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The First

第七章：The First

“波特，你在跳芭蕾嗎？”德拉科毫不客氣的嘲笑道，他眯眼看着波特狼狽的躲避那瘋狂的游走球，心情好極了。

他離得不遠不近，既可以近距離的欣賞波特的窘态又可以遠離那只不受控制的游走球，更何況，他有自信那只游走球并不會，或者說并不敢傷害他。

德拉科見波特顧不上回答他的話，不由得笑得更開心了：“不管是誰，我真是要謝謝它讓斯萊特林獲得勝利――你要幹什麽！”

哈利迎着吹打在臉上疼痛不已的雨水，一門心思沖着馬爾福飛去，他要趕在馬爾福發現之前把他身邊的金色飛賊抓住才行！

――至于那只游走球？Who care！

“呯！”

劇烈的疼痛從被游走球擊中的手臂處傳來，他顧不上那只仍在虎視眈眈的游走球，連忙往自己手心裏看去，直到看見那小小的金色翅膀，這才放心的從掃帚上栽了下去。

下落的失重感讓他不能安心昏睡過去，許許多多的念頭争先恐後的往他腦子裏擠去。

幸好抓住了金色飛賊，不然奧利弗可能真的會從格蘭芬多塔樓上跳下去；我的手沒事吧？要是魔法也接不上怎麽辦？我現在掉下去，不會摔斷脖子吧……；馬爾福為什麽說“它”？難道他知道是誰在搞鬼？會跟那個家養小精靈有關嗎……；……Triton……

哈利！

崔頓猛然向前跨了一步，卻硬生生的站住了腳。

“不過去看看嗎？”夏尼一手搭在他肩上，眼神也往波特掉下去的地方看去。

“不了。”小海人鲛聲音澀澀的回道。

“崔頓啊崔頓，你真的有那麽狠心嗎？”布萊克少年嘆息一聲，手下卻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背。

“我要是去了，德拉科會不高興。”崔頓說，“事情已經發生，我去不去并沒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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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結束了，德拉科肯定又要抓狂。”夏尼說，看見騎着掃帚停在不遠處的德拉科面色難看極了。

“比分是多少？”崔頓問。

“150平。”

也就是說，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各加二十五分。

“要我說，洛哈特平時看不順眼波特已經很久了，看，這下不就成功的把波特送進醫療翼去了嘛！”

“我下去的時候不小心看了眼，波特摔斷的胳膊被洛哈特一湊熱鬧，直接把骨頭全抽掉了！整個胳膊看起來就像一條肉色的橡皮手套！”

公共休息室裏，斯萊特林球隊的球員們三三兩兩的圍在一起，他們換了衣服之後都跟崔頓打了聲招呼，謝謝他做的防水符。

崔頓應了幾聲，在險些被不知輕重的球員們拍到地上之前，躲回了自己宿舍。

宿舍裏空無一人，崔頓放松的窩在壁爐前的扶手椅裏，眼睛呆呆的盯着爐火想心事。

波特……哈利……從那麽高的天空上摔下來，他會有事嗎？不，有他的“好朋友”在，又會有什麽事呢……但是，如果我偷偷的去看他一眼，誰也不會知道……

小海人鲛一骨碌爬起來，從書包裏翻出了那本《強力藥劑》塞進另一個包。

“你去哪兒，崔頓？”公共休息室裏正在跟室友下棋的夏尼看見崔頓行色匆匆，連忙喊了一聲。

“圖書館。”崔頓沖他揮了揮手，離開了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

他本來是想直接去圖書館的，可是路過斯內普教授辦公室的時候腳下不由自主拐了個彎，蹲下身悄聲問那盤亘在門上的青銅蛇把手，“教授在家嗎？”

蛇把手嘶嘶了一陣，人性化的點了點頭。

崔頓輕拍了拍胸脯，呼了一口氣才敲響了大門。“教授，我是崔頓·溫特爾。”

青銅蛇把手又發出了嘶嘶聲，大門吱呀一聲自動打開了。

“怎麽了？”斯內普正在批改作業，見小海人鲛從門口一溜煙似的跑進來也沒停下來，只是溫和的問道。

“教授，《強力藥劑》我看完了……”崔頓背手站在教授身邊，好奇的看着他在一個不知名學生的羊皮紙作業上毫不留情的寫了一個P。

“哦？”斯內普停下筆，輕輕捏了捏小海人鲛的翹鼻頭，“把福靈劑，迷情劑，複方湯劑，還有活地獄湯劑的配料表還有制作步驟都背一背。”

