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 (7)
清夏面前彎下腰與塗清夏的眼睛對視,一字一句道,“你應該好好和他談談,也許他會聽你的。”那一眼就像是看進了塗清夏的心裏,看出了塗清夏心中真正的想法。
“總裁,有客人……”找你。秘書進來看到辦公室裏的這一幕簡直驚呆了,她沒想到兩位帥氣又多金,典型就是高富帥的總裁居然是那種關系,飛快的閉上眼睛關上門,正要對兩個人說總裁有事的時候,兩個人推門進去了。
在秘書後面進來找媳婦兒的黎斯商和來找塗清夏道歉的葉殷看見辦公室裏面這一幕臉色瞬間就不好了,果然,塗清夏(君澤穆)是我最大的情敵。
君澤穆和塗清夏聽到聲音下意識往門口看去,這一看就看到了呆愣的秘書和暴怒的黎斯商葉殷二人。
“你們……剛才在幹嘛。”心中的怒氣怎麽的壓抑不住,媽的,媳婦兒都要和被人跑了,他還淡定他就是聖賢了好麽。
其實也不怪門口的那三個人會誤會,因為從門口的那個角度來看他們就是在接吻,更何況塗清夏剛才因為煩躁就把襯衫的扣子給解開了幾顆,西裝外套随意的丢在地上,君澤穆為了不讓塗清夏掉下沙發還把左手撐在塗清夏左邊,這……怎麽看都是一個案發現場好麽。
只能說,黎斯商葉殷他們進來的太及時,而君澤穆和塗清夏又愣住得太不是時候了。
暴怒的黎斯商上前快速把君澤穆拉開,眼中布滿黑氣的葉殷把塗清夏從沙發上抗到身上轉身就走。
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塗清夏終于從呆愣中反應過去,見葉殷把自己扛着,塗清夏知道這回慘了,不等葉殷消氣,他是絕對下不了床的,“澤穆……”
聽到塗清夏的呼喊,君澤穆回以一個‘你保重’的眼神,不過也是,現在他自己都自身難保了,想要保住塗清夏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二話不說把君澤穆扛回家裏,壓抑着怒火把門窗鎖緊後,黎斯商才走到坐在黑色寬大沙發上的君澤穆面前,他就這麽看着君澤穆,一語不發。
黎斯商眼眸周圍通紅,就跟畫了紅色眼線一樣妖媚而致命,黑得深不見底,就像無底深淵一樣的眼睛緊緊盯着君澤穆,讓他無處可逃。
雖美,雖媚,但君澤穆無暇欣賞,因為他知道,黎斯商動怒了,果然,“媳婦兒,你有沒有什麽是要跟我解釋的?”不再複以前和君澤穆說話時的那種暖洋洋,聲音變得冷冰冰,比之君澤穆的氣息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像小說主角一樣,你誤會我,你不信我,我就偏不說,偏讓你自己去知道真相然後追悔莫及。
君澤穆靜靜的看着黎斯商的眼睛,許久,露出一抹笑容,輕輕吻上黎斯商的眼睛,然後是嘴唇,僅僅只是一碰就離開了,低笑道,“夫人,我愛你,我只對你……”湊到黎斯商的耳邊輕輕吹出一口氣,“只對你才硬的起來。”
黎斯商身子一僵,一些粘糊糊的紅色的液體從鼻子那流出來,“媳婦兒,你這是在誘惑我。”這麽誘人的媳婦兒好犯規,不過……我喜歡!
