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拈花一笑

在接到任務的那一刻，一期一振慎重思考之後，覺得如果他遇見的是小時候的犬夜叉和殺生丸，從小一起長大培養兄弟愛，這樣或許是會有兄友弟恭的可能的，只不過現在巫女的話打破了這個可能。

“神明大人，您要找的那個妖怪現在并不在此處，不過他一直觊觎着四魂之玉，不死心地襲擊着守護四魂之玉的巫女，想來馬上就會有他的消息了。”

黑發的巫女長相是屬于有些冷豔的高貴美麗，此時說到四魂之玉地時候，她的眸中閃過了隐隐的厲色和暗光，不過馬上她又換上了一副憂慮遲疑的樣子，欲言又止。

一期一振自然是看出了巫女的動作，對于這欲擒故縱的姿态也不介意，他本就想多知道一些情報，便微笑着縱容這名巫女說下去，反正……都能夠觊觎偷襲寶玉了，自然已經不是幼年期，根據狐之助提供的資料來看，後來犬夜叉是先後喜歡上了兩個守護四魂之玉的人類巫女。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殺生丸和犬夜叉一直不對盤，殺生丸看不起人類，也看不起半妖的犬夜叉，更是對犬夜叉喜歡上人類巫女而嗤之以鼻，兩人關系更是勢同水火。這種情況直到殺生丸也喜歡上了一個人類女孩，對于人類有所感官，并且和犬夜叉有了共同的敵人之後才有所緩和，可是也僅此而已了。

不管現在那個巫女是第一任還是第二任，反正一期一振知道已經沒希望從根苗把人扳正了。

巫女并不知道一期一振的心理活動，還以為自己的博取了神明的寵愛和信任，心下一喜，也不直接告狀，只是委婉地道：“守護四魂之玉的巫女桔梗是一個靈力強大的巫女，不知多少想要搶奪四魂之玉的妖怪都有來無回，只是……只是不知為什麽，那個并不強大的半妖犬夜叉屢屢窺視寶物，但是卻都從桔梗手上生還了。”

“……”

一期一振沒有說話，他蜜色的雙眸直直盯着跪姿恭敬的巫女，看着她哪怕底下頭顱都掩蓋不了的倔強和自傲，心下了然，這就是所謂的“同行相輕”吧？

巫女見神明大人沒有回話，心下不由得忐忑起來，可是只要一想到自己可是和桔梗齊名的強大巫女，但是驅魔師一族找人保管四魂之玉的時候卻只認準了桔梗，她內心就不由得一陣憤恨，她難道哪裏不如桔梗了嗎？！明明她們天賦靈力都不相上下的！

這一次好不容易抓住了桔梗的小辮子，還恰巧遇到了神明大人，難道不是她的機會嗎？就算不能成為保管四魂之玉的巫女，她也決不能讓桔梗再高高在上踩在她頭上了。

“神明大人，巫女椿以本名起誓，在下所言句句屬實啊！人和妖怪如此親昵相戀本就有違常理，何況桔梗還是保管四魂之玉的巫女，誰知她是不是被那妖怪所迷惑了呢？若是四魂之玉落入妖魔之手，這天下恐怕又要掀起腥風血雨了，請神明大人為天下安危做主！”

椿心下發狠，她的确沒有說謊，若不是桔梗自己持身不正對于一個妖怪動了心思，她也不敢這麽說。對于桔梗她一直是當做自己最強的競争對手的，盡管她是輸多贏少，可是世人曾經還是把她們放在齊名的位置，直到四魂之玉的保管權到了桔梗手中，她便不配與“最強的保管四魂之玉的巫女桔梗”相提并論的。

對于桔梗的失誤，她高興的同時也有幾分恨鐵不成鋼，作為她唯一認可的對手竟然會如此輕易被妖魔迷惑了心智，簡直讓她嘲笑的同時又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如果神明大人願意出手的話，或許那個讓她追逐又想要打敗的桔梗又可以回來了吧？

