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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辦法。

也不知怎麽,我的直覺告訴我,我明天也未必能看得到唐引羽……

*********

而就在我努力研究蒙界相關的一些事情的時候,凄紫衣也正在忙碌一些事情。

只見凄紫衣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的時候那叫一個氣喘籲籲。

當然,不是說凄紫衣走的累了,而是凄紫衣內心太過于疲憊了。

自打唐引羽昏迷之中,陰陽界的重擔就壓在了凄紫衣身上。

而凄紫衣就算再怎麽兇惡,也只是個女人,而一個女人作為一個領導者,就會遇到多多少少的麻煩。

凄紫衣一直在努力維持着這種平衡,一直等着唐引羽醒來……

凄紫衣坐在唐引羽的床邊,看着唐引羽那張好看的睡顏,思緒不由得回到了很久之前。

凄紫衣是被人害死的,還是被親近的人為了争奪家被污蔑與人通奸,被浸豬籠而死的。

死後的凄紫衣滿心怨氣,一邊躲避着鬼差的引魂,一邊回到了害死她的家族那裏去報仇。

報仇之後,靈魂染了血腥,不入輪回,便是要輪回,也要受刑方可輪回。

知道此事怕是要感慨世間對可憐之人的不公,這凄紫衣明明就是受害者,她只是報仇而已,怎麽就要受罰?

鬼魂死後不存于人世,那些害她的人就算活着能逍遙法外,死後多半也是要去地獄受苦的。

這是公道,卻萬萬不是凄紫衣殺人的理由,鬼魂是不能留在人間,也是不能殺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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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如何,凄紫衣到底是不能步入輪回了,她的魂魄漂浮到了陰陽界,因為是女子,凄紫衣在陰陽界備受欺辱。

卻被唐引羽很意外的撿了回去。

唐引羽把凄紫衣撿回去之後,便教了凄紫衣鬼修之法,把凄紫衣留在身邊代替他掌管陰陽界。

凄紫衣本以為自己是會嫁給唐引羽的,畢竟某種意義上來說,凄紫衣對唐引羽來說還是不同的。

畢竟,凄紫衣是唐引羽身邊唯一一個女子,唯一一個有資格被唐引羽帶走的女人。

但唐引羽卻突然想要傳承子嗣,沒有找她凄紫衣,反而找了一個人類女子。

是了,她凄紫衣就算再貼心也是屬下,也是一個嫁過人的女人。

一個嫁過人的女人,又有什麽資格嫁給陰陽界的主人唐引羽呢?

那一日鬼娶親紅白撞煞。

凄紫衣親眼看着唐引羽把那個人類女子帶入了洞房。

她的心在滴血,卻什麽都不能做,因為她只是他的下屬,但她卻深深的愛着他。

唐引羽因為意外昏迷不醒,凄紫衣每日都在期待唐引羽蘇醒。

但現在凄紫衣卻又害怕唐引羽蘇醒了。

理由很簡單,在凄紫衣看到那個叫做葉娉婷的女人之後,雖然凄紫衣各種不屑,但本質上,凄紫衣還是感覺到了一種危機感和嫉妒。

雖然說凄紫衣表面上對葉娉婷很不屑,甚至覺得葉娉婷不過是唐引羽拿來給自己傳宗接代的一個人類女子,屬于那種用了就可以丢掉的存在,就算有幾分情分,只要那女子不貞,唐引羽都不會再看她一眼,就算唐引羽知道葉娉婷不貞是她凄紫衣搞出來的,唐引羽也不會把她這麽樣。

畢竟她凄紫衣是幫唐引羽維持整個陰陽界秩序的存在。

雖然說唐引羽随時随地可以換掉她,但凄紫衣堅定的認為,唐引羽是不會這麽做的。

凄紫衣嘆了口氣,卻聽到外面傳信的聲音。

凄紫衣知道是她讓人準備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便不再停留,而是起身走了出去并關上了門。

沒有人看到在凄紫衣離開之後,那緊閉的房門又被打開了。

一個小小的聲音飄了進去,在唐引羽的耳邊說:“唐引羽你快醒醒,你再不醒過來,你老婆葉娉婷就要被癡戀你的蛇蠍屬下凄紫衣送到蒙界了!”