君澤穆笑,冷冷的氣息稍微有點收斂,雖然只是稍微的收斂了一點,但那誘惑力對黎斯商來說還是……戰鬥力杠杠的,“嗯,我就是在誘惑你。”
☆、伴至生命盡頭
這句話不亞于是對黎斯商的肯定,黎斯商的腦子因為這句話瞬間就變得暈暈乎乎。
君澤穆把黑色沙發的背靠放下鋪展好,沙發瞬間就變成了比單人床大了那麽點的床。
要問為什麽君澤穆會知道黎斯商家沙發的這個隐藏功能,他會說他和黎斯商真正的家裏就有這麽個沙發麽?而且連顏色都是一樣的。
君澤穆把黎斯商推到黑色沙發上,粗暴的把黎斯商的衣服扒掉,然後俯身趴上去,手慢慢的在黎斯商身上撫摸,“還生氣麽?嗯?”尾音微微上挑,盡顯魅惑之意。
平日裏君澤穆一直都是冷冰冰的,這會兒盡顯誘惑,倒是有一種別樣的風情。
這會兒黎斯商被君澤穆誘惑,別說是生氣了,現在他連他叫什麽,從哪裏來都不知道了,“不生氣,不生氣。”
聞言,君澤穆翻身下沙發,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整理好衣服,“既然不生氣,那我先走了。”整個人又恢複到了之前的冷淡,就像是剛才盡顯魅惑的人不是他。
黎斯商就這麽看着君澤穆離開的背影,心中滿滿的都是驚愕,驚得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砰’的一聲,門關閉的聲音傳來,黎斯商回過神,慢吞吞坐起身,眼睛漫不經心的瞄一眼下面還站着的地方,輕笑,“媳婦兒,這次先放過你,下一次……可就沒那麽好運了。”
又回到辦公室,塗清夏之前丢在地上的行李袋被葉殷順便打包帶走了,除此之外,君澤穆走的時候,辦公室是什麽樣子,現在辦公室還是個什麽樣子。
微微皺眉,君澤穆不喜歡自己的地方髒亂不堪,也不喜歡被不熟悉的人輕易去碰,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前,要整理不過是用點能量的事,之後來到這個世界,雖然基本上都是自己動手,但那是沒有記憶的時候,自己動手打掃無可厚非,現在……沒辦法,君澤穆只好親自整理了。
利落的整理好桌面上的文件,正要把塗清夏之前丢在沙發上的西服外套收好的時候,門被敲響了。
‘咚咚咚’有律的三聲響,接着是秘書的聲音,“總裁,有您的快遞。”
快遞?我不記得自己有快遞。
疑惑的接過秘書手裏的快遞,待秘書出去順便帶上了門之後,君澤穆坐到辦公椅上,這才打量手裏文件袋樣式的快遞。
把快遞打開,不出所料裏面是一個文件袋,厚度不厚,也摸不出裏面到底是有東西還是沒有東西。
猶豫了片刻,君澤穆打開文件袋,裏面似乎是一封信,抽出信,上面寫道,“澤穆,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大概不在公司了,我是打算去旅游的來着,你接收到快遞的時候,我現在到底在哪……實際上我也不知道。有件事我絕對要告訴你,至于為什麽我會用這種方式告訴你,我只能說,隔牆有耳,不安全。我要說的是:九方真的有叛徒,叛徒是落。之前來這個世界之前我就想要告訴你了,奈何造化弄人,我們居然失去了記憶,啧啧,真是狗血。澤穆,看到這封信後不要沖動,我們目前沒有能量,而落有,我們不是她的對手,在這件事上,我們現在只能選擇智取,澤穆,小不忍則亂大謀。”
落款處寫的是塗清夏,君澤穆盯着信中的‘落’字看了許久,黑氣一層層外放,片刻後,君澤穆終于恢複了平日裏的模樣,看來他是冷靜了。
沉默片刻,君澤穆拿起旁邊的手機打了個電話,“喂,落嗎?能不能幫我聯系到團團和糯糯?”聲音平靜,一點都聽不出一丁點的不對勁。
“聯系團團糯糯做什麽?”米落對于君澤穆主動的打她電話還是很開心的。
看來生念豆的效果不錯,她很慶幸,幸好她給君澤穆用了生念豆,只要生念豆還有用,一切都不晚。
“我們不是确定關系了麽?我做為他們的爹爹,自然是要親自和他們說一下的。”
聽君澤穆這麽一說,米落立刻就同意了,“好。”雖然米落特別不喜歡那兩個有黎斯商血脈聯系的臭小子,但只要君澤穆想見,這點事她還是不介意做的,嗯,如果能夠得到那兩個臭小子的認可,那就更好了。
“明天我就把他們帶過來。”米落作為時空管理者,動用個私權,這種事對她來說,就像是擡擡手那麽簡單。
“嗯,我還有事,就先挂了。”不等那邊回答,君澤穆就直接把電話挂了。
仰躺在辦公椅上,君澤穆疲憊的揉揉太陽穴。
米落作為君澤穆的朋友,其實他并不希望米落是叛徒,但她既然犯了錯,到時候判決的時候,他不會救她,不會替她求情,畢竟背叛九方天界,是一件需要付出巨大代價的事。
那如果是黎斯商背叛九方呢?君澤穆換位思考了一下,那大概也是不會救他不會替他求情的,但是有任何錯,他會陪着黎斯商一起承擔,畢竟他們都不是女人,黎斯商要的也不是他為他遮風擋雨,而是在他身邊陪他承擔所有。
第二天晚上,君澤穆處理好文件後,正要去米落家,就接到了米落的電話,“澤穆,你現在在哪啊?”
