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第一組出局

遠坂家自然是還沒破産的,然後遠坂時臣黑着臉凍結了立香等人的金卡來發洩自己的怒火,結果到最後卻發現自己作繭自縛了——沒有了錢的Saber組可都是正直的好孩子,都打開使用了人家的化妝品怎麽可能賴賬呢?所以,他們都直接留在那家店打工賣(?)身抵債了。

遠坂時臣:……(MMP這怕不是ZZ?忍住!要優雅,時刻保持優雅!)

所以到底是厚着臉皮把以功抵債的saber組帶回來,還是自咽苦水暫時失去Saber組這個盟友呢?

遠坂時臣鄭重地思考了一會兒,決定……打電話給萬能弟子绮禮。雖然绮禮說沒時間來攪合聖杯戰争,但是璃正因為是教會中立人員無法光明正大地幫忙,他能夠想到唯一可以解決他困境的也只有這個弟子了。

本來立香就是绮禮失去令咒之後“介紹”給他的,那麽他們必定有交情,現在绮禮去解救幫忙一下不過分吧?

“COOL——咳咳,我仿佛……咳,離生命的真谛,又,又進了一步!再來!二代,再來一次!”

“你給我适可而止!”

“別這樣嘛,哈哈哈,二代你的醫術真的超棒!我們完全沒後顧之憂了诶!”

“……”

在鏈接上自己弟子的通訊魔術的第一時間,遠坂時臣就聽到了詭異的的對話,他在一瞬間差點懷疑自己的魔術能力,脫口而出“鏈接錯魔術師”這種笑話。但是馬上,自己弟子依舊沉穩(?)可靠如初的聲音讓他明白,自己并沒有犯那種低級錯誤。

“時臣老師。”

“嗯,绮禮。”

遠坂時臣沉默了一下,聽着背景音某個男聲痛苦中夾雜着愉悅的聲音,面色不由得更加遲疑了,他總覺得自己的這個地址似乎在被令咒舍棄,被他放養之後走上了一條不歸路,這讓作為老師的他多少有些愧疚。

不過,現在不是計較那種小問題的時候,最大的麻煩是……

“绮禮,我有件事拜托你,你認識立香吧?她遇到了一些小麻煩,地址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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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提帶上绮禮走上人生歪路之後,他們的再一次會面會給龍之介小朋友帶來什麽驚喜,又或者與重逢的扉間有什麽恩恩怨怨,另一邊,因為狂踩蘭斯洛特而拉到仇恨的一期一振,已經被亞瑟王給鎖定了。

又一次回想起被一期一振狂踩恐懼的蘭斯洛特不過掙紮了半秒,就毅然決然靈體化消失在了原地,把這個戰場留給了他的王和一期一振——不離開也不行啊!

蘭斯洛特有種自己肋骨被踩斷戳進肺裏的錯覺,他需要治療一下,當然,還有和他親密接觸的某些大地上的不明物體也需要清除——別以為他全身上下都是黑漆漆的就真的當做他髒啊!他黑那是因為特效而不是因為髒啊!

并不知道自己騎士內心有多麽委屈的亞瑟王,只能看到最表面的信息,也就是……她曾經引以為傲的湖上騎士蘭斯洛特竟然敗在了人類手裏,而且還一點都沒有骨氣的溜走屈服了——是的,阿爾托莉雅可以斷定,以她對蘭斯的了解,那種姿态這絕對不是出于臣服或者強制命令而離開,而是逃離。

亞瑟王喜怒不定地看着一期一振,更多的卻是恨鐵不成鋼的瞪了落荒而逃的蘭斯洛特一眼。她早就原諒了對方曾經的背叛,不過她不能原諒對方這種類似于“怯戰”的行為,明明這個人類都沒有用上令咒,結果蘭斯洛特卻不戰而逃,簡直是恥辱!

——回頭一定要用聖槍把對方釘在大地母親懷抱裏好好反省教導一下。

阿爾托莉雅如是想到,随即把精神集中到了欺辱了她朋友的青年身上

“妄圖以人類之身挑戰我麽?竟然還任由自己的英靈離開……你的勇氣值得誇贊。”

“多謝您的誇贊。”一期一振微笑地回禮,他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之前習以為常的“粗暴制止狂戰士”的活動被嫉恨了,而是認真地道,“能與歷史上大名鼎鼎的亞瑟王交手,這是我的榮幸。”

“呵呵,有趣。”

阿爾托莉雅碧綠色的瞳孔中泛起了瑩瑩光澤,一揮手,巨大而披着銀甲白馬被召喚而來,女騎士英姿飒爽地翻上了馬背,本來反射着銀白色的聖槍隐隐纏繞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顯然她已經進入了戰鬥狀态。

“那麽,小子,吾就滿足你吧!吾名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乃是大不列颠之王!”

