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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氣又怕，拿起酒杯自己灌了一杯，罵道：“胡有德，你個缺德帶冒煙的，我爸哪裏對不住你了，你老胡家的閨女兒子在他心理多精貴，從小疼到大，來了都是當王子公主的我們伺候着，回趟家去幫忙也是為了你家的事出錢出力，你現在倒好上了他的身，想幹什麽，想欺負他，他對你家最真心，不懂好賴的家夥，啊，你不要臉的你啊~~

“嗚嗚~，你不知道”

在我一頓臭罵之後，老爸哭了，擺着手，我也沒心軟，給他灌了一杯酒，老媽也哭了，灌了自己一杯。“老爸到底有啥大不了，那點兒事兒誰家沒有啊，別難過，也別擔心，高中不念了先休學，我回來幫忙吧，把大堂哥闖出去的錢，大姑家損失的錢都給掙回來。”

這下把崇學的老媽逼急了，灌了一杯就罵“老劉家為他姓胡的付出也就罷了，老胡好歹也是個讀書人，你不分好歹，他爸要是有個好歹，看誰管你孩子們！我孩子沒了爹，我刨了你老胡家的祖墳，還有你，劉存德，我進你家小20年，你就沒有把我當家裏人，你掙錢少，我跟着過苦日子，孩子大點兒就出去做活，賣菜，擺攤，哪兒點兒對不起你，啊，現在你不痛快，悶着，也不願意說，連親生孩子們也不放你心裏的，你個愣貨啊，到底你是跟誰一家子人啊”老媽大哭了起來。

“人家孩子除了念書就是臭美，耍，咱們孩子除了念書，從小就像個小要飯的是的跟着背煤拾柴，賣貨抗包，跟着大人受，我們哪一點兒讓你丢過人，你到底有啥不滿意，姐姐家的事兒，人家的孩子兒成女就，遇到事兒，咱能幫多少算多少，孩子們受了委屈，她難受，咱也不好過，可你把自個當人家的主人，用的着嗎，你個愣貨，你做舅舅的，就以老舅爺的身份幫就行，你用的着把一個當萬能啊，人家請你幫忙，是幫忙，也沒有讓你非得承擔。”

老爸大哭了起來“是我沒用，是我沒能耐，跟着我，你跟孩子們只是吃苦受罪，誰家也跟着沒好”老媽心疼了起來，“你那點兒本事除了你，家裏誰不知道啊，姐姐又不是不說理的人，她知道你盡力了，不會生你的氣，她有損失，咱給她補，以後緩開手了多給她的家用，讓她的日子好過點兒。進你們家這麽多年，咱倆省吃儉用，從一無所有拿了兩個紙箱子裝鍋碗瓢盆立家，這麽多年，到了今天咱咋說也有房有産業了，沒啥大不了的，這麽多年起起落落的，咱一家子都扛過來了，也能繼續抗過去”

“爸，咱們家會越來越好的！”老妹天真的嚷道。

老爸已經淚流滿面了。

“我13歲開始給鄉裏的廠子做針線活，每做一個皮帽子才掙2分錢，嫁給你後，就趕上了好時候，即使沒錢也有吃有穿，住的差點兒也是自己的家，我也不羨慕他們，當年你到我家提親，我別提多高興，雖然你家沒錢，連間土坯房都不能利索的給我，但我看上你嫁給你沒覺着虧，覺得挺好挺幸福的，咱家去年不是也買了磚瓦房了嗎，咱家不比他誰家差。”老媽回憶着。選擇性的忘記了那個時候人家別的女人一過門就有的房子，她得和老公奮鬥17年後，才住上了這個二手房這個悲催的事實。

“這麽多年來，都沒有讓你有過風光的日子……。”

……

老爸在絮絮叨叨的愧疚的念叨中中，在老媽啰啰嗦嗦的安慰唠叨中，兩個人借着酒勁把話說開了，醉酒而眠。

第二天，早晨，在晨光中驚醒的我，飛奔到老媽屋，看到了老兩口還在睡，總算是松了一口氣，洗漱完畢，做了早餐，看早上老爸的狀态已經從那種混沌的可怕狀态中出來了，但是我還是讓老媽看好老爸，給小舅撥通電話，讓他幫忙找了心理醫生。

三舅帶了到跳大神的先到了我家，無神論者在走投無路的時候，也只可信其有，老媽和妹妹看到那樣的人有些怕怕，而我百無禁忌，無所畏懼，他要敢毀我父母，我就敢破他道行，大仙就讓我用打鬼鞭把老爸的髒東西打走，晚上在燒了祭紙，擺好了供臺，我就按照指示揮動着鞭子，打老爸的影子，把附在他身上的老胡趕走，想着老胡從小到大他對我的包子父母的欺負，對我奶奶的哄騙，我想越來氣，就越抽越用力，直到大仙喊停，我還沒盡興。老爸倒也肯配合，折騰了半天也虛脫了，老媽小心守着他，第二天，老爸有了清澈的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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