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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唐引羽到現在都沒有找到我,我等着他來救援已經是癡人說夢,我不選擇自救,選擇救人,好像還真的是難逃魔掌,搞不好就也變成僵屍了。

而且……我相信我在這種危難的時候所爆發出來的演技,絕對會是靠譜的。

這樣想着,我便也躺了下來,轉頭看向九尾白狼崽,鼓足了勇氣般:“那便開始吧。”

九尾白狼崽口中念着我不懂的咒語,整個人從平地上漂浮起,就這麽漂浮在了抱着屍骨的多爾衮上方。

我心說若不是這多爾衮是個刀槍不入的,這個時候就能要了多爾衮的命的。

我只是用餘光看着,九尾白狼崽在白色的光芒之中,而白光中出現了一條白色的光線和多爾衮連接,似乎就是在看多爾衮的記憶一樣。

我也算是明白了,怪不得九尾白狼崽說從來沒有看到過我的記憶,這種儀式也太多宏大,想要看到別人的記憶還不被發現,着實有些艱難了。

不過我現在所能看到的,就是九尾白狼崽在讀多爾衮的記憶,關于九尾白狼崽自己現在是個什麽狀态,我卻是不知道的。

但我卻本能的覺得,九尾白狼崽是很辛苦的。

我心裏有些心疼,但卻也無可奈何。

畢竟突然有一個不該存在的飛僵多爾衮出現在我們的生命裏,對待每個人都是一場浩劫,沒有人是無辜的,也沒有人可以逃掉。

我胡思亂想的時候,發着白光的九尾白狼崽已經緩緩的從多爾衮的方向漂浮到了我的方向。

我本以為九尾白狼崽會和漂浮在飛僵多爾衮上面那樣漂浮在我的上面,然後在通過連線一樣的白光,把記憶傳遞給我。

誰知道九尾白狼崽在漂浮到我上面的同時,竟然緩緩的降落在我的身上。

剎那間,九尾白狼崽身上的白光暴漲,竟是把我整個人都包裹了進去,下一秒我感覺到了一陣眩暈……随後,一段記憶剎那間沖入我的腦海中,搞得本就因為這白光有些眩暈的我更加的眩暈了……眩暈的我恍惚中甚至看到了九尾白狼崽變成了成年男人的樣子,在我的嘴唇上留下了一個淺淺的吻。

第二百六十話:化身戲精演大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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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話:化身戲精演大玉兒

在讀取多爾衮的記憶的時候,我恍惚中竟是感覺到了有人在親吻我。

而且我還清晰的看到了親吻我的人就是變成了人形的九尾白狼崽。

雖然說九尾白狼崽只是在我面前變成過一次人形,但因為人形的九尾白狼崽英俊的和本體這個可愛的樣子截然不同,我反而記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不過,大概應該是假的吧。

變成人還親吻我什麽的,多半是假的吧。

不過我也有些忏悔自己不純潔,在這個時候居然還能想到這種少兒不宜的畫面……我可是懷着孕的孩子的媽,名義上唐引羽的媳婦呀……簡直就是不守婦道!

九尾白狼崽明明是沒有恢複法力無法變成人的,剛剛更加用了那麽多的法力,更加沒辦法變成人了,怎麽可能做變成人來親我這種無聊的事情呢。

我果斷的否定了這個猜測,同時開始努力消化九尾白狼崽強行塞入我腦海中的記憶。

別說,這個多爾衮想要從地府裏帶回來的玉兒,還真的是大玉兒,全名博爾濟吉特氏?布木布泰,歷史上最著名的太後,孝莊太後。

而多爾衮和孝莊太後,也就是他的大玉兒,也是真的愛過的。

大玉兒,孝莊太後的一生,都可以用波瀾壯闊四個字來形容的。

大玉兒擁有滿蒙第一美女之稱,并且在年少的時候巧遇一位喇嘛,這位喇嘛預言了大玉兒必定嫁給一國之君,母儀天下。

正是因為這樣的容貌,和這樣的預言,讓蒙古科爾沁草原上這位傲人的紅玫瑰的單純的人生,變的不再單純。

大玉兒與太宗皇帝皇太極異母之弟多爾衮青梅竹馬,終身暗許,卻被皇太極納為側妃。

要知道,大玉兒的姑姑是太宗皇太極之正福晉,皇太極可以說是大玉兒的姑父了,但這個時代顯然輩分什麽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個女人的象征意義。