君澤穆開辦公室門的手一頓,又坐回了辦公椅上,“我在公司,怎麽樣,團團和糯糯他們……”
米落瞄一眼旁邊的團團和糯糯,給了君澤穆一個準确的答案,“接到了,澤穆,先不跟你說了,我現在帶着他們兩去你的公司。”
“嗯。”挂了電話,君澤穆修長的手指在桌子上一點一點,不出半分鐘,面前出現了三個人。
“落,現在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有事和他們說。”君澤穆沒看團團和糯糯,微側過頭對米落說道。
雖然很不舍,但米落還是知道孰輕孰重的,“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了。”
米落走後,君澤穆才正眼看向團團和糯糯。
幾萬年過去了,現在的團團和糯糯長大了,身高也和君澤穆差不多,他們兩和君澤穆站在一起,別人絕對不會知道是父子,最多也就以為是兄弟。
“知道我找你們來是什麽事麽?”君澤穆也不廢話,直接開門見山。
他們之間就連基本的話家常都沒有,實際上,他們的生命無盡,短短的幾千年不見都是正常,更何況君澤穆來這個世界之前還見過團團糯糯,不過就是二十多年不見而已,話家常實在是沒有什麽好說的,最主要的是,他們都不是那種會閑聊的人。
團團上前幾步想要擁住君澤穆,還沒走幾步呢,就被糯糯給抓回來了,團團無奈,只好隔着一張辦公桌對君澤穆道,“不知道。”
君澤穆原本不好的心情在見到團團糯糯後,稍微有點回暖,“可能這次要拜托你們一件事了。”
“爹爹你說,我們做得到的絕對會幫。”團團說道。
抓着團團手的糯糯沒有說話,不過看那樣子估計也和團團是一個意思。
“落……背叛了九方。”君澤穆語氣沉重的道出了事實,畢竟是朋友啊,做了叛徒,誰會好受。
一直不說話的糯糯出聲了,“那需要我們出手?”團團和糯糯倒是沒有太大感覺,因為他們和米落也不是有多熟悉,最多那時候她接送過他們兩次,況且誰又知道,她接送他們是有目的還是沒有目的的。
“嗯。”
“怎麽做?”團團也不鬧了,他現在長大了,不再是以前那個愛在爹爹懷裏撒嬌的小孩子。
“把她帶回九方天界,處置方法交給除塗清夏外的九方天帝決定。”語氣不帶一絲感情,就像君澤穆只是問了句今天天氣怎麽樣。
“嗯,爹爹……你要不要去見見她?”
