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Stupefy

第九章：Stupefy昏昏倒地

“請原諒容我插一句嘴，這位先生――我當然尊老愛幼，但是絕對不包括對我無禮在先的人！”崔頓對這在法治社會還肆無忌憚随意使用黑魔法攻擊學生的“前傲羅”真是越看越不順眼――他當他自己是還生活在戰争年代的老古董嗎？傲羅難道不是熱愛和平的人嗎？怎麽這一個如此激進――哦，差點忘了，這個是假冒僞劣産品。

小海人鲛對于很多事情一向自诩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并不是因為他氣質高潔，或者什麽與世無争――僅僅只是因為處事觀不一樣罷了。他小學時在天闕小學讀書，同學們都因為他是海人鲛敬而遠之。那時候小小的崔頓還會覺得很生氣委屈，但是現在年紀漸長，也越來越覺得那樣的情緒純屬沒有必要。

他是海人鲛，平均壽命八百年，哪怕之後與德拉科結婚之後，兩人壽數也在五五之分，沒必要因為一些平均壽命只不過一百五十歲的巫師為一時意氣與他們争來争去。

說一句大實話，他之所以能那麽淡定，不過就是長壽種族的平常心使然罷了。

但是眼前這男巫已經踩到了他的底線，不止無故在課堂上用咒語攻擊他，甚至還拿着西弗勒斯以前的錯誤當靶子一遍又一遍的謾罵！

絕不能忍。

“‘這位先生’？”鄧不利多神色微變，他沉吟一會，略有些不贊同的看向小海人鲛，“溫特爾先生，我知道阿拉斯托·穆迪教授對你乃至許多學生都有不對的地方，教學手段太過激烈，但是他退休之前可是魔法部最好的傲羅――他值得你的尊敬。”

“不知感恩的小兔崽子！”假穆迪依舊罵罵咧咧的咒罵着。“食死徒的接班人！”

“那麽您認為他只是一時腦子轉不過彎來，‘手段過激’？”崔頓眉毛一挑，咄咄相逼道。

“他的手法的确不可取。”鄧不利多捏了捏眉頭，頗有些無奈的說道，“他本意可能不是想要這麽激烈，但是他是的确在把學生當做黑巫師……穆迪還不太适應霍格沃茨這種慢節奏的教學方式。我太心急了……可是的确沒有更适合的人選了……除了上一學年，之前兩屆畢業的七年級他們的水平簡直是……我想，也許我們可以給穆迪安排一個教學助理在他上課的時候――”

“不，阿不思――”假穆迪連忙道，“我可以一個人教這群小崽子――學生！你可不能看我老了就懷疑我的能力！”

崔頓拉了拉西弗勒斯的袖子，在他耳邊說了一句悄悄話。

身旁一直充當背景板只有在鄧不利多問話的時候應過兩聲的德拉科和夏尼已經震驚的看向崔頓，完全不理解崔頓怎麽畫風突變，行為如此激進。

斯內普心內微微詫異，只是他對崔頓一向言聽計從，并不管自家孩子到底對錯與否。雖然他自己也知道這樣有求必應并不是教育孩子的好方法……可是笨爸爸新手出發頭一次，只能選擇這種不是辦法的辦法了。好在，他的孩子一直沒有讓他失望，從來沒有無故惹事生非，眼光也總是十分敏銳。他也沒有過多的思考自己在校長面前突然襲擊一個一直對自己有敵意的前傲羅現同事會給自己帶來多大麻煩，魔杖迅速一抖：［昏昏倒地］。（無聲咒）

一道猩紅的光芒從魔杖尖頭迸發直撲正背對着他們與鄧不利多辯解的穆迪，灰白頭發的男巫茫然的往前一踉跄，摔倒在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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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震驚的是，穆迪前方的鄧不利多不但沒有出手擋掉斯內普的昏迷咒，反而抽出了他滿是骨節的魔杖，慢條斯理的補了一個口齒清晰的咒語：“昏昏倒地。”

已經在西弗勒斯施放完昏迷咒後第一時間擋在他面前的崔頓已經做好了被鄧不利多教訓挨罵的準備，卻在看到鄧不利多臨時反水，不但沒有阻攔還順手補刀的時候整個人都詫異極了，“鄧不利多教授？”

“我知道你一向觀察敏銳并不熱衷于惹事生非，所以我想知道，原因――比如說，什麽叫，‘這位先生’？”鄧不利多看似随意的又往穆迪身上補了幾個咒語，沖着斯萊特林們招招手，笑意滿滿的說道，“來杯蜂蜜檸檬茶？”

夏尼：就這麽把那好歹名義上是他們黑魔法防禦術教授的家夥扔在地上真的好嗎？

德拉科：……這是什麽鬼味道！難怪教父讓崔頓不要喝！

崔頓見德拉科喝了一口鄧不利多送上的茶後皺在了一起的五官，不由的躍躍欲試的看着他被西弗勒斯沒收的飲料，“西弗？我想喝……”

“不行。”通常沒底線但是對于蛇蛋蛋健康問題十分有原則的斯內普利索的用消隐無蹤處理了這兩杯堪稱巫師界人工硫酸的“蜂蜜檸檬茶”。

“好吧，我得說這個茶味道真的不錯，它可是蜂蜜公爵最新推出的初冬主打飲料――”鄧不利多略有些遺憾的看着斯內普手邊的空杯子，“那麽，讓我們言歸正傳……崔頓，你為何讓西弗勒斯出手攻擊這位――黑魔法防禦術教授？”

