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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為了我自己的形象,我表面上卻做出一副單純的樣子:“人家只是愛你啊,愛你愛到願意為了你做任何事。”

不知怎麽,這話一出,倒是有些酸酸的,莫名就變了味道。

唐引羽自然是聽出來了,戲谑的問道:“你在吃醋?”

我自是不願意承認,便很是嫌棄的反駁道:“你別想的太多行嗎?我只是陳述了一個事實,你不要自我感覺良好行嗎?”

唐引羽做出思考的樣子,最後道:“那孤現在就去把她放了。”

我心說你自己舍不得幹嘛拿我做借口?

越想越生氣,也顧不得面子什麽的,而是很直接的諷刺道:“你舍不得你就去放,拿我做什麽借口?”

唐引羽似乎沒想到我反應會這麽大,便道:“這樣好了,她傷害你在先,你想怎麽處置她,就怎麽處置她。”

我看唐引羽無比認真的表情,就知道他說的是真的,不是假的。

想起之前的遭遇,我是恨不得凄紫衣立刻就去死的。

但是……

我最後還是無比認真的對唐引羽說:“放了吧。”

唐引羽詫異的問道:“你說心裏話?”

我點了點頭,輕聲道:“到底愛了你一場,也為了你做了那麽多事,為了一個我鬧成這樣該讓你的屬下寒心了。”

說到底,我還是擔心唐引羽這樣對待凄紫衣會讓鬼心動亂。

畢竟我記得還是有不少人忠誠凄紫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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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引羽自然是明白我的意思,不由得感慨道:“沒想到你還是個賢內助。”

我白了唐引羽一眼,不樂意搭理他這個得了便宜賣乖的。

若是我不搭理唐引羽,唐引羽就能安心去扮演一個裝飾也是極好的。

但唐引羽并不願意,也不淩空了,而是選擇抱着我:“好了,別那麽傲嬌,乖乖轉過來,讓孤看看你。”

唐引羽的态度奇怪極了,我滿心的抗拒,但還是乖巧的轉過身來,但嘴上卻不忘抱怨道:“有什麽好看的,又不是沒看過。”

唐引羽沒有說什麽,而是一只手撫摸在我的小腹上。

小腹沒由來的感覺到了一陣冰寒,我一個激靈,忍不住問道:“你剛剛做了什麽?”

唐引羽很是理所當然的說:“把兒子給你放回去了,這小子亂跑,再不讓他回到你腹中,他怕是要魂飛魄散了。”

我一時之間倒是不知道說什麽好,吐槽點太多不知道怎麽吐槽的感覺。

孩子還能放回去?

我滴個乖乖,這都是什麽和什麽?

不過這本來就神神鬼鬼的,用科學去說,反而奇怪了。

我要是去糾結這孩子是怎麽拿出來又放回去的,我反而是真的腦子有問題了。

于是我淡定的忽視了這個話題,并且淡定的轉移了話題:“說起來,我懷了它這麽久,一直沒顯懷……”

第二百零九話:吵架鬥嘴其樂無窮

第二百零九話:吵架鬥嘴其樂無窮

也不知怎麽,鬧的好似平民百姓家的夫妻那樣。

倒是抱在一起讨論起了沒出生的孩子的問題了。

不過這也是我一直都好奇的問題,說我是懷孕了,而我也的确看到鬼寶寶了。

但是我沒有懷孕女子該有的反應,更沒有顯懷。

這懷孕懷的和沒懷一樣,我雖然不至于說不相信自己懷孕什麽的,但好奇卻是有的。

唐引羽輕輕的撫摸着我那平坦的小腹,輕聲說:“你還沒結婚,鬧出大肚子對你不方便,孤只是用法術幫你隐藏了而已。”

“真的?”我很驚訝,難道說,我其實是大肚子狀态的,只是靠法術看不到了?

