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溫柔or冷酷？

因為奈奈落綁架了西國中不少人質，并且要求用四魂之玉或者一期一振來交換，護短屬性的殺生丸自然在這種陽謀下中來找一期一振了，只是他們完全沒想到有人竟然會毫不猶豫地直接把那麽重要厲害的東西給弄沒了。

哦，對了，一期一振不是人類，而是神明——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神性”吧？

犬夜叉和桔梗面面相觑，想到兩人曾經都想過利用四魂之玉，再比較一下一期一振……莫名覺得有點自慚形穢呢，真不愧是神明大人。

其實殺生丸也是不屑于四魂之玉的，他也不會用這種東西許願。可是如果殺生丸得到了四魂之玉，雖然他自己不會用，卻也不會把玉毀了，多半是随便賞賜給手下吧？

“已經可以了。”

“這麽快嗎？”

“只是稍微打理一下罷了，難道你們以為我會把自己洗白白噴上香水，然後那條緞帶幫上蝴蝶結送上門嗎？”

一期一振牽着亂的手走了出來，開了個玩笑，他所謂的準備只是把之前休閑的內番服換成出陣服罷了——盡管在其他古人看來這都是奇奇怪怪的衣服，不過鑒于他的身份倒是沒有人質疑。

倒不如說，自從一期一振穿着內番的襯衫長褲還有類似軍服地出陣服出現過後，所到之處都悄悄興起了新的流行趨勢……

一期一振：我從未想過自己竟然會有一天成為流行風向标，真的。

亂也換上了自己的小裙子出陣服，此時聽到一期一振的這話眼神閃了閃，流露出了絲絲渴望，不知道等到新年禮物的時候，他能不能要求一期哥把自己當禮物打包送給自己呢？還是說，讓一期哥穿上和自己同款的小裙子？

“忽然感覺到了一陣寒意？”

一期一振突然打了個激靈，有一種類似于惡寒的感覺襲上了脊背，他四下望了望，微微皺眉。

“奈奈落恐怕做好了陷阱等着我們，我有不詳的預感，大家務必小心。”

（奈奈落：……這恐怕是我最冤的一次？）

“是的，我等一定會多加小心……不過，吉光大人，我認為您還需要帶上一件必要，或許能夠起到大用處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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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

一期一振疑惑地望向了穿着巫女服笑得一臉聖潔的純潔巫女，巫女小姐沖着他微微一笑，然後忽的把自己藏在背後的手拿了出來，把東西放到了他的懷裏。

“這是……桔梗，你确定這會有用？我可不認為……”

“不，相信我，吉光大人，這說不定會起到意想不到地奇效。”

“……既然你這麽說了……”

……

事實證明，桔梗是正确的。

在西國中心城池外的某個山洞之中，殺生丸和一期一振來到了指定的地點，桔梗和犬夜叉被他們留在了城內說是為了防止奈奈落襲擊其他人，并且不讓兩人拖後腿——即使長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這完全是出于弟弟的愛護，但是犬夜叉本人顯然并不這麽覺得，反而認為這是被看扁了的恥辱。

這對兄弟的相處模式還是那麽的糟糕又和諧。

一期一振既不放心亂一個人在城內，也不放心亂在外面，所以他要求亂回歸了本體，然後貼身帶着小短刀，狐之助則是趴在了他的肩膀上以防有意外的時候可以直接傳送走。

（亂：被一期哥貼身帶着的感覺真是棒棒噠~~(≧3≦)⌒☆）

當然，一期一振得承認，即使桔梗并不在當場，她也為這一次解救人質的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只能說女人和女孩畢竟都是女性，而很多男性無法理解的東西，女性總能夠敏銳的察覺到，哪怕奈奈落本來應該是個男性也一樣。

至少一期一振完全沒有想到，當他按照桔梗地祝福，把那堆不知名的紅色花朵微笑着放到奈奈落懷裏之後，她會變得那麽好說話，還十分開心的樣子。

“吉光大人，您一定是特意挑了符合我名字的花，對嗎？我喜歡這個！”

“……”

一期一振什麽也沒說，只是用他那蜜色的眼瞳對着奈奈落微笑着，那蜜糖色的眸色一瞬間讓奈奈落覺得自己仿佛被浸在了蜜糖之中，就連空氣中都仿佛飄着絲絲甜蜜蜜的氣息……這、這是某種可怕的幻術嗎？！