第一百九十九話:蒙界入口恩斷義絕

第一百九十九話:蒙界入口恩斷義絕

“葉娉婷……”

床上的唐引羽微微皺起了眉頭,口中吐出了一個女子的名字。

仔細去聽,竟然是葉娉婷三個字。

********

次日清晨,我在侍女們的伺候下更衣洗漱上妝,我木然的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心情不可謂不複雜。

鏡子裏的我是漂亮的,美得就像是古畫一樣的仙女。

這個念頭讓我自己有些害羞,怎麽就這麽恬不知恥的誇起自己來了。

不過,事情變得還真是快。

幾日之前我還在現代社會休假想着那個人,幾日後我就被扯入了畫中界,又來到了陰陽界,險些被侮辱,被追殺,搖身一變又成了禁地的主人。

這一切的一切不過發生在一周之內……而我卻不知為何有一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昨日梳妝的時候,我還在感慨封建社會貴族的奢華生活。

在現代社會居然還能體會一下皇後娘娘老佛爺的人生。

而我今日也是如同昨日一般梳妝打扮,但心情卻和昨天完全不同了。

因為我今日不是去參加宴會,而是要為了證明自己的身份去蒙界。

梳妝完畢的我站在屋檐下,我伸出手去觸碰面前的霧……

蒙界啊……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離開。

小白小黑傻大個等殘缺之魂都出現了,我坐在華麗的轎子上,慢悠悠的前往了蒙界的入口。

當我們到達蒙界入口的時候,我看到凄紫衣。

她仍是一身紫衣,妝容豔麗且美麗。

她無疑是動人的,有着成熟女子有的韻味,這是我無論如何都比不得的。

其實我昨天晚上想了很多的東西,比如說凄紫衣為什麽會這麽針對我。

想了很久,所得到的結論都是因為嫉妒。

因為嫉妒,所以想害我,因為嫉妒,所以想讓我去死。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凄紫衣以為唐引羽喜歡的人是我,因為愛慕而産生的嫉妒。

可是,說到底,我又有什麽值得凄紫衣嫉妒的呢?

不管是容貌,還是法力,還是能力,我似乎都比不上凄紫衣。

也只有這個時候,我才突然意識到,也許我和凄紫衣之間就像某些惡俗小說中的女主角和女配角。

女配角處處都比女主角好,而男主角卻偏偏像豬油蒙了心一樣,只喜歡女主角,而對那麽完美的女配角視而不見。

當然,現在的現在,我是女主角,而凄紫衣是女配角。

明明多次為了所謂的女配角不值得我,卻偏偏在現實中,站在了凄紫衣的對立面。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倒是覺得不能和凄紫衣這樣的女人做朋友,有些可惜了。

凄紫衣似乎看到了我的小動作,嗤笑道:“已經到了蒙界入口,便是搖頭也沒辦法不進去了。”

凄紫衣對我的針對,讓我一秒鐘就收回了對她的憐惜之心。

我冷冷的看着她:“別忘記我們昨日的約定。”

約定是什麽?自然是讓我見唐引羽這檔子事兒的。

凄紫衣臨危不亂,便一邊對我笑着,一邊拍了拍手。

剎那間,四個小鬼擡着一個轎子從遠處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

我緊緊的盯着那個轎子,因為剛剛凄紫衣所呈現的樣子,好像唐引羽現在就在那個轎子裏一樣。

那轎子被白紗遮擋,一時半會竟是看不清轎子裏坐的到底是不是唐引羽。

與此同時,凄紫衣笑着逼問道:“這位禁地的主人,我們的主人明明身在病中都賞臉來了,你是不是也該進入蒙界證明你自己的身份了?”

我并未回答凄紫衣的話,而是定定的看着那個所謂的唐引羽所坐的轎子。

我深吸一口氣,然後從我所在的轎子中飄了下來,落在了唐引羽的轎子之前。

是的,我現在也算是會飛的人了。

因為我清楚的知道只要是鬼魂就會飛,所以我昨天晚上嘗試了一下,也就掌握了飛的能力。

所以,就算我穿的很華麗,從轎子上飄下來也沒有任何負累的感覺,倒是顯得頗有仙氣。

之所以說是仙氣而不是鬼氣,大概是因為我是個生魂,臉色不是普通鬼那種慘白不帶紅潤或者鐵青烏黑的感覺,只是微微偏白卻帶着些許血色。

不管如何,我就這麽漂在唐引羽的轎子之前,試探性的開口道:“唐引羽?”

