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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 顧呈知道現在溫芷一門心思都在她的比賽上,沒什麽心情做那種事。
他只好抱着她去浴室泡了個熱水澡,一邊揉搓着她頭發用熱水淋濕, 打上泡沫,又用熱水沖洗幹淨, 按摩放松, 一邊慢慢來。
他動作很慢, 但很深,頗有種離別之際的難舍難分。
溫芷被他擁在懷裏, 剛開始還忍得了,時間一長,就有點受不了了,額頭上沁出一排密密麻麻的汗珠。
“不想離開。”他聲音啞得厲害,但呼吸還算平穩。
“一點都不想。”他低低道。
攬在她腰上的結實手臂夜箍得更緊。
溫芷不知道他是哪裏的不想離開,只覺得再這麽下去, 她骨頭都要變得酥脆了。
她咬了下牙, 微微側過頭, 一手撐在男人大腿,沾了水的幾縷濕發黏在她白皙瑩潤的肌膚上,側臉秀美紅潤,嘴唇被親腫了, 微微張開。
“呈。”
她刻意放軟了聲音, 又嬌又柔。
“嗯,嗯?”
顧呈微頓了一下, 低沉地呼出口氣,熱氣噴灑在她臉上,
“快一點好不好?”她手指順着往下, 眼睫輕輕顫抖。
“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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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要是說自己累了,或者工作的事兒,他肯定會不太高興的的。
與其如此,還不如…
“艹…”
他眼角赤紅,暗啞低沉地罵了一個字,掰着她腰坐穩。過去不是沒聽過她軟聲求饒,但是那都是渾沌時分,瘋狂迷醉,現在兩人還算清醒着。
他目光落在她小臉,熱水蒸騰着空氣讓她渾身都蒙了層暧昧的粉色,細小白皙的牙齒輕咬了下唇,眼角眉梢都淌着如水般的媚意。
“呈哥。”她見他欣賞着自己不動,又喚了一句,聲音跟水一般,腰扭了扭,想要幹脆轉過來,杏眸眼睛濕漉漉的。
顧呈剛才就被撩撥得火得不行,她這麽突然得一扭,又動來動去地轉過身,刺激太大,不由嘶了一聲。
“……”
“…………”
這一下,兩人都靜默了。
那股讓人酥麻腿軟的酸意總算結束了。
今晚他很溫柔,也很體貼,事事照顧着她的感受,但無奈男人本錢太足,兩人之前纏纏綿綿就有過好幾次了。
再往下,反倒有種透支的快感了。
溫芷內心輕舒了口氣,強忍住嘴角翹起的笑意,撐着浴缸站了起來,從旁邊拿了浴巾圍裹住自己,然後望向面色黑黑的男人。
“再來一次?”
顧呈知道她是累了,但就是感覺體內憋着股氣,而且想到過幾天就再抱不到她,總是不夠滿足。
還有種…分別的不舍。
溫芷從架子上拿下另一塊幹淨毛巾,微微俯下身,将毛巾包裹在他烏黑濕漉的發梢,像給小狗擦毛般用力地擦了擦。
“好了呈哥,小別勝新婚。”
她聲音小而撩人,輕輕柔柔地道。
“我等你回來吶。”她柔軟的唇貼住了他的唇,“好不好?”
……
小別勝新婚。
翌日。
顧呈坐在機場的VIp休息室裏候機,舌尖輕舔了舔後槽牙,腦海裏轉的都是她紅着臉說的這句。
他不是不知道她昨晚是累了,才故意這麽說的。
但是小女人這句笑盈盈的話說得實在太誘人了。
——欲/望将滿未滿的,又分離數日,這麽一路強忍着憋着,等再回來時盡數發洩,那該多誘人,多痛快。
顧呈這麽想着,掏出手機來給溫芷發了條短信。
「想你。」
「說好了?等我回來。」
他拿着手機等了會兒,見登機時間愈發接近,她仍沒有回複。
今天周二,可能是在上班沒看見,顧呈又等了會,也不再看了。
他剛把手機揣回兜裏,忽的聽見傳來兩聲震動。顧呈趕緊掏出來,下意識以為是她的,看見屏幕上的號碼,臉色微沉,難掩失望。
顧呈目光落在號碼上,懶得接。
電話自動挂斷後,又響了起來,震動聲接連不斷。
顧呈掐了掐眉心,忍下不耐和反感,接了起來。
“喂…喂?”裏面傳來一道細細柔柔的女聲,似不敢相信他接電話一般,語氣有無限驚喜,還有小心翼翼。
“呈、呈哥,你終于接我電話了?”
