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櫻與一期喵

回頭？不存在的，不然鬧了這麽一出的意義何在？

這一次失敗了，下一次的警戒估計會更加嚴格，一期一振絕對不容許自己再被關起來！一旦獲得了自由之後，心就關不住了啊！

也多虧了剛剛被逼急了，一期一振這才想起了很多他不習慣用，但是的的确确會用的技能——人類真的是非常非常聰明的生物呢！感謝曾經扉間耐心的補習！

啊，有點想扉間了。

“平野，你先回到本體。”

“诶？可是……”

“放心，沒事的，我已經有了脫身的辦法了。不如說，如果剛剛我就想起來了的話，大概會更加簡單吧。”

“？？？”

平野一頭霧水，不過生性內向羞澀的他還是乖巧地回歸了本體，被一期一振揣入了懷中，然後……

“變身術！”

啪的一聲，煙霧過後，一只有着水色羽毛，蜜色瞳孔，仿若童話中美好希望化身的青鳥一般的鳥兒出現在了原地，這是忍術中最為基礎的變身術，可以神奇地把自己連同自己身上的物品一起變為另一樣東西。

一期一振滿意地看着自己變身的小鳥，撲閃着翅膀就想要從一旁開着的天窗飛出去，卻發現撲騰了幾下之後他只艱難地升空了幾厘米就歪歪扭扭的墜機了……明明鼬變成烏鴉能飛的啊！看樣子原來這不是變身術自帶的技能，而是需要後天練習的？

看來為了預防萬一，下次要把憐惜飛行加入日程表了。

“裏面的人聽着！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快點束手投降，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展覽館外響起了勸降聲，更加糟糕的是，一期一振的聽力已經聽到相隔不遠處的走廊上已經有了很多人跑步的聲音，他又撲扇了兩下翅膀，還是騰空不到半米就墜機了。在發現怎麽也不會飛之後，一期鳥低頭看了看那兩只細細的鳥腳試着邁了幾步，卻因為平衡原因滑了一跤之後，他不得不又用了一次變身術……這一次變得是貓咪。

雖然他第一反應是變成小老虎或者狐貍，但是想想這兩種動物出現在這種地方實在是太詭異了，還是貓比較常見一點吧？貓咪會爬樹，會□□，所有溜進屋子裏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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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那兩只細瘦僵硬的鳥腿，四足動物保持平衡相對簡單一點，可是對于初次當貓的一期喵來說也是個重大的挑戰，比如怎麽同時支配四肢錯落有致地走路這個深奧的問題。

“不會有錯的！我剛剛聽到了這邊有腳步聲！”

“我想也是，其他地方都已經搜索完畢，這裏又全部被包圍不可能有人逃得出去，所以那可惡的小偷只可能在——诶？”

“喵~~~”

一期喵忍着羞意“喵”了一聲，用他水汪汪的貓瞳對上了來人，歪了歪頭，表情異常茫然無辜，成功讓所有陸續進來抓賊的人們都沉默了。

“為什麽貓會出現在這裏！？”

“毛色好漂亮，怎麽看都不是野貓，而應該被精心打理過的寵物貓吧？”

“但是，毛色竟然是青藍色？這是什麽品種？”

“你們給我住口！現在的問題是，皇家的四件禦物刀劍全部消失，我們還驚動了警衛隊，卻偏偏沒抓到犯人！”

“哦？沒有抓到犯人嗎？”

“非、非常抱歉，間桐先生……我們浪費了您提供的寶貴情報……”

“那麽，不介意讓我看一看案發現場吧？”

“自、自然！”

一個成年男子牽着一個黑色頭發的小女孩走了進來，他的目光環視了一圈四周，然後不出意外的什麽都沒感覺到。作為魔術世家禦三家中間桐家的家主，其實他本身對于魔術的契合度十分低，屬于可憐到幾乎沒有程度，而他之所以會繼承間桐家主的位置也不過是和老頭子做了一個交易，勉強當個傀儡招牌家主，以此換取龐大的金錢可以揮霍罷了。