這幾副魔藥是《強力藥劑》裏面最具代表性的魔藥，也是斯內普教授劃過重點的魔藥，崔頓稍一思索，流暢的背了出來。

“既然藥劑都背熟了，那麽草藥的藥性必須熟練掌握才行。”斯內普筆下無意識的輕觸了幾下羊皮紙，又寫了一張單子給他，上面列了兩本書。

“嗯，知道了，謝謝教授，”崔頓說，“我剛好要去圖書館還書，希望它們還在。教授再見。”

斯內普颌首，看着小海人鲛急匆匆的背影若有所思。

“您好，夫人，我來還書。”崔頓拿出書，貌似不經意的又說了一句，“我借書的時間似乎有些久了，有些擔心會不會耽誤別人呢。”

“無須介意，”平斯夫人給了他一個細微的笑容，“直到昨天才有人來預借。那麽，是不是又需要‘特別課外書’？”

“被您說中了，”崔頓取出剛才斯內普教授給他的條子。“麻煩您了。”

“《極端植物生長及其藥性》、《你不認識的草藥》，”平斯夫人看了一眼崔頓的單子，轉身去了禁嚴區，“它們都在，請稍等一會。”

“好的，夫人！”崔頓嘴上應着，心裏想着一會赫敏·格蘭傑收到平斯夫人的貓頭鷹後肯定會第一時間趕到圖書館，那麽她就有很大幾率不在醫療翼守着哈利。

小海人鲛一路低着頭走路，果然在路過格蘭芬多塔樓的時候看到那個赫發女巫面上帶着遮掩不住的喜色，匆匆的前往圖書館的方向。

也許，是他想錯了，這裏不是中國醫院，國外不時興在患者床前守床。

而醫療翼住院部哈利孤零零的躺在那更是讓崔頓證實了他的想法。

他左右瞧了瞧，發現四周沒人，連忙施了一個障眼術來遮掩自己的形體，這才輕手輕腳的推開了門。

哈利似乎在昏睡，僅僅看他緊鎖的眉頭就知道他很不好過。崔頓小心的掀開被子，看到了傳說中的“肉色橡皮手套”。

天吶，看起來慘透了！

崔頓第一次對洛哈特教授産生了一股惱火的情緒，要不是他用了這種不知名魔法把哈利的胳膊變成這樣，說不定哈利現在已經可以去他們格蘭芬多的休息室去慶祝了，就像斯萊特林們一樣。

他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看着哈利的睡臉出了神，直到哈利難受的輕哼了一聲才驚醒過來。

“……Triton……”

崔頓慌忙站起來，有些拿不定主意要先逃開，還是看看他是不是需要什麽，畢竟這裏沒有人看護。可是眼看着哈利眼睛睜了幾下，就要張開眼睛之際，崔頓鬼使神差的把手遮在了哈利的眼睛上。

“……”哈利剛睜開眼時還以為周圍沒有燈光，直到好一會之後，他才感覺出是一雙手覆在他眼睛上。那雙手他很熟悉，就在過去的暑假裏曾經無數次的被他牽在手裏，或者就像這樣輕輕的遮住他的眼睛。但是，他以為那個人不可能出現在這裏啊？那個人，明明已經放棄他了……哈利咽了口唾沫，聲音中帶着一絲緊張，“……是，是你嗎……？”

沒有人回答他。

哈利只能感覺到臉上的那只冰涼的手微微的有些顫抖，他想抓住這只手，看看是不是他想象中的那個人，可是他喝了那生骨魔藥之後現在全身疼的沒力氣，連根手指頭都動不了。他想了想，記起自己醒來的初衷，試探性的說：“我想喝水……”

覆在他眼睛上的手沒有一絲松動，但是沒一會，一根類似管子的物體探在了他的嘴巴，哈利嘴角控制不住的露出一個笑容，含住了那根管子，清涼的水進了喉嚨之後，哈利終于覺得自己好過多了，不再每說一個字都感覺喉嚨要噴火一樣。他積蓄了一點力氣，剛好來人站在他完好的左手這邊，于是他艱難的挪動着自己的左手，在黑暗中探尋摸索着另一個人的另一只手。畢竟，他要遮住自己的眼睛，以他的身高，肯定是要半趴在自己床上才是。等到他把那只不情不願的小手拉在手心裏，更加确定了這是他心裏想着念着連做夢都不放過的人。這樣一想，連一陣陣發痛的右手都感覺好過了很多。

