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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Link 連接

布萊克老宅，五樓。

“你說的是真的？”小天狼星霍然起身，腳下急躁的轉了兩步，想要直接沖出門去又硬生生的停了下來，“哈利現在還好嗎？”

“有點禮貌！成天‘你你你’的，我可是你曾祖父！唉，也罷也罷，那波特小子看起來慘了點，但是沒受什麽傷，跟他一起的海人鲛閣下卻倒了大黴，被鑽心咒打中了。”菲尼亞斯·布萊克被這不肖子孫目無尊老的态度氣的不輕，可是看他着急的模樣有些不忍，于是大人大量的輕輕揭過了這一茬。

小天狼星倒沒有多感謝他，之前被這說話只說一半的老不修給吓了一跳，不找他麻煩都是因為看在他匆匆趕來報信的份上。

“崔頓……有鼻涕精在，不會讓他有事的……怎麽會就這樣突然撞上了伏地魔呢……”穿着家居服的男人有些窩火的坐回了沙發裏，現在去霍格沃茨肯定連門都進不了――莫不如寫信給哈利？心動不如行動，小天狼星拿定主意，再不理會牆上畫框裏還有叫嚣的菲尼亞斯，朗聲召喚自家的家養小精靈，“克利切！拿紙筆過來！”

“啪。”克利切躬身一鞠到底，“老爺，哈利少爺用壁爐遞了信過來。”

小天狼星一愣，扒拉了一下自己的短發連忙反應過來接過了信匆匆打開。

［親愛的小天狼星，

展信佳。

很久沒與你聯系，也不知道你下次什麽時候可以來霍格沃茨，我想了又想，決定把昨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你。

昨天晚上，所有的勇士被集合到魁地奇球場，盧多·巴格曼先生告訴我們關于第三個項目的提示。我跟崔頓落在後面，突然聽到尖叫聲我們也沒有多想連忙跑了過去。德姆斯特朗的勇士威克多·克魯姆和魔法部的老巴蒂·克勞奇都已經昏迷，攻擊者披着一件黑鬥篷，正打算帶走克勞奇司長。我和崔頓偷襲了他，發現他正是之前僞裝穆迪教授的小巴蒂·克勞奇，但是雙方差距懸殊，我們打不贏他，他還對崔頓用了鑽心咒。之後他使詐假裝暈倒，我們一時不察，被他用門鑰匙帶到了伏地魔的躲藏處。

有一個疑問深深地困擾着我，用門鑰匙到達那座荒山時，我額頭上的傷疤突然劇烈的疼痛起來。甚至之後，我們用冥想盆進入崔頓的記憶時，我仍然對那種疼痛記憶猶新。

我知道，我跟伏地魔的之間的聯系并不止是他在我腦門上留下一個傷疤這麽簡單。我知道，我是他的魂器，就跟二年級時的筆記本，還有崔頓今天抓到的那條大蛇一樣。

我一直以為只是有一片伏地魔的靈魂附在我身上，導致我沒有斯萊特林的血統也可以聽懂蛇語（昨天我們回來之後一路上都聽見那條大蛇在嚷嚷恐吓）。但是在昨天，我突然明白了什麽叫做魂器……

我是伏地魔的魂器，是不是意味着，只要他想，他随時可以控制我，指揮我做我不想做的事，傷害我不想傷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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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發現崔頓被小巴蒂·克勞奇用鑽心咒折磨的時候我整個人都要瘋了！我曾經發誓一定不會讓崔頓再受到傷害，可是我卻一次次食言！

小天狼星，我想要變強！我不想被伏地魔操控，我想要保護崔頓――請你幫我！

你忠誠的，

哈利。］

指尖蓄着的力無以為繼，任由信紙落在腿上，小天狼星深深的嘆了口氣。

哈利啊哈利……

他揉了揉抽痛的額頭，強壓下心裏的擔心，匆匆給他回了一封短信才讓克利切把信寄了過去。

霍格沃茨，地窖。

崔頓披着厚厚的毛毯窩在西弗勒斯特意搬到壁爐前的沙發角落裏，看上去面色有些憔悴，但是精神頭還可以。他腿上放着一本大部頭，視線卻落在左手上纏着的一根棉布條上。

他對人類的織物過敏，無論是純天然的植物纖維還是純化工的人造纖維。可是現在……崔頓解開棉布條，擡手就着壁爐火光觀察着剛才纏着布條的手腕上幾顆稀稀寥寥的紅疹子――過敏症狀減輕了。

母親以前說會過敏可能是先天不足的原因，可現在過敏卻在好轉，難道是因為找到了便宜爹兩人共同生活過一段時間的原因？他目光沉靜，右手緩緩的撫摸着手腕間的疹子，聽見門開的聲音才擡起頭來。

進門的是兩個人，一位此間辦公室的主人，魔藥教授箭斯萊特林院長西弗勒斯·斯內普，還有一位客人，巴蒂·克勞奇，老巴蒂·克勞奇。

斯內普今天一整天心情都不好，板着臉挑刺是家常便飯，動辄扣分更是小菜一碟，糟糕的心情在看到等在魔藥教室門口的國際交流與合作司司長巴蒂·克勞奇的時候達到了頂峰。

問過了崔頓有沒有乖乖喝藥好好休息，斯內普才把晾在背後許久也沒有抗議的客人拎了出來，“克勞奇司長想跟你談談他兒子的事情，你要是不願意，我就請他出去。”

