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不得不結盟的理由

“一、一期殿，您若是有啥不滿，咱可以向上面反饋的啊！別憋在心裏把自己給悶壞了。”

“不，在下并無任何不滿。  ”

“……”不不不，分明就是很不滿啊！

狐之助看着一臉淡然微笑的一期一振，內心之中不由得充滿了悲傷，沒錯，一期一振看上去表面一切正常，可這就是最大的不正常啊！都是那個見鬼的契約，不然的話他還能裝傻充楞當不知道呢……

以為簽訂了主仆契約，身為主人一方的一期一振完全可以一念決定狐之助的生死，這一點狐之助原本沒怎麽在意，一期一振并非是那種心懷惡意之輩，不過除此以外還有的副作用就是，身為“仆人”一方能夠在主人情緒波動非常強烈的時候感覺得到。所以，狐之助清楚的知道，哪怕一期一振表面上再雲淡風輕，他的心情也非常惡劣。

“莫非是千手板間的事情嗎？”

狐之助小心翼翼地窺視着一期一振的面色，在他印象中一期一振一向是一把脾氣好到不可思議的刀，如果一定要說有什麽逆鱗的話就是他的弟弟們。換做是現在來看，顯然一期殿已經把千手家的幾個小孩子看做了弟弟，莫非是板間出了什麽事嗎？

“時之政府這一次也給了不少療傷和補充靈力的藥物，如果需要的話……”

狐之助的話沒有說完，但是一期一振自然理解了他的意思，随便找個借口，說是貴族的秘藏的防身藥之類的應該就能給板間服用了。

“沒用的，你見過，毒·品可以靠回複藥消除的麽？”

一期一振嘆了口氣，他一直維持着一如既往的笑容，也只是為了給柱間還有扉間他們打氣罷了，他都不知道怎麽說現在的情況好。或許，從某種角度而言，宇智波嫡系那兩個死掉的小孩子受的折磨更小些。

千手板間的生命脫離了危險，可是精神卻已經接近崩潰。

根據千手一族醫療忍者們的分析調查，從那些被控制的族人身體中提取出來的毒素和殘留的一點藥物成分，他們已經确認這是由一種叫做“地獄花”的植物為主制作的藥物。換作更加熟悉的名字就是“罂·粟”，這種藥物能夠讓人不自覺地産生依賴性，一旦斷絕來源，那麽就會時而瘋狂，時而理智，然後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直至失去理智，做出違背自己本性的決定……或者說，這是能夠扭曲人意志的可怕藥物。

如果中毒程度較輕，那麽靠嚴格的意志力說不定還能堅持住戒毒，但是很顯然這個操控了家族人的幕後黑手沒有那麽好心，直接一口氣給這人下了大份額的數量，以至于現在已經有好幾個成年忍者都忍不住自己的毒·瘾，在交代完自己知道的一切之後自盡。

板間的确活下來了，這一次被卷入的大部分沒有直接死亡的族人都活下來了，但是千手一族的醫療忍術再高超，也無法拯救精神已經被腐蝕的他們，板間能夠咬牙忍到現在，也是非常不容易的了。

這裏不得不說洗清一期一振嫌疑地另一個要素就是，雖然那些千手族人都是将近不到二月的時間被下毒的，但是因為本家嫡系都是一期一振和扉間輪流做飯，所以并沒有被禍害，板間是被襲擊地時候強硬灌下去□□的。說真的，是個人都明白，在之前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如果一期一振真的有壞心思，那麽佛間一家子直接就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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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千手一族人體質強悍，抗毒能力不錯，但是在這種藥物針對精神的蠶食下也毫無幫助，所以板間在痛苦地發作了一次毒·瘾，卻又不想懦弱的自盡，懇請了自己的父親，讓他像是忍者一樣的死去，做出最後一點貢獻……

當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一期一振的內心是很沉重的，他不知道其他人眼裏四歲的小孩子到底是個什麽樣子，但是在他看來，板間不過是個走路都會搖晃的小孩子罷了，竟然就已經有了這樣地覺悟，還是讓他們無法拒絕的理由。

這種毒·瘾只能靠克制自己的欲望來解決，然而每一次板間發作時候的那種恨不得死掉的痛苦，如何不讓人心碎？好幾次板間都想自己結束自己的生命，或者請求父親兄長給自己一個痛快而苦苦掙紮，所以在他實在受不了這種折磨的時候，才提出了以自己作為誘餌，然後像是忍者一樣死去的想法。

