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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笑被他的信息素香的心神一蕩,好不容易把持住,在心底飚了一句髒話。
裴笑二話不說,直接要把門關上。
池曜抵着門板,沒有那麽趾高氣昂,反而有幾分無助:“裴笑……”
裴笑沒好氣地說:“你易感期關我什麽事?”
池曜看他的眼神完全變了,就像是一條狗看到香噴噴的肉骨頭一樣,和平時冷靜自持的模樣判若兩人,一下子就讓裴笑響起了那天晚宴上初遇的池曜,甜蜜的信息素和熾熱的眸光都讓他也覺得心動起來。
裴笑知道這是信息素在作用。
天殺的天命之番。他在心底罵了一句。
池曜理直氣壯地說:“怎麽不關你的事,你是我的omega啊!我的易感期不由你解決,由誰解決?”
愠怒瞬間壓過了信息素的吸引,裴笑沒好氣地說:“誰是你的omega了?我可不記得我什麽時候被你标記了。我們沒結番。”
池曜現在真想直接撲上去,裴笑這話說得太涼薄了,他有種被始亂終棄的感覺:“我們孩子都生了,你還想不認嗎?”
裴笑冷笑一聲:“我們不是說好了這是無償捐精的慈善活動嗎?”
池曜真想罵人了:“可你發熱期我都幫你了!”
裴笑說:“我請你幫我了嗎?不是你自己拱上來的嗎?冷靜理智的池總,你自己磕抑制藥不行嗎?”
池曜憋了一會兒,咬牙切齒地說:“我吃了。我吃過抑制劑了。這不是沒用嗎?”
池曜太煎熬了。
今天一早起來,他就發現自己易感期發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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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alpha都有易感期,但和omega不一樣,并不是按月發作,更沒有規律一些。
alpha在易感期期間就非常渴望發生性行為,稍沒自制力一點的alpha就會在這時候亂搞濫交,慢慢走上毫無節操的花心alpha的道路。
池曜大概是十四歲進入青春期之後就迎來了第一次易感期,但他沒有被alpha的本能所控制,而是保持住了處男之身,他一直對那些向易感期低頭的alpha嗤之以鼻,覺得他們沒有意志力,不像他,從未污染自己的私生活。
但沒想到會突然有一天遇上裴笑。
和裴笑發生過關系之後,他的易感期就變得比以前困難了無數倍。他去看過醫生,醫生說可能是由于壓抑太久而導致的反彈時反應。
一到這時候,他就會瘋狂地想念曾與他有過肌膚之親的那個omega,也不是不能找別人,但他的自尊心和精神潔癖不允許他做出那麽不要臉的事情。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他才調整好自己,不至于那麽難受。
可最近他又和裴笑睡了兩次,于是易感期的折磨又一次迎來了新的巅峰。
以他的高傲,當然不可能直接來找裴笑,他早上就吃了抑制藥,可沒到半天就失效了,因為身體的某個部位不雅,都不方便上班。
也不知道這種情況得持續多久,池曜想了想,反正他要和裴笑結婚了,肮髒的婚前性行為已經發生了足足三次,那再多發生了幾次,好像也無所謂了。
所以他偷偷摸摸地一個人來找裴笑。
裴笑在他的信息素下,略有點把持不住了,很想趕快把池曜趕走:“你煩不煩啊?你要解決易感期非得找我嗎?找別的omega不行嗎?”
池曜皺眉說:“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你以為我什麽omega都睡嗎?我只和你睡過,我不想和別的omega睡。”
裴笑又好氣又好笑:“何必呢?池總。我們倆又沒感情,我們不小心發生過的幾次關系都是出于意外,你不是很嫌棄我嗎?反正你跟我這樣的人睡已經把自己弄髒了,幹脆再髒點也無所謂吧,去找別人吧。天底下的omega那麽多,不差我一個。”
他這話無疑是火上澆油,池曜反駁:“我不要。”
裴笑懶得和他争論:“你讓開,我出門有事。我真沒空幫你,好嗎?”
腦袋發暈的池曜這才發現裴笑衣裝革履,打扮得特別漂亮,一看就是要出門去見人,他心底跟打翻了一壇醋一樣,覺得裴笑必定是去見男人:“你大半夜的打扮得這麽好看去幹什麽?去勾引男人嗎?”
裴笑笑了:“是啊,就是去勾引男人嗎?”
“我樂意勾引別的男人,不樂意陪你睡。聽到了嗎?讓開。”
池曜不知道他是在撒謊說氣話,還在認真的:“那我更不可能放你走了。”
他才向裴笑走近了一步,裴笑動都沒動一下,說:“你敢碰我一下,我就把你的視頻發出去。”
可惡!