奈奈落面色緋紅的後退了一步捂着臉。

那是鮮紅色的曼珠沙華，也叫地獄花，而她的名字中的“奈落”就是“地獄”的意思，這難道不是象征着她嗎？真是太有心了……而且，曼珠沙華的花語是……

“悲傷的回憶麽？”

“我的人在哪。”

殺生丸可沒有顧忌他人面色的意思，他冷冷地看着奈奈落，把問句硬生生的說出了肯定句的氣勢，如果這時候奈奈落說要反悔，他絕對直接就一鞭子甩過去了。

奈奈落撫摸着細細的花瓣晃神了片刻，聽到這話擡眼望了眼殺生丸，又看了眼一期一振，爽快道：“我說話算話，這就把人放了……不過，吉光大人，能請您先去山洞外面避一避嗎？我會把那些人放出來的。”

一期一振對奈奈落這麽好說話有些驚訝，而且奈奈落還似乎很“守信”，他不由得一愣，看了眼殺生丸，在對方從容自信地颔首下，他邁步走出了山洞卻沒有走遠，而是沉默地站在山洞外等待裏面的交戰聲，如果這是個陰謀的話……他動用了探查能力，然後奇怪地發現在這裏竟然什麽陷阱都沒有？

“或許事您的魅力太大，把奈奈落迷得神魂颠倒了？”狐之助也奇怪地放出了探查儀器，然後同樣是一無所獲，不可置信道，“都說戀愛中地的女人沒有智商的，奈奈落不會也丢掉智商下限了吧？！不可能啊！奈落最怕死了，怎麽可能什措施都沒有就過來了？殺生丸她也不是對手啊！”

“……”

“一期殿，您要去哪裏！”狐之助跳腳，“您過來一趟已經仁至義盡了……”

“既然這外邊沒有陷阱，那麽可能這山洞裏有問題。”一期一振握住了刀柄，淡淡道，“就像你說的那樣，奈奈落對我有一份特殊的情感在其中，或許她原本想殺了我，但是因為剛剛的那束花她沒有下手，那麽殺生丸在裏面就危險了。”

“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可是……”

狐之助皺眉，殺生丸對于這個世界也是挺重要的，還是他們的任務目标，就那麽放任殺生丸死掉的話好像不太好？可是從另一個角度來說，現在連四魂之玉都毀掉了啊！原本的命運線肯定無法進行下去了，那麽他們要不要連同奈落一起幹掉呢？

“什麽人？”

沒等一期一振走幾步，他就聽到了淩亂虛浮的腳步聲響了起來，黑漆漆的山洞隧道中零零散散出現了幾個身影，他握緊上了刀柄，正準備拔刀之際……

“吉、吉光大人？！”

“我們竟然真的……得救了？！”

“請您快點去幫幫殺生丸殿下吧！”

“對！我們要快點回西國求援……”

“你們是那些被綁架的人？”

一期一振愣住了，看着眼前有的穿着侍女服飾，有的穿着戰甲，還有的穿着文官樣子官府的衆多妖怪神色有些奇怪，絲毫沒有放松警惕的意思。犬妖的嗅覺最是靈敏，如果這群人真的是殺生丸要找的人質，為什麽剛剛殺生丸什麽都沒察覺？這些妖怪身上都有着大大小小的傷口，有些甚至是缺胳膊短腿的，血腥味絕對不輕，殺生丸沒道理發現不了。

難道，這才是奈奈落給他準備的陷阱？

“不，我想不是，一期殿，您要是想救殺生丸的話，恐怕得加快速度了。”狐之助一臉嚴肅道，“我猜到奈奈落的計劃了，無論是他還是她，果然‘奈落’這個存在都不會打沒有把握的仗啊……至于這群人，讓他們回去找桔梗就好了。”

狐之助雖然也會犯二，但是作為一只高科技·高智商·黑科技狐在專業知識上還是很靠譜的，所以一期一振聽從了他的建議，讓那些難民一樣的人質返回西國找桔梗，然後自己奔跑往山洞裏跑。

“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們身上籠罩着奈落的瘴氣，讓他們找桔梗就可以治療了。當然我要說的重點不是這個，一期殿您觀察過他們的傷口麽？并非是被利器或者什麽攻擊而割傷的，而是……被什麽東西腐蝕消化了的樣子。”

“腐蝕……消化？”

“沒錯，奈落本身就是一種集合衆多妖怪誕生的妖怪，所以他可以吸收其他妖怪變強。殺生丸和犬夜叉找不到人質地原因很簡單，因為奈奈落把人質都‘存放’在了她自己的身體之中，以自己的妖氣覆蓋了他們的氣息。如果我沒猜錯，剛剛奈奈落就是把這些家夥都‘吐’出來了。”

