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Chicken and eggs

第七章：Chicken and eggs 先有雞還是先有蛋

佩妮往窗外看了又看，确定鄰居們都在各自的房子好好的待着并沒有誰關注他們這邊的動靜，這才做賊似的關上自家的窗戶，拉好窗簾。

她已經聽達力說了傍晚事情的經過，雖然她善良的達達寶貝一直在替那個怪胎哈利說好話，可是達達寶貝好心過了頭，有些事情他沒發現，她可察覺到了：哪怕那怪胎的确救了達力保護他不被那怪物攝魂怪吸走靈魂沒錯，可是如果沒有那怪胎，攝魂怪又怎麽會來到小惠金區傷害她的達力？

當她把這一事實趾高氣昂的甩在那怪胎外甥的臉上時，心裏對于這場無形戰争的勝利是毫不意外的。

“您的意思是說，如果哈利不住在小惠金區，攝魂怪就不會出現在小惠金區？”哈利還沒說話，崔頓已經擡手止住了他的話頭，面無表情地對着佩妮·德思禮問道。

實際上對于這個問題，哈利自己都覺得自己沒法反駁什麽。如果他不在小惠金區，一個麻瓜小社區根本不會引起攝魂怪的注意，那麽一個人獨自在外的達力也不會遇險。

“就是這樣。”佩妮臉色并不好，“如果沒有他，我們一家人過的日子再平常不過，沒有這樣會魔法把戲的外甥，沒有跟他一樣的父母，我的妹妹妹夫，在這條路上，我們德思禮家就是最安分守己的一家人！自從他去了你們的學校之後，每次遇到鄰居好奇他的去處還得解釋為什麽他會進了聖布魯斯安全中心少年犯學校！”

“您為什麽要去解釋這些不存在的事情？實際上哈利并沒有進這個什麽少年犯學校而是去了霍格沃茨，你們想掩飾他會魔法的事實就用這樣低下的手段來貶低他的品行？你們說他在，哦，聖布魯斯安全中心少年犯學校，難道就沒發現這不妥之處在哪嗎？你也說了，你們這樣的人家，在女貞路上是最‘安分守己’的一家人，可是你們的外甥，從小在你們家長大的外甥，卻進了少年犯學校。他如果真的犯了錯，進了這裏，難道與你們就毫無關系嗎？你們可以自欺欺人，別人可是會不以為然啊，說不定，會以為你們的‘安分守己’都是裝出來的呢……不然，何以解釋從小接受你們的教育長大的外甥，進了少年犯學校？而且，這對你的達力，影響也不小吧？兩個人接受一樣的家庭教育，一個進了少年犯學校，另一個就好的到哪去了嗎？”

“你！你這是強詞奪理！他進了那戲法學校不就跟少年犯學校沒兩樣？而且是他自己不學好！責任在他，關我們什麽事？”佩妮被他說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不由自主的就回憶起了自從兩年前跟鄰居說了哈利去聖布魯斯安全中心少年犯學校時對方詫異的臉色和之後不自然的神色，但是她心裏并不願意認輸，于是底氣不足，色厲內荏的回敬道。

“這可是您親口說的。”崔頓神色淡淡地說道，“攝魂怪來小惠金區，是攝魂怪的事，責任在攝魂怪，關哈利什麽事？攝魂怪出現的那個時間點達力在外面游蕩是達力自主的行為，如果出事責任在達力在攝魂怪，與哈利毫無關系。哈利與我只是路過，順手救了他。救他，是哈利的情義，不救他，是哈利的本分。當時的情況下，保住自己才是最重要的。現下哈利救了達力，你卻來責怪哈利。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哈利不住在你小惠金區女貞路四號德思禮家，今天達力在外面被攝魂怪襲擊，除了哈利，沒有人會來救他，能來救他。後果是什麽，德思禮夫人，你是聰明人，至少是一小部分意義上的聰明人，我想你明白的。”

佩妮臉色慘白，嘴唇嗫嚅着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已經無話可說。不管她願不願意承認，這小子說的沒錯，再怎麽假設自己的外甥不存在于自己家中是件無意義的事情，事情已經發生，哈利已經在他們家生活了十多年，這跟她當年在家門口發現從小受盡父母寵愛的妹妹唯一的孩子時艱難做下的決定直接挂鈎。就像那怪物的攻擊已然發生，如果沒有這個怪胎外甥，她的達達寶貝肯定無法對付這樣一個看不到摸不着的怪物攝魂怪！

坐在一邊的達力完全被崔頓給繞了進去，他聽了半天，發現自己只聽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無論有沒有哈利住在他家，今天自己一定遇見那怪物，如果沒有表弟在他身邊，他肯定已經被吸走靈魂變得像那些植物人一樣了！一想到此，他對于自己曾經在小時候一直欺負哈利的行為多少感到了羞愧。