唐引羽看我一副不是很願意相信的樣子,便笑着問道:“不然孤把法術解除……”

剎那間,我自己大肚子行走不方便的樣子就這樣出現在了我的腦海中。

吓得我一個激靈,簡直怕的不行。

我連忙握住了唐引羽的手,用力的搖着頭拒絕着:“別,我覺得這樣挺好的,要是讓我媽看到我就完了,将來我還怎麽嫁人。”

剎那間,唐引羽的臉色因為我的話就沉了下來:“你還想嫁人?偌大個陰陽界都知道你是孤的妻子,還給孤懷了孩子,你還想嫁給別人?”

老話重提,我自然不會作死的說我将來還要和你分道揚镳之類的話。

當然,假如是過去的話,我一定會不怕死的說我自然是要嫁給別人,我們只是有一個孩子的普通關系。

之後說不定就是唐引羽暴怒,然後拉着我在床上來一發,證明自己的存在感,讓我認清自己的身份來着。

當然,我沒有反駁,并不是因為我學乖了,不想受苦。

而是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之後,我的心情早就發生了改變。

我對待唐引羽不在是當初的厭惡和恐懼。

再一次次的歷險和溫暖的對待中,我對他産生了一種名為喜歡的情緒。

這是我不可避免的,至少我很清楚,我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我都會第一時間想到他,并且如此堅定的認為只要我有危險,他就會出現在我面前救我。

這樣的信任可不只是利益關系可以維持的……

能維持這樣的感情的東西,大概只有喜歡和愛了。

我深深的看着唐引羽那姣好的眉眼,卻已經忽略了自己現在已經被他緊緊的抱在懷中的親密。

雖然那種喜歡的心情和想要傾述愛慕的心情,和當時在蒙界死裏逃生,以及在陰陽界裏拼命想要見他的時候不一樣了。

至少不會沖動的想要立刻說出來了。

因為我不知道他對待我到底是什麽心情,是不是和我一樣的喜歡,而不是什麽孩子的母親這種身份而産生的奇怪的占有欲。

既然前往喜歡和相互愛慕是一條漫長的路。

一條不知道要走多長,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戳破那窗戶紙。

當然,也許對唐引羽來說,一切都是不容反駁的,所以他也不理解我的糾結。

但既然他不懂,那就讓我一個人糾結吧。

也許他懂了,我就不糾結了。

不管如何,就在到達那條路的時候,好好去欣賞路上美好的風光吧。

這樣想着,我便決定把一切的心情都隐藏在心裏。

随後淡定的轉移了話題:“懶得和你說這些,你去幫我看看博物館的那些畫展到底是怎麽引發的,我總覺得這件事和逆反龍虎門有關系。”

一聽我說逆反龍虎門這檔子事兒,唐引羽也顧不得同我扯皮了。

他認真的看着我說:“讓孤看看你的記憶……”

“我的記憶?”想到我在陰陽界遭遇那些惡心的事兒,還有一些對唐引羽的思念,我果斷的拒絕了唐引羽的要求:“我不要。”

對于我的拒絕,唐引羽也很适當的表現出了不悅:“你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東西不想讓孤看嗎?”

答案是肯定的,當然是有不想讓他看到的東西。

但我肯定是不能這麽說的,倒顯得我心虛了。

于是,我很理直氣壯的反駁道:“你懂不懂什麽叫做隐私?”

唐引羽就這麽看着我,用他的表情告訴我,他不懂什麽叫做隐私。

不過讓一個死了千年,還位高權重的老鬼懂得什麽叫做隐私,好像的确是有些為難人的。

我心裏來氣,但也覺得自己吵不過他,幹脆破罐子破摔:“反正就是記憶不能給你看,你想知道什麽我就告訴你。”

唐引羽嘆了口氣,道:“算了,還是孤自己去看吧,你說那個博物館在哪裏?”

我自己也是個路癡,說讓我去找路說的那麽準确我還真的做不到。

于是,我給出了一個很不靠譜的指路方式:“你出去之後打車,直接說去XX博物館就可以了。”

唐引羽又盯着我看了好一會兒,就在我以為是不是自己說錯話的時候。

唐引羽方才幹巴巴的對我說:“……孤沒錢,來得太急,忘記帶了。”

我驚駭的看着唐引羽,滿臉的不可置信:“你們不是有鬼神之能,能變出錢嗎?”