“……”聽上去挺惡心的。

“我能夠對大膽的猜測，剛剛那些妖怪都是放給您看的。”狐之助說到這裏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小聲道，“如果我的推測正确，想必現在奈奈落那裏絕對扣着一位和殺生丸最為親近的重要人質——您說這樣殺生丸還能對奈奈落下死手麽？殺了奈奈落就等于殺了那位在奈奈落身體裏的人質啊！啊，對了，我猜那個人質是……”

……

“真是調皮的大狗，不能乖乖地等着被我吃掉嗎？”

奈奈落露出了個惡意地笑容，眼神垂涎地掃視了殺生丸的上上下下。如此的美麗，如此的強大，如此的耀眼，如果能夠吞掉這樣強大的純血妖怪的話，想來她也能夠變得更為強大而美麗吧？至于放走的那些雜糧，和眼前的大妖怪比完全不值得一提。

當然，更加讓她滿意的是，她手上有着個不錯的籌碼。

很多人都說殺生丸是一個冷心冷情的妖怪，但其實只要和他長久相處的人都知道，姑且不論殺生丸對于人類的态度，至少對于自己人，他其實是十分溫柔體貼的——這一點奈奈落在僞裝成孤苦無依的半妖小女孩打入西國王宮之後就能夠明白，也正是因此，他才能夠自信滿滿的執行這個人質計劃。

尤其是，在探聽到殺生丸的人際交往關系和親疏遠近之後，她選擇了最好下手也最有籌碼的一個——殺生丸從少年時期一直到現在的貼身侍女狐妖小姐姐。

雖然狐妖只是一個不起眼的侍女，可是殺生丸的父親犬大将沉迷人類公主不可自拔，母親淩月仙姬也是個冷清不太懂關心孩子的，從半大地少年時期就一直是這只狐妖照顧着殺生丸，兩人之間的情感說不定還要比殺生丸和父母之間更加親近一點。

當然，還有更重要的原因是，如果單單只是狐妖小姐姐自己，這位狐妖可能還能夠勇敢地喊出“殺生丸殿下別管我”這種話，然而如果加上了腹中的孩子呢？哪怕這只狐妖并不在意自己的性命，她卻不得不在乎自己孩子的生命——這大概是身為一個母親的本能，哪怕只有一線希望，也想要讓自己的孩子活下去。

“嘻嘻，要是讓其他人看到這一幕的話，想必會十分感動吧？哎呀，殺生丸，你可要小心別記住。擊中我哦！不然這位狐妖小姐姐就危險了呢——連帶着她肚子的寶寶。話說，你的肚子是不是變大了很多？”

黑漆漆的洞穴之中，無數妖怪被分離出來攻擊着殺生丸，奈奈落則是悠閑地以狐妖為人質，輕松的看着面前的這一切，她确信，很快殺生丸就會落敗并且被她吸收。畢竟，每一次一旦她這邊妖怪落入了下風，她就會拿狐妖威脅，而殺生丸就會很快落入下風。

此時的奈奈落好奇地看着狐妖捧着比之前圓滾滾了不少的腹部，她記得只是綁了人沒幾天罷了，妖怪的嬰兒也不該長得那麽快吧？那麽，她打探到的消息也得好好說出來才行。

“對了對了，我都差點忘記告訴小姐姐你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了，作為對你帶我回來的報酬，我就大發慈悲告訴你吧！”奈奈落此刻的神情帶着輕蔑和詭異，笑道，“之前不是說，想要回老家結婚卻找不到合适的繼任者嗎？我告訴你呦~~其實這一切都是借口——是殺生丸留下你的借口，為了不讓你知道一個真相。”

“真……相？”

狐妖面色蒼白，瞪大了雙眼，她一直按在腹部的手也顫抖了下，仿佛想要捂住自己的耳朵，然而她最終還是沒有動，用雙手保護着自己的孩子，這個孩子是她要誓死保護的存在，也是她面對一切的勇氣。

“嗯，沒錯，你那個叫做狐久還是狐玖的戀人，死掉了哦！——就在不久之前的豹貓一族的襲擊中，因為殺生丸的錯誤指揮和幼稚的帶軍方式。”

奈奈落的惡意顯而易見，她惡劣地笑着，看着殺生丸明晃晃地露出了自己的意圖。

“沒錯，殺生丸就是害死了你愛人的兇手，甚至他還以為你好的名義瞞住了你愛人的死訊，讓你以為那個人還活着……”