“都到了這個地步,似乎不報上名字非常失禮呢。我名一期一振吉光,粟田口吉光手中鍛造的唯一一把太刀,藤四郎是我的弟弟們,請多多指教。”

‘嗯?這個介紹……聽上去古裏古怪的,算了,這不重要。’

雖然被聖杯灌輸了人類歷史,但是對于其中大多知識都沒怎麽吸收的英靈并不清楚這介紹的意義,她的禦主肯尼斯和索拉都是外國人,也是一頭霧水地完全不明白一期一振在說什麽。

當然,別說是他們,其他正在觀察事态的人中,另一邊Rider組也是外國人沒印象,就連算是愛因茲貝倫組中有一個算是日本人的衛宮切嗣,他也死活沒想起來多少資料,只是覺得有點耳熟。

唯一有些頭緒的,或許就是遠坂家中仔細學過日本史的時臣了,然而他也只是覺得好像在讀日本古代史的時候似乎聽到過這個名字,要說具體信息卻是不記得的……也許是日本的某個古代人的名字?

普通人還真的一時間想不到什麽付喪神上去,哪怕一期一振本人是英靈,還說自己是“刀”,他們大概也只猜想這一位是刀客或者特殊稱號罷了。

何況,現在一期一振是以“禦主”的身份參戰,所有禦主也都仔細探查過一期一振,完全沒發現這位是英靈,因此也沒人往那方面想,只以為一期一振是個可以被“封印指定”的厲害魔術師,然後大概取了某個日本古代人的名字罷了。

該怎麽形容這場戰鬥呢?

風低吟着。

面對與世界物理法則完全對立的空間,四周的空氣發出了神經質的悲鳴,狂亂的風暴肆虐在無人的商店街上,破壞着、踐踏着一切。

交手的兩人的速度已經完全超出了正常人的極限,那超高速的戰鬥讓人眼花缭亂,被之前一戰破壞了路燈之後,這片區域就變得異常昏暗,此時卻多出了兩抹亮色——散發着金銀色光輝的亞瑟王,以及萦繞着青色光芒的一期一振就如同兩道流光,閃爍在戰場之上。

破壞了仿若驚雷撕裂天空,驚濤粉碎大地,刀槍相擊之間,肉眼可見的波紋擴散開來,那仿佛能夠破壞一切的氣流,讓鼓起勇氣陪着Lancer站出來的肯尼斯,額頭不由得流下了冷汗,下意識地後退了好幾步,又把自己的月靈髓液放出仿佛,這才多了幾分安全感。

此時的他再無名門天才魔術師的高傲,他承認自己小觑了這場戰争,也收斂了曾經的傲慢與浮躁。

不同于之前亞瑟王和蘭斯洛特溫和交手或者一期一振秒殺蘭斯的場景,如今兩人的戰鬥才更像是某種一觸即發的戰争——這是兩名強者意志的交戰,是幻想的世界被奇跡般地真實再現。

“這個家夥……真的是人類嗎?”

肯尼斯眼神複雜地看向那道青色的流光,他本以為對方也就是巴澤特那個程度的人形兵器,現在看來對方比他想的還要強!這一次的聖杯戰争,真的有必要再次參與下去嗎?

肯尼斯的高傲讓他并不想撤退,可是身為名門繼承人的理智讓他明白繼續參戰并不明智,他本就不是為了聖杯而來,而是為了名譽,但是在生命面前,這些名譽又算的了什麽呢?何況,在這樣的強者面前,放棄并不能算是怯懦,而應該是智慧,繼續參戰根本沒有任何意義——作為一個高富帥,他除了心愛的未婚妻似乎不喜自己以外,根本沒有其他煩惱了。

然而,身為禦主的一期一振可以和Lancer不分上下,那個狂戰士如果也參加進來了呢?肯尼斯完全沒有把握能夠打贏狂戰士。

原本肯尼斯是把冬木市這場戰鬥當做“摘取自家後花園的玫瑰的勝利”一般看待的,如今意識到了其中的危險,也醒悟過來這其中根本沒有任何利益,他自然打起了退堂鼓——畢竟,他引以為傲的魔術根本比不上對方禦主實力的一半啊!

肯尼斯是驕傲的,但他也尊重強者,所以……

“抱歉,索拉。”

趁着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Lancer和Berserker禦主的交戰的時候,肯尼斯悄悄撤退了,然後他一臉複雜地看向了自己心愛的未婚妻索拉,半晌之後,才終于低下了高傲的頭顱,這是他第一次那麽弱氣,尤其是在他曾經信誓旦旦地說要為索拉奪取勝利之後……打臉來的太快,火辣辣的疼。

“我……我……”

肯尼斯知道,現在說要放棄,承認自己不行一定會更加被索拉看不起,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冒險。他是阿其波盧德的家主,必須衡量利弊,如果這一次有巨額利益,或者是為了世界和平等等重要目的,他賭上性命也就罷了,可為了一次沒什麽必要的聖杯戰,根本不值得。

現在他這個流派和家族的繼承人都還沒有培養好,若是他陣亡在這裏,那簡直就是要成為斷絕阿其波盧德的罪人了啊!