唐引羽理直氣壯的說:“那也是假的障眼法……”

我突然有些嫌棄唐引羽了,對着我放在床邊的随身包努了努嘴:“我包裏有錢,你拿去用就是了,記得換一下衣服,穿着一身漢服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玩cosplay,而且你這個領口的方向還是喪服穿法,小心被一些衛道士給罵了。”

唐引羽毫不猶豫的從我包裏拿走了幾百塊錢,不知怎麽,我竟是産生了一種自己包養了小白臉的錯覺。

在走出門口的時候,一身漢服已經變成了西裝,不過他卻不忘強調道:“孤是死人,自然是穿喪服的。”

知道自己是死人就別來人間啊?

我心裏嘀咕着,嘴上卻仍是帶着笑:“知道了死人陛下,你趕緊去吧,等會我媽就回來了,你也不想她抓着你叫你小唐吧。”

我看到唐引羽打了個哆嗦,然後飛一樣的離開了。

就好像我媽媽是什麽母老虎一樣可怕。

不過,我想唐引羽這樣的人估計也不怕真的老虎吧。

某種意義上,也只能說中國大媽,鬼神莫侵了。

第二百一十話:人生中最後的直播

第二百一十話:人生中最後的直播

因為一個人住院是一件很無聊的事情。

無聊之餘,我就拿出手機去看論壇刷微博,我倒是很想知道我昏迷的這陣子是不是發生了什麽有趣的事情。

誰誰誰和誰誰誰在一起了?

誰誰誰吸毒了?

誰誰誰嫖娼了之類的。

不過看了半天倒是沒有什麽大新聞,都是之前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

看着這些指點江山的帖子,其實我倒是沒有什麽太大的波動。

只是撇了撇嘴,由衷的覺得現在的鍵盤俠們真的毛病不小。

鍵盤俠keyboard man指部分在現實生活中膽小怕事,而在網上發表”個人正義感“的人群。

鍵盤俠亦可衍生為平時躲避社會群體,一旦脫離人群獨自面對電腦敲鍵盤或用手機進行網絡評論及聊天的時候,可以毫無顧忌談笑風生,對社會各個方面評頭論足。

自以為自己很聰明,很有本事,可以靠着鍵盤指點江山。

但實際上只是一群不明真相很容易煽動的蠢笨之人罷了。

不過,很多的時候,就算明白這個道理,但當自己遭遇這樣的事情的時候,還是沒辦法釋然的。

這樣想着,我就關上了這個網頁,打算去看點別的什麽,或者玩網游的時候,卻很意外的發現有一個新的話題爆紅了。

标題粗暴簡單,就叫——自殺直播。

偏偏旁邊還帶着這個平臺的标注:美少女被強奸之後決定自殺,人生最後一次直播,切記不要錯過。

被強奸,要自殺?

這可不是什麽有趣的值得開玩笑的東西,假如這是真的,那這個平臺未免也太沒有人性了。

還是說,這只是一場炒作?

現在是個自媒體年代,每個人只要有一個手機一個電腦就可以做直播,可以自己做主播,通過種種方式達到奪人眼球,走紅和賺錢的目的。

做直播做主播只是一種生活方式,本是無可厚非的。

只是這直播自殺什麽的,聽起來也着實有些吓人了。

雖然我第一反應是有的人為了搞噱頭才弄的這樣的标題,但到底還是有些無聊的我,還是點了進去。

我打開一看,是一個年輕女孩放大的臉。

她的臉上帶着淚痕,眼中帶着對世界的絕望和不甘心。

這一刻,我突然覺得,這個女孩子是真的想要自殺的,并非是彈幕上寫的那些想要紅,炒作之類的。

與此同時,手機中也傳來了女孩子帶着哭腔的聲音:“因為晚上出門買夜宵被惡徒強奸,就因為那個人是個年輕人,你們就逼着我原諒,不然就是毀了他的一生,但你們有沒有想過,我的一生也被毀掉了!也被毀掉了!”

