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 Triton’ Smile

第十三章: Triton’ Smile

“格蘭傑小姐，你是懷疑溫特爾先生送給波特先生的火驽箭有問題？”麥格教授扶了扶眼鏡，正視眼前這個有些不安的女生。“還是覺得，溫特爾先生無緣無故送了這份價值連城的禮物舉動太過可疑？”

“麥格教授，我只是認為送掃帚和哈利的掃帚被打人柳破壞，這些未免太巧合……”赫敏低着頭說，“而且魁地奇本身就很危險，就好像這次的攝魂怪，賽場上發生的事情都難以預料……”

麥格教授見她是真誠為哈利感到擔憂，這才松下緊皺着的眉頭，“格蘭傑小姐，我明白你的擔憂，畢竟現在小天狼星·布萊克蹤跡未明，很有可能躲在城堡的某個角落……但是這跟那把掃帚應該沒有關系吧？你也說了，火驽箭是作為哈利的生日禮物送出的。”

麥格教授心想，看這姑娘的神情恐怕還不知道哈利與溫特爾先生已經定下婚約，生日的時候送給對方價值高昂的禮物其實是理所當然證明心意的。

“教授，我雖然之前與崔頓有過矛盾，可是我們現在已經重新認識了對方，我也認為崔頓并不會傷害哈利――可是萬一他被蒙蔽了呢？哈利說，那把掃帚是被崔頓家養的狗狗叼進來的，他可沒說，崔頓或者大溫特爾先生是否知道這件事情！”赫敏說出她一直懷疑的地方，“如果他們知情，哈利直接說是崔頓或者大溫特爾先生所送就行，可是我懷疑，他們都不知道那掃帚從何而來，萬一有人操縱了那只狗把掃帚送給哈利――這也不是沒有可能吧，教授？保險起見，我覺得教授應該對哈利的掃帚做一番檢查，如果沒事，自然最好，如果有事，也避免了哈利再在球場上受到傷害。”

麥格教授被她說動了。

“為什麽會被沒收？”崔頓壓低嗓門，但是絲毫不掩驚訝的問道。“那你之後的比賽怎麽辦？”

他們現在正在上保護神奇生物課，海格自從巴克比克傷人事件後便一蹶不振，每次課上只敢給他們帶來一些溫馴過頭且完全令人提不起興趣的神奇生物，好比今天的弗洛伯毛蟲，他們的任務是找到它除了莴苣最喜歡吃的東西。

“是赫敏――她告訴麥格教授，有人送了一把火驽箭給我。”哈利悶悶不樂的戳着崔頓正在喂的弗洛伯毛蟲軟綿綿的軀體，“沒有別的辦法，在麥格教授把火驽箭還給我之前，我只能用學校裏的掃帚……”

崔頓立時想到了一年級第一堂飛行課上，任他喊“Up”喊的口幹舌燥也紋絲不動的來自學校的退休掃帚。他沒注意到手邊這只弗洛伯毛蟲已經被他喂的肚子撐起來一大塊，仍然毫無所覺的喂着桉樹樹葉，“我沒有掃帚……夏尼沒選上正選也就沒有買掃帚……德拉科倒是有，但是……”

“小心這毛蟲，”哈利連忙拯救了可憐的不知疲倦仍在勤勤懇懇啃着樹葉的毛蟲，弗洛伯毛蟲是一根筋生物，哪怕已經吃飽了，喂養的人沒停止它也會繼續努力的吃，所以人工喂養時要特別注意。不過這些都不是哈利關注的重點，他看到崔頓這麽關心他的時候就已經抛開了那些煩惱高興的要飛起來了！“不用擔心，我可以在學校的掃帚裏找一把好一點的用來練習。而且魁地奇比賽越來越近，比賽之前麥格教授肯定會還給我的，我有信心，也相信那把掃帚！”

崔頓知道哈利這樣說是安慰他，畢竟掃帚是被他的狗狗黑大帥叼來的，作為一只前流浪狗……能叼來一把魔法界的飛天掃帚，還是一把競技型的世界級昂貴掃帚，本身就已經可疑的不能更可疑了！