就這樣,多爾衮與皇太極結下"占位、逼母、奪愛"之仇。

後來皇太極稱帝,國號大清,大玉兒被封為永福宮莊妃,并生下了皇九子福臨。

兩年後,皇太極突然駕崩,未曾留下遺言,帝位争奪戰勢不可免。睿親王多爾衮與皇太極長子肅親王豪格争位不下。崇政殿上,多爾衮卻突然獨排衆議,堅決擁立大玉兒的七歲兒子福臨為帝,年號順治。

多爾衮對已經當了太後的大玉兒仍是情深依舊,大玉兒卻為了大清基業與兒子的未來,對他若即若離,以柔情拴住他稱帝的野心。

兩人彼此相愛渴望,卻又彼此暗鬥提防。

而多爾衮與逐漸長大的順治帝也産生了政見上、情緒上的尖銳對立,孝莊太後夾在兩人之間,苦心設謀調停。

權力與愛情的煎熬終使多爾衮英年早逝……

多爾衮心裏留下了悔恨和痛苦,他想問問那個他深深愛過的大玉兒,是否還愛着她,便是現在已經變成了飛僵,他也想把她從地獄裏拉出來,問問她是否愛過他。

簡直就是一些惡俗言情小說,相愛卻不能相守的奇葩劇情。

但是放在現實裏卻顯得那麽的凄然,凄然到我甚至不知道是否該按照多爾衮的記憶裏所有的記憶,去裝作那個已經不可能再回來的大玉兒,去哄騙多爾衮。

但是她卻不得不這樣做,多爾衮的故事的确讓人遺憾,也着實足夠可憐。

但是那群變成僵屍的人不可憐嗎?

自然是可憐的。

就算是再可憐的人,也萬萬沒有讓所有人為之陪葬而可憐。

我在心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飛僵多爾衮那僵硬的卻鐵青的臉,當然,僵硬和鐵青,大概是因為是僵屍才會變成這樣的……但詭異的是,明明多爾衮的表情已經這麽僵硬,臉色已經那麽難看了,我還是從中看出了緊張,擔憂,還有一絲情誼。

我看着多爾衮,多爾衮也看着我。

我顫顫巍巍的對多爾衮伸出手:“多爾衮……哀家沒做夢吧……哀家竟又見到了你……”

自稱哀家什麽的,是我特意從多爾衮的記憶裏得到的。

在福臨,也就是那個為了董鄂妃出家的順治登基之後,這個大玉兒就已經開始自稱哀家了。

多爾衮深深的望着我,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你沒有做夢,你又見到我了,你的飛鷹,你的多爾衮。”

我是沒想到多爾衮說話還有這麽肉麻的時候,我一時半會還真的是有些接受不了。

但我轉念一想,多爾衮肉麻就證明他是真的愛孝莊太後大玉兒的,現在多半也是信了我是真的大玉兒……那就得裝下去。

其實我也不是很會演戲,但我在見識了那麽多鬼鬼神神需要僞裝的時候,我已經本能的學會了怎麽以對自己最有利的方式來展現自己。

這樣想着,我便仍是做出一副迷惑的樣子:“哀家分明記得你已經死了……哀家也……”

死了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多爾衮便打斷了我的話,搶白道:“你已經死了,本王也已經死了,這是未來的世界。”

“未來的世界?”對于一個老古董孝莊太後來說,對這五個字很是不理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表現的越迷糊,才越是符合常理。

“玉兒,這是幾百年後,本王已經長生不死,也複活了你。”果然,多爾衮一見‘大玉兒’什麽都不明白,便更是溫柔了起來,和剛剛對我那兇神惡煞的樣子,可完全就是兩個人。

多爾衮這話已經說的足夠明白了,這個時候再繼續裝傻就有些有過而不及了。

于是,我也适當的做出震驚和不可置信的樣子:“多爾衮你別是說笑吧……哀家怕是想你想的糊塗了……”

