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溫玖慢慢搖了搖頭,樣子就像是一只被馴化的小狗,正懵懵懂懂的聽着主人下達的指令。
賀蘭樞揉了揉他的頭發,“怎麽不讓蘇秦告訴我你來了?”
他從E國回來的時候,第一站就去了醫院,拿到了蘇秦從餘典手裏交接過的文件,之後又在路上随便買了點吃的就回來了。
蘇秦并沒有和他說任何有關于溫玖的事情。
E國和M國有四個小時的時差,同樣是冬季,那邊天色黑沉的嚴重,他也已經有大概三四天都沒有合眼,很有必要好好的調整一下時差。
溫玖歪了歪腦袋,下巴在他懷裏蹭了蹭,“我讓他不告訴你的,想給你一個驚喜呗。”
“驚喜。”賀蘭樞面無表情的又扯了扯他的臉,“你在醫院見過瑪莎沒有。”
“你是說那個胖胖的黑人護士嗎?”溫玖笑着點點頭,“見到了啊,她還一直站在門口看着蘇秦呢,蘇秦每一次拿榴蓮出來她都要捧着胸口和我重複說他有多可憐,現在受打擊到都開始吃。屎……了……”
溫玖抿抿唇,把臉轉向了浮臺上面他還沒有吃完,正插着個勺子要掉不掉的榴蓮殘骸。
“……你聽我解釋。”溫玖舔了舔嘴巴,“其實我還沒吃飯……”
“解釋吧。”賀蘭樞看了一眼溫玖的肚子。
榴蓮看起來大,其實果實沒有多少。但也絕對不是一個人一頓吃完的分量,溫玖本來腸胃就不好,榴蓮又是大上火的東西,M國這邊的飯菜又都偏向肉食,他在這邊曾經待了好幾年都不怎麽适應,小時候流鼻血、嘴唇幹裂出血都是常态。
溫玖的腸胃早就用溫補的湯藥養的很嬌氣,就連晚上多吃一點煮的硬了一點的米飯都要積食,可想而知他又吞了一整個榴蓮的後果。
溫玖癟癟嘴,解釋不出來。
賀蘭樞無奈的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又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眼睛酸澀的閉上都不想再睜開了。
他撐着找了附近的一家少數唐人開的餐館,支付了一份暖胃的湯料之後,才倒在了床上,昏昏沉沉的對着溫玖道,“六點叫我起來。”
Advertisement
“叫你起來幹嘛?”溫玖雙膝岔開跪在賀蘭樞腰兩側,屁。股坐在他的肚子上面,小心的沒有使勁往下壓。
可惜賀蘭樞顯然已經疲憊的不得了了,剛一碰到枕頭,或許又是因為溫玖在身邊的緣故,他入睡的極其的快。
溫玖一句話沒說完就消了音,他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賀蘭樞眼底的青黑,輕手輕腳的爬下床套上了一條褲子。
M國的服務态度果然是很好,這邊的人似乎永遠都比Z國的人懂得節省,不少人寧願多走很遠的路也不想花費十磅的外賣費用,也是因此,外賣的數量少,但是速度也很快。
幾乎也就過了半個小時,溫玖察覺到肚子有點脹氣,剛從廁所出來的時候,門鈴就已經被按響了。
這裏是直接連同的保安室,外賣人員需要核對身份之後才能被允許進入,溫玖磕磕巴巴的用英語交流,明明面前一個人都沒有,他卻因為不好意思臉紅的不得了。
……回國之後他肯定好好學英語!
溫玖終于接下了外賣之後,欲哭無淚的寫下了自己的英文名字,蹩腳的說了一句:thank you……very,呃,very。
順帶豎了個大拇指。
————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下午上過幾次廁所的緣故,溫玖的肚子也沒有再繼續不舒服,他自己都忘記了要叫賀蘭樞起床的事情,抱着一邊的電腦啃電影啃得正開心。
六點鐘才剛到,賀蘭樞就已經從床上幹脆利落的坐了起來。
溫玖笑眯眯的揮了揮手,指了指桌子上的披薩和其他還冒着熱氣的外賣,“你繼續睡呀,晚飯我叫好啦……或者吃完再睡?”