“啊啊啊啊啊啊——”

“……奈奈落，你，還是這個性子啊。”

“吉光大人？！怎麽會！我明明布置了結界的！……呵，該說不愧是您嗎？”

“很遺憾，我完全沒有感覺到類似結界的東西。”

“的确很遺憾……本來我完全不想讓您看到這個醜陋的樣子。”

在女人的尖叫聲中，一期一振踏入了山洞內，至于結界之類的他的确沒感覺到，此時的他目光掃視了一圈，就明白了奈奈落那微妙的心裏。

以奈奈落的下半身為中心，開始蔓延着各種觸手和奇怪的軟泥怪之類的東西，不停有妖怪從她的身體中誕生加入襲擊殺生丸的行列，空氣中還彌漫着瘴氣的腥臭，的确不是什麽美妙的場景。

“沒辦法了，就算是您，既然看到了，那麽，也請去死吧！”

“你就做好覺悟吧！斬！”

刀劍的光輝閃耀在了空氣中，這一次沒有任何人的指導，一期一振已經學會了在自身以及刀身上籠罩一層閃爍的靈力光輝，輕而易舉地劃破了來襲妖怪的喉嚨，而當奈奈落想要抓住身邊的狐妖做人質擋在胸前的時候，他就發現了最讓他錯愕的一點——

“您！您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

“我又不是殺生丸，我為什麽要在乎呢？”

一期一振淺笑着，看上去還是那個和藹溫柔的神明，他蜜色的瞳孔還是如此的缱绻而柔和，然而他說出的話卻冷酷無情到讓殺生丸都不由自主地收縮了瞳孔。

“真是抱歉了，看來是上次我的仁慈讓你産生了某些誤解？或許我該盡早解釋的——”

一期一振的利刃毫不猶豫刺向了奈奈落，哪怕殺生丸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想要阻攔也已經來不及了，雪白的劍刃已經同時貫穿了狐妖和奈奈落的心髒。

“啊，對于真正的神明來說，人類也好，動物也好，植物也好，時間的萬物可都是平等沒區別的哦！”

奈奈落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撫上了自己的心髒，最後不甘地倒下，狐之助微微皺眉，眼角看到有一團粉色和紅色的肉團一樣的東西迅速從奈奈落的身體裏滾動出去，他剛想提醒一期一振奈落或許有斷尾求生之法，就聽見了殺生丸充滿怒氣的聲音。

“一期一振！你——”

“啊，不用那麽着急吧，不去看一看狐妖小姐嗎？”

“你竟然還敢……嗯？”

“呵呵，我剛剛說的是真正的【神】啊。”一期一振無辜的眨了眨眼睛，頗有些像亂闖禍之後賣萌的樣子，“我只是區區一介刀劍付喪神罷了——控制自己能夠傷害什麽人這一點上，勉強還是能夠做到的。”

“咦？竟然是真的诶！太神奇了，這都做得到嗎？！”

狐之助摸了摸狐妖地胸口，驚訝地發現還真的沒有任何傷口，也沒有流血，但是奈奈落的确是被貫穿了那個本該有心髒的位置沒錯……竟然真的有這種事情啊！

“緋，你怎麽樣？沒事吧？！”

殺生丸迅速檢查了一下狐妖侍女，果然沒發現任何傷口，正松了一口氣，卻見狐妖苦笑了下。

“真是，多謝吉光大人，還有殺生丸大人了，給二位添麻煩了，真是抱歉。”

“哼，我殺生丸的人沒有人能夠動。”

“您還是這個性子啊，這樣真的很容易被人誤解的。”狐妖彎了彎唇角，直視着殺生丸道，“請您告訴我實話吧！他……他是不是真的……”

“……抱歉。”

“不，這不是您的錯，我也……快要去陪他了，也算是不讓他寂寞吧。”

“你胡說什麽？你根本沒受什麽傷——”

“不，我在奈奈落身體裏的時候，以為沒救了，所以想給我的孩子搏一搏。”狐妖摸着圓滾滾的肚子苦澀道，“我已經幾乎把我所有的妖力和生命都給了他。”

“……”

“雖然催生了這個孩子，但是我能感覺到，他現在還是健康的——拜托了，請您，務必照顧好這個孩子，可以嗎？殿下？我已經……沒有力氣去生下他了。”

“我明白了……我保證，會照顧好他。”

“謝謝您……吉光大人，也請您祝福這個孩子吧！給他……給他一個名字……”