轎子裏的人并未回應我,在我覺得很奇怪的時候。

轎子中的人輕輕的嗯了一聲,就像是在回答我剛剛那句唐引羽的問。

我靜靜的看着唐引羽的轎子,微風吹拂起了那白沙——

我看到了那穿着一身漢服,白衣黑發的,唐引羽的樣子。

他靠在轎子裏的軟榻上,慵懶的看着我,就好像我只是一個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存在。

我有些急切的對他說:“我是葉娉婷。”

“嗯。”唐引羽點頭,對我的名字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

不知怎麽,我心中一痛,痛的我恨不得用手握住我心髒的位置。

但是我沒有做,因為現在的情況和我一開始所猜測的,真的是差的太多了。

多的我根本不知道該做出什麽反應,甚至心痛的感覺在心髒裏翻騰,甚至給我一種,想要做一些很極端的事情的沖動。

我臉上期待的樣子,在唐引羽的冷漠和凄紫衣的笑容中,最後化作烏有。

我深吸了一口氣,對唐引羽說:“我現在就要進入蒙界,去證明自己就是禁地的主人轉世的生魂了。”

唐引羽擡起頭看了我一眼,有些不耐的說:“那就快些開始吧。”

我被這句話刺的後退了一步,鼓足了勇氣問道:“你不怕我死嗎?”

唐引羽撩起眼皮看了我一眼,輕描淡寫道:“人各有命,該活的死不了,該死的活不了。”

我還記得上次見面的時候,唐引羽溫柔的為我受傷的腳做治療。

他溫柔的把我抱入懷中,說對我的感覺似乎不同。

我還記得我們在床上翻滾的時候那縱欲的姿态。

我記得那麽多我們的過去,但卻好像我認識的那個唐引羽,和我面前這個長得一樣卻态度完全不同的人不是一個人一樣。

也許就像凄紫衣說的那樣,對于唐引羽來說,我不過是給他孩子做母體的存在罷了。

其實我明明一直都知道不是嗎?

唐引羽對我的在乎和關心只是因為我腹中有了他的孩子,除此之外,他對我根本沒有任何的感情,所有的溫柔舉動也只是為了欺騙我而做出的僞裝罷了。

……如今寶寶也沒有了,唐引羽自然不會在乎我的死活,而我又何必這般痛苦,苦苦糾纏呢?

此時此刻,如同美夢初醒,赫然發現一切美好都是虛假的,我一直都在深淵中拼命前行罷了。

同時,內心深處也湧起了一股憤怒和沖動。

我用力擦掉眼角的淚水,怒聲罵道:“唐引羽,你真是個混蛋!”

第二百話:現實版真假美猴王

第二百話:現實版真假美猴王

世界上最可悲的事情,就是在你對一個人充滿了恐懼和懼怕的時候,那個人強行要走入你的生活,走入你的心,霸占你的人生。

當你終于對那個人有好感的時候,他又退出了你的世界,對你說,他不愛你了。

如今的我和唐引羽就是這個樣子。

他陌生的我不認識,而我,也許也再也不是他心中那個葉娉婷了。

我咬牙切齒的罵唐引羽是個混蛋。

唐引羽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着我,似乎帶着一絲困擾。

而不等唐引羽做出反應,凄紫衣卻怒聲呵斥:“放肆!”

小白當時就炸毛了,怒道:“主人說話關你什麽事!”

凄紫衣被堵得說不出話,只能扭過頭冷哼一聲。

對于凄紫衣不回話的行為,小白等殘缺之魂都表示了震驚。

凄紫衣這個女人不只是狠毒,更是個嘴皮子溜的,現在突然沉默,反倒是讓人覺得奇怪極了。

其實凄紫衣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她心裏有鬼。

昨天晚上還躺在床上沒有一絲一毫要醒來意思的唐引羽怎麽會好端端的出現在這裏?

