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大招

當殺生丸來找一期一振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位水色頭發的神明拿着一把小梳子給自己的橙發弟弟梳頭，兩人之間湧動着一種難以言說的氣氛，仿佛打了特效柔光那樣撓得人心裏癢癢的，暖暖的，有一種說不出的溫馨之感。看到這一幕，哪怕是向來冷心冷情（自稱）的殺生丸也不由得感受到了一絲放松和向往。

熟練地給亂紮好小辮子，一期一振擡眼就看到了神色有些微妙的殺生丸，不由得笑了笑。

“殺生丸殿下不是也有一個挺可愛的弟弟嗎？一會兒不妨也去試着照顧照顧。”

“那個半妖和我無關。”

“對于犬大将的逝去我深表遺憾，可是我們還得往前看。”一期一振對着殺生丸笑得意味深長，“都說長兄如父，在你們父親去世的情況下，殺生丸殿下，您應該擔負起應有的責任，不然……不說您自己未來如何對地下地犬大将交代，就說現在的世人和妖怪都會說您教導無方。”

“怎麽可——”

殺生丸剛想說這種事怎麽可能，轉而忽然想到自家母親是王後啊！大妖怪有一堆小老婆情人都挺常見的，按照常識規矩來說，犬夜叉還得交他媽為“母後”呢，那麽……殺生丸的臉忽然青了，他覺得一期一振說的還真的很有可能。

如果犬夜叉在外面丢臉，旁人只會說西國王族丢臉，可不會在意這是他爹在外的“滄海遺珠”呢！

“我該怎麽做？”

作為獨生子的殺生丸表示他從來沒養過類似弟弟這種糟心玩意兒，不由自主地看向了似乎很有經驗的一期一振，心裏不斷提醒自己——沒錯，他是擔心犬夜叉丢臉會拖累他，而不是關心犬夜叉，所以沒毛病！

“唔，你們可以多聊聊天了解一下彼此的喜好和雷點，然後你可以試着照顧一下犬夜叉，他現在還受傷不是嗎？”一期一振想了想，提了個建議，“你和我不一樣，不可能從衣食住行方方面面照顧弟弟，所以你只要過問一下，盡心就好了。”

一期一振這麽說着，眼睛落到了亂小裙子上有些松散了的蝴蝶結上，手指靈巧的解開又重新綁了一個萌萌噠的蝴蝶結，又用手指捋平了衣服上的皺褶。

這一系列動作可謂是一氣呵成毫不拖泥帶水，看得殺生丸眉頭跳了跳，他很想說這看上去很婆媽，但是莫名的他又感覺得到兩人之間那種脈脈湧動的溫情，反而有些說不出口，反而有些隐秘的……興奮？

——不不不，我是擔心犬夜叉這個半妖丢了我們西國的臉，所以才去教育他的。

且不提這個借口有多麽立不住腳，殺生丸就是詭異自信地覺得沒問題，就那麽雷厲風行去看犬夜叉了，一期一振還沒來得及和他探讨一下“熊孩子犯錯時候的教育問題”就發現殺生丸不見了蹤影，不由得有些困惑。

“他不是說想要教育一下犬夜叉嗎？犬夜叉那個性格的确太過沖動要糾正一下，怎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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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說不定他有急事呢？”亂拉了拉一期哥的袖子，期待道，“一期哥，我剛剛看到西國有好多有意思的特色商品呢，我們買一些回去給大家當手信吧！”

“……唔，那就選一些吧。”

一期一振僵硬了一瞬，又放松了下來。雖然他把自己的小判都花光了，甚至為了同時給每個弟弟買上衣物用品和禮物還透支了這一次的工資，但是他在楓之村的時候可是收到了不少供奉呢！