與此同時,女孩那放大又絕望的臉上飄過正在觀看直播的網游的彈幕。

[你這不是還有心情直播嗎?你已經紅了,靠被強奸紅了你有什麽被毀掉的?]

[靠被強奸來找關注度,你別是自願的吧?]

[說不定就是個出來賣的,價格沒談攏就說強奸,就是為了拿更多的錢,這樣的女人我見多了。]

[呵,穿的那麽少,穿個睡衣晚上出門不就是想要被強奸嗎?]

[還口口聲聲說要自殺,要自殺還有時間開直播還有時間開刷禮物?]

[說不定是等着有土豪給刷一百個游艇再自殺呢]

[沒看她還化妝嗎,哪個想自殺的會想塗口紅?]

一串串惡毒的評論從畫面中女孩子的臉上飄過去。

我想,女孩一定是看得到這些彈幕的,不然臉上不會出現那麽痛苦的表情。

當然,也有少的幾乎看不到的評論說,不管如何請你們對這個遭受不幸的女孩子善良一些。

但在幾乎刷屏的惡評中,這樣的暖心的話語幾乎是轉瞬即逝的。

我不知道那些躲在屏幕後面的人到底是什麽樣的,但不管如何,我覺得他們這樣對待一個女孩,可以說是非常的過分了。

我想了想,忍不住打出了這樣一段話:(發生這樣的事情是很難過的,我理解你的痛苦,但是生命是很重要的, 不要輕生,不要想着死亡,不要管那些鍵盤俠說什麽,法律會為你讨回公道來制裁那些惡徒的。)

可我剛剛把這段話發上去。

我就看到那個女孩的臉上露出了憎恨的樣子:“如你們所願,我現在就死給你們看。”

就算如此,屏幕上還是刷着——

[那你怎麽還不死!]

[你這樣惡心的賤女人就該去死!]

[下賤的娼婦快去死!]

[你快去死啊!]

[給你十個游艇趕緊跳!]

[快去死!]

[去死!]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

滿屏幕的去死讓我突然覺得,我都不認識去死這個兩個字了。

這兩個字就像是一個全新的圖騰一樣突兀的進入我的腦海,就如同希特勒的納粹标記一樣帶着魔鬼的力量讓人覺得膽顫心驚。

人生中也發生了不少糟糕的事情的我忍不住去想——假如我有一天也出了什麽事,會不會遭遇這樣的對待呢?

假如真的會有這一天,我大概也會選擇去死……

這個世界太惡毒了。

不過我猛地就清醒了過來,我自己這個非當事人都感覺到了死亡的沖動。

那當事人又該是什麽樣的呢?

我連忙去看屏幕上的女孩,也本能的覺得女孩子的情緒非常的不對勁。

我還記得之前有一個年輕男孩因為失戀想要自殺,一群網友們一直說有本事就去死啊去死啊,結果男孩子就真的死了的一個事情。

我很怕這個本來還沒有太大的死意的女孩子就這麽控制不住的自殺了。

我正想要撥打電話報警的時候。

卻發現視頻的那一端已經黑掉了……

我拿着手機呆愣在原地,連忙撥打了110.

110接線員那溫柔帶着安撫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但是我已經沒有時間去聆聽了,我只能急切的對接線員說:“警察姐姐,剛剛有個女孩子在網上直播自殺……她那邊斷線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

電話另一端的警察小姐頓了頓,充滿歉意的對我說:“那位小姐已經跳樓了……”

第二百一十一話:來自于母親的寬慰

第二百一十一話:來自于母親的寬慰

在我不知道那位直播自殺的小姐的姓名住址等等信息的狀況下,我還是忍不住選擇了報警。

雖然到現在我也不能确定這位少女是不是真的自殺,是不是在炒作。

但我不管如何都不能放着一個妙齡少女去死而不管不顧。

但當我撥通了110的時候,警察小姐卻用遺憾的語氣對我說,我這個電話到底是打晚了。

再然後警察小姐說的話我已經聽不到了,我的手機從手中滑落,不知怎麽眼淚就從眼眶中流了出來。

也許是眼睜睜的看着一個生命在自己面前失去希望,失去活着的動力,卻沒有來得及拯救和挽回的遺憾和愧疚吧。

洗完水果的母親回來看到的就是淚流滿面的我。

母親吓呆了,連忙放下果盤走到了我的床邊,擔心的問道:“娉婷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怎麽哭了?要不要媽媽給你叫醫生過來?”

