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陸放拽着人進了衛生間,直接把人抱起來抵在了牆壁上。

剛才在周鶴的辦公室原本就沒過瘾,偏偏俞自傾現在還一副任他索取的模樣。

找死。

陸放實在不想忍也沒必要忍。

陸放在俞自傾的嘴巴上狠狠親了一下,啞着嗓子問他:“剛才說什麽,再說一遍。”

俞自傾圈在陸放腰上的腿輕輕蹭了蹭,勾着男人的脖子湊上去,兩只眼睛難得看進他的眼睛裏,“我說……你想怎麽樣都行。”

俞自傾話音剛落,陸放又急不可耐地吻了上來。

俞自傾難得配合,添柴加火,很快陸放就有點失控了。

陸放埋頭在俞自傾身上,後者的衣服已經被掀起來,眼看要擦槍走火,衛生間的門從外面被敲了幾下。

安子緒有點尴尬的聲音透過門穿進來,“……阿放,兄弟們還等着呢,你們不差這會兒吧。”

俞自傾聽見這話悶笑了起來,壞心地蹭了蹭對方原本就已經很精神的地方。

陸放從俞自傾的身上擡起頭來,懲罰般地扭扯了一下他的胸口,眼睛裏滿是深沉欲|色,過了好半天,他才啞着嗓子回答:“知道了。”

陸放和俞自傾從衛生間裏出來的時候菜已經上齊了。

陸放牽着俞自傾的手回到座位上,前者眼睛裏還有尚未消散的欲|火,後者則臉色淡然,什麽也瞧不出來。

“終于舍得出來了?”安子緒的眼神在陸放和俞自傾身上打了個來回。

陸放坐定輕輕吐了一口氣,拿起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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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安子緒伸手将他的酒杯暫時按住了,“小俞今天不喝幾杯說不過去了吧。”

說着,安子緒起身給俞自傾面前的杯子也滿上了酒。

陸放剛想要替人擋酒,卻不想俞自傾的手已經摸上了酒杯。

他對着安子緒輕輕一笑,“那我也喝一杯。”

俞自傾的笑顏讓安子緒心頭微微一震,他頗有意味地看了一眼陸放,有點明白他的急不可耐了。

“好。”

陸放看着俞自傾拿着酒杯淺笑的模樣,微微眯起了眼睛。

安子緒舉起酒杯,“來,這第一杯,給我們的好兄弟陸放接風,歡迎他回到奧東。”

所有人舉起酒杯,可胡一一卻握着酒杯遲遲沒有動作。

“一一?”安子緒喚他,“看什麽呢?”

胡一一聞聲回過神來,不自然地笑了一下,舉起了酒杯。

他的眼神掃過俞自傾的手腕。

今天俞自傾穿了一件白色的休閑襯衣,此刻領口系得嚴嚴實實的,什麽也看不出來,可剛剛俞自傾伸手拿酒杯的時候,卻坦露出了袖口處原本隐藏着的皮膚。

——那是一片斑斑點點的紅色痕跡,混合着暧昧的吻|痕和齒痕。

光從那些痕跡中就可以看出來,制造這些痕跡的人有多麽瘋狂和渴望。

胡一一仰頭飲下了這一杯有些苦澀的酒。

……

這一頓飯吃到了半夜,陸放和安子緒喝得最多,人也醉得差不多了。

周鶴把陸放扶到車上的時候,再三跟俞自傾确認,“你自己可以搞定他嗎?”

旁邊的陸放看着俞自傾還在探頭跟外面講話,一把摟住了對方的腰把人往自己懷裏拽。

俞自傾按住陸放圈在自己腰上的手,眼底一派清明,他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沒問題。

周鶴幫他們關上了車門,目送他們離開,這才轉過身,卻看到了站在遠處插着口袋看着這邊的胡一一。

周鶴嘆了口氣想走去安慰他兩句,胡一一卻直接轉身走掉了。

開車的人是陸放的助理,叫梁傳。

車子開到樓下的時候,梁傳不放心地繞到後座來想要把陸放扶上去,但還是被俞自傾拒絕了。

陸放也朝着他擺了擺手。

梁傳不再堅持,“好,小俞先生,那你小心些。”

