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章

江耀還抱着我的脖子跟個小貓崽似的撒嬌,門外卻突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少爺你在嗎?”

冰山男?!

我的腦袋瞬間就跟被打了一棍子似的,雙耳嗡嗡直響,腦海裏飛快的閃現了:男子私會小三被正宮撞見,多年感情終成空,正宮怒打小三,小三春光乍洩狼狽逃竄的新聞标題。

我躺在病床上,全身癱瘓打着石膏,臉上打了馬賽克,接受了電視臺的采訪:沒有的事,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的關系!

然後江耀和冰山男在發生了一系列虐心虐身的劇情後,皆大歡喜的在一起了,癱瘓的我只能終日與輪椅為伴孤獨終老。

你說虐不虐?就問你虐不虐!

等等,憑什麽身為耽美男主的我是小三?(問你自己)

我吓得全身僵硬,一動也不敢動。

江耀揉了揉我的腦袋,在我耳邊輕聲說道:“放心吧,他進不來的。”

冰山男轉動門把手的時候,清脆的傳來了上鎖的聲音。

“不在嗎?”

聽到門外沒有再繼續傳來聲響,我繃緊的神經才終于放松下來。

“你手放哪呢?”

我面無表情的把江耀的手從我身上的被單裏抽出來。

這家夥的爪子是什麽時候放進來的?剛剛我被吓得差點靈魂出竅的時候他到底吃了我多少豆腐!

埋在我脖子處的江耀不語,耳根泛紅。

我把他一推:“趕緊給我起開,把我的衣服拿給我。”

江耀像欲望得到滿足的孩子一樣變得乖巧,格外順從的把手铐給解開了,還對我手上被弄出來的痕跡表示了心疼。

“我褲子呢?”我穿上了江耀丢過來的襯衫,下半身涼嗖嗖的感覺讓我覺得這身兒來段威風堂正好。

江耀一臉沉醉的看着襯衫下的絕對領域,在我背對他的時候快速的掏出手機拍了一張。

我回頭:“什麽聲音?”

江耀眨着純真的雙眼裝傻充愣:“什麽?”

我催促道:“傻站着幹什麽,褲子呢?”

江耀立馬掉頭翻衣櫃:“我現在給你找……”

趁他轉頭,我把他壁咚在了衣櫃上,強迫他與我直視:“江耀,我現在跟你講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江耀小鹿亂撞的看着我:“嗯?”

他的視線落在我襯衫的下部,我用手指挑起他的下巴讓他把視線回歸到我的臉上。

我認真的說道:“我和你在一起的事情,千萬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

江耀用力的點了點頭:“我知道的。”

根據冰山男說過的話來推斷,江耀應該挺有背景的,多半是個受萬衆寵愛的小少爺。名門望族的人都是眼睛長在腦袋上的人,肯定看不上我這種前·街頭混混。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煩,還是保密為好。

江耀一臉get到我的點,繼續堅定的回應:“我不會讓任何人拆散我們的。”(不你沒get對)

不不不,我還擔心要是被發現了,你家人要是給我五千萬讓我離開你,我怕我會答應得太幹脆。

我摸了摸他腦袋,點了點頭:“很好。”

把自己收拾齊整之後,我終于得以離開了江耀試圖要監|禁我的地方——他的寝室。

我們二人離開後,一直站在拐角處的人從陰影中走出來。

冰山男看着我倆并行的身影,危險的眯起了眼睛,完美的容顏上寫上了一種叫嫉妒的情緒。

他來到了江耀寝室的門前,從口袋中拿出了一把鑰匙,輕車熟路的□□鑰匙把門打開。

冰山男嗅到了殘留在空氣中的信息素,這讓他皺起了眉頭。他先是看了一眼床邊的垃圾桶,然後把目标轉移到了床上。床單淩亂,還帶着點溫度,他眸色一黯,注意到了落在被單上的手铐。

