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回來之後還是用了兩天才徹底恢複了精神和正常作息,溫玖白天一直都懶懶的在床上,有時候搬着一個小馬紮,四肢大開的癱在床邊百無聊賴的看電影。

賀蘭樞給路過的時候時不時會用腳尖踹兩下溫玖的屁股——原因是他在小馬紮上坐着坐着,就把馬紮推到了一邊,直接坐在了地毯上,電腦往前挪動,下巴枕在床上,一副懶的像是高位截癱一樣。

在地毯上倒是不會着涼,家裏也暖和,但是并不代表能一直坐着啊。

溫玖哼唧了兩聲,從地上爬了起來,對着一整天的電腦頭昏腦脹的,冷不丁的,嚴郎給他發了一個信息,上面是一個網站的地址。

溫玖眨巴眨巴眼睛,做賊心虛的爬起來上了床,整個人往下縮了點,還偷偷摸摸的帶上了耳機。

賀蘭樞在另外一邊依然專注的辦公,有時候手指在鍵盤上面敲打的速度甚至超過了溫玖的眼睛能夠捕捉到的速度,顯然是十分用心。

溫玖不自在的清清嗓子,偷偷摸摸的點開了。

信息框又跳出來了一次,溫玖點開了一下,看見是嚴郎發來的語音——這小子在宿舍的時候愛看片,大家也都是男人,相對來說早就習慣了,張凱歌是沒那個心思,泡在圖書館的時候又多,正巧都能躲過去。

溫玖在宿舍住的時間本來就少,後來幹脆是直接住在了家裏,自然看不到,餘典嘛……有他在的時候,整個宿舍都清靜了。

溫玖聽着那邊嚴郎的聲音,手指在鍵盤上面摩擦了一會兒,慢慢的敲下了一行字:明天我回宿舍,有個東西要給你。

嚴郎:什麽東西啊。

嚴郎的頭像和他本人比較不符合,用的是櫻桃小丸子的頭像,只不過被P成了一個西瓜的鏡框,看起來醜萌醜萌的。

溫玖抿了抿唇: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嚴郎:行吧,明天幾點?我買的後天淩晨的機票,要去M國。

溫玖登時愣住,皺起眉毛敲了幾個字:去M國做什麽?

嚴郎那邊又發了一個語音,聲音聽起來很快樂,溫玖和他幾十年的朋友,自然聽出了他隐含的忐忑,“這不是太長時間沒看見過了嗎,給他打電話也沒聯系上他,反正我知道他家在哪,我就去看看。對了阿玖,你去M國看見過他沒,我聽我哥說,嚴家和餘典家裏好像有一些生意往來啊。”

嚴家是做珠寶生意的,大多數的翡翠、寶石的原石有許多都是從國外收購的,畢竟這種東西還是國外的比較多一些。

尤其是一些鑽石之類的東西。

他們國家的翡翠自然是更加貴重,只是國外的人審美和Z國人畢竟不同,Z國人大多喜歡曲線美,線條越是柔和,顏色越是溫潤的就越是喜歡。

而M國的人不同,他們喜歡用直排又誇張,面塊十分明顯的線條,那樣子也确實是對視覺很有沖擊力,但是設計上來說,就有些太過單一且缺乏了一些特色了。

而且鑽石難以切割,每一個造型都要考慮切割下來的小料的額度,做生意的時候自然也要更加謹慎,他對于家族事業沒有心思,可在家裏面的時候,嚴斐和他爸又經常會談一些,他從小耳濡目染的,自然也多少知道點門道。

溫玖聽完之後沉默了很久,他看向了被擺放在床頭櫃上面用墨條壓的好好的信,打了幾個字又删掉,往返數次,才猶猶豫豫的按下了确認鍵:餘典有些東西托我交給你,你看完之後再決定要不要去找他吧?

嚴郎那邊許久都沒有回複,溫玖焦躁不安的在床上等了一會兒,才又等到了一條消息:剛才上廁所去了,那我在宿舍等着你。

他好像是沒有多想,溫玖放下了點心,轉移了話題:你剛才發的什麽?