賀蘭樞挑起眉毛看他,溫玖讀懂了他質疑自己能力的眼神,略帶心虛道,“我用你的手機直接買的。”
幸虧蘇秦把網站所有的默認文字都給他調整成了中文,千度搜索也很給力,翻譯一下子就能搜出來。
賀蘭樞悶聲一笑,揉了一下眼睛,他放下手的時候,溫玖才能看得清楚他通紅的眼眶和眼白之中密布的血絲。
溫玖不由的有些心疼,光着腳丫子就跑了過去,“你以後別這麽辛苦了。”
家業太大了,其實也沒有什麽作用。
他自己的要求也沒有多少,既沒有野心,也不想拼搏。前世他沒有用過賀蘭樞給的一分一毫,僅靠着自己在大學中接到的稿子就已經可以養活自己,後來畢業,也是全職在家裏面畫畫、接稿子而已。
他不否認他上一世最後抑郁而終的原因和他自己太孤僻,常年不接觸人群有一大部分的關系,所以這一次才盡可能的強迫自己去接觸新鮮的事物,效果也确實是很顯著。
在面對陌生人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已經不是去躲避,而是從漸漸的無視、變成了後面的對視到了,就會回以一個微笑。
與人為善,必被人善之。
大環境和人的心情、身體健康,總是有這麽多分割不開的因素的。
溫玖又啃了一口蘋果,果然M國沒他們的污染厲害,不只是農場牧場多,蘋果也都是當季度的,沒有用催紅素也沒有催熟,好吃的不得了。
賀蘭樞卻搖了搖頭,“晚上再睡。”
現在其實天都已經黑了。
溫玖本來就是想要午睡的,只是那個時候已經三點左右了,他午睡的時間一直都保持在四十分鐘左右,但是賀蘭樞睡着了之後,他反而是一點睡意都沒有了,電腦還開着,他的視線卻一直盯着賀蘭樞的臉。
怎麽能這麽好看啊。
溫玖笑眯眯的,“我去把飯都給熱一下,你去洗洗吧。”
賀蘭樞沒再拒絕,“說明書全都在每一個電器的下面,看不懂的等我出來做。”
溫玖:“……知道了。”
有些人真的是得天獨厚的讓人連嫉妒都嫉妒不起來,賀蘭樞這個人,在他看來,一點缺陷都沒有。幾乎完全符合了所有人心目中的老公,可就是這樣子的一個人,怎麽就喜歡上自己了呢?
溫玖從來都想不明白,他也沒打算再難為自己,迅速的用門牙把剩下的蘋果兩端啃成倒三角之後,抹了抹嘴巴,第一個向着微波爐前進。
賀蘭樞的動作很快,溫玖來的時候沒有帶備用的牙刷,都是到了之後從醫院拿了幾雙一次性的用,只是一次性的畢竟有弊端,刷牙會出血,中午溫玖就去超市重新買了一套,現在就擺在賀蘭樞的旁邊。
他們兩個的洗漱用品除非特別要求,其他的都是福伯一手包辦的,而且福伯這人其實還是有點小孩子心性的浪漫,他和賀蘭樞簡直是一模一樣,喜歡買成對的東西。
牙刷、杯子、衣服……幾乎都是可以拼合在一起成一整個圖案的。只是現在福伯不在身邊,以賀蘭樞的品味……黑色白色不論什麽時候都不過時,搭配好了也永遠都是新潮流,所以他的杯子外面黑色,裏面白色,牙刷也是黑白兩色摻雜着的。
旁邊擺的是溫玖的杯子,款式也是一模一樣,顏色反了過來而已。
賀蘭樞伸手摸了一下,看到了指尖的水漬,笑着又把那根指頭抹在了嘴唇上面,輕輕的笑了一下。