他煩躁的将被單往外一翻,卻聽見撲通一聲,被程光藏起來的藥瓶就這樣掉在了他的腳邊。

他彎腰拾起了這個藥瓶,這藥瓶并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在聯邦軍校裏的實驗室裏随處可見。

唯有不同的是在瓶身上貼着一個标簽——【IO-Ⅱ】。

便簽上的符號意義他了然于心,冰山男将藥瓶收到了口袋裏。

就這樣我和江耀的關系就在他半脅迫下定下了。

我們和以前一樣仍舊是癡漢和白蓮花(……)的關系,唯一變的是江耀從背後的偷窺跟蹤變成了光明正大站在我身邊癡漢。

如果要我對和他的相處模式打個比方的話,大概就是面無表情的主人牽着一只撒歡的小泰迪狗,然後那只泰迪狗時不時還扒着主人的腿蹭蹭的感覺吧。

我那閱覽無數耽美小說的心永遠在躁動,每當江耀要過來撩我時,我就絕對要十倍往回撩,撩到他滿臉通紅又羞又爽為止。

兩受(?)相遇,必有一攻。

在我正攻出現前,我必須要保持我攻的位置,萬一有些讀者是菊潔派到時候把我黑出翔來怎麽辦?(完全不用擔心)

這天,我剛剛結束了機甲實戰課。

我抽簽抽到了最後一位,待演練結束時是日落西山,演練場上已經空無一人了。

我将機甲開回了倉庫裏,回更衣室換好了衣服,走出演練場時,江耀已經在門口等着了。

見我出來後他小跑到我身邊:“學長!今天的對戰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我今天換上了一身風衣,別樣的英姿飒爽,我将手插在口袋裏,深沉的對江耀說道:“遇上了一個難纏的對手,所以花了點時間。”

機甲的演練場建在校園處較為偏遠的地方,放了學後的林蔭校道上空無一人。

江耀:“才二年級就擁有了雙s部件星之海,看來他一定有一個厲害的機甲裝備師。”

我:“我聽說那位裝備師還正在準備制作天啓龍騰呢。”

江耀跟我并肩走了一段路,聊着聊着他停下腳步,看四下無人就拉着我領帶,在我低頭的時候一手遮着臉,在我臉上親了一下。

然後膚白如玉的臉迅速浮上了紅暈。

我冷漠:“都說了在外面不要這麽親密……”

江耀一本正經的說:“這裏沒人,還有我用手擋了。”

我:“你就擋了你自己的臉,這麽明顯當別人看不懂啊!”

他指着自己粉嫩嫩的臉頰。

我:“怎麽了?被蚊子咬了?”

“那你來給我示範一下怎麽擋吧?”江耀點了點自己的臉頰,戳出了個小窩。

兩個大男人玩什麽戀愛中小女生幹的事啊!親個臉頰就臉紅這種小白的劇情我最看不起了!

我一把攔過他以一個霸道總裁的姿勢把他給樹咚了,直接吻上他的唇。

“唔……”

我看着江耀的睫毛仿佛一只扇動着翅膀的蝴蝶般顫動着。

然而他的肺活量依舊是那麽強。

我還準備把他吻到嬌喘連連海棠□□,再勾唇一笑撩撩他:再撩下去我可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哦!雖然我知道他一定非常希望我發生什麽。

但最後的結局總是我喘得跟跑了八百米似的!

我把他推開後,他微張嘴看起來意猶未盡的樣子,為了安撫他我只能撓了撓他的下巴,他像只被撓毛的大狗一樣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嗯……”

話說這孩子是不是長個兒了?