間桐鶴野對于這一點其實并無不滿，他常幹的事情就是幫忙跑腿和處理雜物，和“普通人”溝通之類的，而關于“魔術”的相關內容和權利則是全部交給間桐髒硯和新收養的女兒櫻身上。

這一次他之所以會過來也不過是因為這一次應該是普通人的糾紛——間桐老爺子察覺到了有人要對他們家不利，故意透露他們某些“聖遺物”的消息來陷害他們或者讓他們背鍋，攪混水。

但是，引誘他們的人絕對不是魔術界人士，因為他們根本不明白間桐家追求【聖遺物】的原因。只要是魔術界的人都知道聖杯戰争，也會知道間桐家找那些歷史古物的原因可不是什麽“皇家禦物”這種無用的稱號，而是為了【聖遺物】和歷史上英雄們的聯系，為了召喚出更加強大的英雄的英靈。

所以，就算是間桐家想要召喚日本英靈能夠有本土加成，那也不會找鶴丸國永，一期一振這一類主人沒什麽特別大的戰鬥力或者功績的，起碼也得是“沖田總司”，或者“織田信長”這一類的人物的刀劍吧？像是鶴丸國永這種只是被織田信長短暫持有過的刀劍根本沒意義，誰知道到時候召喚出來的是誰呢？

因此，間桐家只是裝出很感興趣的樣子罷了。自然回頭他就把這個消息賣了讓警衛隊緊急出動，憑借名門的威望輕易讓這些人圍住了三之丸尚藏館，又派遣了傀儡家主間桐鶴野過來看看情況。

當然，為了防止這事情和魔術界有那麽一點兒關系而那個毫無資質的間桐鶴野沒看出來，間桐髒硯讓他帶上了從遠坂家過繼回來的養女小櫻，這個資質卓絕的小姑娘哪怕現在還沒接受改造，也足夠察覺出端倪，應付這種初級的情況了。

“櫻，有異常嗎？”

“……”

名為櫻的小女孩搖了搖頭沒有說話，間桐鶴野自然以為她默認了這裏沒有任何魔術痕跡，準備随口敷衍這些警衛隊和保安幾句就離開。

然而他不知道的事，事實上，已經被改名為間桐櫻的遠坂櫻蘿莉，早就發現了端倪。

在踏入三之丸尚藏館的第一時間，她就察覺到了這裏充滿了濃郁的魔力氣息，想來剛剛有人在這裏用了大型魔術，間桐髒硯判斷錯誤，這并非是普通人的手筆，而是要牽扯到裏世界——但是她卻什麽也沒說，一聲不哼地乖巧地任由間桐鶴野牽着她的手，裝作什麽都沒發現的樣子。

間桐櫻現在其實很糾結，因為，她并非是真的6歲時候年幼無知的自己，而是早就被侮辱改造過的，十年後被聖杯之中黑泥侵染之後的間桐櫻，那時候的她已經幾乎失去了理智，只憑借着一腔恨意和嫉妒行動着……那個時候，她被改造成了聖杯的載體，和聖杯以奇妙的方式連接上之後，擁有了英靈完全無法反抗的力量，殺死了一切欺負她、侮辱她的人。

‘好想把他們都吞掉！’

間桐櫻面癱着臉，眼神冰冷地看着自己名義上的“養父”，然而內心的困惑和矛盾不斷交織。她思考着自己為什麽會回到過去的這個時間點——那時候她被改造成了“小聖杯”，但是聖杯本身已經被污染了，只會以扭曲的方式實現願望，所以……

‘原來如此，是想要再看一次我的醜态嗎？’