說罷,戲精附體的我再次做出了悲傷和懷念的樣子,苦笑道:“不過睡糊塗了也好,好歹夢裏由你,不是這冰冷的宮牆,看似華麗卻寂寞的很。”

因為這個苦笑,多爾衮一下子就心疼了,他竟是猛的把我抱入懷中:“玉兒,你不會在寂寞了,這不是做夢,也不是睡糊塗了,這都是真的。”

第二百六十一話:背信棄義的攝政王

第二百六十一話:背信棄義的攝政王

我不是學表演的,但我也說過,我遇到過許多離奇的事情,很多的事情不靠演是根本就沒辦法渡過難關的。

久而久之,為了生命,為了安全,我也掌握了一種特殊的表演技能。

比如現在,我表演大玉兒的計劃,就這麽意外的開始,也意外的成功了。

其實我一個普通的女子,根本不可能有歷史上的孝莊太後的皇家氣度,但多爾衮卻沒有看出我的不對勁來,這倒是讓我有些意外的。

最後,我所得出的結論……大概是因為多爾衮真的太想大玉兒,執念太深,不願意相信大玉兒沒有複活,不願意相信一個認識他的大玉兒是別人僞裝的,才會那麽容易的相信我,信了我的話。

不過這樣也好,假如多爾衮過于聰明的話,我估計,我現在已經變成了真的僵屍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直靜靜看着我飙戲的九尾白狼崽突然虛弱的開口道:“既然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把事情辦成了,你是不是該按照一開始的約定,把人放了。”

多爾衮看了一眼破壞氣氛的九尾白狼崽,意外的沒發脾氣:“你走吧。”

得了可以離開的允許,九尾白狼崽本是應該直接離開的。

但是他卻并未立刻離開,而是狐疑的問道:“……那其他人呢?”

“什麽其他人?”也不知道是因為多爾衮變成了僵屍之後臉色鐵青還僵硬的原因,還是因為他單純的不想廢話而被問的憤怒,這句問話的時候,表情簡直可怕的讓人發抖。

九尾白狼崽顯然是被多爾衮的理直氣壯給驚呆了,畢竟多爾衮的反應可是大有不認賬的意思。

這個計劃的根本目的,就是為了讓那些無辜變成僵屍的百姓們變回人類,可現在的情況來看,多爾衮壓根就是想要背信棄義,裝作這個合約不存在。

于是,九尾白狼崽一下子就急了:“你不是答應娉婷說,只要她願意把你的身體給你的大玉兒作為容器複活,你就把所有被你變成的僵屍,變回人類嗎?”

我本以為多爾衮作為一個攝政王最起碼會信守承諾的。

但誰知道,因為變成飛僵而沒有表情的多爾衮在這個時候,居然露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頗有那種皮笑肉不笑的感覺,讓人感覺慎得慌。

在笑着的同時,多爾衮理所當然的諷刺道:“愚蠢,僵屍怎麽可能變成人?”

九尾白狼崽驚了,我也驚了。

只不過我知道我現在扮演的是大玉兒的角色,可不能表現出什麽憤怒之類的情緒,只能仍是做出迷茫的樣子,心裏卻是在憤怒的同時也有些慶幸。

畢竟,多爾衮雖然不遵守承諾,讓我們的計劃落空。

但我也是騙了多爾衮的,若是真的有什麽靈魂奪舍的法子,我若是傻乎乎的答應了,真的用身體作為容器給大玉兒複活,多爾衮又不遵守承諾,那我豈不是白死了?

我心裏又是憤怒又是慶幸。

一旁的九尾白狼崽就是直接把憤怒表現在了臉上:“你再騙我?”

自然是在欺騙你的。

最可惡的是,那多爾衮居然對着九尾白狼崽那麽一抓,本來就虛弱的躺在地上的九尾白狼崽居然直接被多爾衮抓在手心裏,并狠狠的捏住了脖子:“你一個九尾白狼對人類的事情那麽在意做什麽,放了你已經是本王遵從諾言,你若再廢話,你也不用走了!”