“行了行了,趕緊走吧。”

江耀一臉滿足,走路幾乎要蹦起來了。

繼續前行的我們,在路上碰到了步履蹒跚的舍友A。他拖着一條腿,看起來走得十分辛苦。

我回想起今天的對戰,舍友A展示了一場精彩的對戰演練。身為學生會長的他憑借一個A級的機甲就與一個擁有雙s級部件星之海的機甲打的難舍難分,那場面相當壯觀,教授還在一邊拿着教鞭跟我們講解期末會出的考點,我筆記都做了好幾頁呢。

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在最後受到對方重擊的時候扭了腳,竟然一個人默默支撐到了現在,我不由得肅然起敬。

聽到我們的腳步聲,舍友A回了頭,看到是我們似乎松了口氣:“是你們啊。”

“艾學長。”江耀禮貌的打招呼。

舍友A微點了點頭,頗有前輩的威嚴。

我問:“你的腳沒事吧?”

他一副冰山美人高嶺之花的模樣:“沒事。對了程光,你這次統計學沒到績點,剛剛教授讓我轉告你下周要去補課。”

我瞬間崩潰:“補課?!補考也就算了還要補課?!”

他面無表情的扶了扶眼鏡:“嗯,記得下周去報到。”

舍友A無語的看着我在那鬼哭狼嚎,又看了一眼江耀,說:“那沒什麽事我先走了。”

他說完就沒有再繼續理我們,但這一轉身,左腳絆右腳,重心不穩就要摔倒,幸虧江耀離他近,伸出手來一把把他扶住了。

果然omega都自帶一種平地摔的技能。

江耀扶住他:“你沒事吧?”

舍友A卻反應激烈的将江耀伸過來的手拍開了,十分防備的抱住自己的雙臂:“我沒事,你離我遠點。”

江耀的手被無意中挨了一記打,聽着聲音還挺大,眼看着手背都紅了。他有點手足無措:“抱歉,我只是想扶一下你……”

我見舍友A一臉通紅,平日裏的冷漠禁欲完全不見蹤影,臉上的酡紅讓他看上去十分豔麗。我掐指一算,上個月十八號今天八號,一個月還沒到呢生理期劃掉發情期提前了?

“不用。”舍友A拒人于千裏之外,退後了好幾步,“你別靠近我就行了。”

江耀:“對不起……”

一眼就看穿情況的我把江耀推到了一邊,拉起了舍友A:“你還好嗎?”

舍友A壓低聲音說道:“我沒事……你們先走吧。”

“不行,你現在這個狀況怎麽能讓你一個人,萬一半路上遇到失控的alpha怎麽辦?”我說,“我送你回去吧。”

舍友A看向江耀:“那他……”

我回頭對江耀說道:“江耀你先回去吧,我送他去醫務室。”

江耀表示這幾天因為各種事都沒能在我身邊撒歡,不願意走:“我也可以幫忙的。”

我看了一眼舍友A,幹咳了兩聲:“要不你先走,等我送完他再去找你。”

江耀只得妥協:“好吧……我走在前邊行嗎?我會保持一段距離的,不會影響到艾學長的。”

于是我望着江耀的背影,看他一步三回頭的跟我們拉長了一段距離。

我不由得嘆了口氣。

舍友A突然冒出一句:“你和他在一塊了?”

我一臉出軌被人撞見的心虛,反應及其劇烈:“你在說什麽?沒有的事!我們只是普通朋友!”

舍友A給了我一個漂亮的白眼:“別遮着掩着了,你不是都被标記了嗎?”

我一臉黑人問號的表情:“啥?你說啥标記?”

“就是你脖子上的那個齒痕。”

我摸着脖子那個已經快消了的齒痕,仿佛智障一般完全抓不着頭腦:“這不就是被咬了一口嗎?什麽标記?omega也能标記?”

“關omega什麽事?”舍友A一臉關愛智障兒童的表情,“我是說那個小學弟,就是前面走着的那個alpha,他把你标記了。”

我一臉懵逼:“……”

“你身上都是他的信息素,透過信息素明眼人一眼都能察覺到你們做了什麽。诶話說你們剛剛是不是接吻了?“

我崩潰:“這樣你也看得出來?!”

“那倒不是,因為你嘴巴上有個咬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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