可是出于對黑大帥的喜愛和信任，崔頓當時雖然感到疑惑，且因為哈利說并不打算用這掃帚，所以并沒有深思這掃帚的來歷，而是選擇相信黑大帥。

而哈利，純粹是因為相信崔頓，所以也相信他的眼光。

“赫敏告訴麥格教授，也是怕萬一掃帚有問題，防患于未然而已……”崔頓用手指輕輕按在弗洛伯毛蟲肚子上突起的那塊給它按摩助它消化，“雖然，我還是對她的舉動感到不太高興……懷疑我什麽的，也就算了，但是她可以跟你商量一下，讓你有點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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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最氣憤的不是我，”哈利故作神秘的說道，“是羅恩。我之前答應他，讓他試飛一下火驽箭。”

想到羅恩那爆脾氣可能會有的反應，崔頓不禁笑了一聲。

哈利癡癡看着他的笑顏，心裏的熱浪再也抑制不住，脫口而出：“崔、崔頓，你、有沒有發現，最近你、你一直、對我笑？”

“啊？”崔頓一愣，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愣在了原地。

此時此刻，要不是身邊還有一堆礙事的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哈利恐怕自己早就克制不住的撲倒了崔頓也未可知。

兩人默默無言，彼此卻不顯尴尬，只是哈利眼中的愛火愈演愈烈，似乎頃刻間就能突破他碧綠的眼眸和那裝飾一般的圓框眼鏡，将崔頓團團包裹其中焚燒殆盡。

崔頓臉上越來越燙，明知哈利借着兩人背對其他人的姿勢握住了他的手也沒有掙脫，只因他正調動着全部的腦細胞，努力回憶着一些事情。

據他母親所說，他剛出生的時候，除了體型不足略顯嬌小之外，與一般的小海人鲛并無不同，直到他兩歲多，舅舅冬至再次來母親的住處拜訪。

他口齒清晰的喊了舅舅，因為頭一次見到母親之外的同族且是自己的血親舅舅讓他感到十分高興，拉着舅舅轉個不停，卻見到母親和舅舅臉色有異。

他不知所措的停下來，卻被舅舅溫柔的抱在懷裏，問他是不是看到舅舅不開心。他當然否認，并且十分認真的訴說了他的心情。

後來，母親帶着他到了城裏的醫院找心理醫生（默默的有種跳畫風的感覺），醫生确定他心理健康，并建議去驗血做檢查，看看是不是神經控制問題。

他們是海人鲛，當然不能去正規醫院做驗血一類的檢查，最後還是找到了外祖父母朋友的私人診所，才确診他生來就面部神經系統失調。

除了面對他的血緣母親，就是舅舅，也看不到他真正意義上的笑容。

一向樂觀的母親，那天抱着他流了滿地的珍珠淚，并且直言不諱，恐怕是因為他出生前後沒有父親在身邊，才導致他先天不足。

母親去世後，舅舅撫養了他，對他疼到了骨子裏，因為舅舅擔心，世上恐怕再沒有人，能讓他開開心心的笑一次了。

那之後……他好像的确沒有再對誰笑過――等等！

“崔頓？”哈利看到小海人鲛臉色突變，整個臉上都煞白的沒有血色，連忙擔心的喚他的名字，“你還好嗎？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崔頓艱難的搖了搖頭，“……我還好，只是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什麽事情？你不要害怕，我們一起面對！”哈利再也顧不得別人的眼光，心疼的把小海人鲛抱在懷裏。

好在班上同學每兩人一組四散開來照顧弗洛伯毛蟲，他們又在大樹背後，沒有引來其他人的注意。

崔頓本想掩下心事，可是看着哈利的眼睛滿滿的都是他，不由得就說出了他的想法：“除了我的母親……我就在沒有開心的時候對別人笑過了。之前你說我對你笑，可能是因為我們有血契，也可能是因為……”他喜歡他之類，不過小海人鲛面皮薄不好意思說出口，含糊的掩飾了過去，不過哈利已經笑開了花，顯然已經明白了他是什麽意思，“但是我剛剛，又想了起來，我曾經對別人笑過……”

