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Christmas “Surprise”

第十一章：Christmas “Surprise” 聖誕“驚喜”

“看！就是這個！”馬爾福拿着一張剪報回來了，他把剪報先給了赫敏。

“我不得不說，真是家學淵源……”哈利看見赫敏皺了皺眉頭，轉手把剪報給了布萊克。“你看看吧夏尼，德拉科老是這麽幼稚，這種事情還做剪報。”

“‘魔法部的調查’？哦，那個亞瑟·韋斯萊……”布萊克說，“他們被罰了50加隆？那也不算多吧？”

在斯萊特林們看來50加隆的罰款的确不多，甚至崔頓的護身符都是它的兩倍，但是哈利知道那家心地善良的人家境是如何窘迫，他不得不用力壓制住幾欲暴走的羅恩。

“霍格沃茨優秀學生獎學金是85加隆，如果格蘭芬多的珀西·韋斯萊把他的獎學金補貼給家裏的話其實他家裏也不是很困難。”赫敏實事求是的說。“我記得他好像是全優生。”

哈利随即感受到羅恩安靜了下來。

“全優生？”馬爾福嗤笑一聲，“你們沒發現嗎？這位格蘭芬多的全優生最近一直在地窖轉悠，我剛才找克拉布和高爾的時候還碰見他了呢，一副高高在上的做派，他好像是想一個人抓樁斯萊特林的繼承人’呢！可笑極了！算了，不跟你們說了，我跟克拉布高爾說去，你們才不懂這張剪報的樂趣所在！”

哈利聽見布萊克笑了一聲“低級趣味”，就看見馬爾福果然朝着他們走來了，甚至都沒把剪報給他們，而是親自念了一遍，當然，其中夾雜了不少他的“高見”：“……‘韋斯萊先生對此不置評論，不過他的妻子叫記者離開，不然她就把她家的食屍鬼放出來咬他們。’梅林吶……他們家居然有食屍鬼？這麽危險的黑魔法生物他們怎麽還養在家裏？就不怕把他們那群小崽子給咬傷嗎？哦，她家孩子多的養不活呢，少一個兩個也沒什麽……真是不公平，別的純血巫師家庭生一個孩子都很困難了，他們家卻有七個，甚至還有雙胞胎……你們怎麽了？”

他突然不滿的看向哈利和羅恩――當然，看向他眼中的克拉布和高爾。

哈利一愣，連忙看向羅恩，也就是克拉布，發現他臉色難看極了，似乎随時都可能沖上去把馬爾福掐死，他再次用力拉住羅恩，好在高爾要比克拉布高壯，“他……他吃壞肚子了，正難受呢……”

馬爾福馬上就相信了哈利的話，因為他的表情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神色，“如果你們一直都只知道吃，那麽我懷疑密室的繼承人下一個就要把你們倆這有損斯萊特林形象的家夥清理出門戶！”

哈利的心一陣狂跳，馬爾福終于說到點子上了！他這麽說，肯定是為了吓唬克拉布和高爾讓他們知道上進，但是他如何能确定，或者說掌握密室繼承人的行動呢？除非他認識，或者說他就是繼承人！

羅恩似乎也知道了他們此行的關鍵時刻已經到來，他結結巴巴的問道：“……你肯定不會這樣做的……”

“如果你們繼續這樣下去，我要是繼承人，首先就把你們倆弄出去！”馬爾福色厲內荏的說，他看到哈利他們兩臉色又一次變化的時候高興極了，“害怕了吧？那還不認真學習！我可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德拉科·馬爾福的跟班連O.W.L.S證書都拿不到。”

“……你肯定認識繼承人……”哈利說，他顯出一副特別害怕的樣子。

Advertisement

“我要是知道繼承人是誰就好了！”馬爾福說，“我可以幫助他啊！”

哈利和羅恩對視一眼，難道真的不是馬爾福？可是他平常這麽狂妄自大……

“當然啦，我還是知道一些的，”馬爾福似乎要在他的跟班們面前展示他的博學強識，或者說賣弄他的獨家小道消息，“比如密室并不是第一次被打開，50年前密室也被打開過，那時候還死了一個學生……好像也是一個泥巴種。”