被捏住脖子的九尾白狼崽很是痛苦,但是被欺騙卻讓他更加的憤怒:“你!你無恥!下流!卑鄙!”

剎那間,多爾衮的眼神變的更加可怕,我甚至感覺到了一陣冰冷的殺意。

我可生怕多爾衮在這個時候殺死九尾白狼崽,我連忙鼓足了勇氣去抓住了多爾衮的手腕,做出好奇的樣子:“多爾衮,這是……怎麽回事,這小狗怎麽還會說話?”

多爾衮果然是個善變的男人,面對‘大玉兒’的時候,立馬收斂了周身的殺氣,用那張僵硬的臉做出了他所能表現出的最多的溫柔:“玉兒喜歡小狗?”

我淡定的從多爾衮手裏接過了九尾白狼崽,然後把它放在了地面上:“我還是更加喜歡草原上的馬和雄鷹。”

說起草原,馬,雄鷹什麽的。

似乎可以讓多爾衮的心情好上許多。

而多爾衮,也的确是如此的。

所以,他放棄了本來要掐死九尾白狼崽的念頭:“既然玉兒不喜歡你,你還不快點走!”

“……”劫後餘生的九尾白狼崽這次一句話沒有說,而是用了自己最後的法力逃一樣的離開了這裏。

我輕輕的撫摸着自己的小腹,倒是希望孩子的存在,可以讓唐引羽早點出現在這裏。

畢竟現在已經确定多爾衮不能讓那些僵屍變回人類了,還不如讓唐引羽早點來救我和我的父母離開這裏……畢竟我的父母還在被嚴加看守呢。

我思緒萬千,卻不敢仔細去琢磨什麽,誰讓多爾衮正盯着我看呢?

雖然說他的眼中帶着情誼,但我還是生怕被看出什麽破綻來。

我思索了一下,一個以為自己死了沉睡多年的女人醒來看到和認知裏完全不同的東西,該有什麽反應呢……尤其在這個女人,是個皇宮裏的太後的身份的時候。

這樣想着,我便看向多爾衮:“現在是什麽時候,玄烨可是把皇位傳給了胤礽?”

“玄烨?胤礽?”多爾衮一臉疑惑,顯然對這兩個名字很是陌生。

“……”而我心裏也來氣,我好不容易想到的康熙和太子的名字,還計算下孝莊的死亡時間,這多爾衮卻完全沒有概念……真是浪費我的表情。

不過多爾衮也不是笨蛋,他自然是知道作為太後的大玉兒想要知道的是什麽,便道:“大清朝已經滅亡了,現在的國家和當年的國家已經完全不同了。”

“……”我不說話,心裏卻很複雜。

畢竟從大清朝的攝政王多爾衮口中聽到大清亡了什麽的,還真是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我還沒感慨完畢呢,多爾衮卻突然深情的看着我說:“不過若是玉兒想要做皇後的話,本王不介意打下這個江山送給你。”

現在多爾衮統治了一個S市已經很可怕了,若是再統治了整個國家豈不是要世界亂套?

我可生怕多爾衮産生這種奇怪的想法,便做出好奇寶寶的樣子來轉移他的注意力:“多爾衮,你把現在發生的事情,說給我聽聽可好?我現在糊裏糊塗的……”

第二百六十二話:終于見到我的父母

第二百六十二話:終于見到我的父母

其實多爾衮對現代社會了解的也不多。

畢竟他也蘇醒沒多久,蘇醒之後做的事情就是咬人,除了知曉這個社會已經和當年的大清完全不同之外,什麽誰做皇帝,大清朝後來發生了什麽多爾衮也都是不知道的。

見多爾衮也是迷茫的樣子,我楞了一下,便道:“你身邊這麽多的屬下,就沒一個知道那些年的事兒的嗎?畢竟咱們年輕的時候,也是知曉前朝事的。”

我之所以這麽說,是想要試探下多爾衮是不是真的不能讓僵屍變回人類。

我現在是大玉兒的身份,貿然讓多爾衮把僵屍變回人類很容易露餡,但若是我引誘他去這麽做——比如說,把一個僵屍變回人類,讓他說說清朝末期那些事兒什麽的,就是理所當然的了。

我這個提議卻讓多爾衮靈機一動:“不愧是本王的玉兒真是聰明,還真就有兩個活人好端端的在這裏。”

我一愣,倒是想不到多爾衮身邊為什麽會有活人。

同時也突然想起九尾白狼崽所說的,它想方設法留下了我的父母的性命,沒有讓他們變成僵屍。

難道說,多爾衮要帶上來的人,會是我的父母嗎?