哈利一時沒反應過來崔頓口中那人是誰，只以為崔頓對自己笑是因為喜歡自己，對旁人笑也是因為喜歡那人，正要撚酸吃醋的時候，聽到了崔頓大喘氣接的下一句話。

“我好像，知道我父親是誰了……”

這幾天崔頓一直心事重重，就連上課的時候也時常心不在焉，就連出了名的只管上課批改作業從來不關心學生的賓斯教授都破天荒的在課下詢問崔頓最近是不是生病了。

鬼魂教授都發現了的事情，身為斯萊特林院長的斯內普又怎麽會沒看出來？告別幾位話裏話外都是讓他去關心關心好學生（重點保護生物）崔頓·溫特爾先生近況的任課教授，斯內普離開教工休息室往地窖走去。

崔頓這幾天的情況他不是沒注意到，而且隐隐之中，他感覺到崔頓這種狀态是和他有關的。昨天魔藥課，只要他一轉身崔頓就趁機一直盯着他看，待他察覺到轉過身來時崔頓又低頭去熬魔藥。只是他不專心的時間太多，要不是格蘭傑一直在幫他打理魔藥，恐怕昨天崔頓的坩埚比隆巴頓的還要炸的快。

只是……他并不擅長和學生談心……斯內普難得苦惱的想着，這可又該怎麽辦呢？

斯內普從眼角的餘光捕捉到一抹衣角消失在牆後，他不動聲色的繼續往前走，發現背後那人跟蹤技術差到一定境界，幾乎是沒過幾秒，斯內普就發現這小尾巴正是之前各位教授關心的主人公，崔頓·溫特爾先生。

斯內普打定主意幹脆趁着小海人鲛主動送上門來的機會帶他去辦公室問問話，于是在拐過一條彎道後，就靜靜地等在路口守株待兔。

崔頓這些天反常的厲害，經常把課堂上教授們教的魔法施展的亂七八糟。而且他一看到斯內普教授，就控制不住自己，要不是多年來牢牢地在心底根深蒂固的想法桎梏着他，恐怕他早就沖上前去為自己的母親讨回一個公道了――哪怕是問問他，到底記不記得他母親，又或者，知不知道有他這麽一個孩子？

好巧不巧，晚餐時分，沒胃口的崔頓告別夏尼從禮堂回地窖的時候，就看到了他這幾天一直在默默（霧）關注的對象。

小海人鲛一看到斯內普就像丢了魂，直接路過了回公共休息室的那條走廊，做賊似的悄聲跟在了黑袍巫師身後。

然後――就這麽在拐過另一條彎道的時候，對上了一雙烏黑的眼眸。

“教……教授。”崔頓讷讷的叫了一聲。

“是來辦公室找我？”斯內普沒有點破小海人鲛一路跟來的鬼鬼祟祟，而是沉穩的問了一句。

崔頓剛想否認，話說口的時候卻從舌頭上拐了個彎，變成了：“……是的，教授……有些事，我想問問您。”

話已出口，小海人鲛立時淡定了許多，雖然心裏的矛盾已經翻江倒海鬧得他不得安寧，可是既然天注定叫他撞見了這人，這人還專門等了他，恐怕海神大人也是想讓他今天從這男人這裏問個明白。

“來。”斯內普瞧不出這孩子小腦瓜裏到底想的什麽，見他說找自己有事相問，且本着關心學生心理健康的想法把人領回了辦公室，準備走一步算一步。

師生二人在壁爐旁的沙發坐定便相對無言，斯內普想了想，招來家養小精靈端上飲料。

崔頓不知如何開口，動作僵硬的抓過杯子喝了一口飲料，卻發現自己杯中是香濃的熱巧克力。想起自己只在一年級剛入學時問教授的時候提過自己喜歡巧克力，斯內普教授卻到現在都記得，嘴裏的巧克力瞬間變得苦澀起來。