這時候赫敏也過來了，“德拉科，你之前怎麽都沒說過這些？”

“之前我爸爸一直不肯告訴我，”馬爾福說，“然後我一生氣，就說再不告訴我我聖誕節就不回家了，他這才跟我說了，當然，我已經生氣了才不會回家呢。我敢說這次肯定也會死人，說不定就是那個讨厭的泥巴種格蘭傑！”

“德拉科·馬爾福！”赫敏警告的說，“你這樣成天把‘泥巴種’挂在嘴邊上跟那些翻倒巷的黑巫師有什麽區別？大馬爾福先生就是這樣教你邊說人家‘泥巴種’邊做貴族的？”

哈利看到馬爾福吃癟，不由得偷笑了兩聲，但是馬爾福要是沒說謊的話，密室五十年前就被打開過還死了一個女生的話……“你還涉嫌參與五十年前的一場謀殺案呢”……海格？！

羅恩也忍不住笑了兩聲，他剛想捅一捅哈利，卻發現他看自己的眼光極其驚恐，随即，羅恩從哈利的眼睛裏看出了自己正在回複原狀的頭發和外貌。

他們遮遮掩掩的想要給赫敏遞個眼神一起撤退，但是赫敏一直沒理他們，依舊在跟馬爾福說話，最後倒是馬爾福先發現了他們的不對勁。

“你們怎麽了？到底吃壞什麽了？”

哈利一看赫敏終于看向他們，一邊疑惑赫敏的複方湯劑藥效怎麽那麽強，一邊慌張的指了指羅恩的頭發。

“也許他們需要去醫療翼看看龐弗勒夫人。”赫敏的眼睛裏透着極其驚訝的神色，但是她依舊鎮定，“我想你們到時候着急之下肯定又會迷路，走吧，我送你們去。”

哈利和羅恩連忙跟在了赫敏身後，眼看着就要穿過石廊走出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的石門的時候，馬爾福的聲音突然響起了。

“克拉布，你的頭發怎麽變紅了――波――！”

“走吧。”赫敏――或者說崔頓本人，打開了石門，攔住了憤怒至極的德拉科。

哈利一直懷疑赫敏，此時他睜大了眼，“你是崔頓！”

羅恩也意識到不對勁，他疑惑的看着“崔頓”：“赫敏？”

“哈，沒想到你們還有點腦子，居然能做出複方湯劑！”德拉科嫌惡的說，“不過，格蘭傑就放心讓你們這兩個蠢貨自己出來？”

“也許本來不止他們兩個。”夏尼聽見門口的動靜也跟了過來，熟稔的把手搭在崔頓肩上。“剛才我抱着崔頓的時候，高爾――哦，波特先生，幸會。波特先生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好像我做了什麽罪不可恕的事情一樣。”

灰發少年輕佻的笑着，甚至當着一臉不滿的哈利故意在一直不做聲的崔頓臉上吻了一下。

“你是崔頓·溫特爾？”羅恩整個人都混亂了，他們現在已經完全回複到了自己的樣子，震驚的臉孔加上過大的校服，顯得樣子十分滑稽，“可是，你不是不在學校過聖誕節嗎？”

“我剛從家裏回來。”崔頓說，他一直看向哈利，然而哈利的神色坦蕩極了。“從斯內普教授辦公室的壁爐裏過來的。那麽，你們到底來這裏幹什麽？”

“我們懷疑馬爾福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哈利說，“他這學期行為古怪，一直鬼鬼祟祟，好幾次我們都碰上他單獨一個人從學校的密道出來。”

“啊哈，我聽見了什麽？鼎鼎大名的斯萊特林繼承人竟然認為一個普普通通的我才是三起襲擊事件的兇手……”德拉科冷笑着說，“賊喊捉賊。”

哈利無話可說，畢竟剛才是馬爾福最不設防的時候，他也說了他并不是密室的繼承人。

他和羅恩對視一眼，苦着臉等待這三個斯萊特林的發落。

“你們走吧。”崔頓說，他憐憫地看了一眼羅恩·韋斯萊，畢竟只有他和斯內普教授知道，真兇其實是他被操縱的妹妹，金妮·韋斯萊。

“崔頓！”德拉科不滿的說，“他們還想冒充你！你沒聽見嗎，他們一直以為你是‘赫敏’！你難道都不生氣嗎？最起碼我們應該告訴教父讓他們受到懲罰，他們違反了校規！”

