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Resentment

第三十三章：Resentment 恩怨

“崔頓？你怎麽樣了？能聽見我說話嗎？”哈利驚慌地扶住站立不穩的崔頓，他疑心小海人鲛是不是吐血，但又因為不清楚海人鲛血液的顏色而矛盾的不知是該立刻送他去地窖找斯內普教授還是讓他先躺下休息不要挪動他。

“我沒事……”崔頓啞聲說道，只是他現在全身無力，所以并不能大幅度的動作，只是勉強擡手用手指沾上了一些嘴邊的液體湊至鼻尖嗅聞。

哈利不敢再耽擱下去，他橫抱起崔頓就快步向魔藥學教授辦公室走去，好在他學期開始的時候有段時間常來地窖關禁閉，所以對斯內普教授的辦公室還算熟門熟路。

崔頓無力的垂下了手，腦海中卻一刻不停的開始轉動，他為什麽會咳出這樣的東西？聞起來是苦澀非常的味道，居然一直潛伏在他的身體裏究竟是做什麽用途的？他腦中突然轉過一個念頭，卻奇異的發現心中再無違和感。難道……這東西真的是用來控制他的……可是他是怎麽中招的？

他原先一直懷疑的是德拉科，可是萬聖節他與德拉科談話之後就再沒有動靜他還以為是自己誤會了德拉科……但是，德拉科平常并沒有機會對他動什麽手腳才是……除了……除了好幾個月前，還在暑假的時候，自己從他手裏接過的那一杯牛奶……

他還問過怎麽這次牛奶的味道好像不一樣，可是第二天又跟之前一樣了他也沒有在意……

無論如何，德拉科明面上已經放棄又為什麽沒有解除控制的原因他是不得而知，畢竟現在已經沒有什麽東西能夠影響他是再好不過了。可是……崔頓朦胧的撐起眼皮看了一眼面前這道他曾經進過無數次的大門，旋即又敗下陣來合起了眼皮再無知覺。

可是……西弗勒斯，究竟知不知道這件事呢？

“放開！”

哈利下意識的抱緊了崔頓一秒才不情不願的松開手，讓面色難看的魔藥教授将他懷裏的人抱走。

斯萊特林院長辦公室裏蔓延着讓人心悸的沉默，哈利站的位置離躺在沙發上的崔頓不遠不近，既不會打擾到斯內普往返藥櫃拿魔藥，也不會遠到看不清崔頓的狀況。

“他怎麽樣了？”

斯內普并沒有回話，他從卧室裏召出一條毯子蓋在了崔頓身上，順帶脫掉了他的鞋子讓小海人鲛能夠睡得更加舒服一些。

他看着他的孩子眉頭不再緊鎖，安然的蹭了蹭皮面沙發，垂下了雙手有些茫然地虛握了幾下。

“斯內普教授，為什麽你對崔頓突然昏倒沒有任何疑問呢？”哈利狐疑地诘問眼前這巫師，他不得不懷疑，盡管他除了是“臭名昭着”的魔藥學教授，還是崔頓的父親。他從他手裏接過崔頓後甚至沒有詢問原因，直接從他的魔藥櫃裏取出了好幾瓶魔藥灌入崔頓口中，似乎早知道崔頓會有這麽一天會突然口吐不明液體導致暈倒――可是崔頓并沒有病史！“你早知道他會這樣嗎？是你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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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斯內普轉頭看着這個擁有莉莉的眼睛卻遺傳了一副标準的波特臉孔的男孩，這個莉莉用性命換來的男孩，他掀起嘴角，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沒錯，當然是我做的。不過崔頓不會知道，因為藥是德拉科自己‘決定’倒進崔頓杯子裏的。”

哈利警惕地看着他，一只手悄悄地伸進袖子裏按下了魔杖夾的機關将魔杖反手握在手中，“我以為你和崔頓相認之後，會全心全意的愛護他，絕對不會傷害他！”

“你懂什麽。”斯內普厭惡地皺起眉，看着眼前這男孩活像看到了讨人嫌的詹姆·波特，“你是一個跟你父親一模一樣的自大狂，你們一樣的平庸無能卻偏偏喜歡自以為是，把違反紀律當成家常便飯，耍着花樣的讓自己出風頭，仗着你們廉價的喜歡就像有了天大的理由一樣肆無忌憚的傷害你們嘴裏的‘愛人’！哪怕沒有你父親在你身邊教導，你也把他的‘精髓’無師自通的全部學會――”

“這就是你的‘全心全意’？”哈利無視了斯內普對于自己父親的所有謾罵，繼續在袖子的掩飾下握着魔杖向着沙發上的崔頓移動，“就因為你覺得我的喜歡會傷害崔頓所以你就給他下藥？讓他忘了我？讓他被別人操控像個木偶一樣喜歡一個他根本不喜歡的人？這就是你對他的‘好’？真是讓人感動的‘父愛’！”

“不許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你懂什麽，我怎麽會眼睜睜的看着他跟你這樣的人在一起？”斯內普狂怒着低聲吼道，但是他仍然克制着自己不要拔出魔杖對準那該死的小崽子，“站在那裏別動！別以為我沒發現你的小花招，離我的崔頓遠遠的！”