他這是明知故問,嚴郎果然嘿嘿一笑,把地址又重新複制了一遍,“好東西!你點開看看,裏面那個受簡直是絕了!”

溫玖笑着和他鬧了兩句,餘光偷偷摸摸的瞅了一眼賀蘭樞,悄悄的打開了。

嚴郎發給他的倒不是真人的,而且只針對一些論壇VIP開放的非公開性,且一機一碼的動畫劇場,裏面的人物正巧是溫玖喜歡的類型,他也知道像是這種論壇上的人也都舍得花錢,嚴郎經常就是幾萬幾萬的往裏面充值,只不過他的需求量也小,偶爾看一看,也還都是偷偷摸摸的。

溫玖看了一會兒,臉就紅了起來。

他不自在的動了動腿,覺得身上有些燥熱,口幹舌燥的,卻一點都不想捧水。他把進度條往後面拖了一點,快進着看完了劇情,把電腦合上了之後整個人都埋到了床裏面,拉上被子不出頭了。

他這邊的動靜賀蘭樞自然是察覺到了,屋裏面的溫度有二十五度以上,他只穿了短袖和家常的褲子,看見溫玖這個樣子還以為他是有不舒服,大步的就走了過來。

溫玖好不容易把那股湧上來的沖動給壓了下去,心想着果然人就是不能開葷,他上輩子處男當了二十多年,除了偶爾的夢遺之外,其他時候基本上就沒有過別的什麽沖動,之後那麽多年胸部以下癱瘓,更加是沒有需求了。

現在嘛……

他彈出腦袋深呼吸一口氣,冷不丁的就看到了在床邊站着的賀蘭樞。

溫玖一愣,還沒說話,賀蘭樞的大手就貼到了他的額頭上,“不舒服?”

“沒、沒有。”溫玖連忙搖頭,只不過熱氣都沖到了頭上,他不用想也知道這會兒被悶得臉色肯定通紅,于是連忙找了個不怎麽靠譜的借口,“我剛才看網上說在被子裏面憋氣到出汗、能、能減肥來着……”

賀蘭樞一挑眉毛,看了一眼溫玖旁邊的電腦,似笑非笑的又回到了桌子前面。

溫玖吐吐舌頭,心虛的想起來他網頁還沒關,趕緊打開電腦,手才剛碰到了右上角的紅色叉叉,就聽那邊賀蘭樞道,“阿玖。”

“嗯?”順利關掉以後,溫玖莫名覺得自己松了口氣,眯着眼睛轉過頭。

就見賀蘭樞坐在椅子上面,和桌子保持了一點的距離,雙腿交叉翹起,手放在膝蓋上面,眼鏡後面的眼神他看不太清楚,但是感覺他好像很嚴肅。

他沖着溫玖招了招手,“過來。”

每一次賀蘭樞很嚴肅的要說什麽的時候,溫玖就覺得自己和他的相處模式就像是變成了小學生和班主任,讓幹什麽就幹什麽,一點都不帶遲疑的。

“怎麽啦?”溫玖屁颠颠的把小馬紮搬到了賀蘭樞前面,仰着腦袋看他。

賀蘭樞想了一會兒,像是在思考要怎麽和溫玖說。

他的手指在桌子上面輕輕敲打了幾下,那是他在思考的時候經常會出現的動作,溫玖眨巴眨巴眼睛,聽到賀蘭樞輕輕道,“你以後要是出去,一定要先和我,或者是蘇秦說一聲。”

溫玖一愣。

“我知道你想給我驚喜,但是我當時給你打了很多電話,從上午到晚上,你一直都聯系不上。”賀蘭樞輕聲一嘆,“我會很擔心。”

其實不久以前,他也說過這樣的話。

只是那個時候,他的語氣卑微到像是懇求,而且是那種在明知道對方不會答應的情況下十分無力的說出口的。

他甚至不知道那個時候的溫玖有沒有仔細聽,所以只能一遍遍無力的重複。

而現在不同,他能感受到那一點一滴的變化,一個人可以僞裝,可來自于所有的小細節都明明白白的告訴他,溫玖是真的在一點點的轉變,他所付出的,也是真的得到了他所不敢乞求的回報。