“他們已經受到了懲罰。格蘭傑肯定是趁着魔藥課的時候拿的我的頭發，只要不是哈利做的，我都可以原諒。”崔頓打算一會就告訴他們金妮·韋斯萊的事情，在這之前，他需要打發走這兩個格蘭芬多。“你們還不明白赫敏·格蘭傑為什麽沒有出現嗎？複方湯劑是用來人類變形的，既然她想變成我……”

羅恩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因為馬爾福和布萊克笑得開心極了，而哈利則是滿臉的慘不忍睹。“為什麽他這麽說？”

哈利完全說不出話來，他終于知道自己聽見赫敏宣布她要變成崔頓的時候出現的違和感是什麽了！他一直以來都忽略了崔頓其實是海人鲛，而就像崔頓說的，複方湯劑是用來人類變形的！赫敏在湯劑裏放下崔頓的頭發後，湯劑的顏色變得跟他脖子上崔頓的鱗片顏色一模一樣！

“既然這樣，看在你們給了我一個聖誕驚喜的份上，我就大發慈悲的放過你們。”德拉科只是聯想了一下格蘭傑的慘狀就忍不住翹起了嘴，心情好極了，“給你們一個忠告，雖然聖誕節沒有多少留校學生，但是為了密室裏的怪物不要看你們一個不爽直接把你們吞下肚……你們最好用黑布把格蘭傑給罩起來，哈哈！”

“再見，哈利，聖誕快樂。”崔頓說。

他們被趕出了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但是他們誰也沒空在意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他們被發現了還沒被扣分真是幸運極了！

兩人沖向二樓的盥洗室，途中還差點撞上正在教訓真克拉布和高爾的珀西，似乎是他把他們從門廳櫃子裏放出來的。好在有驚無險，他們終于進了哭泣的桃金娘的盥洗室。

哈利看到自己的臉上還是原來的樣子，并沒有多了高爾的什麽部位，不由得松了一口氣，畢竟剛才崔頓看他的眼神怪極了，他到現在還心裏一直惴惴不安，等會他一定要給崔頓寫信道歉才是。

“赫敏，你還好嗎？”羅恩敲了敲剛才赫敏在的那間隔間，“我們有好多事要告訴你！幸好你沒來，崔頓·溫特爾剛才出現了，我們還以為他是你呢，不過我們還是誤打誤撞的進了斯萊特林的休息室聽到了一些消息――赫敏？你在嗎？”

“她當然在！”哭泣的桃金娘從隔間門板裏冒出了半邊身子，她珍珠白色的臉上看起來高興極了，至少哈利和羅恩從未看見她這麽高興過。“天吶，真是太可怕了！哈哈！真是太可怕了！”

“赫敏？”羅恩想起剛才溫特爾的話，心頭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赫敏，你的藥效還沒有消除嗎？”

“走開！！！”

赫敏首度回應了他們，但是她的聲音歇斯底裏，哈利也忍不住擔心起來。“赫敏？你出來，讓我們看看。”

“她可不敢出來！”桃金娘喜氣洋洋的說，“她哪裏敢出來？她啊，她變成了怪物！她變成了怪物！”

“崔頓·溫特爾肯定不是人！”赫敏的聲音尖到不可思議，簡直像聲波一樣。“他絕對不可能是人！！！”

隔間門被打開了，但是她沒有走出來。赫敏坐在馬桶蓋上低聲抽泣着，用袍子下擺罩住了頭。

“赫敏？”羅恩遲疑而又不确定的說，“難道你還沒有變回來？說句實話，實際上崔頓·溫特爾沒有多難看……你就算長了個他的鼻子眼睛也沒什麽。”

豈止是不難看？崔頓是世界上第一好看的人，他的海人鲛形态簡直美爆了！哈利擦了把口水，與最近頻頻出現在他夢裏的美人魚催兒暫時淚別，好奇的想看看長袍之下赫敏現在變成了什麽樣子。