一期一振點了點頭，嘆息一聲開口道：“帶我去見他們。”

至于這個“他們”是誰可以說是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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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神明大人！”椿眼睛一亮，快速而不失禮儀地站了起來，恭敬地帶路，“請跟我來，桔梗在楓之村常駐，想來犬夜叉也會在那附近。”

巫女這麽說着邁開步伐，看方向正好是剛剛一期一振走來的相反方向，狐之助不由得尴尬低頭，指不定剛才他們就是走錯方向了，不然大概已經走到有犬夜叉在的那個楓之村了。

“請恕在下失禮，不知……如何稱呼神明大人名諱？”

巫女小心翼翼地開口，她這麽一問也是有道理的，如果是三貴子之類的大神不僅态度要更加恭敬，也不用擔心敗于犬夜叉之手，但是如果是不知名的小神或者不是專司戰鬥的神明，誰知道會不會被妖怪反殺呢？那麽一會兒和妖怪互怼的事情還是她自己上好了，還要注意保護這位神明大人。

對于巫女神官之類的人，他們自然知道神明并不等于都很強，有些專司農業天氣的神明可以保佑人類風調雨順，年年豐收，可是要是遇上強大的妖怪那還是一個死。即使如此人類也不敢對這些神明不敬，因為保佑風調雨順是人類做得到的嗎？還是要靠神啊！萬一這樣的神被妖怪殺死了，損失的還不是人類？

總之，椿覺得以桔梗的性子只要看到這麽一位純正的神明大人，想來就能夠堅定一下侍奉神明的心，抛棄掉那個妖怪，回歸四魂之玉守護巫女的身份了。再然後嘛，她就可以和對方好好打一場，然後告訴世人誰才是最強的巫女！誰才是最适合保護四魂之玉的巫女！

“爾等稱呼為吉光大人便是。”

狐之助眼見一期一振張嘴的口型就覺得不妙，搶先一步開口，反正一期一振也叫做一期一振吉光或者一期一振藤四郎，叫“藤四郎”什麽太接地氣了沒逼格，叫“一期一振”的話……萬一這個戰國時代有那些老熟人不就暴露了麽？所以，還是叫吉光吧。

“是，吉光大人。”

椿默默回想了一遍，确定自己沒有聽過這個名字的神明，可是她又覺得一期一振的氣度不太像是默默無聞的小神，只能按耐下不提。至于狐貍會說話什麽的她根本不在意，又沒有妖氣，估計是眷屬或者式神之類的吧。

等等，說到狐貍的跟随……稻荷神？但是稻荷神和吉光有什麽關系嗎？而且傳說出門都是跟随着貍貓和狐貍的，這位神明大人并沒有貍貓呢。

算了，這種問題還是別深究了吧。

當然，這個問題就算不深究，在未來看到狐之助沉迷油豆腐不可自拔之後，還是聯系上了“稻荷神狐貍很喜歡吃油豆腐”的傳說，再加上後來的亂出場，讓椿對于自己的猜想堅信不疑，不過那是後話了。

現在的一期一振就跟着椿走進了隔壁的村莊，這附近從某種意義上而言的确很平靜安全，因為這裏有一個強大的能夠滅殺一切妖怪的守護四魂之玉的巫女桔梗，也有一個和桔梗較勁的只弱了一線的椿巫女時不時來晃蕩，相對于其他地方可謂是天堂了。

在椿的帶路下，一期一振來到了楓之村，又在村中小孩的指路下去了村莊偏遠處的湖水邊，說是桔梗大人去那邊采藥去了。

此時正值秋季，紅色的楓葉洋洋灑灑鋪了一地，風中也時不時吹拂而來如同雪花一般的鮮紅楓葉，可謂是美不勝收。岸邊的碼頭上停泊着一艘小小的木船，穿着紅白色巫女服的巫女就那麽依偎在穿着紅色裘袍的銀發犬耳半妖的懷裏，歲月靜好。

“桔梗！！！”