所以,他不得不低頭。

肯尼斯閉上了眼睛,他不敢對上索拉那雙漂亮眼睛中的輕蔑,艱難道:“我……不是那個人的對手。Lancer和Berserker的戰鬥也是旗鼓相當,這一次聖杯戰争的水太深,又沒有利益,所以我……想放棄。”

“肯尼斯……”

索拉眼神複雜地看着第一次沒有了曾經趾高氣昂的未婚夫,忽然覺得有些難過。

事實上,從未來結婚人選上來講,肯尼斯并不是一個讨人厭的家夥,相反,他有錢有權有才有貌,而且還對她非常專一,如果換個女人早就淪陷了。

只是索拉不一樣,她讨厭對方那種天才的傲氣,似乎什麽都能得到,什麽都能完美達成的樣子,因為這讓她想起可悲的自己——對比一下,她并不覺得自己的魔術天賦和資質比肯尼斯差,可偏偏就因為自己是次女只能被當做聯姻工具而無法繼承家族魔術,這讓她更加痛恨人生把她對比成爛泥的未婚夫,哪怕這個未婚夫其實很愛她。

她……其實并不真的讨厭肯尼斯,她,只是在嫉妒罷了。

索拉本以為看到失意的,栽了跟頭的肯尼斯,她會很高興,幸災樂禍地嘲諷對方是膽小鬼,然後像往常一樣繼續輕蔑地踐踏對方的感情,可是現在她卻覺得自己心裏反而堵得慌了。

肯尼斯的判斷錯了嗎?

不,沒有,這個判斷非常正确。

曾經的肯尼斯只是太過自負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旦他醒來,自然就會發現問題,然後做出最正确的判斷。而這時候,索拉要做的就是……

“哼,說什麽傻話呢,你以為誰都像是那個怪物一樣麽?”

索拉扯了扯嘴角,還是一臉高傲的表情,但是她說出的話卻讓肯尼斯不可置信。

“我的未婚夫做出了最明智、最正确、最符合情況的判斷,你難道認為我會愚蠢地否定嗎?”

“索拉!”

肯尼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這是自從他們訂婚以來所,索拉對他态度最好的一次,不但沒有冷嘲熱諷(?)或者唱反調,反而選擇了支持?!

“別傻了,既然決定了,我們就快走吧!如果打車的話,去教會不遠。”索拉當機立斷道,“我們要去中立的教會,在見證人的面前把令咒全部用掉,然後立馬坐私人飛機回國!”

“啊?用掉令咒?”肯尼斯一愣,“聖杯戰争要中途退出的話,不是應該……”

“你有反對意見?!”

索拉瞪了肯尼斯一眼,在對方尴尬的眼神中,依依不舍地看了眼場中打得熱火朝天的女騎士,最後還是狠下了心。

雖然她很喜歡Lancer,但是畢竟Lancer只是從者,對于魔術師來說,他們早就被教導“從者是高級一點的使魔”這個概念,此時自然是該舍棄就舍棄了。不過,離開前,到底還是該給對方一個歉意的禮物的。

“畢竟也算是我們先背棄了Lancer,最後就把令咒用掉給她補充魔力,讓她做想做的事情吧!”

“好,好!聽你的,都聽你的!”

肯尼斯滿意地牽着未婚妻的小手離開了,他并不知道聖杯到底有沒有傳說中的萬能許願功能,但是他對這一次的旅行很滿意,索拉對他态度好了太多啦!既然如此,更應該事不宜遲的離開了。

迅速聯系上私人飛機,然後速度沖向了教會的索拉和肯尼斯,其行動力之快讓所有人都沒想到。

……

察覺到第一枚令咒被使用的時候,Lancer一驚,以為禦主發生了什麽危險,分神之間差點被削掉呆毛。

察覺到第二枚令咒被使用的時候,Lancer發現了不對,禦主又不是白癡,真遇到危險怎麽會不叫她?

察覺到第三枚令咒被使用的時候,Lancer這才發現自己被背叛了,然後……她開始思考,到底是用剩下的魔力轟飛面前的人,還是妥協一下,留着教訓蘭斯洛特呢?

To be or not to be,that is the question.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绮禮:立香,老師讓我來給你送錢。

立香:诶?是嗎?難道凍結銀·行·卡不是時臣先生做的?不然他不至于ZZ的多此一舉吧?

绮禮: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沖田:我知道了!這種小家子氣的報複行為一般都是女人做的嘛!肯定是時臣先生的夫人或者女兒誤會了什麽,所以這麽做的!我以前看到過很多……咳咳咳……

時臣:……(小家子氣……報複行為……女人……)

時臣吐血而亡,卒。

Canster組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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