“他是我的！”哈利被他發現意圖索性破罐破摔幾步靠近了熟睡中的崔頓用魔杖将他躺着的沙發用懸浮咒移到房間另一頭遠離這很有可能成為戰場的一小片區域。“從他救了我的命那一刻我就跟他有了契約，我們已經訂婚了！”

很顯然斯內普黑到極致的表情明明白白的告訴了哈利他并不知道這件事，而且現在的情況看起來很糟，不，是糟透了，斯內普已經将魔杖拿在手中，陰沉的目光緊緊地盯着他，似乎在考慮要用什麽魔咒來折磨他――

“休想……絕對不可能……”

哈利不得不再次冒着生命危險打斷了已經到了爆發邊緣的斯內普，畢竟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并不願意跟斯內普動手。打不打得過是一回事，他畢竟還是崔頓的親生父親，哪怕他企圖控制崔頓的思想，可那終究只有崔頓才能做出決定：“我知道你身上也有這個――”他一邊緊盯着斯內普的動作一邊撈起了自己的衣袖讓對方能看清楚自己手上崔頓的小像，“――崔頓說過，你也有，因為他的母親曾經也跟你立下過‘血契’，但是你身上的小像很可能已經變成了黑色――”

“你想說什麽。”明知可能是錯覺，可是斯內普在看清波特手上小像的剎那間就感覺自己肩背上有那小像的位置十分突兀的一熱。“就憑着這樣的印記，你就想要綁架他的一輩子？”

“我不是這個意思！”哈利連忙否認，“我想說的是，每只海人鲛從出生開始就會知道關于血契的傳說，他們絕對不會因為只是偶爾的同情心泛濫就随意跟別人定下血契，因為一旦定下血契，就意味着他們會對契約之人負責――”

“你想要挾崔頓？”斯內普語氣不善的打斷他的話反問道。

“不是！”哈利冷靜的說道，“我是想告訴你，我跟崔頓會立下契約，證明我們最起碼是兩情相悅，而不是像你那樣用卑劣的手段去‘讓’他愛上什麽人。無論你最初的打算是什麽，結果很明顯，你連我的‘一廂情願’都無法打敗。”

“如果你是要激怒我，那麽恭喜你，你已經成功了――”

斯內普的語氣跟他的話語是完全相反的輕柔，不過哈利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我給德拉科留下破綻讓他拿到我做的魔藥，就是想讓崔頓離開你，讓你們沒有機會繼續加深感情，直到我做出對他身體沒有傷害的忘情水……”

“他現在就躺在那你說這叫沒有傷害？”哈利尖銳地反擊道，“如果馬爾福趁機傷害崔頓你又要怎麽辦？你能保證他是一個正人君子？”

“藥效有限，他做不到。而且有人看着他，完全不足為慮。最難辦的是你……是你三番五次的擾亂他的心神讓藥效流失的過快！”

“我跟他互相吸引！你不能因為我跟他相愛就要這樣拆散我們！我覺得你不能一直用陳舊的眼光來看待我，我能夠保護崔頓不受到傷害，我會對他比任何人都要好！”

“不受到傷害？就憑你？”斯內普惡毒的笑道，“你的存在就是對他最大的傷害！我為什麽不讓你們兩在一起你就真的想不到嗎波特？”

哈利完全摸不着頭腦，他看着斯內普的表情，有些猶疑道：“難道您是擔心我跟崔頓都是同性不能有後代？這不足為慮……”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斯內普：“……”

哈利還在試圖解釋：“海人鲛不論男――呃，雌雄，都是可以生育後代的――溫特爾叔叔送給我的《海的兒女》上提到過，連孕期注意事項和常識都寫的很清楚――您是不是沒有看過？我可以借給您――”

“夠了！”斯內普惱怒的打斷了大言不慚的綠眼少年，再聽下去他怕他會忍不住直接給波特一個阿瓦達索命咒！“救世主波特，你是不是忘了什麽重要的事情？”

“什麽？”哈利茫然地問道。

斯內普冷笑一聲：“你母親犧牲自己的性命救下你真是可惜了！難道你也像愚蠢的世人一樣以為黑魔王已經被你徹底打敗了嗎？你身為黑魔王的宿敵，跟他是你死我活的結局，還問我為什麽阻攔你和崔頓在一起――你這種過了今天不一定會有明天的人就應該趁早跟崔頓斷了關系免得他日後知道你的死訊徒增煩惱！”

“魂器的事情……鄧不利多教授不是已經在解決了嗎？”哈利萬萬沒想到斯內普居然是因為這個原因不同意他們在一起，之前他還以為是因為斯內普教授實在太讨厭他爸爸和小天狼星……（其實并不無辜的劫道四人組：……）

“鄧不利多一直将你護在搖籃裏，不讓你面對該你來做的事情――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斯內普冷眼看着眼前這男孩，他甚至還不知道當年的預言，更何況知道了又如何，就連鄧不利多也不敢斷言波特能夠跟黑魔王決一死戰之後生還，這樣一個前途無亮生死未蔔的“活死人”，他怎麽會放心将崔頓交給他？

哈利還想說些什麽證明自己，可是不待他說出口，之前躺在沙發上的小海人鲛已經有了醒來的跡象。

小劇場：

斯內普（惱怒的真正原因）：你們誰上誰下還不一定呢！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給留個言鼓勵下好不好求虎摸麽麽噠⊙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