我不确定的想着的時候,果然,兩個青面獠牙帶上來兩個看起來很狼狽的人。

一男一女,可不就是我的父母嗎?

經歷了那麽多可怕的事情,以這樣的狀态見到我的父母,我的心情可以說是非常的複雜。

一時之間就沒有控制好自己的表情,也被一直盯着我看的多爾衮看出了端倪。

多爾衮倒是沒有懷疑我什麽,而是有些擔心的問道:“玉兒,你怎麽了。”

多爾衮的關切聲讓我恢複了神智,我裝作愣了一下的樣子,若有所思的說:“沒什麽,只是看到他們兩個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我倒是不覺得我這個解釋可能會出錯,畢竟我現在的狀态是處于剛剛奪舍,對這個身體本來的記憶和反應有感覺,應該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想,若是我看到我的父母一點反應都沒有,說不得還會被多爾衮懷疑呢。

與此同時,被押上來的我的母親突然很激動的喊道:“娉婷,你怎麽了,你不認識媽媽了嗎?”

“媽?”我倒不是在叫人,而是做出對這個稱呼表示了懷疑和不解的樣子。

多爾衮的确沒有因為我的反應而懷疑,甚至還安慰我:“玉兒不要在意,這女人是個瘋子,還是讓她做僵屍吧。”

一聽做僵屍,我的母親激靈了一下,而我的父親也拽了我的母親一下,對我的母親輕輕的搖了搖頭。

我心說關鍵的時候還是老爸靠譜,這麽穩重,沒有胡鬧,不然還真的不好收場。

不過,誰的母親被說是神經病都不會高興到哪裏去。

但是我還偏偏不能生氣,誰讓多爾衮說要把我的母親變成僵屍呢?

這個時候,我也只能連忙阻止道:“別,你把她變成僵屍了,我又去哪裏聽大清的事兒呢?”

多爾衮倒是笑了笑,指着我一直沒有說話的父親說:“這不是還有一個嗎?”

我眨了眨眼睛,靈機一動:“一個人說話如何判斷真假?這兩個人說話,你一句我一句的,才沒得容易出錯。”

多爾衮很肉麻的對我贊揚道:“不愧是玉兒,想的就是周到。”

我可不想面對多爾衮那張臉——雖然很英俊,但是僵硬的吓人,而我骨子裏還是有些懼怕多爾衮的,也怕看多了他就露了餡。

于是,我便把目光集中到了我的父母身上,并道:“你們便說說,孝莊太後歸天之後,大清朝發生了什麽事兒吧。”

就這樣,我就明明在很了解那段歷史的狀态中,硬是裝作不懂的樣子,聽着我的父母你一言,我一言的講了大清朝那些事兒,我都替我的爸媽口幹舌燥……

當然,我還得聽的仔細了,并且在适當的時候發表一下自己的論點。

不然若是走神了的話,豈不是不符合現在的狀态?

明明我可是表現出非常想要知道‘大玉兒’死後的大清到底發生了什麽樣的事情的。

當然,在聽得同時還得做出合理的反應,不然也是會遭懷疑的。

比如說康熙廢了太子那段的時候,就要表現出埋怨康熙的糊塗,畢竟歷史上的孝莊也是很支持正統太子登基,不想看到兄弟相殘的畫面的。

同時,在雍正登基之後,又适當感慨一下雍正鐵面帝王的不容易。

聽乾隆的時候,父親到是很鄙視乾隆,把乾隆說成了一個好大喜功,喜歡攀比,還喜歡在書畫上蓋章的皇帝也适當的表現出了無奈——畢竟乾隆雖然比不上康熙和雍正,但最起碼那時候的大清還沒有衰敗的。

可乾隆之後就開始遭殃了,反正就是到之後的一代不如一代……

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一個一步步扶持着大清變強的女人,聽到自己的國家衰弱是該有什麽樣子的反應。

我沒有想好該是什麽反應的時候,多爾衮卻在聽到八國聯軍侵華的時候怒了:“呵,皇太極的子孫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泱泱大清居然淪落到被蠻夷欺辱的地步!”

