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皇帝此人
更新時間2013-11-26 9:44:12 字數:3027
“你們都退下去,朕跟太後說話,任何人不得打擾。鄭柳氏、鄭氏雲朵留下。”宮女和太臨們低頭無聲無息地退了下去。
“朕七歲當皇帝,朕的皇後,七歲給人當侍女,這樣想想都覺得有意思。”張君佑越想越得意,“不然以她小時候那種刁蠻任性的樣子,怎麽能夠擔得起皇後這重任?朕就是要磨一磨她的性子,讓她學會怎麽服侍人。”
“朵兒呀,皇帝那時還小,有點胡鬧,你也別生他的氣。皇帝已經命欽天監的人擇好了日子,待明年一開春,你們就要大婚了,三日之後就是封後大典。”太後看着雲朵道。
“朵兒謝太後恩典。”雲朵不敢多說話,就本着少說少錯的原則。
“朵兒,也許你父親已經跟你說過了,你一生下來,就注定要做佑兒的皇後。這是先帝的旨意,任何人不得違抗的。雖說這十年你受了不少的苦,但你很快就是我們大政國的皇後,是全天下最尊貴的女人,所以這十年的苦你沒有白捱,是值得的。”太後笑咪咪地看着雲朵,又看了看坐在她身邊的皇帝,心裏想着還挺般配的,先帝的眼光還不錯。
雲朵卻在心裏暗暗叫苦:自己都跪了那麽久了,腿都麻了,膝蓋也疼得不行,這皇帝怎麽還不叫自己起來?她現在只希望能夠快點出宮,面上卻又不敢顯示出來,只好作出誠惶誠恐的樣子,唯唯諾諾地道了聲:“是。”
柳氏平時跪習慣了,倒也沒覺得什麽,但她也看出了雲朵臉上的神色有些不好看,心想怕是跪得久了,她平時對太後倒是敢暗示一下的,可是現在皇上在這裏,她就不敢了。只好用關切的眼光看了看雲朵,暗示她不可浮躁。
“鄭雲朵,見到朕,有沒有什麽話想說的嗎?”張君佑微笑着看着雲朵。
“禀皇上,雲朵沒什麽好說的。”雲朵心裏暗暗哀求:快點讓我起來吧,再不起來我的腳就要廢了。
“哦?那麽說你對這十年的下人生活很是滿意?對朕的安排很是滿意?”
“雲朵對皇上的安排很滿意,雲朵兒時刁蠻任性、被父母寵壞了,經過這十年的打磨,雲朵才知道皇上的良苦用心。皇上英明,不愧為我朝之明主,我大政國有此明君,實乃我朝之大幸。”看在我說了那麽多的好話的份上,快點讓我起來吧!
“母後,你看這鄭雲朵是不是很會說話?只不過她說的是不是真心話呢?該不會是騙朕的吧?”張君佑看着跪在地上的雲朵,心情極好。
“皇上就不要再戲耍朵兒了,朵兒也跪了很久了,皇上,你看是不是該叫她們起來了?”
“既然太後這樣說,嗯,那就平身吧!”張君佑一副便宜你了的表情。
雲朵和柳氏忙道:“謝皇上恩典,謝太後恩典。”終于可以站起來了,雲朵松了一口氣。
“朕聽說安樂侯世子前些日子和秦家四小姐訂了親,鄭雲朵,對你的前主子這事,你有什麽看法。”
“禀皇上,雖說在別人背後議論這些事情不好,但是邵世子為人忠厚老實,聽說秦四小姐也是知書識禮,為人敦厚的,兩人家世相當,自然是相配的。”雲朵平靜地道。
“哦,你真這樣想的嗎?可是我聽說邵世子有些不情不願呢?鄭大小姐可知道是什麽原因?”皇帝突然改了對雲朵的稱呼。
“皇上英明,雲朵離開安樂侯府已經一年有餘,對邵世子的事情不甚清楚。”雲朵淡淡說道。
“既然鄭大小姐不清楚,那就算了。”皇帝看了看雲朵,可是卻什麽也看不出來,只好有點生氣地道。
雲朵一聽,終于肯放過自己了,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哼,皇帝,以前我怎麽會以為你是個好人呢?看來我真是個傻瓜,一個這麽有手段的人怎麽可能會是個好人呢?
