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Perceive

第十一章：Perceive 察覺

對于斯萊特林之夜，崔頓最後還是雲裏霧裏，他本來想在周四集會的時候跟梢，不過夏尼和德拉科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意圖，有志一同的把他拖回了公共休息室。

崔頓霸占了一張他最喜歡的能透過公共休息室的地窗隐約看見黑湖的沙發。經過剛才那麽一鬧，他對斯萊特林之夜一探究竟的念頭已經淡去不少，只餘下一絲殘念讓他對德拉科的事情耿耿于懷。

德拉科……他有時經常會懷疑自己為什麽會喜歡現在這個德拉科，就好像他記憶中的德拉科明明十分潔身自好，素來對他很好；可是現在的德拉科，不但是“斯萊特林之夜”的常客，而且……德拉科·馬爾福，是馬爾福莊園唯一的繼承人，他将來是要繼承家業的。

為什麽他總覺得自己很奇怪，其實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出于他自己對德拉科的态度。每次他看到德拉科，就有一個聲音告訴自己，那是你喜歡的人，他對你很好，比所有人都要好――可是實際上呢，實際上……呵，也就僅此而已了。有時他十分在意德拉科的想法，可是有時，哪怕他親眼目睹潘西·帕金森将德拉科半路截走，甚至好久都沒有再出現，他心裏也沒有一絲觸動。

沃茲沃斯學長說的那麽清楚，崔頓也不是不明白斯萊特林之夜到底是什麽，可是一想到德拉科在那十分受歡迎，他就――德拉科，怎麽能參加那種活動麽？他們為了救下對方，都已經定下血契……将來，是要成婚的啊……不成婚，德拉科就會死……

可是，小海人鲛悄悄地擡頭打量着坐在身邊的德拉科，被溫柔撫摸頭頂之後暗地裏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怎麽辦！一想到德拉科曾經跟別人這樣那樣之後，現在連被他碰一下都想躲的遠遠的……好嫌棄他身上別人的味道啊！

而且更怪的是……總覺得面對德拉科時自己應該不是這種唯唯諾諾的樣子，德拉科也不應該是那種什麽事都為他獨尊的樣子。

他們倆之間，真是怪異極了！

九月份随着寒風的呼嘯來襲戛然而止，在上十月初第一節黑魔法防禦術的時候，崔頓發現黑魔法防禦術教授已經從盜版換成了原版，并且只有他一個人在教室裏，身邊沒有哪一個助教看似關心實則監視的跟着他。這個拄着長拐杖，腳下踩着鳥爪形木頭蹬子的年邁男巫的神情依然警惕，但是也并沒有之前那樣充滿違和感。

四年級的斯萊特林下課後，崔頓意料之中的被留了下來。

“我已經從鄧不利多那裏聽說了，我得謝謝你。”穆迪說話時的語氣與他的表情全然不符，他仍然像假穆迪那樣，亮藍色的魔眼忙不停歇地繞着小海人鲛打轉。

“您不必客氣。”崔頓十分客氣地應了一聲，放下了一直握住魔杖手柄的右手，終于确定這人是真的瘋眼漢穆迪。

“哦，孩子，我想你最好不要把魔杖對着我，”穆迪粗聲粗氣地說着，領着他出了辦公室，“我對這個太敏感――被人摸進家裏襲擊然後關在自己的箱子裏！這種感覺糟透了。”

小海人鲛深表同情地看了這表情堅毅卻難掩蒼老的前傲羅一眼，“既然您現在出來上課了，想必也就意味着對那個人的處置已經決定了？”

穆迪卻是意味深長地看着崔頓，“我并不是每天都出來上課，小巴蒂·克勞奇還肩負着一項重任，他每隔一個禮拜都會向一個地方發送消息與對方聯絡，這需要他手上的黑魔标記才能做到。他還有用，我們得留着他，放長線釣大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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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別人聯絡？”崔頓頓了頓，“伏地魔嗎？”

“目前可以肯定，他已經跟他的老主子搭上了線。”穆迪毫不避諱地說道，“但是具體地點我們還問不出來，似乎是有牢不可破咒保護着那地方不被說出來。”

崔頓一怔，“難道不是大漢格頓嗎？之前德拉科不是給鄧不利多寫信說他夢到過……”

穆迪挑眉，“你知道的還真不少，不過，德拉科·馬爾福？小子，你确定你的記憶沒有出錯？大漢格頓這條消息是由哈利·波特上報給鄧不利多的。當然，鄧不利多已經在那裏有所收獲，但是讓伏地魔跑了。”

哈利……波特？崔頓機械的跟着穆迪緩慢地爬着樓梯，一路上對他們投來震驚詫異視線的人都被他給忽略了，一門心思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

