在外間守着,您有事就叫一聲。”秋若體貼地道。
秋若出去後,淩言連帶被子一起,把沐瑤抱了起來,沐瑤低呼一聲,小聲地道:“嗯,我可以自己來。”
“為夫的喜歡伺候你。”說完,就抱着她走到屏風後。
此時,浴盆裏的水正冒着熱氣,沐瑤看着浴盆裏面的水,更加覺得身上黏膩得厲害,她動了動腿,想要下來。
“別動。”淩言低聲道,随後輕輕把沐瑤身上的錦被一扯,挂在屏風上,沐瑤看着自己一絲不挂的身子,臉瞬間如火燒,她剛想瞪他,身子已經沒入了溫熱的水中,頓時,只覺得身上一陣舒爽,再也不記得埋怨他了。
沐瑤看着淩言站在一旁,輕聲道:“你先出去,我自己來。”
淩言壞笑道:“其實,我想跟娘子一起洗。”
沐瑤瞪了他一眼道:“不行。”一大早就洗鴛鴦浴,這也太什麽了吧,要是真的如了他的意,看來今日就真的不用起了。
“為什麽不行?可我昨晚明明聽到你說我很行。”淩言大言不慚地道。
“咳咳……”沐瑤驚得身子晃了一下,整個人沒入了水中,被水嗆到了,趕緊擡起頭來,一陣猛咳,“你,你怎麽那麽厚臉皮。”
淩言看着她被嗆得小臉通紅的樣子,有些心疼地道:“怎麽這麽不小心呢,頭發都濕了,洗快一點,出來把頭發弄幹才行。”
“你還說,還不是你害的?”沐瑤沒好氣地道。
“嗯,是我害的,是我不對。”
“你先出去,我自己起來。”
“好。”淩言終于不再折騰她,走到隔壁的耳房,簡單清洗了一下,當他回來的時候,沐瑤已經用內力烘幹了頭發,正坐在梳妝臺前,讓小菊為她梳妝。
明姨走進來,笑眯眯地道:“恭喜大少爺,恭喜大少奶奶,早膳準備好了,要端進來了麽?”
淩言看小菊已經為沐瑤梳妝完畢,點頭道:“嗯,端進來吧。”
“是,大少爺。”
明姨轉身對外喚了一聲,就看到一個小丫頭端了一盤餃子進來,沐瑤看着桌上擺着一盤孤零零的餃子,不解地看着淩言:“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節儉了?我們兩個人就吃一盤餃子?”
淩言輕笑道:“她們怕你太餓了,先端來這一盤,等下還有的,來,你先嘗嘗看,這餃子怎麽樣?”
沐瑤順從地夾起一個餃子,咬了一口,然後驚呼道:“咦,生的。”
明姨在一旁笑眯眯地接話道:“生的好,多生幾個。”其他丫鬟在旁邊偷偷掩着嘴笑。
沐瑤大囧,原來還有這麽一個環節呀,給她吃生餃子,就是為了哄她說個“生”字。
淩言看着沐瑤羞窘的樣子,輕笑了一下,俯身在她耳邊輕聲道:“我也覺得生的好。”
沐瑤臉耳根子都紅了,瞪了他一眼道:“那你趕緊把那盤生的餃子吃了。”
“那我們兩個人一起吃?兩個人一起,才生得出來呢。”淩言低低地道。
沐瑤看着那些忍笑忍得很是辛苦的丫鬟們,恨不得此刻可以遁地了,她輕咳了一下,道:“好了,厚臉皮相公,別胡鬧了,趕緊用膳吧。”
“是,娘子。”
淩言轉頭,掃了偷笑的丫鬟們一眼,淡淡地道:“好了,把早膳端進來吧。”
“是,大少爺。”
兩人用過早膳,看看天色,已然不早了,按照慣例,應該要給長輩敬茶。沐瑤站起身道:“好了,該去敬茶了呢。”
淩言淡淡地道:“那個老頭根本沒資格喝你的茶。”
沐瑤拍了拍他的手,輕聲道:“別這麽說,雖然,這些年他對你不好,但是,好歹你現在這個身份是他給的,你現在是淩大少爺,這杯茶,他喝得,你說呢。”
淩言點了點頭道:“嗯,你說的在理,不過,只給那個老頭子敬茶就好,那個女人,沒資格喝。”
“我知道了,等給公公敬了茶,我們去祭拜母親吧。”
“好。”
淩言拉着沐瑤,往正廳走去,淩智早就已經坐在那裏等着了,柳娟自然也坐在淩智旁邊。
淩智看了沐瑤一眼,只見女子穿着喜慶的紅衣,臉上端着溫婉得體的笑容,容顏清麗,一雙明亮的星眸,閃着靈動的光。
淩智滿意地點了點頭,沐瑤已經走到他面前,柔聲道:“兒媳見過父親。”
柳娟看着沐瑤那張清麗脫俗的容顏上,容光煥發,幸福甜蜜滿足的樣子,看得她心生厭惡,手中的拳頭握了握,心下已經把沐瑤罵了好幾遍,恨不得沐瑤和淩言消失在丞相府才好。
淩裴和淩菲坐在柳娟的下首處,一副等着看好戲的表情,他們想要看看,沐瑤跪下來給自己母親敬茶的樣子,仿佛這樣,就可以顯示出自己的他們高人一等。
淩裴看了沐瑤一眼,心中暗嘆,這個纨绔公子真是好福氣,此女不僅容貌不俗,看起來更是優雅端莊無可挑剔,再加上娘家那強大的背景,着實是便宜了那個纨绔公子了。
淩菲則是不屑地看了沐瑤一眼,随即把頭撇開。
沐瑤剛行了禮,就有丫鬟端了茶盞過來,沐瑤恭敬地給淩智敬了茶,淩智微笑着接過茶喝了,給了沐瑤一個大紅包,沐瑤謝過以後,就起身了,并沒有給柳娟敬茶。
柳娟看沐瑤沒有給她敬茶,她看着淩智道:“老爺,不知道這沐将軍怎麽教導女兒的,怎麽這麽沒規矩,難道沒有教過她,要給母親敬茶麽?”