崔頓偏頭打量這位看起來相當嚴謹的巫師，見對方在他看過去時脫帽致意，拉了拉西弗勒斯的袍腳，讓他請對方坐下。

斯內普知道這是崔頓同意了的意思，便是心頭再不滿，也不願逆了他的意，只是冷淡的向筆直的站在沙發邊上的克勞奇示意：“請坐。”

克勞奇依言坐下，他将自己打理的十分整齊，但是眼角眉間依然滿是掩飾不住的疲憊：“夜安，閣下，請原諒我冒昧來訪。”

崔頓點了點頭，他的嗓子還沒有徹底痊愈，淩晨勉強擠出兩句話之後徹底啞了火消了音。

“我的來意有二，首先，請允許我代表我那不孝子向您致歉，您養傷期間一應花費請允許由克勞奇家族承擔。”

崔頓搖搖頭，他張了張嘴嘗試着想要發音卻只餘氣聲後，老老實實的在西弗勒斯嚴厲的目光下趕緊閉嘴，只用魔杖将自己想說的話轉成了文字：〔逝者已逝，無須在意。〕

“十分感謝您的慷慨。第二件，則是請求您，原諒孽子的過錯，讓我帶他的屍骨回去安葬。”

帶回去安葬？人不是都已經死了嗎，不安葬還要怎樣？崔頓不解的看向西弗勒斯。

“小巴蒂·克勞奇是黑魔王的忠實擁虿，十四年前黑魔王倒臺之後，伊戈爾·卡卡洛夫為求脫身供出他。他與萊斯特蘭奇夫婦共同被指控用鑽心咒折磨傲羅隆巴頓夫婦，被判阿茲卡班終身監禁，之後兩三年，小巴蒂克勞奇在獄中死亡，屍體就近埋在阿茲卡班監獄附近。”斯內普說，“獄卒的記錄上是這樣記載的。”

崔頓皺了皺眉，剛發現黑魔法防禦術教授是冒牌貨的時候西弗勒斯說過他是從阿茲卡班跑出來的，現在看來，難道是死遁？

“自從他入獄之後，我的妻子身體就十分不好了。”克勞奇平板的像喝了吐真劑一樣沒有感情的聲音響起，“我很愛她，但是她更愛她的兒子。她求了我很久，我才同意讓她帶着複方湯劑去了阿茲卡班。［攝魂怪是瞎子，它們嗅到一個健康人，和一個将死的人走進阿茲卡班，又嗅到一個健康的人和一個将死的人離開阿茲卡班。］我帶他回了家，讓家養小精靈照顧他，等到他恢複健康後，我害怕他依然要去找神秘人，于是用奪魂咒控制了他。期間，伯莎·喬金斯到我家裏，發現了他，我只能給她施了強力遺忘咒。之後她失蹤了，我覺得不對勁，一直催促巴格曼去找她，但是沒有消息，想來那時候她已經被神秘人抓到了。因為在魁地奇世界杯之後不久，神秘人就跟他的仆人一起，到了我家門口。他們用奪魂咒控制了我便以為我無法反抗，但是我一直在用奪魂咒控制我的兒子，我知道咒語的局限性，早已經訓練自己如何擺脫奪魂咒。”

崔頓暗嘆，難怪小巴蒂·克勞奇對奪魂咒那麽執着！

“我兒子跟他們很快離開了我家，我仍然假裝在奪魂咒的控制下，但是暗地裏一直在找他們。直到鄧不利多約我見面。”

聽完前因後果，崔頓已經無言以對。克勞奇夫人以一命換一命的方法救出她的兒子他不好評斷對錯，可是小巴蒂·克勞奇因為母親的犧牲撿回一條命卻不珍惜，一心瘋狂崇拜伏地魔，最終丢了自己的小命……崔頓捏了捏魔杖，變化出一行文字：〔穆迪教授也是受害者……他是否同意？〕

克勞奇有些怔愣，手上下意識捏緊了自己的帽子，但是他很快處理好自己的情緒，只是啞聲道：“我跟阿拉斯托也有幾分交情，他跟你說的相差無幾，只說沒什麽好計較的，反正，人都沒了……”

白發人送黑發人實在太辛酸，崔頓有些不忍的轉過頭去将臉埋在西弗勒斯肩頭：〔我與穆迪教授的意思也一樣，請節哀罷。〕

注：上章對伏地魔的外貌形容和本章攝魂怪內容，［］內都是原着。

注：關于時間差的問題，從哈五來看，畫像從一個畫框到另一個畫框需要一定時間。

菲尼亞斯從霍格沃茨到倫敦布萊克老宅把小天狼星叫醒，談話，也需要一定時間。

哈利從冥想盆出來，回到格蘭芬多休息室，加上寫信的時間，然後用壁爐送信，時間差勉強能對上。

作者有話要說： 每次看到或者聽說有人輕生或者離世，都會想想他家裏老人該咋辦，尤其是獨生子女家庭……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