柱間和扉間并不想看到弟弟做出這樣的選擇，可是他們卻深深感受到了板間的痛苦，千手佛間紅着眼眶答應了這個計劃之後，他們也以沉默保持了自己的态度。

或許，有的時候活着真的是一種痛苦，對于板間來說，死才是解脫，也唯有死能夠去見到他愧疚的沒有保護好的弟弟，為被算計了的族人們報仇。

——所以，這一次板間犧牲換取的行動機會，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一期一振摸了摸時之政府特別提供的空間儲物袋，裏面裝滿了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道具，如果有必要，他也顧不得暴露什麽，會直接使用這些大殺器的。

狐之助感受着一期一振身上那種鋒利的寒意，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這是他第一次從一期一振身上感覺到那種屬于刀劍地冷冽，不過他随即便放松想通了。哪怕一期殿再怎麽溫和，那也是刀劍付喪神，會有屬于兵器的殺意和冰冷是再正常不過的了，刀劍本就是兇器啊！

想通了的小狐貍忽然覺得這也沒什麽了，哪家刀劍付喪神沒有殺意只有溫柔的啊！反正每一振都是有真劍必殺的，一直叫嚷着“悲傷”“和平”的佛道江雪左文字爆衫、啊不，真劍必殺起來還特別兇殘，一期殿會有這種凜然劍意的狀态也很正常嘛！

說起來，作為第一次出任務就被分配到這特殊任務的地方，他還從來沒見過真劍必殺和櫻吹雪呢！

嗯，櫻吹雪的話以一期殿現在的心情不太可能了，那麽只能期待一下真劍必殺啦？

狐之助想到自己偷偷上狐之助論壇上看到的消息，似乎一期殿普遍喜歡吃草莓？或許等千手板間的風波過後，他可以試一試？

………………

千手和宇智波都是頂級忍者豪族，他們原本分裂對敵的時候或許這一點還不能完全被人認知到，然而當他們一旦聯合在一起調查，不少蛛絲馬跡就被挖了出來，而顯然，第一懷疑對象在排除了老對頭之後，就是那個曾經被一期一振等人撞上的羽衣一族了。

黑絕雖說是盜取了羽衣一族的成果，但這并不代表他能夠混進羽衣忍族裏面指手畫腳，他雖然有能夠随意附身并且不讓人察覺的能力，但是……咳，羽衣一族的人幾乎個個都是生命科學方面的學霸，就算附身了那也是分分鐘露餡啊！

基于此，他也只能給掃掃尾，加強一下隐蔽結界，或者誤導一下其他探查來這邊的忍者罷了。

然而，有一句話叫做不作死就不會死，哪怕有着黑絕的幫忙，在黑絕不準備站到臺面上來正面幫忙頂崗的時候，羽衣一族自己作死他也沒辦法。

在羽衣一族發現挑撥兩族的A計劃不成之後，他們果斷動用了給好幾個宇智波長老和千手族長的小兒子灌藥之後的B計劃——光明正大地同時約見了千手和宇智波。

沒錯，都根本不需要板間原本的以身誘敵，引蛇出洞，羽衣一族很光棍的站了出來，聲明對此次襲擊事件和下毒事件表示負責，更重要的是，他們還得意洋洋地介紹了自己新出産的某些毒·品，然後趾高氣揚的表示，想要解毒就要給他們XX利益，XX特權，XX地盤……

黑絕：這怕不是做研究做傻了。

宇智波們：呵呵，我們宇智波慫過嗎？！

千手們：不可能！那東西是無解的！我們才不相信你們的研究會比我們先進呢！

最後的結果當然是談崩了。

千手和宇智波都不是短視的家族，如果這一次真的妥協了，那麽未來後患無窮，他們情願陣痛之後斷尾求生，也不願意就這麽把轄制自己的把柄交到對方的手上。當然，羽衣一族就沒有必要繼續存在下去了。

宇智波負責用寫輪眼搜查和套取情報，千手一族負責感知生命力和漏網之魚，已經初步覺醒了木遁的柱間更是大爆發，咬牙切齒地用植物包圍了羽衣駐地，連弟弟都伸長了根須監察，确保沒有任何漏網之魚。

兩族第一次默契地聯手把羽衣一族的地下室一口氣給毀了，這期間宇智波和千手真可謂是如膠似漆，孟不離焦，焦不離孟——這當然不是因為兩家現在就進入了蜜月期，而是因為他們都警惕着對方做小動作，截斷某些資料，然後留下這種可怕的後手。

