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在廳堂裏，朱掌櫃哆哆嗦嗦遞了三千金幣的銀票出來，淩羽芊徑直收了，不忘說聲謝謝。

“謝謝倒不用。姑娘您慢走。”

朱掌櫃松了口氣，終于送走這瘟神了。

淩羽芊負手就要往外走了，可突然看見牆上寫着交易千個金幣就能有貴賓卡，便回身笑道：“朱掌櫃，你是不是忘了什麽？這貴賓卡還沒給我呢。”

朱掌櫃剛見她停腳，一顆心早跳到嗓子眼，此時聽說忙親自拿了張貴賓卡，小跑到面前來，賠笑道：“是是是。是小的一時疏忽，姑娘這是您的貴賓卡，還請笑納。以後有什麽需要，盡管和我說就是。”

淩羽芊看了一眼這卡，便收在懷裏，說道：“那後會有期了，朱掌櫃。”

朱掌櫃哭喪着臉拱手目送她出門，心中苦笑道：“別別別。姑奶奶你可別後會有期了。”

淩羽芊拿了錢滿心暢快，正準備四處走走看看，突然旁邊人影閃動。什麽人？她停下腳步就看見個老頭站在眼前。

這老頭衣着破爛，左手拉着葫蘆搭在後背，頭發亂糟糟地卻遮不住一雙有神細眼。

“姑娘且留步。”

他笑嘻嘻擋住去路。

“什麽事？”

不知為何，淩羽芊對他升不起厭惡，反而覺得有趣，便負手站着說道。

“嘿嘿。老頭子在你身上聞到些奇怪味道。诶诶，姑娘，我可不是說你臭。不是那種味道，更像是，更像是某種東西...”

這老頭放下手來，兩手扯着酒壺負在背後，探頭來嗅了嗅說道。

“某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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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羽芊皺眉看他，心中吃了一驚，難道這老頭發現了古劍的秘密！而且這老頭也古怪得很，身上氣息捉摸不透，看似乞丐卻透着詭秘的氣息，也不知道是什麽人。

她兩手在後緊緊攥住，以防意外，若是沖突起來，她可不會退縮半步。

可緊接着就看見這老頭突然連連擺手，說道：“诶呀诶呀。老頭子我老了，不中用了，現在竟然又聞不到了，可能是鼻子出問題了吧。姑娘你放心，老頭子我只是好奇罷了。”

見他不再糾結這事情，淩羽芊心中松了口氣，盡管不怕和這老頭打起來，可心裏總歸是跳得厲害。

“既然無事。那我先告辭。”

淩羽芊不想再待在這麽個奇怪又危險人物身邊，一拱手就要走。

剛想擡腿快快離開，不料這老頭伸手擋在面前，诶了一聲。

“你這娃娃，這麽心急做什麽？想必你也看得出來，老頭子我不是一般人。你說，做我徒弟怎麽樣？”

這老頭咧嘴一笑，左手握緊露出個大拇指往臉上一擺說道。

淩羽芊心裏奇怪，這老頭和自己第一次見面怎麽就要認他做師傅，可他實力高強倒是真，要能拜他為師也能收益不少，可事情得先問清楚了。

她拱手俯身行了一禮，說道：“前輩實力毋庸置疑，可小女子何來福分，能當前輩徒弟？”

老頭子頓時啧啧出聲，拉着酒壺負手踱步起來，嘆道：“你們這些娃娃就是謙虛。老頭子我還能吃了你不成？其實那天你和大皇子打架時候我也在，那打得叫爽快。打那時候起，我就一直想收你為徒，但始終沒有機會，今天碰見了怎能錯過呀。”

淩羽芊被他語氣感染，站起身也勾起嘴角來，伸手摸了摸鼻子說道：“前輩過獎了。但拜師一事豈能兒戲，還請前輩容我考慮幾天再給答複。”

老頭見她松口了，頓時像個孩子哈哈笑起，又張手跳腳地說道：“好好好。有你這句話，老頭子我再等幾天也不怕。那到時我們在城裏河那頭碰面吧。”

淩羽芊笑着點頭，這老頭怎麽像個小孩？連談話地方也選在河邊，又不是去郊游。

兩人說好，這老頭便大咧咧走開消失在人群中，連招呼也不打一個。

她笑着搖了搖頭，這事情也不着急想，心裏便先放下繼續往外走去。街上人漸漸少了，她逛了許久腿腳也見乏，便找了家茶館坐下歇歇。

茶剛上來，眼前突然被陰影罩住了，随即咚地悶響，一只腳踩在桌上，連茶壺都跳了跳。

又有人找茬？

她此時坐下歇夠了，精力正充沛呢，擡頭看去就見一群人将自己團團圍住，而那踩桌子領頭的正是此前自己叫賣皮毛時被自己打走的男子。

“我說，你可讓我好找啊，你這不知死活的東西，連本大爺你也敢打？今不讓你剝層皮下來，爺爺我的唐字就倒過來寫！”

這男子晃着手上大刀咬牙叫道，話音未落他便嗡地将大刀砍了在了桌上。

“吓我？”

淩羽芊此時不去看他，自顧自地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這群小混混雖然人多，但打鬥講究的就是輸人不輸陣。

“下作東西，還給我裝！”

那唐公子大喝一聲就揮掌打來。

可他動作緩慢，早被淩羽芊看破。她手似閃電探出，啪地就扣住了唐公子脈門，随即肩手用力頓時就咚地扣住唐公子手砸在桌上。

“疼疼疼。”

這唐公子五官擰在一起，大刀早哐當掉地上了，此時手亂舞亂擺着掙紮，可就不敢對淩羽芊動半點壞心思了。

這下當即惹四周混混怒而上前，可淩羽芊一手扣住唐公子脈門，手上忽然用力，眼神便狠厲掃向四周，不屑道：“嗯？”

唐公子叫疼聲立刻凄厲，吓得混混們不敢上前，只得叫罵道：“你靠偷襲制服我們家公子，算什麽好漢！有種的松手正面和我們打。”

這話說得淩羽芊都想笑，冷笑道：“明明是你們家公子偷襲我在先。加上我什麽時候說過我是正人君子了？”

說罷，她左手高舉便狠狠甩下，啪地打在了那唐公子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