傳說中，神明賜福的孩子會健康幸福的成長。

殺生丸攥緊了拳頭，最終眼中劃過一道決絕，在一期一振和狐之助錯愕的目光中用利爪劃開了狐妖的腹部，然後利落地取出了孩子——一只有着白色細細絨毛和紅色妖紋的閉着眼睛的小狐貍。

“真是個可愛的孩子啊。”狐之助湊過去看了看，不由得道，“一期殿，他和我長得是不是有點像？他額頭也有紅色的花紋！”

“啊，是有那麽點。”

好可愛，想養！

一期一振眼中露出了某些渴望，他不知怎麽的想起了鳴狐那只消失的狐貍，如果能夠帶回去給小叔叔的話……

“我答應了要照顧這個孩子。”殺生丸面無表情地抱緊了小狐貍，警惕地看着一期一振，“我不會把他交給任何其他人的！你可以給他起個名字算賜福，這也是他母親的願望。”

“……”

一期一振面上露出了遺憾的神色，依依不舍地瞅了眼只有半個巴掌大小的小狐貍，最終還是只能放棄，畢竟殺生丸才是這只小狐貍母親托孤過的合法監護人。

至于取名字……他完全不擅長啊？要不……

“叫柱間或者扉間如何？”

“……你在開玩笑嗎？”殺生丸鄙夷地看了眼一期一振，“這麽難聽沒含義的名字你認真的？”

一期一振嘴角一抽，他當然不可能叫一只狐貍“鼬”（黃鼠狼）或者叫沒有兄弟的單身狐（佐助），所剩下的……

“那麽叫做斑或者泉奈？”

“叫斑！泉奈這個名字……哼。”

殺生丸皺了皺眉，最後還是選擇了“斑”這個名字，誰讓“泉奈”這個名字有一個字和那個“奈奈落”相似，讓他非常不爽呢？不過他也算是明白這位神明大人對于取名字這種事情十分不擅長，所以也沒有過多的為難，只選擇了一個聽上去還過得去的“斑”作為小狐貍的名字。

“我要帶緋回去安葬……以後，斑就是我的兒子了，我會收養他。”

“……雖然你的安排我本不該質疑，但是，你也好歹考慮一下自己的身份吧。”

一期一振是真的挺喜歡那只小狐貍的，所以他随手把自己劍柄上的劍穗取下來放到了小狐貍的懷裏，看着小狐貍滿意地蹭了蹭劍穗上圓滾滾的紫色珠子，然後抱着珠子睡了，他才微笑地做出了提醒。

“殺生丸，你以前是西國的王子，未來想必就是西國的王——哪怕只是為了這個孩子好，不要當讓他太尴尬，你也該給她一個更加合理的身份，言盡于此。”

“……”

一期一振率先帶着狐之助離開，狐之助沉默了半晌，最終在一期一振走出山洞的時候沒忍住開口。

“一期殿，您以前似乎從來沒有試驗過……我是說，您是不是……并不能确定自己不會殺死那只狐妖？”

“是啊。”

“那……”

狐之助忽然卡殼了，他剛剛真的只是好奇所以随口問問，沒想到一期一振還真的不能夠保證自己能夠完全控制的住不傷害狐妖？雖然事實是狐妖就算沒被刀傷到也活不了了，但是……

山洞外，陽光正燦爛的灑落到了一期一振的身上，渾身環繞着光暈的一期一振就如同真正的神明一樣聖潔又光明，但是那個回答卻又讓狐之助從內心底散發出一股寒意。

一期殿，到底是随口應和一聲，還是開玩笑，還是真的……覺得無所謂呢？

“怎麽了嗎？狐之助？”

“不，沒什麽，一期殿，我們可以準備回歸了。”

“那太好了，我都想大家了呢。”

“啊，嗯。”

狐之助覺得，自己對于一期殿的了解似乎還不夠啊！不過……無所謂了，反正他自己是被一期殿畫在自己範圍內的自己人嘛！┓( ` )┏

作者有話要說：  我終于又埋下一個伏筆啦~開心~~

小劇場：

狐之助：一期殿，您并不能确定自己不會殺死那只狐妖吧？

一期殿：是啊。

狐之助：（瑟瑟發抖）難道一期殿您，您是對自己弟弟如春風般溫暖，對于其他人冷酷無情嗎？

一期殿：啊？你不是有很多手段可以救人嗎？還有“哪怕被貫穿心髒只要還有一口氣就能夠救活”的那種。

狐之助：那個代價很大的！你怎麽知道我會不會願意？

一期殿：那就是你的問題了啊。

狐之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