他們誰都沒有再說話，久違的安定平和讓哈利忍不住感覺眼皮子越來越重，模糊間，他感覺手裏被他捂熱的另一只手掙脫開來，不待他反應，又塞了一片冰涼柔韌的物體到他虛握的手掌裏。

他要走了嗎？

哈利竭力想要挽留他，可是除了感覺到額頭上被輕輕的碰了下之外，觸手可及之處空無一人。

他走了……

終于能睜開眼睛的哈利看着昏暗的室內，心裏一片惆悵。

這是，鱗片？

哈利疑惑的看着手裏被塞進來此時已經跟他的體溫一致的物體，要是鱗片的話，這魚還得挺大的才行吧……？魚？這莫非是，崔頓的鱗片？

他想起他們去崔頓在黎巴嫩的岩石別墅時，那裏的海灘鮮有人跡，崔頓在海裏游泳的時候轉換了海人鲛的形态，金色魚尾上的鱗片與他手中的簡直一般無二。

只是那時候是一整條魚尾，現在手上是一片，他才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崔頓給他鱗片幹什麽？哈利想了半晌，才後知後覺的感受到右手的疼痛已經大大減輕了，甚至能夠隐約的有點知覺了。

崔頓啊崔頓……

哈利用他蹩腳的中文念叨了一遍溫特爾叔叔時常喊着的崔頓的小名，抱着夢裏的美人魚呼呼大睡了起來。

這廂崔頓一直忘了解除自己的障眼術，埋頭急奔過了好幾層樓才慢慢的降下速度。他去看哈利，被哈利看見，應該沒什麽關系吧？更何況哈利一直被他蒙着眼睛，又什麽都沒看到，更沒關系了！而且就算哈利沒有被他蒙眼睛，但是他一直用了障眼法，哈利也不會看出來是他的……只是，這種感覺怎麽那麽像是不敢直面自己的偶像只敢悄悄暗戀的人才做的出的事呢？呸呸呸，他才不是暗戀哈利呢！咦？有人？

崔頓放輕了自己的腳步，一邊變換方向一邊側耳聆聽，這，不像是人的腳步聲啊！倒像是窸窸蔌蔌的爬行動物的聲音……而且聲音這麽大，難道是巨型的蛇？可是怎麽會，霍格沃茨怎麽會有那麽大的蛇？……莫非，又是伏地魔？

崔頓不敢掠其鋒芒，只沿着牆壁慢慢的走，想要一探究竟，可是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卻從他身邊一閃而過，崔頓還沒來得及拉住那人不要往大蛇的方向去，就看見那舉着攝像機一臉興奮的學生臉色突變，石化一般倒了下去。

崔頓大驚失色，一時也顧不上拐角處還有只巨大的蛇，連忙跑到那倒下的學生身邊察看，他下意識的往走廊另一頭掃了一眼，只看見了一條色彩斑斓的粗壯蛇尾。

是什麽蛇，只是打了個照面就會讓人石化？不對，這個學生是通過照相機看到它的，還折射了一層致命光線。崔頓唯一能聯想到的就是美杜莎，可是美杜莎畢竟是希臘神話中的人物，真的存在于現實中嗎？她來到霍格沃茨做什麽？

想到校長曾在全校學生面前說被石化的洛麗絲夫人只要等曼德拉魔草成熟就可以治愈，眼前這個與洛麗絲夫人的症狀一般無二的學生應該也會沒事的吧？

想是這麽想，崔頓還是用懸浮咒把這樽石像飄了起來，想要送到人跡較多的地方去。

這是，葡萄？

崔頓剛想走，卻發現地上還掉着一串葡萄。這裏不前不後，前面那條大路剛好是格蘭芬多塔樓和醫療翼之間的一條通道。難道他是來看哈利的，卻因為半道上的奇怪聲音跑岔了路遇到了大蛇美杜莎？