溫玖是真的呆住了。

他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麽說,賀蘭樞很少露出這種顯得有些弱勢的樣子,在外面他從來沒有見過,好像只有在自己面前,他曾經看過許多次。

溫玖的心好像被重重的捏了一下,他松開了把玩賀蘭樞褲腿的爪子,改成輕輕拽了拽,聲音弱弱的,“我記得啦。”

想也是。

他平時并不是一個愛出去的人,賀蘭樞一整天都聯系不上他,從前可能只會默默的等到第二天,而現在的話,他可能會練習他宿舍的人,聯系家裏的人,聯系他所知道的一切自己所認識的人。

而等他找了一圈都找不到自己的時候,才會更加的擔心。

溫玖抿抿唇,恐怕要是賀蘭樞也這麽不見了,自己也會崩潰的去找他的。

于是他站起來,想了一下,幹脆雙腿分開,整個人都坐在了賀蘭樞的懷裏,額頭和他的額頭抵着,用鼻尖輕輕的磨蹭他,“我以後一定和你說。”

“嗯。”賀蘭樞露出了一個極其清淺,卻又十分愉悅的笑容。

溫玖距離他很近,他能看清楚賀蘭樞每一絲毫不遮掩的神态,他能看到在賀蘭樞眼底倒影着的自己,和他眼睛上面的每一根睫毛。

像是着了魔一樣的,溫玖輕輕的親了親他,随後動了動腿,跪坐在他身上,把頭埋在他的頸側,“嗯,那我道歉了……再送給你個禮物好不好?”

“嗯。”賀蘭樞的喉頭上下滾動了一下,雙手扶着座椅的扶手,感受着溫玖一點點的動作。

溫玖緩慢的解開了他的扣子,微垂着眼睛,時不時的在他身上輕吻一下。

他們的下半身緊緊相貼,熾熱的溫度隔着薄薄的衣料傳來,溫玖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慢慢的踩到了厚厚的地毯上,抿唇解開了賀蘭樞下面的拉鏈。

隔着一層內褲,裏面的大家夥的形狀被完美的勾勒了出來,他伸手摸了摸,房間裏面很靜,窗戶也關着,電腦運行時偶爾會發出排熱的聲音,還有賀蘭樞急促、卻又強壓下去的呼吸聲。

溫玖緊張的吞咽了一下,他之前也不是沒有給賀蘭樞用嘴做過,但是也僅僅有那麽一次,還是晚上他幾乎筋疲力竭之下……基本上是已經沒有了什麽印象了。大白天裏面,那裏的每一絲紋路和毛發他都看的清清楚楚。

溫玖伸手握了一下,龐大的物件早就已經漲的不行,他一只手甚至不能完全的握住。

賀蘭樞像是想摸摸他,溫玖反手握住了他一根手指,羞得不敢擡頭,“你別動……”