女孩無聲地自嘲，她曾經無數次希望時光可以倒流，然而真的發生這個奇跡的時候，她才能感覺到這其中的惡意——現在的她還是幹淨貞潔的，然而不久之後她就要遭到改造和侮辱，再一次承受那些非人的痛苦。現在輕松完好的身體和美好只不過是短暫的錯覺罷了……她還得再經歷一次那不想回憶的過去。

她本以為自己的苦難已經過去，哪怕被黑泥侵染成為了其他人口中的“黑化櫻”也無妨，她能夠保護自己，然後殺死一切傷害自己的事物——她本以為這是給自己苦盡甘來的獎勵，然而，時間重來之後，她又一次必須得回到地獄，還無力掙脫。

是的，不管曾經記憶中黑化的她是怎樣無敵地玩弄那些英靈們，是如何的高高在上強橫無比，但是現在，她還只是個柔弱的六歲小姑娘，沒有辦法拒絕施加在自己身上的一切。

無論是媽媽爸爸，還是姐姐和前輩，他們都不可能救她。

間桐櫻非常清楚這一點，而她早就學會了不對他們報以期待，不對自己能夠“被拯救”這件事懷有任何幻想。

短暫美好過後的夢幻之後，是醜惡痛苦的開始，已經被污染的聖杯果然夠惡趣味的啊！

間桐櫻沒有開口提醒間桐鶴野任何東西，她能夠感覺得到剛剛在這裏鬧出動靜的人實力非常強大，那麽，多個間桐家不知道的暗中的敵人豈不是很好嗎？她這麽想着，瞳孔沒有焦距的随意掃視着四周，然後不其然對上了縮在角落裏降低存在感，準備一會兒偷溜的一期喵。

一期喵：喵嗚？

間桐櫻：盯——

這不是一只普通的貓！

在看見一期喵的第一眼，間桐櫻就下定了結論，她鄙視地看了一眼間桐鶴野，真是夠廢柴的，既然連這麽明顯的破綻都沒有發現，這只貓身上的魔力充沛到都快壓抑不住的程度了，這人竟然都沒有發現？！果然是生下了那個毫無資質的家夥的父親啊！

看着還在讨論那些賊人跑去了哪裏，并且分頭去找人的大人們，櫻無語地搖了搖頭，雖然有一種藍色的英國短毛貓，但其實那顏色應該算是藍灰色，沒有一只正常的貓會是這麽水藍泛青的，何況這只貓的臉型也完全不像是短毛貓。

——這種常識不涉及魔術知識，哪怕有點常識的人也該覺得不對吧？然而這麽一大群人都無視了這一點，只把這只當做不知道哪裏鑽進來的迷路貓，也是智商夠硬的。

——哦，對了，變成這種奇怪貓的這位魔術師同行，恐怕不是缺乏常識，就是審美異常。

櫻在心裏下定了這個結論，眼神卻微微閃爍了起來，她內心忽然有了一個瘋狂的想法。曾經站到過巅峰的她極度渴望力量，然而她真的不想再一次被扔進蟲窟改造的滋味了。

親生父母和姐姐都靠不住，那個她曾經被視為支柱的前輩也不在，當然就算前輩在恐怕眼裏也只能看到姐姐，也無法拯救她，所以，如果她想逃離既定的命運的話，唯有豪賭一場！

一個強大的，魔力充沛的，立場不明的魔術師。

櫻主動掙脫了間桐鶴野的手，一把抱住了一期喵，轉頭道：“養。”

“想養這個？可以啊！”

被寒暄弄得不耐煩的間桐鶴野無所謂地點點頭，他們家有錢，多養一只寵物也無所謂，而且正好可以擺脫這些沒完沒了的人。他點了點頭，以帶女兒回去喂貓為借口脫身離開，然後随意把櫻塞進了車，對司機吩咐道：“帶小姐回家，我去辦點事，稍後再回去。”