你忘記了自己的職責了嗎？！

椿氣急敗壞了，她是知道了桔梗和犬夜叉有些不一般地眉來眼去，可是也只限于有些朦朦胧胧心照不宣的好感罷了，可是……現在怎麽進度那麽快？！這都抱上了嗎？！

明明，明明是她求而不得的機會和榮譽，但是這個女人卻一點也沒放在心上，這讓椿在嫉妒不甘的同時，又不由得冷笑連連，那群驅魔師還說什麽桔梗最心思純淨不會利用四魂之玉，現在呢？還不是被一個妖怪迷惑了？說那只妖怪對四魂之玉沒企圖鬼都不信！

犬夜叉本就是大大方方沖過來奪取四魂之玉的，當時和這附近的村民們都沖突好多次，還偷過大家的燒雞米飯什麽，所以這周邊的人自然都知道他的大名，更加知道這妖怪是半妖，就是想要得到四魂之玉成為純血大妖怪的野望。

“椿？！你怎麽會在這裏？”

桔梗的神色一下子有些慌亂，她從犬夜叉的懷中站起身來，努力維持着曾經那個冷淡清高巫女的樣子，但是那雙頰緋紅和含情的雙眼都讓她的僞裝不太成功。她也沒想到，第一次沒忍住大膽和犬夜叉私會就讓人給撞了個正着。

“吉光大人，您看！我說的都是真的！”椿憤憤不平的一揮手，一條白蛇式神出現在了她的肩膀上，做出了攻擊的姿态，“桔梗，我都沒想到你竟然堕落至此——是你自己動手除妖，還是我幫你？！”

“等一下，椿，犬夜叉不是你想的那樣。”

桔梗對于這個曾經偶遇并且聯手除妖的椿也是印象深刻，這位的能力并不弱，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如果事不可為也就罷了，可是她并不覺得她們有一見生死的必要。

“犬夜叉在來到這裏之後并沒有傷害過人命，也并沒有惡意。”

“哦，那麽以前他也沒有麽？而且，你确定他來這裏沒有傷人不是因為有你的監控？”椿冷笑一聲，“還有，難道他不是來搶奪四魂之玉的嗎？”

“雖然是這樣，可是……”

“桔梗，你廢話什麽？不如我把他們都解決了吧。”犬夜叉擋在了桔梗面前，他看到了椿對于桔梗那種嫉恨的眼神，自然護短地準備打架了，“我看她就是嫉妒你比她美，比她厲害，還比她有資格守護四魂之玉！”

“你！”

椿神色大變，犬夜叉說的是事實，而越是事實越是忌諱人說，她擡手剛想要攻擊，卻發現自己的手竟然被握住了。

“吉光大人？！”

“你很美，也很厲害，至于四魂之玉的守護者選擇了桔梗，只是她的确更加合适罷了。”

一期一振握住了椿的手，就在剛才狐之助已經把這個巫女的資料給了他。

如果不是他意外介入，椿還是會因為不服氣桔梗而來找桔梗決鬥，戰鬥中被自己釋放的妖怪反彈毀容，自此徹底恨上桔梗發誓報仇，并且還為了永葆青春恢複容貌而把靈魂出賣給了妖怪，變成了黑巫女不得善終。

但是，現在一切還沒發生，在一期一振看來，這只是一個還未來得及犯下大錯的普通女孩子罷了。如果不是造化弄人，這個女孩未必會走上那條道路。

“吉光大人！”椿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滿腔的憤恨幾乎無處可發洩，她這一刻忘記了對于神明的敬畏，只是宣洩着自己的不滿，“她比我更加合适？！她這個巫女，現在和普通的女孩子難道有什麽區別嗎？！”

一時間，空氣都沉寂了，桔梗的面色也是一白，就連犬夜叉也只能握緊了她的手給予安慰，椿說的是事實。守護四魂之玉的巫女不需要軟弱，不需要有愛情，不需要有依靠他人做一個普通人的想法，可是遇到犬夜叉之後，她漸漸地動搖了……