嗯，那些香火錢，買一些手信應該沒問題吧？

一期一振默默把賺錢計劃提到日程，這也是重要的人生大計啊！實在不行要不讓狐之助去賣藝？！

狐之助：？？？

…………

一期一振帶着亂去買手信的時候，殺生丸氣勢洶洶地去找了犬夜叉，他實在是不适合，也不會打柔光的人，所以那樣子頗有點像是找茬的，讓犬夜叉的耳朵都豎了起來——來者不善！

很遺憾的就是，一期一振忘記了一點，殺生丸是一個高傲不服輸的人。具體表現在，殺生丸完全不覺得一期一振能夠做到的事情他會做不到，一期一振的那句“你和我不一樣”更是讓他有一種自己被看扁的感覺，所以……

“犬夜叉。”

殺生丸帶着一身肅殺地寒氣走進了犬夜叉修養的病房，然後目光落到了那一頭和他一樣的銀色長發上，照顧弟弟這種事情雖然他不屑去做，但是只要他想還是能夠完美做到的，而且做得比任何人都好！就先從剛剛看到的……梳頭發開始吧，看起來挺簡單的。

（一期一振：我和你這種新手不一樣，我可是有着迪達拉做的仿真人偶手辦和親身實踐的尼桑啊！）

然而一期一振的心裏話注定不會被殺生丸聽到，這位高傲的西國大王子殿下從容鎮定地握上了梳子，對着犬夜叉露出了一個慈（猙）愛（獰）的微笑。

犬夜叉：（瑟縮哆嗦）妖獸啦桔梗！快來除鬼！殺生丸貌似被鬼上身了！救命！

……

西國的商業很繁華，這裏是一個難得的人和妖怪能夠和睦相處的地方，一期一振還看到了一些着妖類特征的人類跑來跑去卻沒有受到任何歧視的目光，這些半妖都過得很好。

“啊，這個木雕好可愛！那個珊瑚好漂亮！這個石頭花紋也很精致……”

亂開心地穿梭在商業街上，頗有童趣的買了不少可愛的小東西，甚至還仗着自己身手敏捷去某個撈金魚的攤子撈了一木桶的金魚。若是平常的攤主或許會哭着求他們走，不過這位擺攤的是個長着劍魚腦袋的妖怪，所以他非但沒有不開心，反而和亂投契地聊起了捕魚技巧一二三，最終亂只用小袋子裝了兩條小金魚而把其他戰利品都還給了老板。

“亂，你怎麽有些不高興？”一期一振看着離開攤子之後沮喪的亂關切道，“你如果想要多養些金魚的話我們就帶着，等到回本丸就養在池塘裏或者小溪裏都可以。”

“不是啦……其實……”亂整了整面色，頗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個，我原本以為可以多撈一些金魚賣錢的，但是……”

但是那些金魚其實根本不值錢，對于那個魚妖來說就是跳水一把的事情。

亂癟了癟嘴，啃了口手中剛剛一期哥買的蘋果糖，沮喪道：“我原本以為我能夠幫一期哥分擔點經濟壓力的，沒想到還是沒幫上忙。”

畢竟楓之村附近的村民雖然的确給了供奉和香火錢，可是那裏并不算什麽特別發達的地方，大家還是挺窮的，所以一期一振身上的錢并不算多。

一期一振聞言面上閃過慚愧之色，他給自己原本的賺錢計劃上打了個大大的五角星，作為一個哥哥他還要弟弟擔心家裏花銷，他真是太不稱職了！當然，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安撫好自己的小公舉弟弟。

“并沒有這回事啊亂，剛剛我們買紀念品和小吃的時候，大家都看在亂這麽可愛的份上打了好多折扣呢！”

不然的話他手裏那點錢或許會真的不夠買那麽多東西的。

一期一振心裏補充了這麽一句，卻看見亂的神色有些奇怪，但是最終他還是沒說什麽，只是乖巧地點了點頭，笑道：“一期哥，以後我會更加努力噠！對了，我們可以去找博多回來嗎？有他在的話就不用擔心沒錢了。”

“博多啊……”一期一振想到了自己那個非常愛財也非常善于理財的弟弟，忍不住露出了個暖暖地笑容，“我去問一下醫生吧，如果可以的話，只是博多不太會被……我是說，他的稀有度也挺高的，很難見到。”