“不用,我不愛她,去了就是給了她希望。”話語一頓,“事不宜遲,現在你們就去把米落帶回九方天界吧。”
“是。”團團糯糯正要離開,就聞到了一股異香。
這股香味其實團團到這的時候就聞到了,不過味道不濃,他還以為是噴了香水,現在聞到香味中的那抹異香,他就知道可能有點不對勁了。
那種異香可能尋常人聞着只會以為是香水味,但團團精通藥理,他一聞就聞出了這異香的不對勁。
這香單獨聞對身體好,有強身健體的功效,但如果配上生念豆,那……
也許這只是用來強身健體的呢?團團微微蹙眉,但多長個心眼總不會錯的,“爹爹,你前段時間有沒有什麽不對勁?”
君澤穆仔細回想了一下,還是想不出有什麽不對勁的,“不對勁?”
“比如說,突然喜歡上某個人。”
糯糯看着團團的側臉,恨不得咬上一口,好喜歡認真的團團。
“……”君澤穆想到之前突然喜歡上米落,臉色瞬間就不好了,團團是怎麽知道的。
看這樣子,團團就知道自己是猜對了,君澤穆是中了生念豆和迷愛香。
生念豆配上迷愛香是禁術,也是禁物,據他所知,這兩種東西已經滅絕了,爹爹到底是怎麽中的?
所謂生念豆和迷愛香,顧名思義,它就是用來生出喜愛思念之情的,有些妖魔鬼怪神求而不得,沒辦法,他們只能用生念豆來得到心儀之人的喜愛,但自幾千億年前,這東西就已經消失殆盡了。
凡事有結就有解,生念豆和迷愛香同樣有解的方法。
中藥的人如果有令他刻骨銘心相思入骨的人,且那人不是下藥之人,那藥性自然而然就會解開,解開也不過就是時間問題。
那如果下藥之人就是令中藥之人刻骨銘心的……那就只能說是緣分了。
看那絲絲縷縷的迷愛香一直從君澤穆的身體裏往外散,團團就知道那藥性是自己解開了,既然這樣,他也就不多此一舉幫君澤穆解了。
“爹爹,那我們走了。”說完,團團和糯糯就消失了。
君澤穆不住的往外放寒氣,他到現在還沒明白,團團到底是在搞什麽鬼。
随即又想到在家裏等着的黎斯商,君澤穆周身冷冰冰的氣息一點一點回暖。
站在離家不遠的路燈下,從遠處往家裏看,家裏的燈還是開着的,這麽晚了,燈都還是開着的,君澤穆不由得心裏暖暖的,這麽多年了,不管自己回去多晚,夫人都會開着燈等自己,真好呢!
剛打開家門,君澤穆就被擁入了一個懷抱,從脖頸那傳來悶悶的聲音,“媳婦兒,我還以為你會去米落那裏。”
君澤穆身體一僵,随即把手放到黎斯商背上,緊緊擁住他,“不會了。”原來,之前自己在公司過夜的那段時間,夫人一直都是這樣等着的。
從希望到失望,夫人經歷了多少次。
“吃了沒?”黎斯商放開君澤穆,關心的問道。
“……還沒。”不知道怎麽了,君澤穆突然覺得有點心虛。
黎斯商笑笑,懲罰性的在君澤穆臉上輕輕一咬,“走,媳婦兒,去吃飯。”
“嗯。”
君澤穆夾起一塊肉放嘴裏,這味道……“你做的?”多年以前君澤穆吃過一次黎斯商做的飯菜,那味道不可描述,吃了終身難忘,絕對可以把苦膽水都吐出來的那種。
黎斯商有點不好意思,這道菜他嘗試了許多遍,這大概是最好的一次了,“嗯。”眼中閃爍着光芒,怎麽看都是一副求表演的模樣。
面不改色的吃下,君澤穆淡淡的評價了一句,“嗯,味道不錯。”
黎斯商有點失落,這評價怎麽看怎麽像是敷衍。
放下筷子,君澤穆像以前一樣默默黎斯商的腦袋,“味道真的不錯。”像是為了證明似的,君澤穆又夾起了一塊肉放入嘴裏。
“那我嘗嘗。”這菜黎斯商還沒嘗過呢,現在得到媳婦兒的肯定,他也迫不及待想要嘗一嘗了。
君澤穆擋下黎斯商要夾菜的手,“我喜歡吃。”就這麽定定的看着黎斯商的眼睛,君澤穆知道,黎斯商肯定會妥協。