宇智波的寫輪眼幻術很容易套取情報和秘密，很可能得到什麽密辛，而千手一族本就以醫療和藥物著名，萬一得到了一些什麽數據估計很快能掌握這種可怕的東西。兩族都相信自家人人品卻信不過對方，最後自然是所有宇智波和千手都是一起行動，哪怕效率第一點也無妨。

解決羽衣族人只有了半天都不到，這個家族的人都搞研究去了實力很弱，但是搜索實驗室和銷毀資料卻磨磨蹭蹭到了大半夜還沒結束。最終，一期一振看不下去他們那慢騰騰的工作效率，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之後，直接在狐之助作弊的偵測能力下一口氣挖了/炸了/撬開了一系列羽衣一族的密室，然後當着兩族人一起焚毀掉了這些害人的資料和那田地裏血紅色的地獄花。

盡管不能保證後人會不會開發出類似的東西，但是至少如今還是讓他們化為齑粉吧。

最後當該銷毀的東西都銷毀之後，一期一振才恍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他們本以為罪魁禍首一定會隐藏得很深，危害極大，因此才在板間的哀求和形勢所逼之下同意了對方的死間誘餌要求，但是現在失去了誘餌作用之後，作為兄長他應該是鼓勵對方克服那痛徹心扉的痛苦活下去，還是幹脆利落地同意對方的哀求而直接了結了他呢？

“我想讓板間活下去！”回程路上，柱間忽然開口，語氣堅定，“我希望他活下去！”

“我當然也希望板間可以。”扉間沉着臉色，開口道，“那麽大哥，你去？”

“……”柱間沉默，他覺得自己要是再遇到那個痛的想要找死，跪地乞求他給個痛快地弟弟的話，一定狠不下那個心的啊！

“我也想給板間鼓勵，讓他堅持下去，但是精神上的依賴性……”扉間苦澀地開口，說到這裏卻忽然愣住了，他突然想到了什麽，“身體的侵蝕有我們千手家的治療沒問題，但是精神上的……柱間，你說要是我們求宇智波給板間來一發幻術如何？”

“宇智波的幻術？”柱間也愣住了，他眼睛一亮，一拍手道，“這個主意好啊！指不定真的可以啊！父親，這一次，我們又多了一個結盟的理由了啊！哪怕是為了板間，也要結盟啊！我們這就去找斑吧！”

“哼，一族大事可不是你們這種毛頭小子能夠說了算的。”

千手佛間冷哼一聲，心下卻是有些意動，不過随即他又想到宇智波自家那些忍者貌似也沒好到哪裏去吧？要不然怎麽會也被控制了？所以就算找他們恐怕也沒辦法吧。

只是……不試一試的話，怎麽知道呢？

這一刻，千手佛間真是無比掙紮，要他去向老對頭低頭，那真是太困難了。然而，面子重要還是裏子（兒子）重要？！那肯定是後者啊！

“那我……等等，一振人呢？”

“哦，這個嘛，剛剛扉間說宇智波或許能解決問題之後，一期哥就跑向宇智波了。”

“什麽？！這孩子太沖動了！萬一——”

“沒事的啦，反正一期哥也是宇智波族長的外甥……嗯，沒錯，是外甥吧？”

“外、外甥？”千手佛間如遭雷擊，不可置信道，“一期一振他……竟然是宇智波田島地外甥？！”

“是啊。”千手柱間疑惑道，“您剛剛沒聽一期哥介紹自己嗎？不然宇智波怎麽會那麽放心讓他公證來燒那些東西？這麽算來他還是斑和泉奈的表哥呢，不會有事的啦！”

“……”

“！！！”

糟糕！差點忘了啊！

扉間也是如遭雷擊，之前只想着可以救板間，一期尼也不會有危險就放任一期尼去認清了，但是……他握緊了小拳頭，狠狠地瞪了眼已經成為了小黑點的宇智波部隊方向——剛剛還覺得宇智波不錯呢！現在宇智波的小崽子們竟然要和他搶一期哥？不可饒恕啊！

扉間：今天我還是決定，以後要宇智波一生黑！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扉間：精神上的問題，擅長幻術的宇智波或許有解決辦法啊！

一期尼：那我去問問，好歹也是親戚。

扉間：哦。

柱間：沒錯，一期哥也是斑和泉奈的表兄呢！一定沒問題地！

扉間：……

柱間：扉間你面色好難看啊？！

扉間：我後悔了，真的！大哥，你不是要和斑做兄弟嗎？我把你讓給斑，你讓斑他們把一期尼還我！

柱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