就算再怎麽難過,面對母親發自內心的擔憂,我也不會仍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讓母親平白擔心。

于是,我只能連忙收斂了自己的情緒,對母親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媽我沒事,我只是看了一個東西……有些難過而已。”

聽我這樣一說,母親也松了一口氣,同時有些在意的問道:“看了什麽了?又去看那些虐心的電影了?”

我搖了搖頭,輕聲道:“不是電影,是真的……”

我和母親說了我剛剛刷網頁浏覽八卦的時候,看到了有人自殺直播的事情。

同時也說了那些鍵盤俠們的那些評論和惡意。

雖然我不知道那個女孩子已經下定決心要自殺了,但那些鍵盤俠所做的事情,某種意義上來說,的确是讓加重了那個女孩子跳樓的決心了了。

讓那個女孩子知道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美好的事情。

也讓那個女孩子了解了什麽叫做沒有繼續存在的必要。

母親聽了我說的話有些驚訝:“真是巧了,剛剛媽媽就聽說,隔壁樓的住院部就有一個小姑娘跳樓了,摔的那叫一個慘,當場就沒氣了。”

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麽好。

我總覺得母親說的那個隔壁住院部跳樓的女孩子,搞不好就是搞直播跳樓的。

不然也有些過于巧合了。

我自然不會沒有證據去胡亂猜測什麽,而母親看我情緒仍舊低落的樣子,便輕輕的抱住我,柔聲勸道:“在這個網絡發達的年代,每個人都可以匿名在一些公衆場合去說一些現實裏不能說的話,不能做的事。他們不用隐藏自己的惡意,甚至可以放大十倍自己的惡意……所以很多時候你也不要在意那些人在說什麽,他們不認識你,也不了解你,因為他們的話去難過的做什麽,才是最愚蠢的事情……別人的事情我管不了,我只希望你能堅強一些,畢竟你也是一個話題度很高的畫家,之前還鬧出你傍大款的消息,雖然很快就銷聲匿跡了,但媽媽還是知道你是不高興的,所以……假如有一日你再次遭遇了那些網絡暴力,實在是難過,那就不看不聽就好了,知道嗎?”

母親口中哪個說我傍大款的消息,便是我和柩老板之前鬧的那一出。

之後因為柩老板的實力把事情掩蓋下去了,但卻多少也給我帶來了一些影響。

我從來都沒有和母親談過這些,倒是沒想到母親一直都關注我,并為我擔心着。

母親的話雖然有些涼薄,但我知道她不過是擔心我多想而已。

母親說的很有道理。

母親的話我是懂得。

那些躲在電腦屏幕後,說一些惡毒的不用負責的話語,成為了拿着鍵盤随意攻擊人的存在。

他們自己打着言論自由的旗號,打着網絡上罵人現實不會被打的旗號,他是痛快了。

但是,對于那些被攻擊的人,他們的話就像一個個邪惡的噩夢,依靠着網線傳入了那些被攻擊的人的腦海中,讓她們無法從那種惡毒的枷鎖中逃離出來。

我明白母親想讓我放寬心,管好自己就好,不要去在乎別人,也不要因為別人的事情情緒太過于被影響了。

但是,對于那個少女的自殺,我果然還是無法釋然。

我靠在母親懷中,抽泣道:“假如她自殺的時候,那些人安慰她,勸勸她,也許就不會有事了。”