這麽香的一只omega就擺在他眼前,他卻連摸都不能摸一下,還不如不來呢,本來他就饞裴笑,可沒見着的話起碼聞不到味道,現在聞到了,卻不能吃。
池曜滿頭大汗,憋得快爆炸了。
裴笑推開他,本來想坐電梯,但池曜還跟條狗一樣跟在他屁股後面,那一只易感期的alpha跟一只omega關在一起,後果不堪設想。
裴笑按了一下電梯鍵,擡頭看了眼電子屏,樓下有人要上來,得等很久,池曜都站在他後面了,他大概攔不住池曜。
算了,裴笑想,幹脆改走樓梯,雖然池曜還是亦步亦趨地尾随在後,可起碼空氣流暢一些,信息素不至于太熏人。
兩人才從樓梯間下去,卻沒看到到達一樓的電梯載人之後上升,數字不停上跳,最後停在了裴笑家所在的樓層。
霍北骞走了出來,徑直往裴笑家走去。
而池曜和裴笑此時正在爬樓梯。
池曜追着他,不甘心地問:“在公司那次你不是就願意和我睡了嗎?那次你怎麽不威脅我。”
裴笑很不要臉地說:“因為我有需要啊,身邊正好有個alpha在,不用白不用。”
渣,太渣了。
怎麽會有這麽渣的omega,把睡alpha說的理直氣壯,他就沒有羞恥心嗎?池曜都臉紅了:“那下回你要是還有需要,你可以找我,我們禮尚往來不行嗎?”
裴笑腳步匆匆地往樓下走,頭也不回,兩個人像是在你追我趕,裴笑想甩掉池曜,池曜想黏住他,裴笑嫌棄地說:“不行。你技術太差了,要不是迫不得已,實在沒得挑了,我才不想跟你睡。”
媽的!又提這個!
池曜快炸毛了,可他現在是在求裴笑,所以他忍氣吞聲地辯解說:“我覺得我上次進步很多了……你不覺得嗎?”
裴笑其實覺得他是有點進步,可他就是想罵罵這個傻逼alpha,冷酷無情地說:“不覺得,都差不多的爛。也就是0分和10分的區別,百分制打分。”
池曜覺得又被無形地抽了一巴掌,他的自尊碎了一地,他試圖為自己挽回尊嚴,嘴硬地說:“我這不是沒什麽練習機會嗎?……我沒太多經驗,當然沒那些不知檢點的alpha熟練。可你不能因為這個歧視我吧?”
“哎!”裴笑叫停,“別給我扣歧視的大帽子啊,我沒歧視你,只是出于客觀地評價一下而已。我倆雖然是天命之番,但在這方面真不大和諧,都說天命之番做愛會比和別的alpha更舒服,但我一點也沒感覺到,你說是不是弄錯了?其實我根本不是你的天命omega。”
這是什麽渣男發言?池曜說:“不會弄錯的,我從小到大聞別人從沒覺得香過!又不是沒有別的omega想要勾引我過,可只有你成功了啊!迄今為止,我只覺得你特別香,香的過分。”
兩個人吵着吵着就到了停車場。
裴笑準備上車走人,把池曜關在外面,氣定神閑地威脅道:“你敢再死皮賴臉地跟上來,我就把你的視頻發出去,聽到了嗎?”
“站住。”
“後退兩步。再往邊上走點,我開車技術不好的啊,要是不小心撞到了你我不管。”
他往後看了一眼,池曜那麽人高馬大、衣冠楚楚的一只alpha任他辱罵,一動不敢動地站在小角落,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看上去還有那麽幾分可憐。
你說池曜要是沒長嘴多好啊?裴笑遺憾地想,這麽英俊的一個alpha,就算技術差了點,可是調教處男也是一種樂趣,也不是不可以。
但只要池曜一開口,他就對池曜全無性趣了。
池曜見他要上車了,心急如焚地問:“你到底怎樣才願意陪我處理易感期啊,要不是最近我們又睡了兩次,我也不會這樣。我現在不好去上班。”
裴笑看了某個地方一眼,池曜那麽要體面的一個alpha變成這個樣子,确實很可笑。
享受池曜這樣求他,然後狠狠地甩了池曜,實在是讓他心情暢快,覺得大仇得報。
裴笑呵呵道:“哦,還怪我喽?要不是你欺負我,我能給你拍視頻嗎?第二次在公司也不是我上趕着的啊。”
池曜是真的急了,他越說越惹裴笑生氣,眼看着是把人推得更遠了,再這樣下去就真的要眼睜睜地看着到了嘴邊的鴨子飛了。
裴笑打開車門,正要進去。
池曜再忍不下去,三步并作兩步地快步上前,抓住裴笑的手臂:“你別走,我求求你了。”
這狗東西,就知道他忍不下去!處男就是處男,一點定力都沒有!裴笑在心底罵道,但也沒打算和他打架,他也有點扛不住池曜的信息素了。
池曜實在走投無路,他深吸一口氣,巨他媽羞恥地低聲說:“你、你之前說我給你舔,你就願意跟我睡……我、我……我會學着去做的……你陪陪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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