不可否認,他确實是很開心。
————
M國的夜晚比較危險,合法持。槍永遠都是所有人卸不掉的一個心病,這讓他們心裏有了保障之餘也更加擔心——畢竟被刀捅了你還能呼救,而槍傷卻可以在極遠的地方一擊致命。
嗯,神秘的Z國功夫除外。
溫玖倒是挺想和賀蘭樞手牽着手在外面一起散散步,但那也應該是初秋季節涼爽的午後,而不是現在這種開車窗戶都能聽到‘呼呼’的狂風呼嘯的聲音。
他關上用來通風的那扇小窗戶的時候廢了九牛二虎的力氣,鼻尖都已經被凍得通紅了,睫毛上還粘着一些碩大、尚未被熱氣熏成水珠的雪花,溫玖插上窗戶之後倉促的喘了兩口氣,“外面的雪下的好大。”
窗戶打開得那麽一會兒忘記關,在窗臺下面擺設的邊櫃就已經遭了秧。
這是在Z國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大雪,短短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從清晨到下午一直都在被清理的主幹道一瞬間就蒙上了新一層的白色,過路的車時不時的碾壓,積雪從一開始的髒污也漸漸被白雪覆蓋住,慢慢的,路上的車輛也變得越來越少了。
溫玖看了一會兒,坐到了陽臺的浮窗上面,接過賀蘭樞遞過來的咖啡杯,縮了縮身子靠在他懷裏,笑眯眯道,“我覺得浮窗很棒啊。”
他挺恐高的,但是在一個地方待得時間久了,反而就會習慣了。
雖然他還是不敢靠近太外層的地方,即便是上面有一層護欄擋着,他也始終覺得飄出去的浮窗很危險,就像是他總是會擔心空調外面的架子會承受不住空調風箱的重量斷裂之後掉下來一樣。
“喜歡的話回家就打出來一個。”賀蘭樞淡淡開口道,剛說出口溫玖就笑了出來,“一樓有一個呢。”
賀蘭樞不置可否,抿了一杯咖啡,“要不要看看壁爐?”
“魔法傳說裏面的那種?”溫玖眨巴眨巴眼睛,就見他們所在位置的對面慢慢的燃起了一點點的火焰。
上面還堆着一些木炭,一點煙味都沒有,“屋子裏面也沒有煙呀。”
“所有的管道會通過煙囪被處理幹淨揮發。”賀蘭樞笑道,放下咖啡杯,雙手整個環抱着溫玖看着躍動着不停的火焰。
慢慢大起來的火焰照射在房間內,一明一暗的火光讓這一刻顯得十足的溫馨。
溫玖很喜歡這樣的氣氛,外面大雪飄着,他和賀蘭樞卻在這又小又溫暖的室內相偎着,再也沒有什麽能比這更好的了。
良久,溫玖都覺得身體有些麻了的時候,他聽到賀蘭樞說了一句話。
“你來的時候,所有的身份證件都帶齊沒有?”賀蘭樞貼在他的耳邊,語音輕柔。
溫玖瑟縮了一下,耳朵被他吹出來的氣弄得癢癢的不行,“必要的都、都随身帶了。”
“那正好。”賀蘭樞的語氣随便的就像是談論了一件十分不足道的小事,就像是在聊明天的天氣怎麽樣一樣,“明天把證件帶齊,咱們去結婚吧。”
“結、結婚?”溫玖瞪大眼睛,一下子從他懷裏蹦起來。
飄窗的高度只有房間的三分之二左右,溫玖猝不及防跳的有點高,腦袋直接撞到了房頂,他捂着腦袋慘叫了一聲,手裏已經冷卻的奶茶立馬就澆了賀蘭樞一身。