果不其然,“好吧,既然媳婦兒喜歡,那就多吃點。”
“嗯。”
吃完後君澤穆就回卧室了,黎斯商笑眯眯的看着君澤穆離開的背影,等确認君澤穆進入卧室後,黎斯商才用君澤穆的筷子夾起一塊肉放進嘴裏。
放入嘴裏的一剎那,黎斯商就迅速抽了張紙,然後把肉吐裏面。
意味深長的看着緊閉的卧室門,黎斯商危險的微眯起眼睛,媳婦兒,看來你不怪啊,就算是為了安慰我,也不該對自己的胃不好,看來該好好的懲罰懲罰媳婦兒了呢。
兩人就這麽在平凡偶爾有點刺激的日子裏過了五十多年,現如今已經八十多歲了。
伴着晨曦的露水,君澤穆背着黎斯商艱難的一步一步爬到山上,君澤穆微側過頭看向旁邊面帶笑容沉睡的黎斯商,“夫人,我們再看一次日出。”面帶笑容的黎斯商似乎在說好。
前幾天兩人發覺時日不多,打算再看一次日出,于是他們就輕裝上路了,卻不料在路上,黎斯商突然先君澤穆一步離開,君澤穆不打算放棄,他就這麽背着黎斯商一步一步登上高山。
君澤穆把黎斯商放到樹邊,然後自己也坐到樹邊,兩人就這麽靠着樹等待日出。
太陽慢慢的出現,從剛開始的一點點,到最後全部都露出來。
君澤穆借着光芒細細看着黎斯商的面容,白發蒼蒼布滿皺紋的,一點都不見得有多好看,“夫人,真醜。”聲音還是冷淡得不帶一點感情,只有他知道,他心裏有多暖。
“夫人,日出。”聲音越來越低,最終君澤穆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肉體死亡,但實際上黎斯商一直陪伴在君澤穆身邊,他看着君澤穆努力的完成他們度蜜月之行最後的願望,心中滿滿的都是滿足。
幸福,大概就是這樣了。
身體漸漸變成光斑消失,黎斯商知道,君澤穆在時空之門那等着他。
到達時空之門,黎斯商笑眯眯的看着靠在旁邊柱子上的君澤穆,就這麽笑眯眯的看着,也不說話。
“走了,去睡覺。”君澤穆說完就往家的方向走。
走了幾步後,發現黎斯商還沒有跟上來,君澤穆微微蹙眉,還是回到了黎斯商身邊,“夫人,該走了。”說完見黎斯商笑眯眯的樣子,君澤穆嘴角不禁也勾起了一抹弧度,冰雪消融,眼中盛滿了笑意。
黎斯商在君澤穆笑意滿滿的眼眸中看見了自己的身影,這給了黎斯商一種,在君澤穆心中黎斯商就是全世界的感覺。
“媳婦兒,我真的好愛好愛你。”黎斯商不禁把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聞言,君澤穆收起了笑容,面目嚴肅的看着黎斯商,就在黎斯商以為不會有回答的時候,君澤穆給了黎斯商一個答複,“夫人,吾也是心悅汝的。”想了想,君澤穆又說了句,“夫人,我也愛你,千世不變,永世相随。”兩人相視一笑。
君澤穆和黎斯商的生命很長,從他們相遇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永遠,他們互相陪伴過了幾千萬億年,以後他們也會互相陪伴至生命盡頭。
END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到這裏就完結了
☆、番外:米落和餘越
米落和餘越是青梅竹馬,他們從小一起長大。
那次米落被欺負,改變了他們兩個人一生的命運。
有時候餘越在想,假如他能先君澤穆一步把米落救起,米落喜歡的人會不會就是他了。
原本他和米落約好了,以後如果她未嫁,他未娶,他們就湊合着在一起得了,實際上,餘越一點都不覺得湊合,他甚至一直在竊喜。
餘越一直在期待和米落在一起以後的生活,不需要大風大浪,因為他們都喜歡平平淡淡,都覺得平淡也是一種福。