母親沒想到我還沉浸在那個少女直播的事情上,她嘆了口氣:“你無法決定別人是用善意還是惡意去對待他人,但是你可以決定自己是用善意或者是惡意對待別人,只要自己做到了自己該做的事情,別人如何都和你沒有關系,你要記住好心有好報,惡人自有惡人磨。”

我沒有和母親繼續糾結這個話題了。

因為我覺得母親并不是很想提這個問題,那我就乖巧的不要去提好了。

而且母親說得對,不想看的時候,就不去看些新聞什麽的。

雖然有掩耳盜鈴的嫌疑,但總是要比自己不開心強上許多的。

我和母親一起吃水果聊了聊天。

心情也好了不少,過了一會兒,一個護士小姐走進來說要給我換藥。

當然,所謂換藥打的還是葡萄糖,我昏迷了這麽久,身體機能下降了不少,還是需要适當的補補營養的。

當護士小姐給我換好了藥,推着裝滿了藥的車子轉身離開之時。

我驚悚的發現那個護士小姐身後居然緊緊的貼着一個穿着白裙的少女,少女的黑發無風自舞,身上也破破爛爛的……

當然,能被我用貼去形容,自然是因為她不是人,而是鬼……

我見的鬼很多,所以我并未多麽太恐懼……雖然第一眼看到的時候的确吓了一跳。

但是更多的,我是擔心這位護士小姐會出事。

但很快,我就發現我對護士小姐的擔心是多餘的。

因為那個白裙黑發的少女在護士小姐走出門外的時候,突然停下了腳步。

她沒有離開我的病房。

我驚呆了,難道說她是沖着我來的?

但又看了一眼在一旁沙發上坐着的母親,我又有些擔心起來。

我不怕和鬼打交道,但是總不好讓媽媽被影響了。

可我發現我又一次想錯了,因為那個白裙黑發的小女孩,居然就這麽漂浮着走向了母親……

第二百一十二話:懦弱的自殺少女!

第二百一十二話:懦弱的自殺少女!

我眼看着那個本來貼在護士身後,穿着白裙,黑發遮住臉的年輕的女鬼一步步走向我的母親。

而我的母親卻絲毫沒有所覺,反而仍舊刷着朋友圈,似乎心情不錯的樣子。

我急得不得了,我總不好現在喊住手什麽的,驚動了那白裙黑發的女鬼不說,估計還會吓到母親,或者是被母親當作神經病。

但若是什麽都不做,就任憑那白裙黑發的女鬼靠近母親,我又是不放心的。

鬼這種東西,全身都是陰氣和喪氣,被鬼摸上一把,八字輕的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就算是八字重的,估計也會得了病感冒什麽的。

還好我沒有機會糾結太久,因為母親很快就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對我說:“寶貝,媽媽困了,先睡一會兒。”

“嗯……你好好休息。”我擔心的答應着,就想着等母親熟睡了就和那個白裙黑發的小女鬼談談。

母親就這麽躺在柔軟的沙發上睡着了。

我不确定母親是否熟睡不敢亂說話,而那個黑發白裙的少女卻在母親呼吸漸漸平穩之後,伸出一雙手,妄想要去掐母親的脖子。

我倒是萬萬沒想到,這個白裙黑發的小女鬼居然對着母親帶着惡意。

這是我無論如何都不能忍耐的,我也顧不得自己會不會吵醒母親什麽的,而是冷冷的開口道:“我說,你要在我的面前,對着我媽做什麽?”

“……”白裙黑發的小女鬼停下了她要掐脖子的動作。

然後她保持着身子不動的狀态,頭顱直接擰了九十度,轉頭看向我。

白裙黑發的小女鬼這個動作做得十分慢,倒是頗有恐怖電影的意境。

但開玩笑,我可是蒙界陰陽界都去過的女人,怎麽可能會被這樣的雕蟲小技吓到?

這樣想着,我努力的控制着哆嗦的自己,做出高傲的姿态道:“不會說話?啞巴鬼?你要對我媽做什麽?”

我裝着不害怕各種挑釁。

那黑發白衣的小女鬼看着我,僵硬的,一字一頓的說:“她……該……死……”

我眨了眨眼睛,挖了挖耳朵,我甚至懷疑我是不是真的出現幻覺了。

或者說,這個黑發白衣的小女鬼找錯人了?