他疼得眼淚都冒出來了,又想去給賀蘭樞擦奶茶,結果腳真的麻了,在飄窗上面像是踩到了一堆棉花一樣的沒有着力點,一下子整個人都栽下去了。
賀蘭樞被他潑的面無表情,溫玖反而是‘哎呦呦’疼得一直叫喚。
他剛撞上的時候只是受驚,那時候還沒有感覺到疼痛,可等他爬到了賀蘭樞身上,兩個人全身都是濕熱又粘膩的奶茶,他才覺得頭開始劇烈的疼了起來。
那疼痛來得快,銳痛了一陣就散去了,溫玖捂着腦袋,欲哭無淚的看着賀蘭樞木然的臉,“我、我不是故意的……”
好像他和賀蘭樞之間的烏龍總是有很多,之前賀蘭樞說要結婚的時候,他吃得太撐,結果沒忍住直接沖到衛生間去吐了,這一次……
溫玖羞愧的垂下臉,忍着腳上像是打上了無數的雪花點點的感覺過去,慢慢的戳了戳賀蘭樞的手背。
賀蘭樞另外一只手幸存了下來,只濺到了幾滴奶茶,只是他們兩個的衣服算是徹底犧牲了,他扯了扯衣領,仰頭有些無力的道,“我去放水。”
溫玖可憐兮兮的吊着眼睛看他,賀蘭樞站起來的一瞬間,溫玖也從飄窗上站了起來,扯住了他袖子的一角,“那、那還結婚嗎?”
“你說呢?”賀蘭樞挑眉,“這一次可是你問我的。”
溫玖一愣,沒反應過來是什麽意思,等到賀蘭樞已經消失在了浴室門口的時候,他才突然回過神了。
好嘛,上一次戒指自己先送了他的事兒,他一直記到現在哪。
難怪他這一次說的這麽興高采烈的,這一次反而像是他求着他結婚了一樣了。
溫玖鼓起一腮幫子的氣往上吹了吹頭發,叉着腰‘噗哧’一下笑了出來。
奶茶灑在衣服上沒一會兒就變的透心涼的,溫玖也沒心思再多想了,含着胸跑到了浴室,腆着臉大咧咧的把賀蘭樞那件遮住了他屁。股。根的襯衫脫下來,露出了他萬年不變的白色小。內。褲。
賀蘭樞試水溫的時候抽空看了他一眼,溫玖強裝鎮定的站在原地任由他打量,等賀蘭樞轉過去的一瞬間就抱住自己的胳膊搓了搓被凍出來的雞皮疙瘩。
他這邊正在自力更生,撸胳膊取暖,就聽賀蘭樞在那邊淡淡的道,“福伯給你準備了一整套流氓兔、懶洋洋和機器貓的內褲。”
溫玖沒聽懂。
“他說你還太小。”賀蘭樞忍着笑回頭看了他一眼,見溫玖一瞬間面無表情的臉,幹咳一聲加了一句,“穿白色顯得老氣。”
溫玖:“……”哦。
你大你厲害。
————
第二天正好是一周之內上班的最後一天,可惜當天早上他們剛起床,M國在冬天裏面随處可見的用來通訊的大喇叭就響起了十分打臉的話:由于大雪紅色預警,道路封閉眼中,積雪最深已經到了人的大腿高度,所以很多地方都限制了車輛進入,行人……溫玖從飄窗望下掃了一眼,茫茫的一片雪地,只有偶爾幾個地方插了一些鮮豔的旗子。
“別盯着雪地看太久。”賀蘭樞過來的時候直接捂住了他的眼睛,溫玖把頭扭過來之後他就松開了手,溫玖盯着家裏看了一會兒,才倒吸了一口涼氣。
“雪盲效應真的這麽厲害……”溫玖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剛才扭過來的時候他就覺得眼前有些發暗,只是沒一會兒就緩過來了。
賀蘭樞皺着眉點了點頭,往下掃了一眼,“家裏還有不少菜,想吃什麽?”