但那件事以後,一切都變了,米落開始追求強大,開始追求權利,她一步一步的往上爬,最終當上了時空管理者,而餘越既想跟上米落的步伐又想一直看着她,于是他就做了米落的助手。
米落為了追上君澤穆在努力,而餘越為了追上米落也一直在努力,她們這應該也算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意挨了。
後來米落背叛九方天界,餘越也是知道的,他有阻止過,但米落并沒有聽進去。
九方天界的牢獄不像是人類世界古時候那樣漆黑,也不像是人類世界科技發達起來的時候那樣。
那些牢獄對天神來說不堪一擊,即使天神被消磨了所有的能量也一樣,在九方天界,牢獄裏只會關押需要投入人世的天神。
那些被判死刑的,一般來說都是直接抹殺,連一絲魂魄之力都不會殘留。
九方的牢房是用一圈一圈九陰業火圍成的,牢房裏的犯人沾染上業火了,就怎麽樣也撲不滅。
被沾染上的火焰會一直燒一直燒,直到把靈魂都燒得飛灰湮滅了,業火才會停止。
米落就是被關押在牢獄裏,對于這個審判結果,餘越很慶幸,幸好不是處以死刑,如果是死刑,那真的就是沒有以後了。
坐在牢房裏的床上,米落怎麽都不甘心,明明她的部署那麽完美,為什麽會失敗,等了幾億年,等來的就是這麽個結果嗎?她不甘心,好恨,好恨啊!
聽到腳步聲,米落往聲音那邊看過去,餘越正穿着防護衣進入牢房,米落一怔,她沒想到,這種時候他還會來看她,“你來做什麽?看我的笑話麽?”即使是對于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米落也是一片冷意。
餘越不答話,坐到米落身邊,一時間牢房裏只有呼吸聲。
米落見餘越不說話,她也就開始享受這難得的安心了,也不知道是為什麽,只要在餘越身邊,她總是能莫名感到安心。
“有時候我在想,如果當初是我救了你,你會不會喜歡我。”聲音有點沙啞,還帶了些微的哽咽。
米落一直知道餘越對她有別樣的心思,但她沒想到,他會在這樣的環境,這個時候,這種情況下說出來。
米落一愣,反應過來後,瞳孔放大偏過頭看向餘越,“你……”
“我喜歡你,很久很久了,久到我都不知道我為什麽會喜歡上你。”餘越用手遮住眼睛,不讓米落看出他心中所想。
心髒不受控制的砰砰跳動,微紅的臉表達了她的無措,“我……我喜歡的是澤穆。”
“我知道,這次我來也只是想要告訴你一聲而已,畢竟我喜歡了你那麽久,你都不知道,怎麽算我都有點虧呢。”餘越說完就離開了。
米落看着餘越離開的身影,她一時有些想不明白,餘越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處決的日子很快到來,踏上往生臺之前,米落都一直在尋找一個人,可惜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不知道怎麽了,她突然有些失望,都是多年的朋友了,現在要離開,估計以後的不會再見了,餘越真的就不打算來送送我這個老朋友麽?
站在往生臺上,米落看着下方不見底的雲霧,腦海中劃過萬億年來的記憶,她釋然般的閉上眼睛,一掃多日來的陰郁,嘴角勾起笑容。
多少年了?她一直在追随澤穆,卻到最後輪回前才恍然醒悟,不管她再努力多久,大概都不會得到澤穆的喜愛吧,現在,她放棄了,她放棄喜歡君澤穆了。
如果……如果在當初追逐的途中往回看一眼餘越就好了,現在會不會一切都變得不一樣?