俞自傾點點頭,架着陸放走進了電梯裏。

電梯門剛合上,陸放便直接轉身把俞自傾壓在了電梯壁上。

酒氣混合着灼熱的氣息瞬間将俞自傾吞沒,俞自傾放松下身體,看着陸放帶着醉意的臉。

陸放低頭在那他肖想了許久的嘴巴上輕嘬了一下,只聽“叮”得一聲,電梯門打開了。

陸放沒說話,直接彎腰把人扛了起來。

俞自傾被陸放扔在了客廳的沙發上,男人甚至急躁得不肯多走幾步。

客廳裏沒開燈,俞自傾在黑暗中看到陸放伸手煩躁地扯開了自己的領口,然後整個人便壓了下來。

酒氣混合着滾燙的氣息迅速使人沉迷,陸放的吻帶着瘋狂的掠奪和強勢的獨占意味,俞自傾覺得自己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陸放把節奏拿捏得剛剛好,在俞自傾忍不住想要伸手推人的時候放開了他,讓人順暢地喘了幾口氣。

陸放在對方柔軟的唇瓣上舔|舐,手一寸一寸向上沿着骨骼摸着俞自傾的腰。

“我居然才知道你也是會對人笑的,也能……喝這麽多酒。”

俞自傾聽到了對方的話卻垂着眼睛沉默着。

“這些天……想我了嗎?”

酒氣噴灑在俞自傾的臉上,讓俞自傾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俞自傾的沉默最能夠點燃陸放的怒火,陸放眼底一暗,掐着人的腰再一次吻下去。

“電話沒有……短信也沒有……是不是我不主動找你你就幹脆打算把我這個人忘了?”男人的聲音裏帶着壓抑的怒火,他伸手掐住了俞自傾的下巴,逼着對方直視他,“……嗯?”

雙方力量的失衡讓俞自傾整個人深陷在沙發之中,男人瘋狂将他往沙發裏壓去,俞自傾像是一條瀕死求生的魚,躲無可躲,避無可避,幾乎要窒息。

“最近一個月都在忙課題的事情……”俞自傾喘息着終于敗下陣來。

可陸放似乎充耳不聞,他的動作越來越大。

當他的手急躁地摸上俞自傾牛仔褲的拉鏈的時候,後者終于忍不住發出一點聲音,“有……想你。”

俞自傾這句話說得聲音很輕,卻讓陸放立刻停下了動作,可他始終沒說話,像是在等待着什麽。

終于,俞自傾搭在陸放肩上的手輕輕用力,擡起頭來主動親了一下陸放的唇,放軟了聲音讨好他,“去床上好不好?”

陸放的眸色又沉了一分。

俞自傾笑了笑,再一次親上去,這一次的吻綿長又賣力,帶着嘴巴碰觸的暧昧水聲。

“老公……你疼疼我。”

這個稱呼明顯準确無誤且一擊即中,陸放手臂青筋暴起,眼眸徹底暗下去,他暗罵了一句“妖精”,終于把人從沙發裏撈起,抱着大步走向了卧室。

第二天早上俞自傾是被陸放親醒的。

陸放一向喜歡這種無聊的叫醒游戲,看着俞自傾因為難以呼吸從睡夢中被迫睜開眼睛像是滿足了他某種惡劣的快|感。

陸放在非常恰當的時機放開了他,手伸進被子由光滑的大腿向後探摸了摸。

“涼。”俞自傾皺了皺眉,有點嫌棄地去捉男人的手。

陸放卻不以為意,仔細地摸了摸,确認除了有點腫之外沒有大礙,“不舒服的話就跟學校請個假。”

俞自傾随便哼了一聲算作是應付,心裏卻忍不住罵:發完了瘋,現在又來充什麽好人。

陸放把人扳過來掐着下巴親了一口,“現在我必須得走了寶貝兒。”

俞自傾又輕哼了一聲作回應。

“晚上我有飯局,你不用等我吃飯。”

俞自傾連話都懶得說了。

陸放再次掐上人的下巴,強硬地将拇指塞進了對方的嘴巴裏,靈巧地觸碰着對方柔軟的舌|尖。

“唔……知道了。”俞自傾終于給了一點反應。

陸放滿意了,手撤出來,沾着對方唾液的拇指被陸放輕舔過。

俞自傾窩在被子裏冷眼看着站在面前的男人,“你真惡心,我沒刷牙。”

陸放嘴邊的笑意逐漸放大,他最後一次低頭在俞自傾的嘴角邊吻了吻,“我不在意寶貝兒,你整個人都是甜的。”

“……你可以繼續睡了。”

回答陸放的是俞自傾直接用被子蒙住的頭。

關門聲響起,俞自傾從被子底下探出頭來,他扯過被子試圖壓抑此刻有點過快的心跳,漲紅着臉強行閉上了眼睛再次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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