斯內普一直在默默觀察小海人鲛，見他喝了飲料之後臉色有異還以為是熱巧克力不合他口味。但是崔頓沒提，他貿然開口相問也是不妥，只當他現在長大兩歲，恐怕已經不再喜歡小孩子的飲料了。

此時，見小海人鲛深吸一口氣，也許是整理好思緒準備同他說話，斯內普放下酒杯耐心等待。

說來也奇怪，他對這孩子的耐心，從見他第一面起，就比對其他人不知多了多少倍，且幾乎沒說過他一句重話。早知道哪怕是他的教子德拉科，也時常被他嚴厲訓斥。

而這小海人鲛，果然與他當年想的一樣，進入霍格沃茨後也沒有對他疏遠，反而日益親近。不但節假日和生日次次都要送他禮物，還時不時有了罕見的魔藥材料都會想着他送給他。

斯內普看着崔頓的時候有時也會想，如果自己有個孩子，恐怕那孩子也不會比崔頓更好了。而他對孩子的态度，恐怕也不會比對崔頓更好了。

“斯內普教授……”崔頓卡了殼，心底裏的問題實在太多，他一時想委婉地先問問他是不是曾經見過別的雌性海人鲛，一時又沖動的想問他為何當年抛下他母親離開，一時又惱火于自己心性不堅定明明說了就算知道生身父親的信息也不會去尋他如今又做了打臉的矛盾決定，一時又相當懊悔自己的沖動，他其實可以先去問問特裏勞妮教授，她是清楚明白自己父親是誰的！

“你可以問任何你想問的。”被小海人鲛晾在一邊很久的斯內普不惱也不急，見他小臉上糾結的幾乎将心裏的矛盾具象在臉上，不由得也在心裏默默回想自己到底有什麽地方與小海人鲛有了過節，導致他現在如此難以開口。

糾結到最後，小海人鲛決定，既然自己臉皮不夠厚不敢直接問斯內普教授你到底是不是我爸爸，那就幹脆委婉點從別的地方下手，反正教授自己已經同意了可以問任何問題！

“斯內普教授，海人鲛族群裏有一個傳說，我曾經一直以為那不是真的，直到上學期，我用了秘法，将哈利的生命挽回……”他頓了頓，又組織了一下語言，這才接着道，“每只海人鲛一生只能用一次秘法，臉上會留下血色印記，被救的那人，不但從此百毒不侵，傷口處也會留下救他的那只海人鲛的血色小像……

“我想請問教授，您是不是也符合這樣的條件……百毒不侵，身上也有只海人鲛的小像……？”

小劇場

不得不說，賓斯教授如何批改作業是個謎啊！

原着第二部，差點沒頭的尼克被蛇怪注視，二次死亡，但因為沒有實體所以麥格教授變了把扇子讓學生扇到醫療翼去――然而這并沒有結束！

尼克沒有實體，他怎麽喝的下解藥呢？而且他是直視蛇怪，并不算石化，解藥如何對他有效呢？

而且……大BUG皮皮鬼先生一直在惡作劇啊！一下扯別人東西，一下拿裝滿了水的氣球砸人，一下用口香糖塞進門鎖孔裏……

這樣一下有實體一下沒實體難道是因為怨（陰）氣不足的問題……？

這麽一說，大概賓斯教授的确是可以改作業的吧……

好好奇他還有沒有薪水……抱着作業穿牆的時候魂過去了作業能穿過去否……

PS，關于這對父子，只會讓你們更加“父慈子孝”~什麽不能更好只是你們沒發現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昨天給我留言的親們，每次看到你們給我留言說誇張點，就是心裏有一股暖流……咦，好像有什麽不對勁……

謝謝你們，我會繼續努力！

皮艾斯，昨天開了個腦洞，才碼了一千多

是一個父子反目成仇（并沒有），靈魂與歌者（你們懂得）――神馬的，說起來題目和文案簡直是我硬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