“時間到,請跳入往生臺進行往生。”耳邊聲音傳來,米落嘴角釋然的笑容變成了苦笑,最終還是等不到他啊。
決然的跳入往生臺,白色輕衣随風飄揚,罷了,往生往生,一切都重新開始吧。
餘越把一切事務交代好後火速趕到了往生臺,卻還是晚了一步。
毫不猶豫的跳入往生臺,餘越吃力的伸手拉住米落的手。
米落看着餘越伸手拉住自己,心情突然晴朗,原來……大千世界中,還有人沒有放棄自己,還有人……關心着自己。
把米落擁入懷中,餘越在米落耳邊輕聲呢喃,“往生後你可不能在我找到你之前又喜歡上別人哦,這次,你只能喜歡我,等我……找到你。”
是夜,人間某個小縣城裏的縣老爺家傳來了正房夫人誕下一名男嬰的喜訊,縣老爺老來得子大喜,連忙開放庫房,連續施布粥和饅頭三日,人人均可領取,還在男嬰誕下的當日就為那名男嬰娶了個名字,名曰:餘越。
随後不久,距離小縣城不遠的某戶平常人家裏也傳來了有名女嬰出生的消息,與縣老爺家的喜悅不同,這戶人家得了個女兒可謂是愁眉苦臉,原本是想着要個兒子的,哪想到是個女兒,聽到穩婆消息的時候,當家做主的男人心生不悅,随随便便就給那名女嬰定下來了名字,名曰:米落。
餘越?愉悅!讓人心愉生悅。
米落?米落!米都沒有着落。
兩人的出生真正是天差地別。
十七年後,餘越和米落都長大了,這十七年來,餘越總覺得心裏空落落的,就像是有什麽很重要的東西被他落下了。
這種丢失了什麽東西的感覺驅使餘越踏遍各種地方,他在各個地方尋找,就是想要知道,他到底丢失了什麽重要的物品。
可惜的是,餘越找遍了各種地方,都還是沒有找到,這成了他一個無法釋懷的遺憾,他暗暗下定決心,不弄明白到底丢失了什麽,絕對不罷休。
這日,看完父母親後,按照慣例,餘越又打算出遠門去尋找,卻在出門前被自家父親找上了。
餘越坐在父親旁邊的那張椅子上,心裏急切,他有預感,這次他要去的地方可能可以弄明白心中的那個遺憾到底是什麽,“父親,您就別賣關子了,有什麽事您就直說吧。”
縣老爺慢吞吞地喝口茶,這才不急不緩道,“我近日身體不太利索,想要讓你替我去巡查巡查南邊的那個福玉村。”
餘越有點訝異,他要去的那個地方剛好就是南邊的那個福玉村,略微思索了片刻,他便欣然同意了,“好,爹,巡查這事就交給我吧。”
縣老爺訝異的看向餘越,他沒想到他這個兒子居然會同意,訝異完後,縣老爺覺得放心了,兒子終于長大了,願意為他這個做爹的分憂了,“那你是即刻啓程還是待明日再走?”
站起身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餘越朝餘縣老爺作輯,“爹,事不宜遲,我即可就啓程。”
“嗯,早去早回。”縣老爺欣慰的看着餘越離開的背影。
餘越走到府邸門口,正要離開,又被身後的聲音叫住了,“兒子,兒子啊,等一下再走。”
無奈的轉過身看着越來越近的人影,餘越表示已經習以為常了。
只見一中年美婦女手中拿着個包裹,一邊跑還一邊喊着兒子,中年美婦女的身後也跟了幾個穿着打扮都一樣的藍衣婢女,跑的時候還朝前面的美婦女喊,‘夫人,夫人,慢一點,少爺在前面等着您,您別急。’
前面的美婦女就像是沒有聽見後面人的呼喊一般使勁朝餘越這個方向奔過來,直到跑到了餘越跟前,美貌婦人才停下腳步氣喘籲籲朝餘越道,“兒子,兒子,哎呦喂,幸好趕到了。”
餘越用手在餘夫人背上順順氣,“娘,您慢點,我們剛剛才見過,您現在這麽急着趕過來是有什麽事麽?”