“有事嗎?”顧呈口吻疏淡。
“沒、沒什麽事。”女孩子小聲說:“就…就是上次我和你說過的,我這個周末就回國了。”
“嗯。”
“我是下午的航班,可能…可能到這邊就半夜了,我好久沒回來了,也不知道現在國內什麽樣子。”
“昂。”
聽她說個沒完,顧呈語氣實在倦怠,随意應了句。
那邊沉默了幾秒,似乎等他接下來說“接”。
“還有事?”顧呈不是聽不出來,卻沒接話。
女孩子深吸了一口氣,有些失望,但很快調整了一下,溫軟道:“那呈哥,我們也這麽久沒見了,等我回國後一定請你吃飯!”
“不用了。”距離登機時間只剩下十多分鐘了,身側李特助已經開始收拾随身他們的包了,顧呈坐着也有點乏,想到一會兒要長時間飛行,站起來,活動下筋骨。
“我還有事,先挂了。”
那邊還想說什麽,顧呈直接給掐掉了。
DW大賽開賽後的第一個周飛快過去。
溫芷他們組在比賽中也都是2D場景組,同事們幾乎都報名參賽,平常在公司裏會讨論一二,但是又有所保留。
畢竟這種設計構思和創意,十分重要,也只有于軟軟,會和溫芷認真地讨論一些。
時間對于所有人都是公平的,可是一個周過去後,溫芷還是沒有想好具體要畫什麽。
她所在的場景組是以畫游戲場景為主,即——大的背景效果,比如廟宇、懸崖、斷壁大戰場面等等,更多的是去烘托一種大效果。
整個游戲原畫2D主要分為兩類,角色組和場景組,相較而言,角色組的原畫師數量要遠超場景類畫師,角色組主要負責設計角色,比如人物,怪獸,boss等;
而場景組則負責整個大世界、各類建築的場景,營造一種大的氛圍感和世界觀,更需要積累,也更需要一種大局觀。
說不清哪個更難一些。
周六下午,溫芷坐在圖書館附近的一家咖啡廳,有些焦慮地翻看着手裏的大師畫冊。
游戲原畫發展時間較短,不過畫作中的經典仍舊是經典,她剛從圖書館借來了幾本大師作品,仔細看着一些風景畫冊,研究着歐洲各個時期的建築特色,思索着。
夏末的天還有些炎熱,窗外馬路上都冒着熱氣,桌上擺着一杯冰拿鐵,空調幽幽地吹着冷風。
慢慢地,把她心裏的焦躁平息了一些。
時不時桌上的手機震動兩下,溫芷瞟去一眼,是顧呈的微信,發來些風景照片,還有例行的細細碎碎的——
「幹嘛呢。」
「想你。」
溫芷拿起來,心裏一暖,也拍了一個咖啡館照片給他。
「在學習。」
那邊可能去忙了,也沒再回複。
她很快也收了收心,将手機放回桌上,手肘撐在桌角翻着下一頁畫冊。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啪嗒的一聲,她餘光一瞥,看見一個穿白裙的女孩從她身邊匆匆走過,包裏掉下了一把鑰匙。
女孩走得很急,似乎并沒有注意到。
溫芷一頓,彎下腰幫她拾了起來,是一把MINI的車鑰匙,拴着一個很舊的香奈兒雙面鍍金鑰匙扣。
女孩就在她前面的位置坐下,溫芷拿起鑰匙,朝那桌走了過去,提醒道:
“美女,你剛才掉東西了,這是你的嗎?”
“哦,是我的。”女孩看了眼接過來,仰起頭感激笑道:“謝謝你啊。”
溫芷也剛好在看她,目光對上,微微一愣。
女孩子有一張瓜子小臉,下巴很尖,身型纖細玲珑,染着深棕色的長卷發,發量濃密,齊劉海,襯得她臉格外得小,一雙水汪汪杏眸, 有一種楚楚可憐又帶點媚的氣質。
很動人。
面前的女孩看見她,也愣住了。
“你…你是一中的嗎?”她上下打量了溫芷一番,試探性問,“我們是不是認識——?”
