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其實俞自傾搬回到學校住之後,兩人也并沒有到老死不相往來的程度。

陸放總是能直接或間接地聽說到關于俞自傾的一些消息。

梁傳會每個星期定時來向他報告俞自傾的身體狀況,彙報他有沒有按時去醫院做檢查。

彙報的內容也漸漸從“還說有些不好”到“最近好起來了”。

但他也刻意屏蔽了一些消息,比如俞自傾的私人生活,是不是交了新的朋友,或者是男朋友,陸放通通不問,梁傳也很有眼色地不講。

倒是周鶴會隔三差五跑到他面前來說個不停,什麽“小俞這個學期又拿國獎了”、“他還發了一篇很厲害的論文哦”、“他前兩天和同學去郊區旅游了”。

一邊說着還要一邊偷偷打量陸放的反應,可陸放聽後總是笑笑,不置一詞。

周鶴又頓時像是洩了氣似的,忍不住說一通:“我真是搞不懂你,明明就不舍得。”

“你想想他那張臉,該不會真以為人家沒人追吧……我看啊,追他的人簡直能從奧大門口排到市中心廣場去,等他想開了找個學校裏的小帥哥談戀愛你就後悔去吧。”

可陸放還是坐在那無動于衷,周鶴便也只能長嘆一口氣走掉了。

俞自傾這邊也并不是就完全失去了陸放的消息。

梁傳總會時不時就出現在他宿舍的樓下,有時候是送些日用品,有時候是送些吃的,有些時候則是些七七八八的或貴重或者直接是用不到的玩意。

心細程度令人發指,只是他決口不提是誰讓送來的,每次就只是幹巴巴地一句“小俞先生收着就好”。

俞自傾倒是也聽話,凡是梁傳帶來的,他便通通抱回宿舍去,時間久了,把小小的空間也堆得滿滿當當起來。

沈隹曾在他搬回學校一個星期時來找過他。

沈隹整個人看上去有些疲憊,俞自傾也大約知道沈氏最近的艱難處境,不知道沈青毅有沒有因此遷怒于他。

沈隹應當是聽說了他和陸放徹底分開的事情,見了面便單刀直入,很直白地懇求俞自傾再給他一個機會。

俞自傾站在他面前垂着眼似乎是在思考,半晌卻又輕聲說:“在這件事情上你從來不必懇求我,之前其實是我做得不好。”

沈隹心裏一熱,忍不住想要去握他的手,可是卻被俞自傾輕輕避開了。

“沈隹,”俞自傾終于擡起頭來看他,眼睛是很純粹的真誠,“謝謝你之前為我做的一切,但是……從我知道沈青毅是你父親的那一刻開始,我們就已經不可能了。”

俞自傾臉上的神情很平靜,平靜得好似沒有愛恨。

空氣像是在那一瞬間凝結了。

而後随着沈隹情緒的變化破碎開來。

一時間,沈隹的眼底湧上了太多種情緒:失望、難過、憤懑……他深吸了一口氣紅着眼睛,像是在為自己做最後的争取:“我可以放棄跟沈家有關的一切……”

“但你永遠無法改變他是你父親的事實。”

俞自傾的眼睛也突然紅了起來,“就像我也無法改變白卉是我的母親,胡翰濂是我的父親一樣。”

“所以沈隹,我們生來就是兩條平行線,平行線是永遠不會有相彙的一天的。”

俞自傾勉強對他擠出了一個笑容。

就在俞自傾要轉身離開的時候,沈隹卻又叫住了他。

俞自傾停下腳步來,聽見沈隹微微顫抖的聲音從身後傳起:“但你是真的愛上陸放了,是嗎?”

俞自傾沒回頭,也沒回答他,只是默默走開了。

沈隹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半晌手無力地垂落下來。

有人存在的地方就總是有流言蜚語。

俞自傾當年作為一個大一新生,沒有在學校住幾天就搬出去跟男朋友同居,誰曾想一年多以後又灰溜溜搬回了學生公寓,這種事情自然不用多久就傳播開來。

俞自傾家裏的事在新聞上熱了好幾個月,當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這明顯就是跟陸放徹底鬧掰了。

陸放那樣的男人,怎麽可能允許別人戲耍他的感情。

——當然是要一腳踹得遠遠的。

當年陸放追俞自傾有多轟轟烈烈,此刻俞自傾的形單影只就顯得有多可憐。

俞自傾倒是全然不在意別人怎麽說,倒是唐苒時常氣不過甚至要同人吵起來。

不過日子久了,這話也就沒人講了。

因為梁傳隔三差五便往奧大跑,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面上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可行動卻又明顯是在噓寒問暖。