我倒是忘記了這位多爾衮攝政王是個武臣,畢竟某種意義上來說,當年大清的江山也有多爾衮一大半的功勞。

不過,大清最後雖然沒有給多爾衮什麽太好的結局,但多爾衮果然只是憎恨皇太極,心裏還是愛着大清的。

我有的時候還是不懂那些政治上的男人到底在想什麽,這個時候,不說話卻是不對的,我也只能遵從本心便試探性的安慰道:“盛極必衰,本就是常理……咱們已經死了那麽多年了,攝政王又何必如此執着呢?”

多爾衮似乎對我的安慰很是詫異,畢竟在多爾衮的記憶裏,‘大玉兒’對待大清的執着,可是比他多爾衮還要深刻。

在我不知道多爾衮是什麽心态的時候,多爾衮突然問了一句:“玉兒倒是看的很開?本王本以為,玉兒會比本王更加不甘心。”

第二百六十三話:我的演技天下第一

第二百六十三話:我的演技天下第一

這是我開始僞裝大玉兒至今,第一次遭遇多爾衮的懷疑對待。

當然,也可能多爾衮只是單純的問問,而我自己反應過激,才會覺得多爾衮在懷疑我。

但是,是不是多爾衮在懷疑我已經不是那麽重要了。

我要做的,只是不管在發生什麽時候都不能露出破綻,就算露出了破綻也要把破綻給抹平了……這可不是演戲,演錯了可以重新開始,我演錯了,可是要沒命的。

所以,面對多爾衮的疑惑,我當時就一個激靈,生怕多爾衮發現我的不對勁……

但我這個時候卻也沒辦法改口什麽的, 只能順着自己的思路,做看破紅塵狀:“想的不開又如何,難不成咱們這死了又複活的人,還能改變什麽不成?再者說,當我知曉玄烨想要廢太子的時候,我就知道這兒孫自有兒孫福,我還執着個什麽勁兒。”

“玉兒……”果然,多爾衮的臉色變了,看着我的樣子,帶着一絲憐惜和疼愛。

我卻被多爾衮看的慎得慌,但也松了一口氣——至少我這個思路是對的。

于是,我便繼續剖析着孝莊的人生,幽幽道:“我這輩子,丈夫不愛,兒子不孝,愛的人不能相守,孤單終老,能再次睜開眼看看你,已經是天大的福氣了,我又何必執着那些權勢呢?大清的江山,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多爾衮見我這個心如止水的樣子,猛的把我抱入懷中:“玉兒,是本王的錯,假如當初本王當了這個皇帝,你來做這個皇後,就不會讓你吃那麽多的苦了。”

“你做皇帝,我做皇後……你還會向當初在草原上的時候,那麽愛我嗎?會不會為了其他妃嫔的手段覺得我惡毒,會不會覺得,已經生了福臨的我,配不上你?”一連串的問話,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麽就說出來的。

也許原本的大玉兒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畢竟她是那麽的自信,可以讓多爾衮這個男人服服帖帖的為她做事。

我不是大玉兒,所以我沒有那麽樣的本事。

但我卻本能的覺得,适當的示弱和哀怨,也許是一種很好的武器。

果不其然,多爾衮那僵硬的臉上居然出現了一絲受傷:“玉兒,你懷疑我?”

我心裏給自己打氣,安慰自己至少這個時候的多爾衮還是相信我是大玉兒的。

同時,我越發的把自己帶入這個角色,苦笑道:“只是看多了宮廷的争鬥,看多了勾心鬥角,我怕等你坐上了那個位置,你變了,我也變了。”

聽我這麽說,多爾衮激動的抓住了我的肩膀:“玉兒,我願意為了你放棄皇位,我對你的心,你還不懂嗎?”