桔梗苦澀地一笑，或許椿說的沒錯，她的确沒有資格守護四魂之玉，因為她的确已經有了想要利用四魂之玉的想法，她想要……讓犬夜叉變成人類，和她一起做一對普通的夫妻。

也是這個時候，她才發現椿這一次帶來了個神明大人，而且這個神明大人身上似乎有什麽不太好的感覺，倒也不是說這是邪神，只是……

“您受傷了？”

桔梗下意識地就開口，然後才尴尬地低頭，她只是習慣性關心一切受傷的人罷了，無論是誰，只是現在這樣的行為比起關心體貼，倒像更是轉移話題了。

一期一振被這個女孩外表冷清自持，內心卻單純善良逗樂了，不由得一笑，沖着桔梗微笑點頭，又摸了摸椿的腦袋，溫和地道：“的确，現在的桔梗和普通的少女除了多了一些力量也沒什麽不同了……”

“那麽——”

“但是，椿，你在我眼裏，也和那些可愛的女孩子沒什麽不同啊。”

“我……我？！”

椿被一期一振說蒙了，感覺到頭頂上的溫度，更是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不知怎麽的就收起了白蛇式神，下意識地淑女的站好了。等她做完一切才覺得自己絕對是被鬼迷心竅了，面對妖怪竟然解除了自己的武裝，這是要作死的節奏嗎？！

“巫女也是人類，也會有普通女孩子的一面，我并不認為這有什麽不好。”一期一振看向了犬夜叉和桔梗，神色間并無不滿，反而充滿了鼓勵和包容，“如果能有一個支持你的愛人的話，事業和戀人兼顧又有什麽不好呢？”

“！！！”

桔梗驚愕地瞪大了眼睛，這一陣子她風言風語聽多了，這還是第一次收到這麽确切的肯定。雖然她常常安慰犬夜叉說日久見人心，只要他們一直堅持下去總會讓村裏人接受的，但是她自己其實都有些信心不足呢，結果這位神明大人竟然支持他們？

“等等！我不服氣！”椿愣神了片刻之後，大概是一期一振表現出來的太過溫柔無害，她想也不想地像一只氣鼓鼓的河豚一樣道，“我哪裏比不上她了？！為什麽她比我更加适合當四魂之玉的守護巫女？”

當然是因為桔梗心思純淨就算是因愛生恨也不會污染四魂之玉，而你更加容易滋生偏激陰暗的情緒污染四魂之玉啦！

然而，這個标準答案是不能說的，這一點一期一振非常清楚，所以他的回答是——微笑。

嗯，曾經不知道在哪裏聽到過一種說法，當你不知道該怎麽說話的時候，只要微笑就好了，佛祖當年不也是拈花一笑糊弄過去的嗎？很多事情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于是，一期一振也不說話，只是用他那雙足夠膩死人的蜜色雙眸專注含笑的看着椿，直把椿看得臉頰通紅，暈暈乎乎得差點忘記自己的目的是什麽，等她的式神終于沒忍住自己主人犯傻，出來拱了拱她讓她回過神之後，她才捂着臉什麽也沒說跑走了。

(⊙_⊙)

“她怎麽了？”

一期一振一臉不解，難道是領悟到了他不好意思說的真相所以羞愧地跑走了嗎？

狐之助抽了抽嘴角，要不是知道自家一期殿真心是個沒花花腸子的，他真的會以為這是在故意勾搭人家呢。不過，既然一期殿都開口問了，他也自然得回答，至于理由麽……

“大概是內急了不好意思了，所以跑了吧。”狐之助非常不走心地找了個理由，“畢竟是人類，哪怕是妖怪也是得有五谷輪回的嘛。”

“原來如此。”

一期一振點點頭，女孩子臉皮薄，內急了不好意思說就跑掉也說的通，于是便也不在意了。

在一旁散發着粉紅泡泡，通曉情愛之事的犬夜叉和桔梗對視一眼，都拿不準這只狐貍和這位神明是真的不知道還是故作不知，哪怕是剛剛看椿不順眼的犬夜叉也不由得為那位椿點蠟——他身為半妖和桔梗相戀已經夠辛苦的了，那位還戀上了個神明，更是殊途啊！