這模樣怎麽看都像是在求和。

只是陸放本人從來不出現,東西倒是一刻不停地送過來,又讓這事兒的答案變得撲朔迷離。

沒人看得懂,但也沒人再好意思去說難聽的話了。

時間過得飛快,四季的變換就像是在眨眼之間。

好像夏天的炎熱還在昨天,第一場雪的寒冷提醒着俞自傾,奧東的冬天又來了。

初雪的那天剛好是期末考試的最後一天,考完最後一門專業課走出考場的時候,天上偌大的雪花就落下來了。

俞自傾畏冷又覺得欣喜,哆嗦着攏了身上的外套卻又忍不住放慢了腳步,等走到宿舍樓下的時候,頭上身上已經落滿了雪。

進了宿舍的門像是一下子被扔進了暖爐,原本被凍得已經沒了什麽直覺的手也酥酥麻麻逐漸開始回溫了。

俞自傾坐在桌子前看着日歷,心裏想着:又要過年了。

白卉的忌日也要到了。

……

小年夜的前一天,陸放跟幾個合作夥伴一起吃了晚飯。

酒過三巡,陸放也略微喝得多了些,原本還有第二場,陸放卻推辭了。

幾個合作夥伴都是熟人,多少知道些陸放的私事兒,看出他心情不佳,就也沒有強留他。

梁傳在駕駛座上開車,剛剛發動車子,就聽見陸放開口說去岳都壹號。

岳都壹號,奧東大學旁邊的那套房子。

自從俞自傾搬走之後,陸放也沒怎麽回去住過,而是搬到離公司比較近的市中心那套去了。

梁傳應了一聲,忍不住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見陸放手撐着頭,正在閉目養神,眉頭卻皺得死緊,像是很疲憊的樣子。

陸放洗過澡之後随手披了件浴袍打着赤着腳去酒櫃裏開了一瓶酒。

其實今天晚上本就已經喝了不少,只是當下思念來得突然,似乎那一點酒精又不怎麽起作用了。

他已經幾個月沒回來這裏了,上一次回來好像還是俞自傾生日那天。

這裏空蕩了快一年,每周只有阿姨會定時來打掃一下。

門的密碼從來沒有換過,可俞自傾也從來沒有回來看過一眼。

陸放坐在沙發上慢慢喝着酒,一轉頭就看見沙發邊上放着的被疊的整整齊齊的那條小毯子。

——是俞自傾的。

俞自傾手腳天生容易涼,沙發上便時常備着這條毯子,他窩在沙發上看電視玩手機的時候随手便拿來蓋。

陸放的手一碰到那毯子就像是着了魔,怎麽也松不開了。

到後來,他放了手裏的酒杯,半仰在沙發上手裏攥着那條毯子發愣。

手機裏長到翻不到頭的聊天記錄已經不知道被他看了多少遍,從當初最開始相識他天天騷擾俞自傾,到後來住在一起每天的甜言蜜語,俞自傾留給他的每一個字都成了支撐他往後日子裏所有的念想。

好像想得厲害了,想得着急了,想得要忍不住去見對方了,只要拿出這些東西來看一看,就能立刻平靜很多。

他的手機裏還存了上百張俞自傾的照片,大多數他親手拍下的。

有吃早飯時面對着鏡頭微笑的,也有赤|裸着身體躺在自己懷裏沉沉睡過去的。

似乎每一張照片都能牽扯出他的一段回憶。

陸放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只要是關于俞自傾的,他總是能記得那麽牢。

他在混沌的思緒和醉意裏睡過去,可即使睡過去了夢裏也逃脫不掉俞自傾的那張臉,總之來來去去的,夢裏夢外都是他。

……

事實證明,強大的生物鐘也會有向刻意買醉屈服的時刻。

醉宿的結果就是第二天中午陸放雷打不動的生物鐘徹底崩壞,他是被手機聲吵醒的。

他就那麽在沙發上躺了一整晚,當下醒了只覺得頭疼欲裂。

他在地毯上找到了手機,看了一眼是梁傳打來的。

接通電話,遇事一向淡定的梁傳也有些慌了神,他甚至顧不上其他,直接就給了陸放當頭一棒,“大約五分鐘前,烏蘇川河發生了7.2級地震。”

陸放的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他拿着手機的手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他幾乎是在立刻就敏銳察覺到梁傳急于向他報告的更深層含義。

那一刻他能聽到在自己耳邊無限放大的心跳聲,幾乎是強撐着情緒開口問:“俞自傾他——”

“小俞先生今天早晨乘坐了七點三刻從奧東的高鐵,”梁傳已經極力在冷靜,但是說到這裏還是忍不住暫停了一下才繼續,“算時間,現在應該已經到烏蘇了。”

……

陸放後來回想起來,接到電話的那十分鐘裏堪稱是他人生中最無措的時刻。

他覺得自己是極盡冷靜的,但是卻又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冷靜不過是一張不堪一擊的薄紙,輕輕一戳怕是就要碎得徹底。