“好了,皇上,聽說中書令大人的小兒子今天要回來了,朵兒她們還要回去接人呢,就讓朵兒和婉娘先回去吧。以後日子還長着呢!”太後臉上挂着一絲了然的微笑。
“既然太後開了口,那兒子遵命便是了,鄭雲朵、鄭夫人你們就回去吧。”張君佑大手一揮,居高臨下地道。
“謝皇上、太後恩典,鄭柳氏(鄭雲朵)告退。”柳氏和雲朵雙雙跪下行禮,心裏俱都松了一口氣。
柳氏和雲朵出了太極宮,看着外面的太陽,都深深地呼了一口氣,祖孫兩人都相視一笑,腳步輕松地走了出去。來到皇宮門口,香兒和安安都等得久了,見到雲朵及柳氏兩人出來,便急忙走了過來。
“小姐,你沒事吧?”安安擔心地問道。
“沒事,有祖母在,能有什麽事呢?我們先回去吧。”雲朵笑道。
上了馬車,雲朵靠在車壁上,回想着剛才的一幕幕,還是有點不敢相信是真的。這個皇帝不就是當年那個沈平嗎?為什麽會這樣?為了自己?應該是吧?
雲朵還記得那年她十六歲,還沒有回複記憶,那時的她還是邵正的婢女。有一天邵正的私印失竊了,雲朵和子硯奉命追查,查了七天都毫無頭緒。正當他們要放棄的時候,突然子硯查到了一條消息,說是最近京城出現了一個飛賊,此賊不偷金銀錢財,也不好美色,只是喜歡偷大戶人家的印章。這些天已經有了包括安樂侯府在內的三家大戶失了竊。
雲朵和子硯兩人仔細調查了三天,終于鎖定了目标。當兩人趕到那賊人所住之處時,正趕上那賊人想要逃跑。于是雲朵、子硯兩人和那賊人展開了一場鬥争。雲朵和子硯的武功都算是高強的了,怎麽奈那賊人輕功極高、身手又靈活,居然從他倆的手下逃了出去,雲朵和子硯兩人全力追趕,那賊人左躲右藏的,始終擺脫不得。那賊人眼見自己就要被追上,居然靈機一動,閃身躲進了鬧市區的一間大宅子。雲朵和子硯趕到那大宅子,剛落到地上,便被人圍了起來。
“什麽人,居然敢擅闖民宅?”那些護衛大道喝道。
“我叫子硯,乃安樂侯府的護衛,此次是為了追一個賊人而誤闖進來,還請幾位大哥通融一下,幫我們把那賊人揪出來。”子硯雙手行禮道。
“我們一直都在這裏守着,都沒有見有什麽賊人進來,只見到你們兩個,你說你是安樂侯府的護衛,你有什麽憑證嗎?”
“自然是有的,只是想讓大哥行個方便,那賊人偷了我家主子一件很重要的東西,還請這位大哥讓我們進去找一下。”子硯出示了安樂侯府的令牌。
“搞得像真的一樣,不過我們都是不識字的,你說是就是了嗎?我們沒有看見有人進來,你們快些走吧。不然我們就不客氣了。”那護衛看了看子硯手上的令牌,不屑地道。
子硯見那些人顯然沒有讓他們進去的意思,時間又耽擱了那麽久,生怕那賊人跑了,也就有點急了,拉着雲朵就要硬闖。
那些護衛見子硯和雲朵就要闖進去,各自拿了手中的兵器,和雲朵他們打了起來。正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突然傳來了一聲“住手。”
只見從院子裏走出一名年輕男子,這名男子打扮得很是富貴,身上還散發着一種讓人不得不聽從他的命令的氣勢,這種強大的氣場,讓雲朵等人不得不停下了手。
那男子看了看子硯,又看了看雲朵,道:“兩位闖入某的居所,不知所為何事?”
子硯對那男子行了個禮,道:“這位公子,闖入貴住所是我們的不是,不過我們也是為了追趕一個賊人才不得不為之,我們親眼見那賊人進了此處,還望公子能把那賊人交出來。”
“你們可看見有賊人進來了?”那男子轉身對那些護衛問道。
“回公子的話,我們一直都守在這裏,沒有看見什麽賊人進來,也不對,是有兩個賊人闖了進來,還和我們交了手,現在那兩個賊人就站在我們的院子裏。”
子硯一聽大怒:“你胡說,我明明說了我們是安樂侯府的護衛,還出示了令牌給你們看的,現在怎麽能這樣污蔑于我們。”
“這位公子,我們确是安樂侯府的護衛,這次奉命追查一個賊人的下落,還請公子給個方便。”雲朵見子硯發怒,便拿出自己的令牌,開口道。
“這位小姑娘,我們這裏确實不曾見有什麽賊人進來。”那護衛道。
那男子卻走到雲朵的身前,看了看雲朵,又拿過雲朵手上的令牌,仔細地看了看,道:“确實是安樂侯府的令牌。”
雲朵聽他這麽一說,心中一喜,便道:“那公子可以請這些護衛幫我們找一下嗎?要是有陌生人進來,你們肯定是知道的,我們也可以不用進去,就在這裏等着的。”
“姑娘,你憑什麽認為我會幫你們找人?就憑這樣一個木牌子?或者安樂侯府?”那公子卻嗤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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