亂笑了笑，沒有在意，他知道一期一振的意思，博多藤四郎的稀有度并不低，而且還是出了名的擅長理財，擅長挖金，所以哪怕是短刀，博多也不太會被審神者虧待從而被一期哥接手。稀有度這種問題他并不怎麽在意，這本來就是人類自己評判的标準，從而讓他們自己困擾的罷了——連“天下之王象征”的宗三左文字也只是爛大街的程度了，若是被曾經渴求他的那些英豪知道恐怕要嫉妒死那些審神者們吧？

諷刺的是，明明每一把刀劍和誕生的付喪神都曾經是大多數武士求而不得的珍寶，可是就因為數量多了，所以才不被重視和珍惜。

“亂……”一期一振握上了亂的手溫和道，“過去的事就過去吧，我希望你未來每一天都能過的開開心心的。”

“我知道的，一期哥，我已經不會沉湎于過去了。”

亂笑了起來，握緊了一期一振的手。

——我沒有必要沉浸于過去的痛苦而無法走出來，因為我已經找到了想要守護的珍寶了。

“咳，咳咳咳。”

“狐之助，生病了的話，需要我拜托桔梗姐姐給你開幾劑藥方嗎？”亂眯起眼睛看向了打擾氣氛的狐之助，聲音低沉到有些危險，“或許你會苦瓜和黃蓮這種清熱解毒的良藥的。”

“不不不，這是意外！我是真的太過驚訝被嗆到了——雖然上一次犬夜叉說滑瓢的時候我就覺得有些耳熟。”

狐之助把頭搖的跟哥撥浪鼓似的，他可不想嘗試那種可怕的味道。他也不是故意要打擾一期一振和亂的溫馨時間的，他只是看到了一個讓他熟悉又驚訝的人罷了，他沒想到這兩個世界竟然是共通的。

“一期殿，我能稍微離開下嗎？”狐之助的眼珠子死死盯着剛剛那個妖怪走進的酒肆，“我保證不會惹事，而且會很快回去的！”

“當然可以。”

一期一振絕大部分時間都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只要不牽扯到他的弟弟，很多事情他都能夠包容，比如縱容狐之助一些亂七八糟的小愛好，哪怕把他當大型真人娃娃塗塗抹抹也沒問題，所以他自然不會攔着狐之助。

“不過，夜一的事情那裏有回複嗎？我們什麽時候回去？”

“醫生說他們已經定位到那位夜一的世界了，只是還需要一點時間調整。”

狐之助才不會說那群科研狂人貌似從夜一身上的空間波動找到了什麽“好玩”的東西，所以想要多研究一下才拖着時間，甩着尾巴就沖着剛剛那個性的背景追了上去。

此時的一期一振自然不會知道狐之助已經化作小迷弟拿着簽字版和簽字筆去找人家要簽名，甚至還塞了名片，暈暈乎乎被套話說漏了不少情報，此時的他一回到殺生丸給他們提供的暫時的居住點之後，就聽到了犬夜叉那仿佛殺豬（狗）一樣的慘叫。

“你要殺了我嗎？！你一定是要趁這個機會殺了我吧混蛋！”

“閉嘴！”

“我才不會被你得逞呢！我看你一定是被鬼上身了，桔梗就在這裏，要不讓她看看……”

“我讓你閉嘴！我這是在……”

嘩啦啦——

房間內傳來了什麽東西倒下碎掉的聲音，正當一期一振猶豫着要不要進去看看情況的時候，他聽到了犬夜叉幾乎是聲嘶力竭地吶喊。

“你說你在照顧我！？故意接梳頭的名義把我頭發揪掉一塊毀壞我發型？你是不是嫉妒我有可以結婚的女朋友啊！還要督促我吃飯？！我好歹也算是半個犬妖一族的半妖吧！你竟然讓我啃蘿蔔？！你以為我是兔子嗎？！你怎麽自己不去啃？！我讨厭蘿蔔！還有你竟然灌我藥！還慫恿桔梗多放點黃蓮說讓我降火！你這個——”

