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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有紅棗銀耳羹,葉陽一連喝一個多月,腿上的傷早已好清,但是每天還是免不了喝上一大碗甜到發苦的紅棗銀耳羹,喝的葉陽就像孕婦一樣,一到吃飯就想吐,即使這樣如果汪晨能給他好臉色看,不再對他冷漠多陪他說說話,他也心肝情願一直喝下去。
汪晨總是對他很不理不睬,即使同在一個屋檐下也只把他當空氣,看到汪晨每次和阿晖有說有笑,葉陽心裏直往外冒酸水,真想不管不顧把人按在床上好好疼愛一翻。
這日晚飯過後,葉陽來到汪晨的卧室,看到汪晨對着床帳發呆,葉陽坐到汪晨的床邊,摸了摸汪晨白皙的臉頰,柔聲說道:“晨兒,我想和你好好談談。”
汪晨看了葉陽一眼,想到這些年心酸等待和擔心,心中五味雜陳,汪晨心煩意亂扶開葉陽的手,索性閉上眼睛,冷冷說道:“我累了,我想睡覺。”
“晨兒,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葉陽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晨兒,對不起,我知道是我錯了,我不該離開你這麽久,讓你一個人孤獨生活這麽多年。”
“你別自作多情了,誰稀罕你陪,沒有你我一個人一樣照樣活着好好的。”汪晨激動做了起來,眼眶有些紅。
葉陽苦笑道,“晨兒,是我稀罕你啊!是我離不開你啊!”葉陽順勢把汪晨摟在懷裏,啞着聲音說道,“晨兒,你知道嗎?這十年來我沒有一刻不想你,你知道嗎?若是沒有你,我也許活不到現在,前些年我在鬼門關面前過,差點就要醒不過來,都是你把我從黃泉路上拉回的,因為我心裏一直有個執念,我一定要回家見我的晨兒,我的晨兒還在家等着我呢,我不能丟下我的晨兒,我這一生唯一的執念就是你,你讓我如何舍得下你。”
聽了葉陽的話,汪晨心裏像刀絞一樣,有後怕有委屈,汪晨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豪豪大哭起來,“你這個混蛋,你若敢丢下我你試試看,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這麽多年的煎熬等待和擔心,像決了堤的洪水一樣傾瀉而出,汪晨用拳頭拼命捶打在葉陽結實的後背上,“你這個混蛋,你個混蛋,說走就走,一走就是十年,我等了你一年又一年,你卻連一個音信都沒有,你可曾想過我心裏是什麽滋味?你怎麽這麽狠心,我恨你,我恨你、、、、、、”
“晨兒,晨兒,寶貝兒,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好,我以後再也不離開你。”葉陽抱緊汪晨,心都要碎了,“這十年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晨兒!每天我只能拼命練功,一刻也不想停下來,一旦停下來,心裏腦海裏全都是你,想着晨兒在家會不會受人欺負過得好不好?夏天會不會熱?冬天會不會冷?我每天想你想的我心都痛了,可是晨兒我不能回來,因為我還沒變強,還沒有能力保護你,還沒有能力讓我們長大後,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晨兒,不是我不想回來,不是我不想你,而是我為了我們以後将來着想,才會離開這麽久,晨兒,這些年等人的心苦我都知道啊!晨兒,不要再生我的氣了好嗎?”
“休、休想!你為什麽連個家書都不給我寫,連個平安都不給我報?難道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汪晨哭的打了咯。
葉陽抱緊汪晨,大手輕撫在汪晨的後背為他順氣,“晨兒不是我不想給你寫家書,我是不敢寫,因為我怕看到你的回音,就迫不及待的想回來見你,會半途而廢再也沒有心思呆在外面。”葉陽道,“晨兒,我想要對你的承諾負責,想要光明正大和你生活在一起,離開這麽多年我不後悔,因為再以後的日子裏我會陪着你一起變老,再也不會離開你了,我是為了我們的将來,才會如此狠心走了這麽久,晨兒,原諒我好嗎?不要不理我了好嗎?你看看你都讓我喝了一個多月的紅棗銀耳羹了,能消消氣嗎?”
汪晨紅着眼睛,委屈說道:“做夢,你讓我等了你十年,你最少要喝、、、唔、、、、、、”
汪晨的話還未說完,便被葉陽強行堵住汪晨嘴巴,葉陽摟緊懷裏的人,迫切想要把眼前的人兒融進自己骨血裏再也不分開,葉陽托着汪晨後腦,急切打開汪晨唇齒,狂風暴雨的吻吞-噬汪晨柔軟的嘴唇,火-熱的舌舔裹汪晨的香甜的舌-頭,吸-允-汪晨口中瓊漿玉液,一刻也不想分開。
汪晨被吻的喘不過氣,身-子-癱-軟在葉陽的懷-裏,感到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葉陽才戀戀不舍放開汪晨。
汪晨被吻面色潮紅,瞪着一雙水汪汪的黑眼睛,氣喘籲籲問道:“這些年你去了哪裏?做什麽危險的事情了,怎麽會有性命攸關的事情?”
葉陽翻身-上-床,把汪晨摟在懷裏,摸了摸汪晨紅腫的嘴唇,“這些年我去找我爹的師弟拜師學武去了。”
汪晨驚訝問道,“你爹還有師弟,你爹也會武功嗎?”