我帶着不解和懷疑,義正言辭的對那黑發白衣的小女鬼說:“該死?這世界上本就沒有該死之人,該死不該死是法律說的算,不是你一個女鬼說的算的。”

黑發白衣的小女鬼僵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我媽還是個有身份的。

但她最後還是幹巴巴的憋出了三個字:“她……冷……漠……”

冷漠?這只是一個對于性格的形容詞吧,怎麽就成了足以被殺死的話語了?

我很不滿,越發的理直氣壯了起來:“我媽媽怎麽就冷漠了?你怕是不知道我媽的職業,她是個法醫,雖然拆了很多屍體的确是對屍體不敬,但她也給那些屍體伸冤破案了,我媽媽怎麽就成了冷漠的該死的存在了?”

我媽在現代社會的地位,就和少年包青天裏的包大娘一樣,破案可少不了她的本事。

要不是我媽把一些屍體的疑點和線索找出來,那些人就算是再聰明,也破不了案。

黑發白衣的小女鬼被我怼的有些無話可說。

或者說,她的年齡和閱歷,就算是做了鬼,也比不得我們這種年紀和思維都已經定型并且全面的成年人。

不過是一個一時想不開就自殺,自以為自己很可憐,想要報複一切……真正意義上的可憐女孩罷了。

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有的時候就算知道自己是錯的,也不會承認的。

更何況,她還承受了那麽多的痛苦。

所以說,我的幾句嘴炮就讓她放棄明顯是不可能的。

這不,她還是保持着執念的樣子,無比認真的試圖說服我:“她……我死……她……冷漠……”

她對我的說服讓我覺得非常可笑。

你說服我,讓我安心甚至認同你殺死我的母親,我覺得不是我腦子進水了,而是她的腦子都是屎。

與此同時,一陣不知道哪裏來的風吹過,讓我看清了白裙黑發少女的臉……

別說,還真有點眼熟,就像在哪裏見過一樣。

聯系到我媽媽說隔壁住院部也有個人女孩子跳樓了,搞不好還真是那麽巧合,真的是一個人呢……

然後我腦子裏的小燈泡一個激靈,驚訝的喊道:“等等,我好像知道你是誰……今天直播自殺那個對不對?”

“……”黑發白衣的小女孩沒有說話,但是我知道我現在基本上是說對了。

我有些驚奇,覺得和我的三觀有些不符:“都說頭七鬼回魂,你倒是有本事,剛死就變成鬼了,怨氣倒是挺重,可惜沒找對人報仇。”

“你……什……麽……意……思?”黑發白衣的小女孩也不知道是摔死之後臉僵了還是如何,整個人的表情都是木讷的,和直播的時候那豐富的樣子完全不同。

我的确是同情她的。

但是她危害到了我的母親,我可就沒辦法同情了。

于是,我毫不憐香惜玉的諷刺道:“誰強奸的你,你去找誰,割了他的命根子都是他該受着的。”

她指着熟睡的母親,不甘心的說:“……那些人,說風涼話……”

我回憶了一下母親知道這件事之後的評價,得出的結論就是……我媽沒有說風涼話。

這樣一想,我越發的理直氣壯起來:“我媽媽可沒說風涼話,最多就是說你心理承受能力差,說不願意看可以不看,何必一定要看,就因為這樣你就把我媽媽和那些滿嘴髒話的鍵盤俠放到一起了?你怎麽不去殺死那些鍵盤俠,一定要找我媽的麻煩?”

在反駁的同時我也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說實話我也真的是有些好奇。

說話難聽的多了去了,幹嘛一定要找我媽這個說公道話的?