他的話音未落,氣音噴在了性器頭部,那東西在他手裏跳動了兩下,顯然已經激動至極。

賀蘭樞也有很長時間沒有出來過了吧……?溫玖這麽想着,探出舌頭輕輕的舔了一下。

好像其實也沒有什麽味道,溫玖砸吧了兩下嘴巴,像是品嘗着什麽新鮮的糕點一樣,試探着張開嘴巴把前端含在了口中。

賀蘭樞經常會給他這麽做,牙齒時不時的也會輕輕的碰它,只是溫玖掌握不好力道,怕給他弄疼了,就只敢像是含着棒棒糖一樣的輕輕舔吮。

即便是如此,賀蘭樞的呼吸也漸漸的急促起來,他的手扯住了溫玖的頭發,激動之餘還在小心的控制着力道,腰部輕輕的搖動,在溫玖口中進出着。

溫玖的嘴巴已經張開到了最大,到後面,他只能忍着性器幾乎要頂穿他喉嚨的感覺,努力的握着它繼續含吮。

慢慢的像是做慣了,溫玖嘗試着用牙齒輕輕的碰了一下,賀蘭樞的呼吸頓時變得沉重,溫玖的心髒猛地失控的跳了一下,又慢慢無師自通的伸手按摩着他已經忽略了很久的兩個囊袋。

他擡起頭看了一眼,賀蘭樞正微垂着眼睛,唇角緊抿,眉目柔和到有些讓溫玖想哭。

他感受到口中的東西開始跳動,賀蘭樞察覺到了,馬上就要抽出來,卻沒想到溫玖猛地一下,他失控的雙手捏了一下副手,就這麽射在了溫玖的嘴裏。

————

溫玖被賀蘭樞壓在地毯上、桌子上、床上……浴室裏面來來回回的做了一整個下午,他們兩個就像是連體嬰一樣,就連走路的時候,溫玖都被賀蘭樞面對面的抱在懷裏沒有分開過。

于是,第二天起床的時候,他腰軟腿軟的,癱在床上差點沒下的了床。

他心裏惦記着事情,沒敢賴床,很早就醒來了。

賀蘭樞還在旁邊睡着,溫玖睜開眼睛連動都沒有動,賀蘭樞也沒有察覺到他醒。

只不過賀蘭樞整個人都把溫玖攬在懷裏,溫玖也不知道他保持着睡在他腋窩的姿勢睡了多久,不過不得不說……還挺舒服的。

他又蹭了蹭,心滿意足的笑了笑,想起昨天那麽瘋狂的樣子,驚嘆的同時居然又有一點小期待了。

昨晚上他到後面累的一點力氣都沒有,賀蘭樞喂了他幾口粥之後溫玖就徹底沒有了意識,現在清醒了,肚子就開始發出抗議了。

溫玖動了動腿,身邊的賀蘭樞就睜開了眼睛。

溫玖小腿蹭到了賀蘭樞腿間那個因為早上顯得很是精神的大家夥,頓時瞪大了眼睛——他可真的不行了!

好在賀蘭樞也沒有難為他,就用溫玖的手握住在床上出來了之後,眯着眼睛親了親他,下床給他取飯了。

滿手都是白色不明液體的溫玖軟在床上簡直是欲哭無淚,他是真的唧唧疼,生理、心理都有的那種疼。

————

吃完飯了之後溫玖也算是緩過來有點力氣了,賀蘭樞又給他按摩了挺長時間,他也沒嬌弱到不能下床走路的地步,只是……動作實在是有點別扭。

“要不你送我去一趟西城吧。”溫玖苦着臉,他現在這個走路的姿勢,從校門口走到宿舍鐵定要被圍觀一路,他也實在是不想讓王司機看到這樣子,太丢臉了。

滿足了的男人實在是特別好說話,尤其是一個本來就好說話的人。

賀蘭樞擦擦嘴角,答應了,“好。”

溫玖拿好了東西,兩點的時候就坐到了包廂裏面。

軟乎乎的座椅讓他松了一口氣,也能舒服一點點,賀蘭樞并沒有跟着他在一起進來,而是在車裏等他。

溫玖和嚴郎約定的時間其實還要晚一些,只不過嚴郎到的居然比他還要早。

他才剛進門,連口水都還沒有來得及喝一口,就被嚴郎一下子給扯到了沙發上面。

屁。股和沙發猛烈的撞擊的那一刻溫玖整張臉都扭曲了,倒是給嚴郎唬了一大跳,只見嚴郎頓時一臉驚吓的往後退了一步,捧着胸口道,“我可沒錢,別碰瓷啊!”

“碰你妹!”溫玖沒忍住爆了粗口,‘嘶’的倒吸了一口氣,他緩了好一會兒才沒好氣的把信封拿了起來,随後說道,“餘典讓我交給你的東西就是這個。”

嚴郎拿起來看了一會兒,幹脆當着溫玖的面就打開了。

溫玖也挺緊張,瞪着眼睛偷看。

紙張反光,嚴郎整張臉都被襯得發白,溫玖看了一會兒,發現嚴郎臉上也沒有多少表情,他放下了紙,好像是沒看懂的樣子道,“他這是什麽意思?”