“……看來是不需要進去了呢。”

“當然不需要，殺生丸是個好哥哥。”

一期一振一頓轉身就看見桔梗笑意盈盈地端着一碗散發着詭異苦味和腥氣的黑乎乎地湯藥，然後随手用小紙人做了個式神讓小紙人把湯藥給端了進去。

“有殺生丸在，我都不用擔心犬夜叉撒潑打滾不吃藥了。”桔梗面上露出了滿意地神色，“甘願扮黑臉讓不聽話弟弟喝藥，寧願被誤解，寧願被弟弟讨厭也堅持這麽做……殺生丸作為哥哥還真是用心良苦呢。”

“……”總覺得這其中似乎有什麽問題？

一期一振還來不及思考這其中有什麽不對，就聽見一旁某個路過的狐妖作恍然大悟狀，然後一臉慚愧地道：“我，我真是錯怪殺生丸殿下了，我剛剛竟然還信了犬夜叉大人的話以為……請放心，桔梗小姐，我會向大家解釋的。”

“真是太感謝了。”桔梗對着狐妖行禮，那神聖不可侵犯的美麗臉龐上帶上了幾分憂心和幾分不好意思，“犬夜叉的年紀畢竟還比較小……所以有的時候會鬧些小孩子脾氣，比較幼稚，還請大家體諒一個受傷了的小孩子發脾氣。”

“當然當然，犬夜叉殿下的年紀的确不大，可以理解。”

狐妖侍女頗為認同地點頭，仔細算算犬夜叉才不到兩百歲，還是個小寶寶，連殺生丸殿下年齡的一半都不到呢！殺生丸殿下馬上就要成人了，難怪會成熟那麽多，還能夠忍受弟弟的小脾氣呢！

狐妖離開了，桔梗的又變回了那個仿佛時刻帶着淺笑的巫女，一期一振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眼似乎挺熱鬧的病房內，不由得道：“你是故意的。”

“是的。”桔梗笑容不變的點頭，眼神中有些感傷，又有些灑脫，“我畢竟是人類，就算是靈力再強大，又有犬夜叉的保護，哪怕沒有死于非命也頂多存活百年，遲早要先犬夜叉一步離開的。”

“……”

“等到了那個時候，壽命是我那麽多倍的犬夜叉又該怎麽辦呢？”桔梗的淺笑下帶着微微的苦澀，“雖然他說可以守着和我的回憶，以及我們的孩子活下去，可是我還是想讓他多一些羁絆不會感到孤獨。殺生丸是純血大妖怪，又那麽強大，他一定能夠活得很久很久，然後保護犬夜叉的。”

“你……已經想到了那麽遠嗎？”

一期一振忽然也有些感傷，明明犬夜叉和桔梗彼此相愛在一起，沒有被挑破反目，甚至還得到了親友的承認和大家的祝福，這該是個喜劇，但是還是讓人感覺到悲傷。

這就是愛情嗎？讓犬夜叉能夠從自卑身份的半妖中走出來，不再執着于成為強大的純血妖怪的執念，也讓桔梗細心體貼地為犬夜叉做了那麽長遠的打算。

“桔梗，你……”

“請問有什麽吩咐麽？吉光大人？”

“不，沒什麽。”

一期一振欲言又止，他想要說出來，但是他遲疑地看了眼身邊的亂，最後還是選擇放棄地搖了搖頭，牽着亂離開了。

他剛剛想着，桔梗心地善良靈力強大，又有一個戰鬥力強大的犬夜叉在，如果她成為審神者的話，以時之政府未來的高科技雖然不能說讓人永生，但是未來人類的壽命也延長了兩三倍了，可是……

——誰知道桔梗不會變呢？

在想要說出那個提議的瞬間，一期一振想到了自己讀取記憶中的那個男人的身影，想到了那些遭受過痛苦的兄弟和同胞們。他當然知道桔梗和那個男人是天差地別的不同，但是他無法不控制住自己往那方面去想。