氣終于順過來了,餘夫人把包裹往餘越懷裏一放,“兒子啊,剛才忘了把包裹給你,現在我給你送過來。”說了正事,餘夫人就開始念叨了,“你說你這孩子怎麽每次出門的時候都不帶上些衣物吃食呢,嫌麻煩啊?到時候沒吃的沒穿的更加麻煩,你這孩子每次都非得叮囑才記得,看來我還真要給你物色個媳婦了,我看隔壁林家那閨女不錯,你看看合适不合适,合适就……”
一串話說下來,餘夫人氣都不帶喘的,跟剛才跑得氣喘籲籲的人只是個幻覺似的。
無奈的聽着餘夫人念叨,趁着餘夫人停頓的空擋,餘越趕緊說道,“娘,我現在趕着去南邊的福玉村,就不跟您說了,等我回來了,我再好好陪陪您啊,好了,話不多說,娘,我走了啊。”話一說完,餘越就迅速往南邊走去,那急切的模樣,活像後面有只老虎在追。
餘夫人看出了餘越的急切,嘆息一聲也就回府了,看這樣子,我什麽時候才能抱到孫子喲。
在福玉村探查了三日,餘越對這邊的風水人情甚是滿意,可卻是還未找到他要找的東西。
傍晚,餘越站在河邊遙望遠處,這是他在這待的最後一日了,明日就該離開這了,心中不愉,大概這次又要失望而歸。
正要回客房收拾東西,餘越就聽到了拐角的那個小巷裏細碎打罵聲,他原不打算管的,畢竟這事與他無關不是,可不知道是怎麽了,餘越鬼使神差的走入了小巷。
走進去,裏面有幾個少女在對地上躺着的那人拳打腳踢,餘越皺皺眉,大聲喊道,“你們在做什麽呢!”
聲音中飽含嚴厲,裏面的少女都被吓住了,反應過來,幾人快速往巷子的另外一邊跑。
等人都跑完了,餘越才接近地上躺着的人影,心控制不住的顫抖,壓抑不住的喜悅,就像是某種遺失已久的東西被找到了的感覺一樣。
勉強平靜下來,餘越把人帶回來暫住的地方,又快速請來了婢女和大夫為其打理好了後,餘越才仔仔細細的打量床上躺着昏迷不醒的人。
不久後,米落被身體上的傷口痛醒,一睜開眼就看到一面目如玉的少年郎。
他對她說,“米落,用了十多年,我終于找到你了,米落……跟我回家吧!”
眼淚模糊了米落的雙眼,她說,“好!”
☆、番外:二代和三代〔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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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毒雙絕:冥王的天才寵妃
拍賣盛宴上,擁有絕佳體質的少女被開出天價,人人哄搶。
陡然間,金色牢籠中的少女睜開眼,寒芒四射,懦弱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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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脈俱廢,不能修煉?怕什麽,她是絕世神醫,這點傷根本不放在眼裏。
爹不疼,娘不愛,人人算計?哼,她有空間在手,靈寵無敵,小小納蘭府翻手可滅!
容顏醜陋,沒人要?眨眼恢複傾世容顏
且看她一路破除萬難,走上巅峰

軍爺,今天套路了沒
被父母逼婚,她随便拉了一個相親對象閃婚了,然而卻沒想到弄錯人,領完證後才發現自己嫁了A市第一軍閥世家的大少爺,權傾京城、尊貴霸道的太子爺司徒昊!OMG!他到底看上了她哪點啊?現在要後悔還來得及嗎?“你覺得我們再進去換個證可能嗎?”她小心翼翼的問道。男人挑了挑眉,“你是想剛領完證就變成失婚少婦嗎?”“可是……”“一年時間!簡雲薇,我們給彼此一年時間,如果到時候還是不能接受,那麽我們就離婚!”男人認真的說道。然而,一年時間不到,她就發現了,原來他娶她,真的是別有用心……“上校大人,我們離婚吧!”她将一紙協議甩到他的桌面上。男人一怔,唇角勾起一抹邪魅,“軍婚不是你想離,想離就能離!”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上錯賊船,被坑了,面對這個徹夜索歡、毫無節制的男人,她期期艾艾,“上校大人,我錯了,今晚求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