也許曾經他會欺負哈利只是因為害怕這個突然出現的表弟會分走父母對他的關愛，雖然之後數十年，父母對哈利一如既往的差态度，給一點點的飯，穿他的舊衣，讓哈利睡碗櫃，都讓他明白自己的擔憂是無稽之談。可是習慣已經養成，要改過來也很難。更何況哈利小時候一直長的瘦瘦小小，一點也不像一個好的夥伴。

哈利也糊塗了。他轉着頭看看他的崔頓又看看姨媽，佩妮姨媽已經閉上了她一貫刻薄的嘴，坐在達力身邊緊緊地摟着他并且時不時的在發抖。難道，真像崔頓說的，這件事的起因并不是因為他？可是攝魂怪，為什麽會出現在小惠金區呢？

“我們在這裏住了十幾年，以前從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一直雙手抱胸的費農·德思禮突然出聲道，“尤其是他去了那變戲法的學校後，我們的生活安寧的不得了。而他一回來，就各種麻煩不斷，你怎麽解釋這些也跟他沒有關系？”

“我知道哈利吹脹過‘他的’姑媽，因為她對哈利的父母出言不遜。但知道實情的你們卻也并沒有勸解，那位‘姑媽’出言傷人，總要付出代價。”崔頓将目光移向目前這棟房子裏除他之外似乎唯一腦子清醒的男人，“但是你們以為這就算嚴重的魔法傷害了？當然不是，只是吹脹她的身體還可以馬上複原，這種情況連嚴重一些的魔法事故都算不上。

你們知道正常的巫師家庭裏，還學不會如何控制自己體內魔法力量的孩子們做過什麽嗎？輕一些的情況，只是物體全部漂浮，梢重一些的，就是把東西破壞，比如炸掉玻璃杯，煙灰缸，或者弄壞其他桌子椅子什麽的。

最嚴重的，屬于魔法暴動的巫師孩子們，他們弄死個把親屬都是正常的。比如，被孩子不小心弄碎的，飄在半空中的玻璃木頭，刺透心髒……？

而你們，跟哈利有血緣關系的姨父姨媽，是，‘辛辛苦苦’地養育哈利到十一歲。你們動不動就把他關在碗櫃裏不給他吃的，而他反抗過你們，只是漂浮了一些東西，讓被他的姨媽剪壞了的頭發在第二天長好，最嚴重的，就是把你們的達力關進了沒有蛇的動物園裏。他對你們可曾做了什麽危害你們性命的事情嗎？要知道，這對一個未成年的巫師來講并不難，只需一個念頭而已，連魔法部，都管不了他什麽。這是他的本能。而你們，這樣對他之後，還活的好好的，還可以對他罵罵咧咧，大呼小叫。”

他見費農不說話，臉色跟其他兩人一樣灰白，稍歇了一口氣接着又道：“你們是麻瓜，平時接觸不到魔法界，可能也不太明白魔法界現今的形勢如何。魔法界現今看起來平靜，實際上暗潮洶湧，而你們麻瓜界，也并不太平。”

“胡說！”費農抹了把虛汗，“英國除了幹旱比較嚴重之外，連議會都很太平！”

“哦。”崔頓不甚在意的應了一聲，“你們知不知道，當年哈利的父母是因為什麽去世的嗎？鄧不利多教授把哈利送到你們這的時候有沒有說過？”

“被仇家殺害。”佩妮嘶啞地低聲道。

她的聲音把她懷裏的兒子吓了一跳，有些不解的擡頭想要看她，卻因為他母親抱得太緊又無法擡頭。

“伏地魔。”哈利說，他的語氣平板，甚至不像在提自己的殺親仇人，“巫師界，有個預言家做出一個預言，在當年七月末尾，救世主會出生在曾經三次抗衡過殺人無數作惡多端的黑巫師頭領伏地魔并全身而退的家庭。這樣的家庭有兩個，而伏地魔選擇了波特家。”

佩妮像是被人捏住了喉嚨喘不過氣一樣，臉色漲的通紅。

“他先殺了保護我媽媽和我的父親，又殺了一直要保護我的媽媽。”哈利說着，眼皮微垂，“當他要殺害我時，我媽媽死前用生命獻祭的咒語發動，救下了我，殺死了伏地魔。之後，鄧不利多就把我送到了你們家裏，希望能借用獻祭魔法的力量和我們之間存在的血緣，讓我健康長大，不受到伏地魔殘黨的迫害。鄧不利多更是設下咒語，所有對我心存惡念的巫師，都不能發現我跟你們的存在。”

此時，哈利停了下來，就連達力也能聽出，這個故事的結局并不是像童話故事一樣，從此幸福快樂的生活。當然，哈利在他們家的生活，也算不上幸福快樂。而且，那個殺人犯伏地魔，似乎并沒有那麽簡單就可以死絕。

果不其然，哈利沒多久之後繼續說道，“就在我讀一年級時，伏地魔出現在霍格沃茨，他想要複活。”

注，佩妮對攝魂怪的認識來源于達力的描述。

作者有話要說： 安安麽麽噠~

其他看文的親也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