就算出現在這裏,又怎麽可能會這麽冷淡?

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唐引羽壓根就是個假的。

是凄紫衣為了騙葉娉婷跳入蒙界而特意讓人假扮的。

鬼魂精通幻化之術,但同樣作為鬼魂是看的出來的。

但若是凄紫衣只是讓一個普通的鬼變成唐引羽的樣子,那豈不是很容易就被拆穿了?更別說,這裏還有一個擅長幻象,據說可以看破一切假象的小白在了。

所以凄紫衣就去了陰陽界的禁庫找到了一個遠古時代遺留在陰陽界的邪惡之物——轉魂鼎。

所謂的轉魂鼎傳聞是‘建國’之前,曾有一批邪惡妖魔想要取代神佛而計劃的陰謀。

而所謂的取代,他們所想的第一個辦法就是變化成那些神佛的樣子,取而代之。

但是妖魔幻化會有妖氣,氣質也不會像,所以他們弄了這個轉魂鼎。

就是直接把魂魄變成想要變成的樣子。

也就是說,那個被凄紫衣利用進入轉魂鼎的人,從中走出來的時候,就同真的唐引羽分毫不差了。

所以凄紫衣就轉了這個空子,弄了個假的唐引羽出來。

而直到現在的唐引羽是假的的存在,也只有凄紫衣,和這個假的唐引羽了……

我看都沒有看凄紫衣一眼,我凝視着唐引羽的眼睛,一步步的倒退,一步步的傾述道:“你我本無緣,全靠你主動,我心随君去,君棄我不顧……罷了罷了,我這一遭陰陽界之行,受盡苦楚,受盡屈辱,本以為見了你這一切就結束了,誰知你卻對我不聞不問,甚至眼睜睜的看着我去死……那我就算随了你的意又如何呢?”

說完之後,我發現我自己穿了一個古裝之後,人也變得矯情了起來。

明明就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人,結果搞的自己好像是林妹妹一樣,還傷心傷情呢。

一半理智,一半瘋狂,我覺得這樣的自己真是無趣極了。

也許,無趣的人是沒有必要活在這個世界上的。

假如我不敢進這個蒙界,那凄紫衣就會咬定我是假的,也不知道會如何處置我。

我毫不猶豫的轉身,便要跳入蒙界的入口。

——當然,此時的我,還有一種想要讓唐引羽後悔一輩子的心情。

而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感覺到有人抓住了我的手,并高聲喊道:“娉婷!!!不要!”

這聲音熟悉的我有一種想要哭泣的沖動,我睜開眼睛。

剎那間,唐引羽那張臉映入眼簾。

他穿着一身亵衣,臉色蒼白很虛弱的樣子。

這一刻,我腦海中産生了一個念頭——假如我真的進入了蒙界,唐引羽說不定還真的會後悔一輩子。

同時我的視線裏,居然看到轎子裏還坐着一個唐引羽,此時的他顫抖着身體一副恐懼的樣子,誰是真的誰是假的,不用說,便可以分辨得出來了。

“唐引羽……”我對他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我就知道,你是不會放棄我的,我就知道,你是不會讓我去死的。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與此同時,凄紫衣的臉色已經變得不只是難看那麽簡單。

眼淚已經從眼眶中掉了出來,她何時看到過唐引羽這般激動沖動的樣子?

這樣的唐引羽是凄紫衣跟着唐引羽多年也未曾見過的模樣。

凄紫衣滿臉悲傷的問道:“你就那麽喜歡她,喜歡的甚至可以不顧自己的性命?”

小白看凄紫衣又開始表演了,便跳到前面來,恨恨道:“你為了害我主人的性命居然弄了個假的陰陽界主人,現在真的來了,你的戲唱不下去了,你的人也怕是要沒命了。

唐引羽自然不會理會凄紫衣,甚至說是不會理會周圍的任何一個人。

真的唐引羽握着我的手,輕聲對我說:“不要放手,我把你慢慢拉出來。”

我點了點頭,但內心深處卻全是恐懼。

因為我此時半個身子已經進入了蒙界,而蒙界內部就像是有什麽吸力拉扯着我一樣,我有一種随時會被吸進去,甚至還會把唐引羽帶進去的錯覺。

但也不知道是此時的唐引羽太過于虛弱還是如何,居然無法徹底把我扯出來。

只能保持着拉扯着我的姿态,臉色很是難看,也很是痛苦。

而我這個時候也突然意識到周圍不只是我和唐引羽兩個人。

于是我便喊道:“快些過來幫忙把我拉出來!”