溫芷蹙眉,又看了一會,她記性甚好,再加上面前的女孩當年也非常出名…
“李雪兒。”
“啊!!”女孩激動站起來,唇角抿起嬌俏的笑,“是我,我也想起你來了,你是一班的班長!對不對!姓溫…溫……”
“溫芷。”溫芷微笑道。
“對!溫芷!我想起你來了。”
“好久不見。”
溫芷笑容平和,但想到過去,也沒有那麽熱情,她還記得,當年顧呈和李雪兒…
“是啊,好久不見,沒想到我剛回國,居然遇見了我的高中同學——”李雪兒親熱地拉過她的手:“我們真是有緣。”
“嗯,挺有緣的。”溫芷點了點頭,“我那邊還有事,就先坐過去了。”
“好、好吧。”
李雪兒沒想到她這麽冷淡,咬了下牙。
溫芷轉身回去,低下頭繼續看書了。
她卻有點看不進去,滿腦子都浮現出過去的畫面——
李雪兒紮着丸子頭,穿着改得細瘦的校服褲,蹲在教室門外,她還記得顧呈剛好打球回來,李雪兒仰起頭,楚楚可憐地望着他。
還有那一回,溫芷在前些日子還夢到過——顧呈不耐地幫李雪兒打着傘,最後李雪兒哭着跑去。
雖然那都是青春期的事情了,離現在将近十年,李雪兒也出國了,兩人應該不會再有什麽交集。
可是……溫芷還是有點不舒服。
幾次李雪兒頻頻看來,她也沒有理會。
她看了看時間,收拾着畫冊,剛準備離開,服務員上來了一盤蔓越莓曲奇,抹茶芝士,還有一小壺柚子茶。
“那位小姐贈給您的。”
服務員剛上完後轉身離去,李雪兒便拎着手包走過來,朝她抿唇一笑,坐到了對面。
“謝謝你剛才幫我撿鑰匙啦。”李雪兒拎起柚子茶,給她倒了一杯,放在她面前。
溫芷說:“不用這麽客氣的。”
“沒關系啦,就當是下午茶了。”溫芷見她如此,也沒再強求,将手裏的書緩緩阖上。
李雪兒看了一眼,“你也是學畫畫的嗎。”
溫芷微微一頓,掀起眼皮看她。
李雪兒當年極富盛名,但是溫芷和她相識并不多,只知道她很漂亮,是高一一過來就有無數男生專門來看的級花。
“我也是哦。”李雪兒将一縷頭發輕輕地繞到了耳後,“我是高二開始的,在校外的畫室學習,可能我們沒見過。”
“我本科是學視覺藝術的,倫敦藝術學院。”
溫芷:“是嗎?”
“嗯。”李雪兒說:“在國外混了幾年,也有點小成績,不過想着還是回來比較好。”
溫芷輕嗯了一聲。
李雪兒撚起茶杯,放到唇邊抿了一小口,睫毛顫了顫,淺笑道:
“剛好恒裕總部那邊卻個設計主管,一個老朋友找過我好幾次,我就想着,那就正好過來好了。”
溫芷握着在書頁的手指一頓,
“恒裕?”
“嗯,恒裕你不知道嗎?”
“我知道。”溫芷淡淡點頭。
“嗯嗯,恒裕集團真的是蠻好的,待遇好,福利好的。”李雪兒微笑道:“聽說那邊現在招人最低門檻都是研究生了,還好這個老朋友願意幫我,要不然我也夠嗆呢。”
溫芷跟着颔首,手指收緊,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平淡道:“那你朋友是不錯。”
李雪兒聽她這麽說,臉微微紅了一下。
“哎呀,其實…其實客觀來說,也不算是老朋友吧。”李雪兒有些不自然地撥弄着發梢。
“是嗎?”溫芷眉心微動。
“其實就是以前的初戀,也是咱們老同學,不知道你認不認識…”
二、
“其實就是以前的初戀,也是咱們老同學,不知道你認不認識…”
溫芷微微一頓,不再說話了。她目光轉向窗外,有些游移。
“顧呈…不知道你們認不認識。”她說到顧呈兩個字溫柔而熟稔親昵,任誰都能聽出裏面的不一般。
溫芷淡淡打斷:“他是我們班的。”
“啊,是嗎?哦,對對你是一班班長,你瞧我這記性,說完就忘…”李雪兒手掌拍了下額頭,輕輕地抱歉地道。
“沒關系。”
溫芷拿起柚子茶喝了一小口,可能是放太多糖過于甜了,有點膩。
“時間過得好快啊。”李雪兒也拿起瓷白的茶盞,望向窗外,若有似無嘆道:“我記得我們剛在一起的時候,才十五六歲,那時候什麽都不懂,親個吻都小心翼翼的…都怕磕破牙齒,這麽一轉眼,居然都快十年了。”
那茶太膩,溫芷喝了一大口冰冷的礦泉水,舔了舔嘴唇。
“其實這麽多年也沒怎麽聯系了…沒想到有事找他,他還是這麽熱情。”李雪兒溫婉一笑,若有似無道。
“不過也可能是因為…”李雪兒手肘托腮,柳眉微颦。
溫芷放下礦泉水瓶,擰好瓶蓋,并不想去聽她纏纏綿綿的回憶,“那個,我下午還有點事情,最近時間緊,就先不聊了。”
溫芷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那股膩卡在喉嚨裏,不上不下的。
一部分自然是因為他們的過去,但那畢竟已經是過去了。
最主要的,還是因為李雪兒的話——如果說李雪兒說什麽顧呈還聯系她,還喜歡她,溫芷是斷斷不會相信的,覺得李雪兒是故意這麽說的。
可是李雪兒只輕描淡寫說是老朋友,幫個忙。
以她對顧呈的了解——如果真找他幫忙,他确實會幫一下的。
再加上李雪兒的确剛剛回國,就這麽順利入職恒裕,也的确可能是……
溫芷越想心裏越沉。
——也就是說,他很可能就在最近幫過李雪兒,卻沒有告訴自己?