這種天氣就算是戰鬥民族也不可能破開這麽厚的冰層把外賣給送過來。就算人家肯送,溫玖自己也不好意思訂。
于是他湊過去看了看,飯菜還都是新鮮的,真是每到一個地方,賀蘭樞都會做好十分萬全的準備。
“你怎麽知道會有大雪啊?”溫玖跟屁蟲一樣的跟在他後面轉悠,時不時的摸上兩塊番茄吃一口。
賀蘭樞頭也不回,“氣象局說的。”
他猜一大部分的東西都是從國內空運過來的,因為M國根本就沒有辣條這種打破了國門的神奇食品。
賀蘭樞買的辣條自然不是那種幾塊錢一包的,而是賀蘭家加盟的食品廠生産出的調味食品,雖然貴,但是用料都是真正的辣椒,味道也十分的純正,而且制作過程完全對外公開,已經前前後後有許多家知名媒體進去實時轉播過了。
雖然辣條幹淨,但是溫玖卻是沒吃過幾次的。
他湊上去扯了扯賀蘭樞的袖子,擦了一把哈喇子,“你多放點呗。”
“你胃不好。”因為溫玖胃不好的原因,他們一家人,包括福伯和芹嬸的飯菜都日益偏向了清淡,倒也比較養身。
溫玖聞言語塞,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被賀蘭樞封閉好了的罐子,心想着什麽時候嘴饞了幹脆偷吃一根兒算了……
“裏面的數量正好還剩下九根。”賀蘭樞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做菜我放三根,偷吃一次以後都沒有你的份了。”
溫玖:“……”
這人肯定是他肚子裏的蛔蟲。
雖然溫玖不停地在腹議,但是等到飯菜做好之後,一瞬間他就把自己剛立下沒有幾十分鐘的誓言給抛到了九霄雲外,吃的最後肚子圓滾滾的躺在了床上不再動彈了。
“你這次怎麽突然就過來了?”賀蘭樞等到溫玖吃飽喝足之後,把人從床上給撕了下來,捏着他的臉問道。
有些人調整時差一天就夠,有些人要七八天。
賀蘭樞就是那個一天的。
溫玖面無表情的拍掉了他的手,笑嘻嘻的整個人都撲了上去,“不是說了想你了嘛。”
只是想他,完全可以等到他回來。
就連溫玖自己也漸漸的察覺到不對勁了。
起初賀蘭樞也不是沒有和自己分開過,甚至包括重生之前,他們最長沒有見過面的時間也只有最多不超過三天。
而他重生之後,更是連一天都少。
有時候他甚至陰謀論的覺得,賀蘭樞根本就在潛移默化之中完全轉化了他的思想——離開了賀蘭樞他會渾身不舒服,他會覺得生活之中就像是少了什麽,每天都必定會花出大量的心思去想着缺少的那個是什麽。
最後的結果,早就已經注定了。
溫玖把下巴枕在賀蘭樞的肩膀上面蹭了蹭,可偏偏他又知道,賀蘭樞根本就是無意的。
他在無意識的,理所當然的對自己好,但是自己偏偏就吃了這一套,而且吃的一本滿足,一點都不嫌多。
他們倆,是誰離開了誰都嫌累贅。
“你就別問啦。”溫玖用頭撞了他一下,然後可憐巴巴的問,“外面大雪封路,咱們要在家裏待幾天呀?”
“下午就可以出去轉轉了。”賀蘭樞說道,“不過今天大概一半以上的人都不會上班,所以外面也沒有什麽好玩的。”
“就去附近看看景色也不錯。”溫玖笑眯眯的,開玩笑一樣的說道,“你說這種天氣裏面,會不會有誰趁亂出來拿着槍‘嗖嗖嗖’的亂。射啊?”
“不一定。”賀蘭樞沒有辦法保證,所以他限制了溫玖最大的活動範圍,“就在公寓樓花園附近散步,玩夠了就回來。”
溫玖聳聳肩,雪天出行本來就比較難,加上衣服多,又累贅,無形之中就在負重走路,身上的能量也都在抵抗寒冷,也會比平時耗力氣,這裏的花園又大,估計他走不了多遠自己都會喊着回來了。
他自己幾斤幾兩重,顯然溫玖是十分了然于心的。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