葉陽小時候和他母親搬到小漁村來的時候,葉陽的父親已經不再了,那個時候他們還小,大人的事情,他們也不太清楚。
葉陽道:“我爹其實是江湖中人,我娘一直不喜歡我爹在江湖上打打殺殺,我出生後我娘一直希望我好好讀書考個秀才狀元什麽的,可惜我沒有這方向的天賦,我雖然喜歡舞刀弄槍,我娘卻一直不肯讓我爹教我武功,怕我走上我爹的老路,整天讓她提心吊膽,我爹也只是偷偷教了我一些拳腳功夫,後來我爹生病去世,我娘便帶着我到了小漁村生活,直到我娘也要離開我的時候,我娘才告訴我,我爹有一個同門師弟,在望星山,日後若是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讓我到望星找我的爹的師弟幫忙。”
“你為什麽要到望星山學武,當時我們生活的好好的,你為什麽突然要離開?”汪晨不解的問道。
葉陽的母親去世後,汪晨的爺爺便叫葉陽和他們一起生活,那個時候,他們三個生活很簡單卻很幸福,汪晨的爺爺去世後,汪晨更加依賴葉陽,每天同吃同睡,葉陽走到那裏他就跟到那裏,幾乎寸步,他是一刻也不願離開葉陽。
葉陽的眼神有些深,“晨兒,你還記得元翼和溪夏嗎?”
汪晨點了點頭,他怎麽會忘,小時候溪夏教他讀書識字,天熱了元翼就幫他們扇扇子解暑,天冷了元翼哥就幫他們買炭取暖,那兩個年輕美好的生命,就在他面前,說沒就沒了。
只因為他們都是男子,只因為他們相戀,村民就容不下他們,說他們敗壞村裏的風俗,族長竟然要把他們沉塘。
小時候他還不明白,為什麽明明要死的人,嘴裏還能露出那樣的微笑,長大他才明白,只要兩個人相愛的人,若能永遠在一起,哪怕是碧落黃泉也是一種幸福。
葉陽道:“自從元翼和溪夏出事以後,我想了很久,也想了很多,那個時候我已經喜歡你喜歡的無藥可救了,讓我放棄你那是不可能的,但我也決不讓你走上元翼和溪夏的老路,所以,我想變強,強大到我們光明正大的在一起,無人敢阻止,無人敢反對我們在一起,所以我才狠心離開你這麽久,到望星山找我爹的師弟拜師學武,直到我有能力保護你了,我才敢回來找你。”
“所以這些年你一直在望星山學武?”汪晨問道。
葉陽道:“不是,我在望星山只和師傅學了六年的武藝,師傅把武藝全部傳授給我,便讓我一個人把望星山附近的山匪全部剿滅,方可出師下山。”
汪晨倒吸一口冷氣,“你師傅就讓你一個去剿匪,那山匪多兇殘,那也太危險了!你師傅怎能放得下心!”
“我師傅武功很高,在江湖上也是排上名號的,而且當時我師傅對我的武功很有信心,再說師傅根本沒有把土匪三腳貓的功夫放在眼裏,覺得以我武功對付那些不堪一擊的毛賊綽綽有餘。”葉陽苦笑道,“沒有想到土匪中也有武功不錯的,當時我又經驗不足,他們又人多勢衆,我才吃了虧,險些丢了性命。”
被師傅救醒後,還被師傅罵的狗血淋頭,說他竟然被幾個毛賊傷成這樣,真是有辱師門,傷好後,他師傅就迫不及待讓他從新上山把丢的面子找回來。
“這些年你師傅一直在叫你剿匪嗎?”汪晨覺得這樣的師傅真不靠譜。
想到師傅,葉陽就有些頭痛,“不是,剿匪我只用了一年多,一開始是我一個人上山剿匪,名聲出去後,來了好多好兄弟願意和我一起剿匪,再加上山匪中也不乏有情有義的我也收了做兄弟,後來人數越來越多,為了這些兄弟的以後生計着想,不再走上歪道,我帶着兄弟們在海上打通一條商道,在陸地上又開了些商鋪酒樓生意,生意越做越好人也越來越忙,可我實在太想你了,才一着急,一個人劃着小船就回來見你了。”
“那你是腿是怎麽受傷的?是為誰受傷的?”汪晨小心眼的問道,他是知道葉陽從小受傷都是為了他。
“哈哈,晨兒吃醋了呀!這次晨兒可是冤枉我了,因為我急着見你,來不及等兄弟們的大船回來,自己一個人劃着小船回來,快到家門口的時候,心裏太激動一下子把船給劃翻了才傷了腿。”葉陽親了親汪晨發頂,開心說道,“再說了,我為兄弟們受傷那是道義是兄弟手足之情,可沒有半點兒女私情,愛慕之前之情我只對晨兒一人有,晨兒可不許胡思亂想。”
汪晨不放心的問道,“這些年你就沒有遇到什麽紅顏知己?”
葉陽親了親汪晨的眉心,把汪晨抱得更緊了,“誰叫我心裏太小,只能裝得下晨兒一個人,那還有地方容得下別人。”
汪晨嘴角彎了彎,趴在葉陽結實的胸口,半天才輕輕說道:“葉陽,以後別在做危險的事情了,不要讓我擔心,也別在離開我了,丢下我一個人好嗎?”
聽了汪晨的話,葉陽的心都化了,緊緊抱着懷裏的人,柔聲說道,“晨兒,放心,我再也不舍得離開你,為了你,我也不會讓自己身現險境的。”
汪晨輕輕‘嗯’一聲,安心的趴在葉陽溫暖結實的胸口沉沉睡了下去。
看着汪晨甜美睡顏,葉陽在汪晨纖長濃密的睫毛上輕輕吻了一下,望着窗外漸漸發白的天空,蓋好被子摟緊懷裏的人心滿意足也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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