這下子,那些被真假陰陽界主人給吓得不知道作何反應的殘缺之魂和鬼差也反應過來,七手八腳的過來幫忙。

別說,還真是鬼多力量大,在殘缺之魂和鬼差的幫助下,我大半個身子都被扯了回來。

最後我終是雙腳落地,被從蒙界入口扯了出來。

我終是松了一口氣,并對唐引羽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唐引羽也對我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看周圍鬼差驚訝的表情,就能看出,他們絕對是從未從唐引羽的臉上看到過這樣的表情的。

本是一個溫馨的氣氛和環境。

我和唐引羽兩兩相望,貪戀的看着彼此的容顏。

我沖動的想要撲過去抱住唐引羽的時候,凄紫衣卻突然撲了過來,直接把剛剛被從蒙界拽出來的我,直接被撞入蒙界之中。

因為有人阻擋,唐引羽并未來得及阻止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我堕入蒙界之中。

周圍的殘缺之魂和鬼差都被這一幕驚呆了,似乎想不到凄紫衣居然會做出這麽可怕的事情。

而唐引羽也是愣了一下,但他看都沒看凄紫衣一眼,便毫不猶豫的躍入了蒙界之中。

凄紫衣僵硬的站在原地,望着蒙界的入口低聲呢喃道:“就算如此,你仍是看都不願看我一眼……”

第二百零一話:禁地之中王者歸來

第二百零一話:禁地之中王者歸來

凄紫衣站在蒙界入口滿目悲涼。

這一日之後,她知道很多事情都會變得不同了。

她在陰陽界的地位會受到質疑,甚至陰陽界再也容不下她。

誰讓她耍手段害的陰陽界的主人唐引羽進入了蒙界呢?

與此同時,一陣狂風吹過,吹得這些鬼魂都快站不穩的時候。

那黑色的旋風慢慢散去,一個面色莊嚴穿着一個巨大黑披風,漂浮在半空中的幼童出現字了衆人的面前。

這個幼童出現的很不是時候,而且這樣的幼童身上總是不該帶着這種王者氣息的。

也不知是誰先喚了一聲主人,禁地的殘缺之魂看到這個幼童卻滿是驚喜的一齊跪倒在了地上。

“……主人!”

“主人!!!!!”

“主人回來了!”

這樣歡喜的聲音此起彼伏,不同于葉娉婷的存在給人帶來的疑惑和不解。

這個穿着黑披風的幼童的出現,讓周圍所有的殘缺之魂都認出了他的身份。

他就是那個禁地的主人,那個為了抵禦外敵魂飛魄散的禁地主人。

他的出現讓那些因為葉娉婷被凄紫衣丢入蒙界而憤怒的殘缺之魂們情緒安穩了不少。

因為真的禁地主人的回歸,就基本上可以證明葉娉婷是個騙子了。

而一個騙子的死活,本就是沒有必要顧及的。

這就是現實,血淋淋的現實又那麽理所當然。

而此時這個冷傲的幼童禁地主人卻并未看那些歡迎他的子民一眼。

小白臉色變得難看極了。

要知道,原本的葉娉婷可是小白和傻大個給認回來打,也是小白堅定的覺得葉娉婷就是真的禁地主人,就算葉娉婷一直在否定,小白還是單方面這樣認定着。

如今血淋淋的事實告訴小白她認錯了。

小白的心情不可謂不複雜,一方面覺得自己愚蠢惹了麻煩,一方面又是擔心自己受罰,同時還在為了真的禁地主人回來而開心,又覺得是自己害了葉娉婷一條命——既然證明不是真的禁地主人,那進入了蒙界的葉娉婷多半是無法活着出來了。

但小白的複雜心情是沒有人注意到的——包括幼童打扮的禁地主人。

而是一個閃身捏住了凄紫衣那白皙的脖頸,轉眼間就把凄紫衣狠狠的摔在地上。

凄紫衣這下子被摔了滿臉的灰,好不狼狽。

她猛地扭過頭,滿是憤怒的對幼童模樣的禁地主人吼道:“你發什麽瘋!要不是我,你們禁地早就被那個騙子給毀了!”