這跟哈利·波特有什麽關系？德拉科是因為他夢見了伏地魔而且他的傷疤特別疼――崔頓渾身一震，德拉科之前一直留着露出全部光潔額頭的大背頭，他哪裏有什麽傷疤？

只有哈利·波特，全巫師界都知道他一歲時遭遇伏地魔的索命咒卻活了下來才在額頭上留下一道閃電形傷疤！

崔頓眉頭緊鎖，為什麽，他會弄混德拉科和哈利·波特的記憶？

直到他們進入黑魔法防禦術教師辦公室，崔頓見穆迪行動不便下意識的上前一步扶他在沙發椅上坐下，松開手時才發現似乎有些不妥，“哦，我是不是逾矩了？”

“當然沒有，還有，”穆迪正常的眼睛和魔眼同時注視着眼前這小海人鲛，“我想不是我的錯覺，現在如果有旁人要靠近我都會讓我後背發毛，可是你……從剛才你握着魔杖的時候，我就沒有感到一絲敵意。而且你問我的那些話，我都沒有想要隐瞞你的想法。”

“也許，只是因為您的直覺意識到了哪怕我拿起魔杖也對您沒有威脅？”少年尴尬地撓了撓頭，“除了實踐性的使用咒語，一旦我的施咒對象變成人，我就幾乎算得上是個戰鬥渣。”

穆迪不禁莞爾一笑，真正放松下來用欣賞地目光注視着他，“我想，只是因為你太過被動。我猜，你對于每個人似乎都不會特別防備，除非你們之間曾經有過龃龉。”

“這是做傲羅的直覺嗎？”崔頓往下撇了撇嘴角。

“你可不要不高興，傲羅可不是門輕松的職業。”穆迪顯然誤會了崔頓的表情，“而且直覺是一個傲羅賴以生存的必備技能，這能無數次将你從危險中救下來。”

直覺。

崔頓眼神一亮，既然覺得自己的記憶有了偏差，潛意識已經不能相信，何不嘗試着憑着直覺冒險一次？

“小家夥，我對你的能力實在很欣賞。”穆迪摩挲着木頭拐棍上的紋路，沉吟着看向眼前這少年，“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以後做一個傲羅？”

“傲羅？”崔頓實實在在地被穆迪的話驚住了，一時有些不明白怎麽他們的話題突然從玄之又玄地心感方面又跳到了以後的就業，“但是，請原諒，我想我可能，畢業後會選擇留在霍格沃茨……”

“留校？”穆迪咂巴了一下嘴，也有些意外，“一般情況下，剛畢業的學生很少能留校――”

“是嗎？”崔頓因為自家便宜爹似乎是剛畢業就在霍格沃茨任教，所以對以後留校的事情其實沒有多想，此時聽穆迪這麽一說真是讓他有些意外，“但是如果我能做到特別優秀――其實我是想，等到我畢業之後，伏地魔已經不足為慮。到那時，學校裏四個學院之間的關系如果能有改變就好了……我知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霍格沃茨創建之初，斯萊特林的始祖黑巫師薩拉查·斯萊特林讓所有人對斯萊特林的印象就停留在陰險奸詐上。這印象一千年來也沒有改變，全然忽略了斯萊特林本人做出的貢獻――霍格沃茨城堡是斯萊特林貢獻出來的私産。千年後，又出現了一個伏地魔，他的偏激純血理論籠絡了一群斯萊特林貴族，他們在魔法界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黑魔标記更是無人不知，談之色變。可是他們同樣忘了，伏地魔，或者說湯姆·裏德爾，曾經也是霍格沃茨的男學生會主席，在N·E·W·Ts以12個O畢業。傲羅抓捕黑巫師，雖然從一定程度上解決了他們對普通巫師的危害，可是治标不治本。只要學院偏見存在一天，黑巫師就會一直出現，我們消滅了一個伏地魔，也會站起來又一個伏地魔。”

“也許存在了千年之久的學院偏見要好幾百年才能見到一點成效，可是我最不缺的就是時間，我希望，我将來的孩子能在一個不一樣的霍格沃茨上學。”

穆迪聽完了這孩子天真的宏願，拍了拍手掌，犀利地問道：“因為正直勇敢，格蘭芬多被稱之為格蘭芬多獅；因為聰明睿智，拉文克勞被稱之為拉文克勞鷹；因為勤勞善良，赫奇帕奇被稱之為赫奇帕奇獾；因為精明謹慎，斯萊特林被稱之為斯萊特林蛇。你說的消除學院偏見，是讓四個學院都摒棄了自己的特性，泯然衆人？”

注：霍格沃茨城堡屬于薩拉查·斯萊特林私産一事沒有查證，純屬腦洞。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除了中秋還有國慶啊……

可是我對于番外一點頭緒都木有……

親們都麽有點單的麽Q_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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