誰讓他罵我爸爸，當我們海人鲛是好惹的嗎！崔頓假裝沒聽出鄧不利多故意拉長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而是一本正經的說道：“鄧不利多教授，我想我們還沒有那麽熟。而且，對于你的問題，我想重申一點，使用昏迷咒的是教授您啊，拔出魔杖，大聲念出咒語的是您才對，這點我們都可以作證。”

小海人鲛往後比劃了一下他的後援團，團內成員個個板着臉紛紛點頭附議。

搬起石頭卻不小心失手砸了自己一腳的鄧不利多幹巴巴的笑了笑，順便捏了個蟑螂堆扔進嘴裏，“雖然西弗勒斯用的是無聲咒，但是不謙虛點的說，以我這麽多年的閱歷來看，西弗勒斯魔杖發出的那道紅光的确是昏迷咒沒錯……

“其實我的誠意你也很清楚了，畢竟我親手補上了這麽多咒語，已經算得上狼狽為奸了吧？”

“狼狽為奸？這樣說多不禮貌。”崔頓閑閑的說，“地上那位先生恐怕才是壞家夥。”

“啊，你總是喜歡開我的玩笑。”鄧不利多抹去額上虛汗，臉上又挂起愉快的笑容，“那麽，我想你願意說說那些不對勁？”

“我認為有來有往才是最好的交際方式，您覺得呢教授？”崔頓不懷好意的說道，“如果您只是詐一詐我的話，那我多吃虧……不如，您先跟我們分享情報？”

“哦，你這狡猾的孩子。”鄧不利多扶了扶他的半月形眼鏡，“至于我覺得有些異常的原因是再簡單不過了，我相信阿拉斯托·穆迪可能會對斯萊特林們言語上有些不妥之處，但是說他如果會對學生施奪魂咒……并且有學生不願意的時候他還會出手攻擊――這太過分了。阿拉斯托·穆迪不是個會無緣無故僅僅因為學生拒絕了他的要求就對未成年巫師下手的人，哪怕他遇到再多襲擊再警惕――”

“我想，其實不用我說太多。”崔頓聽了鄧不利多的話心中有些觸動，但是他也并不打算暴露自己的魔杖和因魔杖而起的能力，他轉了轉眼睛，想到了另一個可疑之處。“穆迪的酒瓶飛來。”

一個弧形酒瓶應聲而出落在了崔頓的手裏，他剛擰開那蓋子想要聞一聞，斜裏橫伸出一只皮膚微黃的手将瓶子截走了。

崔頓順從的放手，這種事還是專業人士來比較穩妥。

斯內普将瓶口謹慎地放在離自己鼻子下一英寸遠，只聞了一下就臉色巨變，霍然起身往鄧不利多走去，差點将瓶子甩在白發老人的眼鏡上，他一邊拔魔杖往倒在那的男巫身上施加咒語，一邊沉聲說道：“複方湯劑。”

鄧不利多也聞了一下瓶子，他并非是不相信斯內普的專業水平，只是進一步确認而已，“實在聰明……人們都知道瘋眼漢穆迪只喝自己帶的飲料，他利用的十分巧妙……我想你是發現了他差不多每隔一個小時就要喝一口這裏面的東西？”

“不是。”崔頓倒沒有覺得鄧不利多用稱贊的眼光看着他有多麽自豪，“喝魔藥可以用講課講到口幹來解釋，但是他每次喝這瓶子裏的東西時我都會聞到一絲似曾相識的味道。我發現他很可疑倒并不是因為這一點，而是因為不想說那個原因才告訴你這個合理解釋。”

鄧不利多被他直白的話又一次噎住了，略略自嘲的笑了，似乎每次他遇見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小斯萊特林，都是啞然居多。“當然，當然，這個理由已經足夠……那麽，我想我們再靜靜地等待一會，看看藥效過去後，這個披着正義傲羅殼子的家夥是誰……”

“距離他上一次喝魔藥大概還有幾分鐘就有一個小時了。”夏尼向崔頓眨了眨眼，将之前他觀察到的事情說出口。

這個人到底是誰，崔頓心裏有個隐隐的猜測，他是想起了在看魁地奇世界杯決賽時，那個有恐高症一直捂着雙眼的陌生家養小精靈旁邊的空位子。

他當然看了後來的預言家日報，報紙上提到――英國魔法部國際交流合作司司長巴蒂·克勞奇的家養小精靈因為偷取了魔杖被解雇……

然而家養小精靈不可能施放黑魔标記……

“巴蒂·克勞奇！”

崔頓下意識轉頭，發現西弗勒斯和鄧不利多的臉色都很難看，他不由得也跟着他們靠近那個已經慢慢褪去灰白色露出原本淡黃色頭發的男人，複方藥劑效果解除的過程說不出的怪異，尤其是當那屬于真穆迪的魔藥和假肢被新長出來的肢體給推擠掉到地上的時候，三個小巫師都默默地往後退了一步。

“巴蒂·克勞奇？”德拉科疑惑地看着夏尼和崔頓，“那天決賽的時候，我在營地裏見過他，他不是這樣的……”

“他是巴蒂·克勞奇的兒子，叫小巴蒂·克勞奇。”斯內普簡短的說，他躬下腰，一手撩開依舊昏迷着的男人的左袖，那過分蒼白的皮膚上有着一個在場人都眼熟不已的黑色骷髅吞蛇的印記。

注：穆迪會襲擊學生是參考自哈4，他襲擊德拉科的白鼬事件。

注：表示一直以為小巴蒂·克勞奇是Little ，結果……是Bartemius Crouch Jr.

注：老巴蒂·克勞奇應該是黑發沒錯，小巴蒂·克勞奇是淡黃色頭發。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一直沒網……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