桔梗倒是沒想到那麽多，她見椿離開了這位大人還在，就知道這位可能是沖着他們，或者說四魂之玉來的了。

“這位……吉光大人，您找我們是有什麽吩咐嗎？還是四魂之玉有什麽不妥？”

“本來我找你倒是有些事，不過見到你之後卻沒了。”

一期一振的目光是看着犬夜叉說的，然後挪到了桔梗手上的四魂之玉上，瞳孔驟然一縮，他看到了一個額頭有着印花，身着巫女輕甲的女子和一大堆妖魔在其中纏鬥着，那女子似乎還有意識地歪頭看了他一眼，又馬上沉浸到了和妖魔的戰鬥之中。

“四魂之玉，是這樣的東西啊……”

一期一振嘆息了一聲，仿佛明白了什麽，這種東西就算他拿到手了也只會想着毀掉而不會帶回去給醫生他們研究的，不然裏面的東西放出來的後果可不好，也辜負了那個女子的心意了。

“你想用四魂之玉？”

“……是的，大人。”

桔梗面色一紅沒有否認，作為守護四魂之玉的巫女她竟然想這麽做的确是渎職了，但是她并不後悔這麽做。甚至于她覺得如果把它用在了讓犬夜叉變為人類上，總比以後落在其他妖怪手上追求力量來的好。

“你也是個聰慧的，真的相信世上會有能夠實現一切願望的東西嗎？”

“您、您的意思是？”

“這算是忠告吧，最好不要用它許下任何願望。當然，如果有辦法摧毀它的話最好。”

一期一振說完也沒在意兩人的面色便轉身離開，直到周圍沒有人的安靜小路上，他才緩下腳步。其實他并不想事事都依賴狐之助提供的原定命運線，那樣子腦子會生鏽不說，現在成功證明了命運并非一成不變之後，那也并非百分百正确的。

“我的判斷如何？”

“非常正确，一期殿。”

狐之助和一期一振不同，他早就把這些其他世界的命運線和命運之子當做樂子看了，雖然補番有點辛苦也有點長，所以沒看到結尾，不過他匆匆跳着看了下，也知道一期一振的判斷沒錯。

“最好的方式是能夠對着四魂之玉許下【正确】的願望——也就是不用刻意去摧毀它，只要許願讓四魂之玉消失就可以了。自然您說的也沒錯，如果讓裏面的妖魔跑出來，這個世界要出大麻煩的。”

狐之助甩了甩尾巴，拿出了一盤油豆腐啃了起來，含含糊糊道：“要提醒他們嗎？一期殿？”

“不，還是不必了。”一期一振搖了搖頭拒絕了這個提議，“該說的我已經說過了，這畢竟是他們自己的世界，所以，這個世界的走向不應該全都由我來幹涉決定，而是他們本身自己做出的選擇。”

就比如火影世界，如果當時的杏子公主沒有造反的念頭，柱間和扉間沒有想要平定亂世的願望，一期一振是絕對不會自己捋袖子上去幹的。所以，在這裏也是，走向應該由他們自己決定，如果這裏被選出來的最适合的守護巫女桔梗也沒有忍受住誘惑的話……

“不知為什麽有些心慌……要不我還是去告訴他們？總覺得萬一桔梗選錯了會很糟糕的樣子……不過原本這個世界就好好地沒有毀滅，所以桔梗應該還是抵制了誘惑的吧？”

“額，這個嘛……”

狐之助忽然愣住了，因為他想起來，按照原定的發展，并不是桔梗不想用四魂之玉了，而是有了個大反派奈落從中搗鬼使得犬夜叉和桔梗反目成仇了，所以才沒用。那麽，現在奈落誕生了嗎？現在的桔梗收到了警告會不去用四魂之玉嗎？