溫玖連忙湊過去看了一眼,紙上面只有一句話,或者是,只有三個字。

等着我。

“……大概,字面意思?”溫玖看到這幾個字,心裏反而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他是知道嚴郎和餘典的結局的,只是這一次,中間的過程他也不知道到底如何,所以不敢貿然的插手,所以每當有一點風吹草動的時候,他就緊張的不得了。

嚴郎悻悻然的收回手,“你在M國看見過他嗎?”

“看見了。”溫玖打算實話實說,他抿抿唇,想了一下道,“餘家發生了不少的變故,他父母都過世了,餘菲……餘菲你還記得嗎?”

溫玖比劃了一下,嚴郎立馬點頭,“我知道。”

他應該比自己和餘菲要熟悉很多。溫玖收回手,嘆了一聲道,“叔叔阿姨去世那天,賭場發生混亂,具體原因我不清楚,只是最後他們兩個都身亡了。之後餘典匆匆就接手了家裏的事情,出行的時候身邊都有一大票的保镖跟着。”

嚴郎聞言沉默了下來。

比起國外的危險程度,就連國內也都有開一些小賭場的人出門也都要帶很多私家保镖,有些貼身跟着,還有不少便衣的。

餘家在M國可謂是第一個稱霸了賭城的Z國人,樹大招風,膚色的不同注定他們走的路子更要艱難一些,雖然朋友多,但是同樣的,樹敵也會不少。

嚴郎嘆了口氣,“他說的輕巧……”

溫玖眨眨眼,就見嚴郎苦惱的抓了抓頭發,“你說,我要是過兩年把他給忘了,不喜歡他了怎麽辦?”

溫玖剛要說出口的話就堵在了喉嚨裏面,半晌都沒出聲。

嚴郎這個家夥……是真正意義上的顏控。

雖然餘典确實是有他獨特的一面,但是完全不可否認,在宿舍第二天早上,嚴郎和溫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睡在他隔壁的那個小夥長得可真帥啊。

之後,他就完全抛棄了溫玖,雖然同住在一個宿舍,但是熱心的程度是前所未有的高漲,那個時候宿舍的氛圍能這麽好,也還真的是離不開嚴郎的功勞。

溫玖默默不語,他覺得,餘典臉上有一個大傷疤的事情……還是暫時不要給嚴郎說了。

他這邊還在東想西想的,就見那邊嚴郎吆喝完了一聲之後,突然拍了一下桌子,“他走就算了,走之前還不讓我爽一下……白嫖我!”

溫玖還沒咽下去的一口水一下子噴了一桌子,他咳嗽着擦了擦嘴,“你差不多夠了……”

嚴郎嬉皮笑臉的笑了兩聲,過了一會兒又自動消失了,他茫然的又拿起那短短只有三個字的信紙看了一眼,收到口袋裏面,看着溫玖道,“其實我是擔心,我自己會哪天就突然喜歡上別人了,這樣太對不起餘典了。”

溫玖聞言也有點心塞。

這是嚴郎另外個臭毛病,他不僅愛看臉,他還花心。

人都愛漂亮的東西,嚴郎尤其。小的時候,就因為嚴斐長得好看,他不知道哥哥為什麽和他一直都冷冷淡淡的,與溫玖和溫夏之間的關系一點都不一樣,所以總想湊上去和他說說話,可是嚴斐一直都冷冷淡淡的,對他也說不上是好還是不好,嚴郎努力了一段時間,沒有結果,于是就抛諸腦後了。

之後他們家來了一個借住的人,是他母親朋友家的一個侄子,名字叫周放,長得也挺好看,挺皮實的一個小孩,只不過也不知道是為什麽,依然不喜歡嚴郎,怎麽去找他都不搭理自己。

于是嚴郎也同樣是熱心過一段時間,後來看到了別的長得好看的人……就又把周放也給忘記了。

想起這種種自己也被無辜牽扯過的過往,溫玖忍了忍,最後還是道,“你……随意吧。別太過份了就行。”

最後,溫玖在心中默默寫下了一句:幾年以後,你就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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