多爾衮因為是飛僵的原因,他的手指上有長長的指甲,堅硬的好像是武器一樣。

但是他卻并未抓傷我,卻仍是讓我一陣後怕——也不知道被抓傷會不會變成僵屍。

我可生怕多爾衮受刺激然後不顧輕重傷了我,我只能無比認真的看着他:“我懂,所以我回來了。”

“玉兒……”剎那間,多爾衮又心軟了。

多爾衮的心軟,也讓我意識到了多爾衮對大玉兒的感情到底多麽的深刻。

我想,也許我可以利用的方面……會更多。

我心裏給自己打了個氣,并且期待的看着多爾衮:“多爾衮,我們走吧,帶我離開這裏,我們去沒人的地方,重新開始,好不好?”

我期待的看着多爾衮,希望多爾衮會給我一個肯定的答案,那我可就是輕易解決S市的危機了。

可我想,我還是把大玉兒在多爾衮心裏的地位想的高了一些,多爾衮竟是反問道:“為什麽要離開這裏?”

我心裏一沉……也許是因為之前都還算順利,就有些放松了,似乎說出了引人懷疑的話。

但求生欲也讓我意識到了我到底說錯了什麽……

畢竟在我眼前的飛僵多爾衮人家可是攝政王,可不是什麽言情男。

他可以為了大玉兒不要這個皇位,但是他卻會要這個江山。

畢竟攝政王什麽的,和皇上也就是一個頭銜之差罷了。

這樣的多爾衮是不會像言情男主一樣,為了女主幾句話就可以不要江山了什麽的……

所以說,我對多爾衮提出帶我走的要求,也許對多爾衮來說,簡直就是很反常的要求。

我知道我下錯了一步棋的時候,我自然不會破罐子破摔,而是做出了可憐的樣子,想方設法的去補鍋:“我雖然剛剛蘇醒,很多事情都不明白……但是聽他們的話,我卻多少明白了一些,明白了我們本不該屬于這個時代,也明白了你對這個時代做了什麽……善惡到頭終有報,你做了這些事情,難免會遭遇到一些人來對付你的……我不想你出事……”

多爾衮聽我這麽說,似乎松了一口氣,然後安撫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假如是因為這個的話,玉兒你大可放心……此處有本王特意設下的結界,只要不是本王允許的,沒有任何人可以找到這個地方,便是那個陰陽界的主人,也不可以。”

我一驚,心說怪不得唐引羽到現在都沒有找到我,原來是因為多爾衮設置了結界。

更重要的是,他居然知道唐引羽是陰陽界的主人……我并不覺得,九尾白狼崽會把這個消息告訴他,畢竟九尾白狼崽還等着多爾衮來抓我的時候,讓唐引羽收拾他呢。

難道說,多爾衮後面還有人?我不确定的想着……心情越發的複雜起來。

不只是擔心多爾衮背後還有可怕的存在,主要是現在的多爾衮就很難對付了。

這多爾衮也真的是一個心思缜密之人,在我和唐引羽有防備的情況捉到了我,還做好了後續的防備……若不是他心裏記挂着一個大玉兒,這樣的男人簡直就是沒有破綻的。

我心思百轉千回,面上卻絲毫不顯,做好奇狀:“陰陽界的主人,那又是誰?”

多爾衮意味深長的看着我:“是你所用的這個身體,原本的愛人。”

第二百六十四話:玉兒真是個機靈鬼

第二百六十四話:玉兒真是個機靈鬼

多爾衮的話讓我一個激靈,讓本就處于緊張和擔憂中的我,越發的害怕了起來。

我心裏簡直就像被彈幕刷屏一樣,一直重複這樣一句話——多爾衮居然知道我是陰陽界主人唐引羽的愛人。

但是他卻趕在明知道我身份的時候對我動手,甚至還不怕遭遇報複的樣子,讓我一時之間都難以确定多爾衮是實力超群到不怕唐引羽,還是說他有什麽殺手锏可以保證和唐引羽對敵的時候從中取勝,還是說他……仗着這個結界,壓根就能保證唐引羽找不到這裏?