淩智皺了皺眉,看着沐瑤道:“言兒媳婦,你怎麽回事?你母親在這裏,難道沒有看見麽?還不快過來給她敬茶?”
沐瑤愣了一下,驚愕地看着淩言,假意不解地道:“相公,你不是說母親在祠堂麽?我還想着給父親敬完茶,要馬上去給母親敬茶呢,怎麽這回又多出一個母親來?”
淩言溫柔地看着她道:“娘子沒有記錯,我娘确實在祠堂呢,我們現在就過去吧。”
柳娟氣得拽緊手中的帕子,氣得臉色有些發白,她惱怒地道:“老爺,怎麽說我做了你的妻子十幾年了,怎麽就當不得這一杯媳婦茶?”果然,這個女人也是個不省心的主,柳娟恨恨地想着。
淩智瞪了淩言一眼,惱道:“言兒,你自己沒規矩,怎麽也把媳婦教得這麽沒規矩?娟兒現在是你們的母親,你們就應該給她敬茶。”
淩言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明明是你自己老糊塗,這個女人就是一個小妾,而我小瑤是我的嫡妻,一個小妾有什麽資格喝我媳婦敬的茶?”
柳娟惱怒地道:“我不是小妾。”每次被淩言說她是小妾,她都忍不住惱怒,偏偏淩言又是一次一次地抓她痛腳。
淩言鄙視地看了她一眼,随即看着沐瑤道:“小瑤,走吧,別讓母親久等了。”
淩智看淩言轉身要走,大聲道:“混小子,你回來。”
淩言轉頭,看了他一眼道:“幹嘛,我娘被人害死的時候你不管,現在我連帶媳婦去敬茶你都要阻止麽?”
“你胡說什麽?你娘明明是身子弱,病死的,哪裏有人害死她?”
“有沒有人害死她,你問問你身邊的小妾不就知道了麽?”
淩智心裏咯噔跳了一下,淩言說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他這麽多年對柳娟态度這麽惡劣,是因為她害死了他的母親?
淩智瞪了柳娟一眼,沉聲道:“娟兒,這是怎麽回事?”
“老爺,妾身冤枉啊,您又不是不知道,言兒他一直都讨厭我,當年姐姐死的時候,大夫也看過了的,老爺當時您也在場,姐姐明明是病死的。”柳娟大聲說道,樣子說不出的委屈。
“言兒,我知道這些年,你對娟兒有偏見,但是,你娘都走了那麽多年了,該放下的也應該放下了。”淩智語重心長地道。
“丞相大人,作為百官之首,我一直以為你是有腦子的,所以,有些事情不用我說得太透,你自己應該能弄明白,好了,我不跟你多說了,我娘還在等着呢。”
淩言說完,拉着沐瑤就往外走去,淩智愣愣地看着淩言離去的方向,緩緩轉頭看着柳娟,柳娟接收到淩智那審視的眼神,心跳亂了節拍,随即苦笑了一下道:“老爺,無論多少年,言兒他終究是接受不了我,妾身真是失敗啊。”
淩智掃了柳娟一眼,銳利的眼神,帶着一絲寒氣,直涼到柳娟的心裏。
柳娟正思索着如何應對,淩智就站起身,緩緩往門外走去,都忘了讓淩裴和淩菲向長嫂行禮了。
淩言和沐瑤更加不會理會這些,他們兩個根本和淩言一點關系都沒有,根本沒有必要受他們的禮。
淩言拉着沐瑤,緩緩往祠堂走去,雖然,顏如眉并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但是,顏如眉一直待他如親生兒子,對于淩言來說,顏如眉就是自己的娘。
兩人祭拜完顏如眉以後,沐瑤看了看天色,時辰還早,她輕聲道:“你不覺得,我們還應該去一個地方麽?”
“嗯,我命人準備了馬車,現在就走吧。”淩言輕聲道,淩言知道她說的是進宮見顏如煙。
沐瑤輕笑道:“原來你自己都想到了。”
淩言點點頭,拉着她往大門口走去,丞相府的門口,就看到風影套好了馬車等着門口,馬車看起來很新、很大氣、很結實、所用的木料,竟然是名貴的紫檀木,看起來像是剛做好不久的,沐瑤挑眉看着淩言道:“這馬車是剛做好的?”
淩言搖頭道:“不是,早在一年前,我為你打傘那一次,就開始命人打造了,大熱的天,還是讓你坐馬車比較好,不過,這輛馬車還沒有人坐過,今日這是第一次拿來拉人呢。”
沐瑤心中一暖,輕笑道:“真好,那我要看看這個馬車坐起來舒不舒服了,”
淩言點頭道:“嗯,小瑤趕緊驗收一下,要是不滿意,我就要把天下第一巧匠的招牌拆了。”
“天下第一巧匠?你說的可是名動天下的劉巧手?”沐瑤驚訝地道。
淩言點頭道:“嗯,對,就是他,原來,小瑤也知道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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