他其實已經幾乎就在崩潰邊緣。

陸氏的救護團隊和物資已經按照公司一貫的程序在第一時間開始集結,并準備開始向烏蘇馳援。

陸放的醉意和頭痛在一瞬間消散,他直接告訴電話那頭的梁傳,他要跟着陸氏的醫療隊一起去災區。

梁傳在電話那頭足足愣了三秒,作為陸氏掌舵人的特助,他此刻最應該做的是勸說陸放放棄,但最後他卻也只能回答了一句“我立刻去安排”。

陸放挂了梁傳的電話,第一次撥通了俞自傾的電話。

電話自然是打不通的,他也不過是抱着最後一絲僥幸的心态。

懊悔在那一瞬間深入骨髓,陸放發現之前所有的堅持似乎都變得蒼白無力。

他現在就只有一個念頭:他要俞自傾活着。

到達烏蘇的時候已經是當天傍晚的時候了。

陸氏的救護隊先是乘飛機飛到了距離烏蘇比較近的一個市,然後再開車挺進烏蘇。

越靠近烏蘇,路上斷壁殘垣的慘烈景象就越是嚴重起來。

一眼看去世界仿佛都像是被一雙邪惡的手瘋狂□□過,或拱起或坍塌的馬路邊橫亘着完全倒下的參天大樹,三三兩兩衣着破碎的人不斷哭喊着與他們的車子相背而行,有些人身上帶着明顯的傷痕和血跡。

伴随着漸漸暗下來的天空,此刻混亂的街道上如同人間煉獄。

盡管烏蘇地處平原,但較高的震級依舊造成了路段的坍塌,車子無法繼續行進,在最後進入烏蘇的一段路上,所有人只能徒步進入。

烏蘇高鐵站在烏蘇市的最北面,幾乎是由北面進入烏蘇市的必經之地。

陸放一行到達烏蘇高鐵站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下來了。

醫護團隊的負責人開始與當地的指揮處接洽,準備開展救護工作,陸放給留守的負責人交代了俞自傾的基本信息,讓他注意打聽觀察,便打算憑着記憶往俞自傾家的方向走。

根據梁傳給他的列車時刻表計算,地震發生的時候俞自傾應該已經達到了烏蘇家中。

俞自傾家那個小區他不是沒有見過,那棟老房子存在了太多年,看上去已經像是一個走入暮年的老人,住着拐杖都顫顫巍巍。

後面的事陸放甚至不太敢去多想。

根據他之前對俞自傾家大概位置的了解,從烏蘇高鐵站到俞自傾家中的車程起碼要三十分鐘,現如今他只能徒步走過去,即使他一刻不停順利地走過去,起碼也要走一個半小時。

高鐵站廣場作為一個較為空曠的場地,已經被當地指揮處征用用來安置群衆。

廣場上紮滿了帳篷堆滿了各種臨時搭建的救護場地,也坐滿了驚魂未定的人群。

無數的哭喊聲和呼救聲從遠遠近近的地方傳來,不斷地敲擊着陸放的耳膜,把他的心徹底攪亂。

在巨大的天災面前,所有人都變得如此無力,任他陸放從前在奧東怎樣叱咤風雲,動動口就找到的人,現在卻好似大海撈針。

陸放在黑壓壓的人群之中飛快地穿過廣場,不停地大喊着俞自傾的名字。

——但始終無人回應他。

他的腦中止不住地開始出現一些可怕的猜測,他整個人都是無力的,但是卻又不得不硬撐着往前走。

他在密密麻麻人擠人的廣場上,在一片吵嚷聲、哭喊聲中撕心裂肺地大喊,得到的卻永遠都是一片灰暗中的沉默。

在這一刻,他一個徹頭徹尾的唯物主義者也忍不住開始祈求神明。

如果這世界上真的有神明,請讓俞自傾在這個城市的某個角落裏回應他,哪怕只有一聲。

他願意用自己的所有一切作為交換。

就在他心灰意冷即将走出火車站廣場的時候,突然有人在背後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陸放一下子就停住了腳步,他甚至感覺到了眼眶的濕熱。

他站在那裏都半天都動不了。

直到那人又喊了一聲,他好像在慢慢靠近,聲音裏都已經帶上了明顯的哭腔。

現場的嘈雜聲像是一瞬間被隔離在外,陸放的耳中好像只能聽到那個聲音。

他聽見那個聲音在對他說:“陸放,我在這裏。”

作者有話要說:我來了!!首先鄭重說明:本文架空背景,所有城市均無映射我國任何城市的意思,地震情節完全劇情需要,請大家不要對號入座。天佑我中華。

上一章末尾我随口說了一句追人沒想到引起大家廣泛讨論誰追誰,我看了之後一臉懵逼,其實我更多的就是指字面意思上的追……看到這裏你們應該能懂我一點了吧(捂臉)

抱歉昨天鴿了大家,最近事情比較多,可能更新不及時,本章發紅包補償大家,麽麽噠,追文辛苦了

感謝在2020-05-3021:18:23~2020-06-0122:11:2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onionnie、燈火闌珊處。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蘇生小白菜、看不見,我10瓶;愚南柯6瓶;Chele5瓶;嘻2瓶;水深謙割、沐·陌染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