但不管這個多爾衮到底心裏在想什麽。

重要的是現在,我到底該如何在扮演大玉兒的情況下,勸谏他收手。

這樣想着,我便做出突然想到了什麽的樣子,指着下方可憐巴巴看着我卻不敢說話的母親:“對了……那個女人,剛剛說是我的母親……你還說,我用陰陽界的主人的愛人的身體,才能回到你的面前?”

多爾衮似乎因為我的後知後覺而有些忍俊不禁,畢竟‘大玉兒’已經蘇醒了一陣子,居然才注意到自己是如何複活的……已經不是後知後覺,甚至可以用反應速度過慢來評價了。

不過多爾衮也沒有嫌棄這樣的‘大玉兒’,多半還是覺得素來精明的‘大玉兒’突然一副腦子轉不過彎的樣子,很是可愛。

于是,多爾衮眼帶笑意的看着我:“畢竟已經過去幾百年了,玉兒的屍體已經腐爛沒有和本王一樣變成僵屍,本王只能讓剛剛離開那個九尾白狼,讓你的靈魂,奪舍了那個女子的身體。”

我适當的做出擔憂的樣子:“那怎麽成,且不說這樣做對不對,你用的可是你口中的陰陽界主人的妻子的身體,你若是失了我,都會尋遍天涯海角來找我,他又如何不會做到如此……到時候你們若是對上了,你受了傷,可該怎麽辦?”

我為多爾衮擔心的樣子,很好的取悅了多爾衮。

多爾衮也沒有嫌棄我患得患失的很煩,反而安慰道:“本王不是說了,這裏有結界,那個陰陽界主人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找不到這裏來。”

多爾衮既然已經這麽說了,那我似乎也沒有繼續糾結下去的理由了。

為了避免被發現端倪,我也只能昧着良心做安心狀:“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我總是相信你的。”

我只是想要終結這個話題,誰知道多爾衮卻突然握住了我的肩膀,很是激動的問道:“玉兒,你信我?”

多爾衮捏的我的肩膀有些疼,我微微皺了皺眉頭,但卻并未表現出來,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

而這嗯的一聲,對于多爾衮來說,卻如同是一種良藥一般,讓他近乎恍惚的感慨道:“真好,你信我,你信我……本王還記得……當時,你卻是不願意相信我的……”

多爾衮凝視着我的眼睛,帶着款款深情。

他的目光,甚至比唐引羽看我的時候還要炙熱,炙熱的讓我懷疑為什麽一個面癱的僵屍居然能展現出那麽多的情緒……

下一秒,多爾衮靠近了我,似乎想要親吻我的嘴唇。

我本能的躲開,并在多爾衮不解的目光中,指了指我的父母:“別……這裏還有人……”

多爾衮恍然:“把他們帶下去。”

随後,便有幾個看起來不是很僵硬的僵屍出現,帶走了我的父母。

這幾個僵屍我卻是認識的,都是我雨霖鈴畫室裏的畫家,為人也很安分,當初也沒有太熟悉,名字一時半會也叫不出來。

不過暧昧的氣氛被打破了,我也不想繼續安慰下去,便好聲好氣的同多爾衮商量:“多爾衮,他們好歹是我這個肉身的父母,我平白奪了他們女兒的身子已經很是過分,不如就放了這對夫妻吧。”

多爾衮對待‘大玉兒’果然是有求必應的,并未否定我的請求,而是頗為認真的同我分析道:“放人不是不可以,只是一旦讓他們走出這裏,外面的那些低等僵屍,就會毫不猶豫的把他們變成同類。”

我打了個冷顫,暫時放棄了讓多爾衮放我父母離開的念頭。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種事情,在這個時候卻意外的準确。

我很怕多爾衮突然想和我來個跨時空的吻,我便做好奇的樣子:“你到底如何變成僵屍的?我小時候聽他們說,僵屍是怕光的,是青面獠牙的,你的樣子,怎麽和他們說的不同,難道他們說的是假的?”

我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多爾衮也沒嫌棄我煩,反而頗有耐心的解釋道:“怕光青面獠牙的都是低等僵屍,本王已經修煉成了飛僵。”

“飛僵?會飛的僵屍?”當然,我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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