幼童打扮的禁地主人自然是不會因為凄紫衣的話有一絲一毫的波動。

他用看死人的目光凝視着凄紫衣,冷冷道:“凄紫衣,要是我娘出了一點問題,我就把你千刀萬剮,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假如葉娉婷現在在這裏,一定會很驚訝的發現自己那進了陰陽界就消失不見的寶寶,怎麽打扮的陰森森的看起來這麽有氣勢。

凄紫衣愣住了,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只當是以為禁地主人誤解了別的事情,只能幹巴巴的解釋道:“你說什麽,你娘是誰,我聽不懂。”

倒是一旁的小白像發現了什麽一樣猛地站起來,很是激動的說:“我明白了,剛剛進入蒙界的女主人,是主人的娘親,所以才可以和主人有些相似,又有些不對……能看透我的幻境。”

幼童打扮的禁地主人自然是沒有否定小白的猜測。

凄紫衣的臉色也變得很難看。

這一次她是真的完蛋了。

假如葉娉婷真的是冒充禁地主人的存在,她還可以說是為了禁地的平安,為了除掉心懷歹意的生魂,才會做了這些不光彩的事情。

甚至可以掩飾自己的嫉妒和醜陋。

但假如葉娉婷和禁地真的有關系,那她就真的是罪無可赦了。

而禁地主人也很明确的說明,那個被凄紫衣陷害的葉娉婷,雖然不是禁地的主人靈魂轉世,但卻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

再造之恩什麽的,可基本上等于救命之恩了。

凄紫衣慌了,凄紫衣葉怕了,同時她就是真的鬧不明白,這一切的一切好端端的怎麽會變成這樣?

尤其是那葉娉婷明明懷的是唐引羽的孩子,這孩子往厲害的說,也不過是陰陽界主人的兒子罷了。

而這個幼童怎麽就突然成了禁地的主人呢?

這一切的一切,只能說是一個很不美麗的意外。

當初的禁地主人為了守護禁地魂飛魄散。

在即将消散之時,唐引羽用上古神器把禁地主人的魂魄給收集到了一起。

但魂魄收集到一起卻無法定魂,禁地主人根本無法複生。

唐引羽查閱古籍,發現想要讓禁地主人醒過來,必須要讓一個用一個陽年陽月陽日陽時出生的純陽女作為母體為禁地主人重新塑魂。

而葉娉婷就是被唐引羽選擇的存在。

一個生辰八字乃是純陽之女,祖上還是捉鬼的和靈異界也算是有些關系。

就算現在的葉娉婷不懂那些咒語法術之類的東西,但因為祖上的原因,也不算把普通人拉入這個世界從而觸及了禁忌。

可以說,葉娉婷是複活禁地主人計劃中最好的一個選擇了。

若是說哪裏和原本的計劃不同了。

大概就是唐引羽對葉娉婷的态度也從一開始的單純利用,有了一些真的感情了。

但是要知道,有着記憶的靈魂是無法輪回的,不然也不會有那麽多的癡男怨女不願忘記過去守在奈何橋旁,或者是流落于陰陽界之中苦苦等待了。

所以一開始的禁地主人剛剛擁有了靈識的時候,是沒有原本的記憶的。

他是真的把葉娉婷當作一個母親一樣對待,也是真的想要帶着葉娉婷逃出畫中界才會來到陰陽界。

但陰陽界和禁地是在同一個世界之中,回到這裏的鬼寶寶剎那間就得到了過去的記憶和法力,讓他雖然還是保持着幼童的體型,但記憶和智力卻已經回到了原本的樣子。

當時在唐引羽昏迷的時候,在唐引羽的床邊呼喚唐引羽的,可不就是得到了禁地主人記憶的鬼寶寶?