他想了想，還是把那串葡萄也帶上了。

還是把他放在巡夜教授會經過的地方吧，雖然他現在變成了石像，可能沒有了冷熱知覺，可是早點被教授發現會更好的吧？

崔頓一路漂浮着這個格蘭芬多的學生，一邊注意聽着附近的動靜，直到前方樓梯那有了腳步聲，才輕輕的把這個被石化的倒黴蛋連着那串葡萄放在了樓梯上。

他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看到穿着睡衣的校長發現了那個學生并馬上把他帶走，這才悄然轉身。

那是格蘭芬多的學生，他只能出此下策，如果他出面把他送到醫療翼的話，以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不容水火的架勢，不知道會惹多大的麻煩呢。而且他出事，的确有自己沒有事先提醒他的緣故。看那樣子，應該是今年的新生吧？如果是斯萊特林，他大可以直接把人送去斯內普教授的辦公室，偏偏那是個格蘭芬多……

那蛇，又該怎麽辦呢？

周天一早，整個禮堂沉浸在一種奇異的氣氛之中，教授席上坐的滿滿當當，連那些評估調查小組的成員都另加了一張長桌，整整齊齊的坐在那。

崔頓掃了一眼，發現哈利已經好端端的坐在了格蘭芬多長桌上，正沖着自己一臉傻笑。

崔頓嫌棄的別開臉，布萊克少年卻一臉八卦的湊了過來，“昨天晚上到底去哪兒啦？”

“圖書館。”崔頓從眼角瞄了一眼滿臉不信的夏尼，故作淡然的說道，“怎麽了？”

“德拉科也去了圖書館，他說沒看到你。”夏尼摸了摸下巴，發現這小海人鲛居然油鹽不進，眼神一轉，笑得特別猥瑣暧昧起來，“老實交代，是不是去約會了？”

“約會？”崔頓失笑，夏尼也太扯了吧，“怎麽可能，我還去了教授那裏。他給我批了新書條子。”

“好吧。”夏尼不死心的翻開崔頓的書包求證，直到真的看見兩本大部頭的硬殼封面書才相信，“我還奇怪呢，霍格沃茨又沒幾個女生比你還矮，剩下的那些又不怎麽樣，我還擔心你是被哪個混小子給拐走了。”

說寫無心，聽者有意，崔頓被夏尼的話臊了個面紅耳赤，洩憤似的往夏尼盤子裏添了許多他最讨厭的洋蔥。

布萊克少年跟布雷司·紮比尼插科打诨完畢，正準備享用早餐，沒想到盤子裏堆滿了洋蔥，熏的他差點沒哭出來，“崔頓，我錯了！求分擔！”

“節約糧食，不要浪費。”崔頓擦了擦嘴，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于是布萊克少年乖乖的含淚吃完了他的洋蔥“大餐”。

“哦，你來了，剛才還想說你去哪了呢。”崔頓看向在他身邊坐下的滿臉笑容的德拉科，“怎麽了，今天這麽高興？”

“簡直高興極了！”德拉科取了一個洋蔥牛肉餡餅，沒注意到另一邊夏尼的痛苦神色，眉飛色舞的說：“你們知道昨天出什麽事了嗎？哈利·波特要倒大黴了！”

“他怎麽了？昨天他不是在住院嗎？”崔頓一愣，放下了手裏的牛奶，那個格蘭芬多出事關哈利什麽事？

“昨天晚上有人被襲擊了！現在跟費爾奇的貓是一個樣子，他被石化了！”德拉科不懷好意的看向格蘭芬多長桌上一無所覺的波特，“那個人是格蘭芬多的科林·克裏維！哈利·波特的小跟班！”

“那這跟哈，我是說波特有什麽關系？”崔頓問。

“他們都是格蘭芬多啊！”夏尼也疑惑的問道。

“就是格蘭芬多的人傳出來的。”德拉科說，“他們說科林·克裏維昨天要去醫療翼看波特，但是他白天惹怒了波特，拍到了他狼狽的樣子，所以波特一怒之下把他石化了。”

“簡直是無稽之談！”崔頓皺着眉說。

小劇場：

哈利在說夢話：“……唔，美人魚……”

崔頓：“……”

哈利依舊夢話：“……嗯……魚尾巴……好吃……吧唧……”

崔頓：“……”

哈利仍然夢話：“……嗯嗯……好吃……Triton……”

崔頓：“……=_=”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菌下周要去鄉下看外公外婆&爺爺奶奶......

于是要進入瘋狂存稿階段....

因為鄉下很少有信號，

而且經常停電...

唉，不過，為了老人家嘛...

親們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