“司機”僵硬地點了點頭，不發一言的發動了汽車。

間桐櫻抱着貓默默坐在後座上，她自然知道這只貓絕對是某個魔術師變得，但是還是沒忍住摸了摸貓咪的頭，讓他稍安勿躁。

這個車裏的司機并非是真正的人類，而是被間桐髒硯改造過後的人偶，所以絕對服從命令的同時，也能起到監視作用，如果現在和貓咪說話的話絕對會暴露的，所以……

“在前面的便利店，停一下，我要買貓糧。”

間桐櫻舉了舉手中的貓咪，“司機”黯淡的眼眸中閃現了一絲精光，這是其背後的人在操縱的表現。“司機”點了點頭，停在了那一家24小時營業地便利店門口，這家便利店此時只有一個營業員沒有其他人，而且只有一個出入口，自然不用擔心櫻逃跑，所以小小的放任一下也無所謂。

正因為很清楚，在她剛剛被接到間桐家，還未被改造的這段時間裏，她的待遇（為了讓遠坂家放心）可是出人意料的好，所以櫻才敢大膽地這麽提要求。

站在了便利店的寵物糧食架子前，櫻選擇了背對玻璃窗外的車子，小聲對懷中的貓咪道：“我剛剛幫助你脫身了，你欠我一個人情，對吧？我知道你是一個強大的魔術師。”

一期喵眨了眨眼睛，其實如果這個女孩不管他的話，他會更輕松地離開的。只是……他看了眼女孩眸子中深沉的絕望和瘋狂，還有那一絲絲仿若抓住了希望的迫切，還是點了點頭。這個女孩也叫櫻，或許這也算是命運的緣分吧？

何況，這麽小的女孩子竟然有這種複雜的眼神，想來過的一定很不好，虐待孩子是最差勁的！

“我想要逃跑，他們對我很不好。”

間桐櫻心中一喜，卻沒有表露出來，她現在走投無路，沒有任何人可以求助，只能死死抓住這一根稻草。她擔心對方會因為“間桐家”的聲望而膽怯，只能含糊其辭，她不知道這個人是真的答應還是假的敷衍，她甚至不能确定這個人的能力是不是足夠帶她走，又或者她離開間桐家之後能去哪裏，可是，她別無選擇。

“你能帶我走嗎？越快越好！”

一期喵一愣，猶豫了下之後點了點頭，擡頭看了眼監控器，這才轉向了女孩這邊。

“喵！”

“你是擔心監控器被看見魔術？”

櫻一愣，見一期喵點頭，面上不由得露出了絕望的色彩，她托付錯希望了？！

“你明明魔力那麽強大，竟然連最基礎的混淆魔術都不會嗎？！”

“喵喵！”

“我聽不懂貓語，不過……”間桐櫻看着貓咪亮出了自己的爪子比劃了下的樣子，頓時明白了什麽，“你的意思是，你的戰鬥力很強？雖然你不懂得混淆魔術？”

“喵~~”

“那好吧，我來——混淆魔術我會，你負責帶我逃跑，我體力不好，而且沒有多少錢，沒有住的地方，沒有戶口……總之你不能扔下我！”

“喵！”

“那麽就說好了，在出店門的一瞬間，我會發動魔術讓普通人無視你，并且模糊監控，然後就靠你了……”

間桐櫻以一種決絕的姿态拿了一包貓糧結賬，她是想象不到比之後自己的經歷更加殘忍的待遇了，幹脆地破罐子破摔了。

曾經她一直選擇了忍耐、謙讓、克制，一直生活在痛苦和空虛之中，唯有少數時間感受到了那麽一絲絲的平靜，但最後還是被奪走——直到黑泥選擇了她，聖杯選擇了她，她不再忍耐，随心所欲地發洩着自己的痛苦，這才感受到了充實和溫暖。

所以，這一次……

“別怕，抱緊我。”