第二百零二話:間隙之花開無數朵

第二百零二話:間隙之花開無數朵

關于博物館裏那些莫名其妙被替換的畫的案子就這麽莫名其妙的被破了。

葉局長并未刻意隐瞞過程,而是選擇了真是上報。

上級了解了情況之後,選擇把這件事壓了下來。

畢竟建國之後不許成精,很多事情就算大家心知肚明也是絕對不可以拿出來說的,畢竟是會引起動亂的。

至于那個在畫被恢複的時候暈倒的葉娉婷。

由于她是葉局長的女兒,國家出資找了最好的醫生來治療。

并直接被送到了特俗看護病房之中,有着最好的看護和最好的醫生二十四小時治療。

特殊看護病房裏的病人多半都是病危的,家屬們多半是愁容滿面的。

但這個特殊看護病房卻意外的氣氛沒有那麽凝重,氣氛還有些輕松。

讓人不由得懷疑,是不是床上躺着的少女,同看護的兩位長着沒有什麽血緣關系,還是說,這位躺着的少女身體已經日漸好了,這兩位長輩才會那麽輕松。

此時此刻,能看到一個面容姣好但格外虛弱的少女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兩個中年女人在一旁說話,給這個昏迷不醒的少女守夜。

而輕松的原因,大概是因為那個稍微年長的一而再保證床上躺着的少女早晚會蘇醒也就是最近這幾日的事兒,才會讓少女的母親安心。

突然,那昏迷中的少女臉色變得青紫起來,身上發出了微微的抖動。

葉娉婷的母親第一眼注意到了女兒的不正常,有些緊張的對身旁的葉家大伯母說:“大嫂,你看娉婷這是怎麽了,是不是要醒了?”

葉家大伯母和作為普通人的葉娉婷的母親可不一樣,她能隐隐看出葉娉婷肉身上的三把火變得虛弱。

而人類的三把火一旦虛弱,那可是要沒命的征兆。

一開始葉家大伯母之所以說葉娉婷會蘇醒,就是因為那三把火燒的正旺,可沒有熄滅的架勢。

再聯想到葉娉婷還有唐引羽這麽一個後臺,葉家大伯母可以說是絲毫不擔心的。

但如今,葉家大伯母也要忍不住擔心,是不是葉娉婷的靈魂離體之後真的遭遇了天大的事情回不來了?

一時之間倒是有些自責,難不成真的是無法解決的事兒,難不成真的是她托大了?

腦子混亂的不得了,葉家大伯母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卻焦急的說:“不對……要醒了怎麽會臉色變得這麽難看?”

一聽葉家大伯母都變了臉色,葉娉婷的母親越發的緊張了:“醫生!醫生快來!”

醫生被叫來的時候本來還有些懶散,但他看到葉娉婷那近乎鐵青的臉色之後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呼吸減弱,心肺功能漸漸停止,快送到搶救室去!”

葉娉婷的母親癱坐在椅子上,有些不敢面對現實。

而葉家大伯母也只能閉着眼睛祈禱着,希望奇跡能發生。

與此同時,某神秘的道觀中,正有一個穿着黑色道袍的男子閉目打坐。

只聽碰的一聲,穿着道袍的男人猛地睜開眼。

他向聲音的發源地看去,竟發現一個木制的人形木雕已經裂開了。

這木雕上寫着一個人的生辰八字,倒是和葉娉婷完全相同。

看着裂開的木人,穿着黑色道袍的男人顯然很吃驚,低聲自言道:“怎麽會裂開了,難道葉娉婷死了?”

随後這穿着道袍的男人自己都被自己的猜測給逗笑了。

又是低聲自言道:“葉娉婷這樣的女人怎麽會死的那麽快……只是關在畫中界……難道說,是通過畫中界不小心被傳到了什麽不可說的地方?”

“葉娉婷啊葉娉婷,你真是越來越有趣了,不枉費我在你身上浪費了那麽多的時間。”這穿着黑色道袍的男人倒是不知道自己已經猜對了一半,倒是打算明天仔細去調查一番。

同時這穿着黑色道袍的男人撿起人形木雕,嘆息道:“可惜我好不容易弄的同身木,居然就這麽毀了,真是可惜可惜。”

燈光暗去,只留着男人一聲聲可惜,卻無人能看到她的真實相貌。

而被穿着黑色道袍猜測被傳到了什麽不可以說地方的葉娉婷到底去了哪裏?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她可不就是被凄紫衣推入了蒙界?