“你別那麽着急嘛。”李雪兒見她要走,忙伸手拉住她,“我點了這麽多點心和茶,稍微吃一點呀。要不然多浪費。”
溫芷實在沒心情再吃下去,堵得厲害,“真的不用了。”
李雪兒将芝士蛋糕推到她面前,直接将小叉子給她,“那好歹把蛋糕吃了吧,我點了兩塊呢,太浪費啦。”
溫芷低頭看一眼被她強塞的叉子,也不好扔下,只好坐下來叉起一小塊。
李雪兒也吃了一小塊抹茶的,手臂搭着桌角,“對了,我記得你當時是和七班的班草…你們現在怎麽樣啦?”
“我們已經分手了。”溫芷說。
“啊!為什麽呀,因為什麽?你們不是初戀好多年了嗎…”
迎上溫芷陡然望過來的眼睛,李雪兒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啊,我就是真的很好奇…因為當年我們要不是因為…”
溫芷豁然擡眸。
“因為那種事情…我們不得不分手,我又被送出國…要不然也不會這樣了。其實初戀都是最寶貴的,不是嗎?”
“或許吧。”
“本來就是的,男人最放不下地就是初戀。”李雪兒像是安慰般拍拍她的手,“不信你過去找那個前男友小班草,他肯定立刻就回來啦,真的。”
……
溫芷從咖啡館出來時,已經快到晚飯時間了。
李雪兒過來幫她拎着大包小包的畫冊,送上了計程車,又親昵地朝她搖手道別,說着下次再約。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們是什麽絕世好閨蜜。
直到看着計程車遠去,李雪兒目光才漸漸冷了下來,嘴角扯出一個不屑的笑意。
“喂,蜜蜜?”
溫芷坐在計程車上,撥了撥耳邊的碎發,剛才李雪兒的話就像魚骨頭一樣卡在她的胃裏,她望着車窗外的風景,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撥給了夏蜜。
今天周末,那邊很快接了起來,“怎麽了,芷兒?”
“我想問你點事情,你現在有時間嗎?要不我們正好吃個晚飯?”
“什麽事情這麽着急?”夏蜜好奇,“可以啊,你現在在哪?”
溫芷原本是打算回家的,已經快到了,她還拿了很多畫冊,準備放回家。
思考了一會,選了高中附近的那家馄饨店,離夏蜜家也近。
夏蜜很快應下。
溫芷挂斷電話,計程車剛好開到小區門口,她讓司機多等了一會兒,回去放書,又飛快坐上來。
夏蜜在家裏宅了一天,還沒收拾,出門晚,但離得近。溫芷剛點完餐沒等多久,夏蜜也到了。
溫芷給顧呈發了條日常的晚飯短信,暫時沒有問那件事,等了會兒,見他沒回,将手機放在一邊。
“什麽事情啊?這麽着急?”夏蜜實在太好奇了。
“是關于…李雪兒的事兒。”溫芷單刀直入,也不再廢話。
“李雪兒,你記得她吧?”
“李雪兒,就是顧呈那個初戀?”