在踏出便利店的第一時間，那只貓咪就變成了一個身材修長的男子，一把抱起了櫻就往一旁黑暗的小巷子穿梭而去，被狹窄道路限制而無法開車，只能親自下車追人的司機又如何比得上一期一振的身手呢？何況，一期一振還發揮了他充分的彈跳力蹿上了不遠處的屋頂，三兩下就不見了人影……

“你……真的是魔術師……是人類嗎？”

間桐櫻看着在半空中跳躍得像是滑翔，更甚至是飛翔的一期一振，不可置信，她根本沒察覺到半點強化魔力的波動，對方完全是憑借身體本身的素質做到這一點的，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不是。”

“……”

這話櫻是不相信的，然而當她看到一期一振那俊美的面龐在月光下的瑩白，又不由得有些相信了——這水色的發絲，這奇異的蜜色的瞳孔，的确并不像是正常人的長相啊！

“你是貓妖？”

“不，我是刀劍付喪神。”

确定已經跑了夠遠的距離，一期一振跳下了屋頂，走進了一座偏僻的無人小花園，放下了櫻，然後欠身施禮。

“我是一期一振，粟田口吉光手中鍛造的唯一一把太刀。藤四郎是我的弟弟們——對了，平野藤四郎就是我的弟弟之一，就是剛剛不小心戳到你的那個，要見一見嗎？”

一期一振并不避諱自己的身份，對方能夠使用魔術就證明并非是一般的普通人，所以他很坦然地自我介紹，甚至想介紹（炫耀）一下自己可愛的弟弟，不過顯然櫻并沒有認識小夥伴的意思，而是更關心另外一個問題。

“你是神？”

“算是日本八百萬神明中末席的存在吧？不過的确具有神格就是了。”一期一振笑了笑，摸了摸小女孩的腦袋，“所以我無法長久停留在此處，你不可能一直跟着我……不過，我可以幫你找一戶好人家收養你。你的名字是？”

“……間桐櫻。”

“那麽……你有兄弟姐妹嗎？”

“論血脈，有一個姐姐叫遠坂凜。論法定程序，有一個哥哥叫間桐慎二。”

本來想隐瞞名字的小櫻覺得面對神明還是開口說實話為妙，而且如果對方沒有說謊的話，一個神明沒有必要害怕世俗的勢力，所以她誠實地說出了自己的信息。而且，她直覺這個神明還挺好說話的樣子？

一期一振無言地看着櫻，這真是巧合的令人可怕啊！櫻這個名字很常見，不過間桐這個姓氏就不常見了，所以他還算是有心理準備。只是，在他看來，小櫻好像也就是個普通的女孩子，似乎沒什麽特別的？

“如果我成為您的信徒，向您許願的話，您會完成我的願望嗎？”

“你想要許願什麽？”

“殺了……不，不是殺了，是和姐姐，還有哥哥都融為一體。”

“……”所以小櫻你和哥哥姐姐的關系是好還是不好？

一期一振黑線，尤其是他發現自己錯誤地把小櫻帶離了間桐家，那麽他怎麽讓那個間桐慎二再和小櫻相處？但是小櫻很明顯抵觸間桐家，那麽他是要把間桐慎二弄過來？他看了眼黑發黑眼小女孩的有些奇怪的笑容，覺得更加苦惱了，為什麽人類之間的感情就不能更加簡單一些呢？兄弟姐妹都像他們粟田口一樣相親相愛的多好！

間桐櫻也苦惱地拖着下巴思考了一下，嘆息道：“這麽說來還是需要聖杯和黑泥……神大人，我可以許願你保佑我參加聖杯戰争，然後成為勝利者嗎？你好像（相對于人類來說）很強的樣子？那樣我就能和哥哥姐姐永遠在一起了，他們永遠不可能欺負我，忽視我，或者讓我求而不得……”

“……”