蒙界是個什麽地方?

那是介于天堂和地獄之間的緩沖地帶,裏面的人亦正亦邪,具有兩面性格和雙重人格,也是冤魂栖息之地。

冤魂可不同于鬼魂,冤魂是沒有正常鬼魂有的思維的。

他們只有憎恨,只有怨恨,根本沒有理智,是完全無法喚醒,比厲鬼還要可怕的存在。

他們會抓住普通生魂或者是鬼魂的弱點和恐懼點,把那些無限放大,最後把那生魂,鬼魂的意識徹底吞噬,變成和他們一樣的冤魂。

也怪不得傳說中,只有能看破幻覺的禁地主人才能離開蒙界。

大概就是因為禁地主人才有能看破那些冤魂通過弱點制造的幻覺的原因吧……

我并不知道我去了畫中界,又到了陰陽界的時候,我人間的身體發生了什麽,是不是帶來了什麽。

或者說,我一直都處于疲于奔命勾心鬥角的狀态根本就沒有機會去想這個。

而當我被吸入蒙界的那一瞬間,我唯一的想法就是——我這次是不是真的回不去了?

從畫中界到陰陽界再到蒙界,難道我真的是死定了不成?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看到的是很有西方标志建築的屋頂。

而我現在正躺在柔軟的席夢思上,整個人都處于一種極端舒服的狀态。

我動了動身子,我發現我的身體是不痛的。

不知道為什麽,在醒來的一瞬間,我本以為我的身體會是被車子碾碎過一樣的疼痛。

于是我緩緩的坐起身,發現此時的自己躺在一張寬大的床上。

而我的床邊站着一個容貌枯槁的老人。

“啊!”在此之前我根本沒感覺到身邊有人,猛地看到這樣一張蒼老的臉,我吓得一個激靈,竟是尖叫出聲。

那容貌枯槁的老人聽到我的叫喊聲之後竟是立刻跪倒在地上:“王後饒命,王後饒命。”

她拼命的對着我磕頭,額頭的鮮血湧出,甚至我能看到白皙的腦漿從額頭中冒出來。

第二百零三話:我是誰?我在哪裏

第二百零三話:我是誰?我在哪裏

一個容貌枯槁的老人在對我磕頭。

雖然她只是對我磕頭,她還磕的鮮血湧出,甚至還磕出腦漿來。

最可怕的是她已經磕出腦漿了,居然還沒死,還能繼續磕頭求饒。

我甚至覺得,只要我不阻止她,她都能把她的頭顱活生生的磕掉。

這樣恐怖的場景,我失控的吼道:“夠了,住手!不要磕頭了!”

那容貌枯槁的老人在我的失控中停下了動作,并且擡起頭對我露出了一個笑容。

我知道她的笑容似乎在讨好,但是在那充滿了血漿和腦漿的臉的烘托下,我只覺得我看到了這個世界上最為恐怖的畫面。

我不是沒有見過恐怖的畫面,所以我這次沒有驚呼出來,我很怕我在做出什麽反應,她又會向剛剛那樣磕頭……

我的直覺告訴我,她甚至可能磕碎自己的頭。

我努力的保持着冷靜,問道:“你是誰,我在哪裏?”

那容貌枯槁的老人聽了我的問話并未立刻回答,而是站起身無比恭敬的說:“王後,該用膳了。”

用膳?

我本能的想起了禁地之中那處女鮮血釀制的紅酒。

等等,禁地是什麽來着?

但是好像禁地是什麽并不重要,但我本能的覺得這個滿臉是血還帶着腦漿的容貌枯槁的老人也不會給我吃什麽好東西。

于是,我在沒有搞清楚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麽的情況下,我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容貌枯槁的老人的提議:“我不餓。”

容貌枯槁的老人想了想,倒是沒有為難我,反而很善解人意的對我說:“也好,反正等下國王陛下就要來見您了,您可以等國王陛下一起吃。”

“國王陛下?”我本能的對這個和我人生完全不搭調的稱呼表示了質疑,同時恍惚中想起,這位容貌枯槁的老人,剛剛稱呼我為王後來着。

王後?

我總覺得這個詞和我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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