夏蜜話脫口而出,便意識到不對,手指按了按頭發:“不是不是,高中的初戀啊。”
“芷芷,你別多想啊,我就随口一說,呈哥那人初戀搞不好從小學就開始了,那種初戀,其實都不算初戀啦。”
溫芷垂下眼睫,手握着玻璃杯壁,輕“嗯”了一聲,“我知道的。”
“你怎麽突然問起她了?”夏蜜好奇。
“我就是想問問你,你知不知道他們當時為什麽分手?”
“李雪兒又為什麽會出國呢?”
“為什麽分手?為什麽突然問這個?”夏蜜愈發不解,“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溫芷将今天下午的事情告訴了夏蜜,不過就說剛好碰見了,并沒有說找工作一事,比較好奇。
“這樣啊,他們分手…”
夏蜜回憶了一下,“其實我記得他們就沒有在一起幾天啊,好像就是一開始李雪兒追呈哥,顧呈就答應了,後來沒過幾天,顧呈就跟咱們班…”
她話沒說完,看見溫芷眼神一暗。
即使這些事情在一起前溫芷都再清楚不過,可是親口聽見從別人嘴裏說這件事,溫芷還是有些難受,手指握了握杯壁。
夏蜜說:“哎呀,這種都不做數的啦,我高中都談了好幾個呢。”
溫芷點了點頭,示意夏蜜繼續往下說。
“反正就是這樣啊。”夏蜜道,“那是高一剛開學了,至于你說為什麽出國,我這個不就清楚了。不過我倒是聽說流言,不知道真的假的。”
“什麽流言?”
“說,李雪兒好像是因為懷孕流産了,然後才退學出國的。”
溫芷手裏的筷子,啪嗒一下落在了桌上。
其中一根滾到了地上,發出嗒的一聲。
“怎麽了?”夏蜜幫她撿了起來,奇怪道。
“沒什麽。”溫芷接過筷子,讓服務生幫她去換一雙。
她手指搭在桌面,想到了李雪兒的那句話——要不是因為那件事,他們也不會分手,出國。
溫芷臉色愈發蒼白,直到服務生将嶄新幹淨的筷子遞到她手邊,她也沒有注意。
“芷芷,怎麽了?”夏蜜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沒什麽。”溫芷對服務生道了聲謝,“那你知道那個孩子的父親…”
“這我怎麽知道。”夏蜜說:“聽說是一個校外的混混,不過都說是流言啦,誰知道真的假的,也可能是因為其他原因啊。”
夏蜜并不在意。
“哦,對。”夏蜜說:“不過關于李雪兒,有個事兒我倒能确定。”
“什麽?”溫芷好奇問。
夏蜜說:“李雪兒家庭條件挺差的,跟傳言裏的白富美一點都不一樣。”
“她父母都挺窮的,好像是算是務工吧?這個我可以确定,我見過她父親一次的,好像過來接她,李雪兒還挺嫌棄他的。”
溫芷聽到這裏,沉默了幾秒。
“也就是說,以她們家的情況,不太可能把孩子送出國?”
“不可能啊,所以流言才這麽來的啊,說她是懷了一個混混的孩子,不知道是被□□還是什麽的…那個混混家庭還蠻好的,就補償她送出國了呗。”
溫芷聽到這裏,愈發得沉默了。
“怎麽了芷芷?”夏蜜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沒什麽。”溫芷低下頭,小臉蒼白。
“只是蜜蜜,你覺得會不會是…”
“是什麽?”夏蜜盯着她格外慘白的臉色,愣了兩秒,“你該不會是以為是你們家…”
“不會啦!”夏蜜安慰道:“你想哪裏去啦,怎麽可能!”
“我沒有,不是的。”溫芷點了點眉心,理智分析,“我只是在想,既然你說她家條件不好,那她肯定不可能家裏送出國,如果真是一個普通混混的話,又怎麽可能送去英國…”
“頂多也就賠個錢?”
“所以呢?”夏蜜說:“那也——也不太可能吧。”
不過聽到後半句,夏蜜也稍微有點狐疑了。
“哎呀,不可能的。所以說是流言嘛,說不定根本就沒有什麽懷孕流産呢,都是流言而已呢。”
“也可能是她有什麽闊親戚之類啊。”
溫芷:“……”
她握了握還溫熱的杯壁,沒有說話。
“芷芷,我覺得你是不是因為異地戀,缺乏安全感,就有點愛胡思亂想?”
“再加上了見了李雪兒,你就更加亂想…”
夏蜜安慰道:“其實這都是流言啦,總之我覺得不可能,也不太現實。”
“你還是別亂想了,快吃飯吧。”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來求,一個,評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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