甚至于，不經意間，一期一振會想起立香。

立香是個活潑開朗，有自己的夢想堅持，偶爾又有些小偷懶的普通的可愛的女孩子，她對于自己本丸的刀劍都很好。可是……立香的運氣是真的很好，天賦也好，好到她可以輕易地集齊旁人求而不得的稀有刀劍。

一期一振不由得懷疑，如果立香也像那個男人一樣運氣不好鍛不出稀有刀劍呢？如果立香也沒有充足的靈力顯現那麽多高級的付喪神呢？如果是這樣，立香會不會也變得和那個男人一樣？

他不想懷疑她們的，他也不該懷疑她們，可是他卻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懷疑。

一期一振嘆了口氣，他忽然又有些不想回去了，他有些害怕面對立香，也覺得有些難以面對桔梗。明明他能夠感受到這兩個女孩子是純潔善良的，可是對于人類的那些記憶讓他下意識就去質疑一切可能會傷害他兄弟的可能。

“一期哥。”

“嗯？怎麽了？亂？”

“你剛剛才說過的。”亂的藍眼睛裏閃爍着某種光輝，他握緊了一期一振的手，開口道，“過去的就讓他過去，我也希望一期哥每一天都能夠快樂的度過，好嗎？”

“好。”

一期一振毫不猶豫地點頭。

他決定不放過任何一絲一毫會讓弟弟受傷害的可能，至于桔梗和犬夜叉，反正兩人都有了覺悟，人類的生命就是如此短暫，那又有什麽辦法呢？

他一期一振就算是從刀解池跳下去，就算是負債累累沒工資，就算是背負着讓桔梗和犬夜叉無法擁有更多時間的愧疚感一輩子，他也絕不會主動請桔梗去當審神者！

這麽想着的一期一振，在這一夜入眠之後又一次遇見了【他】。

“連桔梗的人品你都不能相信，你還能信誰？”

【他】一臉郁結地看向了一期一振，其實【他】并不是在乎一個桔梗，只是糾結一期一振對于人類的心結罷了。

“多一個審神者就多一份對抗時間溯行軍的戰力啊！這你都不願意？”

“那是人類的歷史。”

一期一振聽到了自己的聲音冷靜地響起，讓本身對于時間溯行軍并無特殊執念，所以他說——

“審神者給予靈力，我等給予助力是非常公平的交易，但是，審神者對于刀劍的幾乎是絕對的控制，你真的覺得公平嗎？我們有權利反抗嗎？”

“……”

“所以，既然是人類的歷史，他們自己都不能善待一起戰鬥的戰友，不把維護歷史放在心上的話，那麽……”

“停！STOP！一期一振，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麽？”

水色長發的青年刷的一下站了起來，一步步逼近一期一振，被問到了這這個地步，他也只能放大招了。

“一期一振，你認為，如果人類的歷史改變了，你們刀劍的歷史……真的會和從前一樣嗎？”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假如殺生丸學習能力很強的話……會不會和犬夜叉相親相愛呢？

殺生丸：照顧弟弟第一步，梳頭應該很簡單——

犬夜叉：你、你幹什麽？！中邪了？！

殺生丸：……（嗯，對了一期一振貌似是這樣做的）

犬夜叉：疼！你謀殺啊！你是不是嫉妒我有一頭柔順閃亮的頭發所以想把我揪禿！

殺生丸：閉嘴！安靜！（嗯嗯，接下來應該……）

犬夜叉：？？？（好像不痛了？殺生丸似乎對頭發有一手？）

……梳完頭後……

桔梗：噗~~~犬夜叉，這小辮子還挺可愛的嘛！和亂的小辮子是萌萌噠的同款哦！

犬夜叉：殺生丸？！我要殺了你！

殺生丸：……

狐之助：所以結論是，無論是做好還是做不好結果都不會好呢！允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