狐之助，這和說好的香香軟軟，內向羞澀，乖巧可愛的櫻妹妹不一樣啊！

一期一振回想着狐之助給的原版資料，還有醫生提供的最新資料，也不由得嘆了口氣，難怪醫生說這個世界的間桐櫻不太對了啊！如果撇去對比的話，他倒是覺得這小姑娘挺正常的，但是結合狐之助傳輸過來的“正常”間桐櫻的性格資料就顯得不太對了。

“櫻，其他的先不管，今天已經很晚了，小孩子應該睡覺了。”

“……睡哪裏？你有神社？”

“我沒有神社，不過我的前主有，這或許也是緣分吧。我想他不會介意我的住宿的。”

一期一振也覺得挺神奇的，他只不過是随便選了個直覺不錯的地方甩開追兵罷了，但是莫名地就來到了這裏，難道說刀劍和主人的緣就是那麽的奇妙嗎？這個小花園的不遠處，就是……

“豐國神社？對了，豐國神社就是為了紀念豐臣秀吉(豐國大明神)而建造的，雖然後來因豐臣家滅亡這個神格被德川幕府取消了，不過民間還是有崇拜他的人的。”

從記憶中挖出了相關記憶的間桐櫻立刻明白了什麽，旋即就是更深的疑惑。

“豐國神社就算沒有保安，也肯定有祭祀的神官吧？我們可以住進去？”

“為什麽不可以？”一期一振理直氣壯道，“我來祭拜前主，然後小住一段時間懷念前主，這也不被允許嗎？”

“如果這裏的神官有靈力的話大概會允許的，但是如果沒有呢？”

“好歹也是戰國三傑之一……不至于這麽慘吧？”

但是，比起名氣來說，別提織田信長大魔王了，後來一統天下的德川家康，還有人氣超高的沖田總司，土方歲三之類的貌似都比豐臣秀吉高？

“還有，你确定要亮出身份嗎？”間桐櫻已經完全無語了，“你可是……自己從那個展覽館跑出來的啊！您都不擔心被那些神官或者陰陽師聯手封印，然後被送回去關着嗎？畢竟你不是豐臣秀吉本人啊！”

日本神話中的神明也不是沒有栽倒在人類手中過，何況寡不敵衆，這位看上去不通人情世故的神明還真是……讓人操心啊！但是，這位脾氣挺好，性格也不差，是她現在的□□，絕對不能讓這付喪神自己作死去。

“你的意思是……”

“沒錯……”

“你要我假裝前主？”

“就是睡公園我也認了……你說什麽？！”

間桐櫻表示，曾經她運用黑泥吞了saber的時候都沒有這麽累啊！她打量了一遍一期一振，最後沉痛地搖頭：“雖然這個想法很好，但是你的長相不過關——誰都知道豐臣秀吉長得像是猴子而且身材矮小。”

一期一振：……（雖然沒有了記憶，但是還是忍不住為前主默哀一下吧）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裏的櫻是HF線的BE，當初玩游戲的時候沒看攻略玩出來的，然後覺得哪怕後來打通了HE，那個BE也遲遲在我腦子裏甩不掉……

關于慎二是怎麽博得一期尼和櫻的好感的——小劇場：

櫻：我們生活需要錢！

一期尼：嗯。

櫻：所以，神大人，拜托你了！我想到了一個即使是我們這種組合也能夠賺錢的方法，還不用交稅的那種。

一期尼：？？？

櫻：那就是街頭賣藝！來，神大人，變獅子……啊，這個太危險，要不變猴子（不是你前主）的樣子，來鼓個掌~~

一期尼：……

櫻：要不你變貓也行，鑽火圈你沒問題吧？

一期尼：……

櫻：還不行？那麽你變成小鳥做數學題總行吧？

慎二：櫻！對于神明大人怎麽能這麽不尊重！？你缺錢問我要，我有零用錢！間桐家有錢！

櫻：哦。（好遺憾，好想看……）

一期尼：……（垃圾政府你絕對搞錯了吧？！誰說小櫻是治愈天使系，而慎二是人渣的？！明明櫻是惡魔，慎二是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