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羞辱

殷青玉還在驚訝，殷鳳翔擡起手就抓住他下巴，将絲帕塞進他嘴裏。

這太出乎自己的意料了！殷青玉睜大了眼睛。這是要幹什麽？……難道，是殷鳳翔怕他受刑過程中會喊叫，所以要堵上他的嘴？這卻何必？他心中暗嘆。自己雖然沒用，但還不至于熬不過一頓鞭子。

可是擡眼看向殷鳳翔，卻突然發現他神色不再冷靜，而是恨恨的表情，甚至眼瞳深處跳動着兩簇火苗！

他，到底是要……

殷青玉還沒來得及去猜想，眼前的景物驟然一花，身體也變換了方位，離開了地面！

等到背脊觸碰到實體，他才從暈眩中睜開眼睛，轉過臉，臉頰就擦上被子的緞面，正上方一片淡青色的幔帳……這是——自己的床！

肩頭反應過來般地開始灼熱，直到此時他才察覺身邊還有人！——殷鳳翔手扣着他的肩，掌心處燙得仿佛着了火，眸子深不見底。

他感覺殷鳳翔此刻的模樣說不出地可怕，他想問，嘴巴卻已經被堵住發不出一點聲音。

空氣緊張得令人悚然。忽然殷鳳翔手一擡，殷青玉腰間一松，腰帶已被抽掉。

衣衫滑落，下體一涼，殷青玉大驚地睜大眼睛，首先感到的是強烈的羞恥，他瞬間漲紅了臉頰，本能地要坐起身，卻被殷鳳翔按住了。

習武人修長有力的手牢牢抓住他的雙腕，仿佛鐵鉗，無法掙動一絲一毫。殷青玉看向殷鳳翔，此時惱怒和驚詫蓋過了恐懼，他如果能說話，已經在大聲地問：他到底想做什麽？想打想罵可以打罵，為什麽要用這種方法羞辱自己！

殷鳳翔似乎不肯面對這樣的目光，将他身體翻了過去。

臉挨着枕巾俯在床上，殷青玉胸口急促地起伏，在他人眼前不着寸縷的情形令他湧上一陣陣強烈的屈辱。

他身體微微發着抖，看不見殷鳳翔的表情，卻感到一只灼熱的手緩緩撫過他的背脊，一直向下，那感覺清晰得可怕。

幔帳的陰影籠下。

他身體抖得更厲害，背部肌膚因為憤怒和屈辱浮上一層淡淡的紅色；那只手撫過了腰臀，停頓了片刻，竟然向他雙腿間的幽秘處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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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青玉雙耳轟地一聲，再也無可忍受地劇烈掙紮起來！但掙紮被更有力地按住，緊接着一具火熱的身體覆了上去！

驟然間的承重讓殷青玉呼吸有些困難，但更讓他驚恐的是來自身上的壓制和禁锢。他拼命地伸出手去，卻又被一把按住了。

殷鳳翔一只手壓制着他，另一只手依然探向他下身，摸索到了那幽秘的入口，略作徘徊，便有些強硬地闖進去。

殷青玉背脊瞬間僵硬，猛然搖頭。不！這不是自己認識的殷鳳翔！他瘋了，一定是瘋了！他知不知道他在做什麽！他想大聲喊，想喊醒他，想制止他，可是絲帕堵住了口腔，字字句句在滿溢在咽喉處沖不出來。

手指在緊繃火熱的體內困難地進入了幾分，慢慢退出了。取而代之的是硬挺的什麽抵在入口。

殷青玉沒有感受到這些變化，他一直在用盡力氣掙紮。

直到一陣尖銳的劇痛自下身傳來，他整個人才猛然一震，手掌先是用力抓住枕巾，而後又随着痛楚的陣陣襲來漸漸抓不住，無力松開。

殷鳳翔放開了那雙被抓得腕部紅腫、無力垂下的手，扯開他的發結。發絲紛紛散落，蓋上了光裸的背部，随之又被撥開。

殷青玉眼前漸漸模糊，汗水自鬓邊滴滴滑落。他什麽聲音也發不出，也什麽都看不到，就這麽直直地望着前方，他理解不了正在發生的事，也不明白為什麽會發生這種事。

——除了震驚和不信，只有痛苦和屈辱。恨不能滅失掉自己的所有知覺，滅失掉這個身體這個生命！

殷鳳翔低下頭，啃咬着他的肩頸，熾熱的氣息吐在顫抖的身體上，激烈律動的過程中也是一言不發。

狹窄空間中的沉默讓人窒息。

喘息、摩擦聲卻在沉默中更刺耳起來。

殷青玉用力閉起了眼睛。

當一切終于結束，殷鳳翔起身，沉默地着衣。床上一片狼藉，衣衫淩亂，被子扭曲，床單上印上斑斑殷紅的血跡。殷青玉頭發幾乎全部被汗打濕，他慢慢從半昏迷中清醒過來，睜開了眼睛。

殷鳳翔注視着他，待雙方的視線交彙，伸手取出了他口中的絲帕，說了從事情開始以來的第一句話：“大哥，你應該不會學你母親，也去自盡吧？”

殷青玉重重一震，臉色煞白，目光裏漸漸積聚起無以名狀的怒火，盯着殷鳳翔，一字一句地：“……你們殷家的人，個個無恥！”

殷鳳翔神色有一絲複雜，沒有做聲，替他把被子拉上，轉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