黑發白衣的小女鬼僵硬了一下,幹巴巴的說:“近……可以找到……”

這個理由聽的我氣不打一處來,毫不留情的諷刺道:“你可真是個懦弱的女人。”

剎那間,黑發白衣的小女鬼臉色變得鐵青,甚至帶着點兇悍的意識質問道:“……你說什麽……”

我當然不會怕,更加強勢的訓斥道:“害你的人,你不敢去報仇,你選擇自殺,還要自殺直播。直播的時候那麽多人對你口出惡言,你不去找他們報仇,反而找我媽這個說公道話的,你說你是不是懦弱?是不是只會欺負好人?”

也許是我過于強勢,也或許是戳破了那黑發白衣的小女鬼的脆弱的心。

她終于還是放棄了對我母親的惡意,蹲在地上,嗚嗚嗚的哭了起來:“我找不到他們……我找不到……”

第二百一十三話:家有一狼如有一寶

第二百一十三話:家有一狼如有一寶

鍵盤俠這種邪惡的生物躲在電腦和網線的後面,用自己的惡意去傷害那些由網絡曝光在外的人。

依靠着網絡的枷鎖,就算是想要起訴,想要報警,都是很難操作的。

畢竟我國還沒有完美的針對鍵盤俠的法律。

國家都暫時沒有辦法很好做到的事情,一個剛剛死去的小女鬼又如何能找到那些在她活着的時候,對她施加惡意的存在呢?

我看着那個哭的很是委屈的黑發白衣的小女鬼有些心疼,但卻不知道怎麽安慰。

不過她也沒有給我太多猶豫如何安慰她的機會,許是放棄了對母親的傷害,居然就這麽消失了。

是的,就是這麽哭着哭着就消失了。

白衣黑發小女鬼的出現就像是一場夢一樣,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了。

母親躺在沙發上翻了個身睡得香甜,倒是我,有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

我都懷疑是不是我又出現什麽幻覺了,蒙界的後遺症之類的。

不過,就算黑發白衣的小女鬼消失了了,我卻本能的覺得這件事并沒有結束,甚至産生了一種,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開始的錯覺。

沒多久,我也辦理了出院手續。

但出院的時候,父親卻沒有來接我。

雖然我知道父親一直很忙,但卻不至于說連接我出獄的時間都沒有。

也許是母女連心,母親看我狀似不開心的表情,便道:“你爸是因為太忙了……”

我不是那種年紀小不懂事會嚷嚷着喊爸爸媽媽陪伴的小朋友,雖然對于爸爸沒有出現有些遺憾,但還不至于大吵大鬧什麽的。

所以,我便對母親露出了一個安撫的笑容:“我當然知道爸爸很忙,只是有些好奇爸爸在忙什麽而已。”

母親嘆了口氣,又是頓了頓,最後輕描淡寫的說:“他要忙的事情多了去了,不用理他,媽媽回家給你做好吃的。”

我的直覺告訴我,媽媽是有什麽想要說的,但卻覺得不想讓我知道。

我理解大人的心思,因為她把我當作小朋友,覺得有些困擾的,苦惱的事情,是沒有必要讓我知道的。

不過,既然不想讓我知道,我也不會死乞白賴的問。

于是,我便笑眯眯的撒嬌道:“嗯,我最喜歡吃媽媽做的紅燒肉了。”

回到久違的家之後,我居然産生了一種倦鳥歸巢的錯覺。

尤其是當我看到那只搖着尾巴的‘小白狗’的時候,我才驚訝的發現,我家裏還有這麽一只……小妖怪。

看着小狼崽我滿臉的震驚,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有理智的反應。

而小狼崽看到我回家之後就猛地撲倒了我的身上,搖着尾巴,想着一只小狗一樣舔着我的臉,就像一直真的寵物狗一樣。

九尾白狼的小狼崽什麽的,居然還在我家,居然沒有趁着我不在家的這段時間悄悄離開。

母親看着小狼崽和我親密的樣子也笑得開心:“你生病的這段日子,小家夥都沒精神了,看你回來,才會這麽歡騰的。”

我吞了吞口水,幹巴巴的問道:“我住院的時候,他一直都在家裏呆着?”

媽媽對我的這個問題表示了鄙視:“不然呢,這只幼犬還能去哪裏?”

幼犬……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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