咦？從這一方面來講，反派奈落其實做了一次拯救世界的無名英雄？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轱辘——”

上空突然傳來了破空之聲，一期一振和狐之助都是反應敏銳之人，想也不想的快速後退躲過了襲擊，卻發現這并非是襲擊，而是一個燒焦重傷的人不小心從旁邊的山崖之上滾到了這裏的小路。

“傷的好重，大概沒救了吧。”狐之助聞着空氣中的烤肉味道有些作嘔，“一……不，吉光大人，要不我們還是……”

“他還有氣。”

一期一振想也不想地上前，第一眼就見到了對方那雙渾濁的眼睛爆射出了驚人的光芒，那是一種渴求的，希望能夠活下去的強烈的求生欲。

“既然看到了也不能見死不救吧？正好我的醫療忍術還沒治療過這麽嚴重的傷呢。”

“您自己給自己治療的不算麽？”狐之助吐槽，然後渾身的毛發慫拉了下來，“我還以為四魂之玉能夠治好您的傷呢，沒想到竟然不能用……說起來你覺得那個巫女既然能夠看出來您受傷，她有辦法嗎？”

“或許吧。”

一期一振并不在意随口一說，然後把那人抱到了一旁附近的山洞裏，也算是巧合這附近就有治療外傷和燒傷的藥，他正好可以試驗一下從千手一族學來的醫療忍術和草藥技術。

狐之助看着自家一期殿忙前忙後，又是忙着采藥又是煎藥，還搭了個簡易爐竈熬粥，到最後竟然用那雙纖纖玉指去……

“啊啊啊！一期殿！您要幹什麽？！”

“別叫那麽大聲，只是幫忙換藥綁繃帶罷了。”一期一振看着對方身上粘着的破破爛爛的布條，淡定道，“狐之助，把藥研給我準備的包袱拿出來，裏面應該有繃帶。”

“是。”狐之助吐出包裹，然後反應過來不對，“別啊！我來幫他包紮就是了！一期殿您怎麽好做這種事情？！沒保住您的清白的話咱回去怎麽交代呀嘤嘤嘤……”

“……”這個一激動就爆出家鄉口音的習慣還是這樣啊。

“別鬧了，就你的短小四肢能夠做什麽？”

一期一振撥開了狐之助，沒有理會小狐貍的無理取鬧開始翻起了包裹，當他抽出一卷繃帶的時候……

“吧嗒~”

一把小巧可愛的，異常眼熟的短刀掉落在了地上。

“……”

“……”

“亂？！”

“一期尼~~~”

作者有話要說：  椿小姐姐不知道有多少人記得呢？嗯，我對他印象挺深刻的，大概是那條白蛇的關系和冷豔女王禦姐的關系？

想來大家都猜到一期尼救下的是誰了，不過後來大概會有驚喜吧……大概。

小劇場：

一期尼：……（微笑）

椿：！！！（臉紅跑掉）

一期尼：她怎麽了？

狐之助：大概是內急了，不好意思說吧。

一期尼：哦。

椿：吉光大人，這是我、我自己做的、便當，請您收下。

一期尼：多謝。（狐之助，我和她沒什麽關系吧？為什麽她送我吃的？）

狐之助：啊嗚啊嗚，油豆腐超好吃！（當然是因為這是貢品啦！給神明大人貢品不是應該的嗎？）

一期尼：原來如此。

椿：這是我自己精心編制的劍穗，請、請收下。

一期尼：？？？（狐之助，貢品吃食倒是正常，有送劍穗的嗎？）

狐之助：呼嚕呼嚕。（大概是封口費吧，希望您不要把上一次她內急差點憋壞了的醜事說出去。）

一期尼：……(原來如此，其實她不用這麽做我也不會說的)

椿：吉光大人？

一期尼：感謝你的用心，不過不用這麽費心的。對了，我也不需要那麽多貢品，真的。

椿：……

狐之助：哼哼哼。（想拐一期殿？你還早了八百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