赫敏難過極了，她放下了長袍，把羅恩和哈利吓的夠嗆，羅恩離得最近，差點摔了個倒仰，好在背後還有個水池撐住了他。

“赫敏？”

赫敏依舊在流淚，她頭上是長長的卷曲的黑發，但是她臉上密布着連成片的金色鱗片只能看到五官，顯得恐怖極了。

要是崔頓在這，大概能輕描淡寫的來一句“不就是化形失敗的鯉魚精嘛。”不過這裏可是三個歐洲的小巫師，他們現在已經被吓得六神無主了。

“他肯定不是人！”赫敏哀嚎一聲，重把袍子遮回了臉上，而且她這次動作大了一點，手上的鱗片也露了出來。

“我們，我們先去醫療翼吧，”哈利緊張的說，“龐弗勒夫人肯定有辦法的！”

“對對對，我們去醫療翼！”羅恩克服心裏的恐懼，伸手想要去拉赫敏起來。

“我去不了！”赫敏尖聲說，她哭得更厲害了，“你們沒看見嗎！我的腿變成了魚尾巴！”

哭泣的桃金娘笑得更開心了，她的笑聲在廢棄的盥洗室裏回轉，突兀而空曠。

“這……”哈利和羅恩面面相觑，齊齊看向赫敏自暴自棄的揭開了包裹住她腿部的長袍。

平心而論，這其實是一條美麗的金色魚尾。不過搭配上赫敏慘兮兮的臉，就有些讓人不忍直視了。

“我們把你裹上，然後用懸浮咒把你送到醫療翼去，絕不讓別人看見你的臉。”

赫敏只得同意，并且強調一定要遮住她的臉。

但這并沒有什麽用，只要哈利和羅恩站在旁邊，剩下的留校學生都知道躺着的那個是赫敏·格蘭傑。起初韋斯萊兄妹還驚慌的以為赫敏被襲擊了，但是赫敏還能說話，這讓他們放下心來。

“你們到底幹了什麽？”龐弗勒夫人臉上十分嚴肅，這讓滿以為到了醫療翼就能複原的赫敏和羅恩心裏不安，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我們……我不小心……喝錯了東西……我以為那是南瓜汁……”赫敏抽噎着說。

哈利倒是心裏有數，但是海人鲛是崔頓的秘密，哪怕赫敏因此遭了罪，他也不會将這事說出口。更何況，偷教授私人藥櫥的魔藥材料熬制魔藥，溜進斯萊特林的休息室本來就是違反校規的錯誤行為。既然他們做了，理應為此付出代價，雖然到現在為止，代價都是赫敏付出的。

“那是什麽樣子的？”龐弗勒夫人以為赫敏是被惡作劇了，神情這才緩和起來。她仔細的察看着赫敏的鱗片，臉色一沉。

魚鱗片？不……鱗片花紋走勢不一樣……她突然想起了學校裏的小海人鲛，難道是小海人鲛做下的這麽嚴重的惡作劇？他怎麽能随便拿同學做這樣的實驗呢？

“是不是崔頓·溫特爾給你的飲料？”龐弗勒夫人問。

赫敏一愣，沒想到她竟然知道跟溫特爾有關，但她此時生怕治好自己，她身上的鱗片要跟她一輩子，于是将錯就錯的承認了，“……對，就是他，他給了我一杯金色的飲料……”

哈利和羅恩驚訝的看向赫敏，事情明明不是這樣的，為什麽她不說實話呢？

“傻孩子，你怎麽能随便就喝別人給的飲料？”龐弗勒夫人心裏有了數，此時對赫敏也憐憫起來。“但是這是魔藥事故，僅僅我一個人是治不好的，如果你們不想轉院到聖芒戈，現在就去把斯內普教授叫來，還有崔頓·溫特爾，他必須得來。”

這下，三個格蘭芬多傻了眼。

小劇場：

今天可以沒有小劇場嗎？

那就讓小劇場給你們跳個小蘋果吧，它最擅長這個了！

小劇場：“……”

作者有話要說： 存稿X3~

我感覺我耗盡了我的腦細胞……

明天，也就是周二……我要去外婆家了~

那裏可以囤稿沒錯……

可是我擔心沒信號沒電啊……

看官們麽麽噠~

驚覺作收突破了！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