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黃雀
敖銳卻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雖然他的實力還沒有恢複,大概也就是相當于人類築基期的修為,在龍族中也就是剛出生沒多少年的小寶寶水平,甚至靈智都退回到了孩童的年紀。但那魔修的臨死一擊,對他而言,實在算不上什麽問題。
不說別的,龍族的鱗甲可是享譽萬千世界的盾甲材料。而且随着龍族修為的增長,祭煉鱗甲的時間越長,這鱗甲的防禦能力也就越強。別看敖銳現在這副軟軟柔柔的小模樣,他身上的鱗甲卻是陸陸續續祭煉了至少八千年的,等閑金丹期修者都破不開他的鱗甲。
只是內腑等處,沒有法力的滋養護持,防護力卻遠遠低于鱗甲。金丹修士一擊,或許破不開他鱗甲,內腑卻已經被震碎了,照樣小命不保。
敖銳知道自己的弱點,也知道現在這情況只是小打小鬧,對他幾乎沒有什麽影響。卻是他第一次被一個比自己還小,法力更加低微的人保護起來。
小龍的頭頂了頂司明朗的胸口,似乎要長出角來的頭頂,現在還是兩點肉包,他沒事就喜歡在司明朗的衣服上蹭蹭這裏。軟中帶硬的觸感,撓的司明朗有些癢癢,被隔着衣服輕輕拍了拍之後,小龍心滿意足的把自己盤成了個圈。
啊,覺得自己骨頭都松軟了起來,好開心,整條龍都酥酥噠!他咬着自己的尾巴在司明朗懷裏轉了一圈,什麽時候才能安心雙修呢,好想快些長大呀。
敖銳之所以放松了下來,卻是他比在場的所有人,都要更早的發覺,那個老魔修看似搏命一擊,其實只是虛有其表罷了,他真正的目的根本不是要拉着司明朗陪葬,他拼了命,又把這全城的幾個修士全變成了血傀,付出了極大代價,可不是為了跟人鬥氣送命的!
這老魔修看似要發出雷霆一擊,卻是炸開他身上所有不受控制的怨靈,自己則攜帶着剛剛沒能吸收幹淨的血肉精華,裹着神魂直往被人遺忘在一旁的僵屍修士身上撲去。他雖然沒能築基成功,神魂卻已經有了築基期的變化,奪舍卻是築基期以上修者才能做到的禁術,練氣期修者神魂根本無法凝練,更不用說用來奪舍了。
這僵屍修士便是老魔修給自己準備的一條退路,這是他撿來的一個丢了神魂變作白癡的修士軀殼,被他用練屍之法煉成個僵屍模樣,體內卻仍有一絲生機未曾斷絕的,正好适合他用來奪舍,此生再不能凝脈又如何,他還有百多年壽元可期,到時候他自然有功夫來找這些修士報仇!
這裹着血霧的神魂,在其他修士忙着抵禦爆炸的怨靈、抵擋污穢血氣的時候,快若閃電般沖至僵屍面前,只等從百會穴進入僵屍的識海,控制住這具無主的軀殼,就算奪舍成功!
卻在這時,那無人控制的僵屍雙目驀地睜開,口中吐出一點銀光來,縮在血肉精華裏的魔修神魂,凄厲的尖叫一聲,卻是毫無防備的被一擊而中。緊接着就像是一點燭火在狂風中撲的滅掉一般,煙消雲散,沒有留下半點痕跡。
那個動作僵硬的僵屍,之後卻是從容不迫的一張口,把老魔修積攢了半輩子的血肉精華全吸進了口中,繼而就在司明朗的目瞪口呆中,整個人如同泡開的茶葉般,一下子舒展開,露出蒼青的顏色來——古銅色枯幹的僵屍,變成了個身高八尺,眉目如畫膚色白皙的年輕修士。
衣衫還是那個破爛衣衫,人也還是那個人,只是鮮活了起來,完完全全變了個氣質,連破衣爛衫也穿出來了點非同一般的氣場。司明朗思忖了一下自己還能用出的法術,卻只能默默苦笑,他現在連逃都有些困難,這個對手,看起來卻遠比之前的老魔修要難以對付。那修士一臉飽足的舔了舔唇:“這味兒卻還是不夠勁道。”
“小叔叔果然好風儀,也難怪家父派人找了這麽些年,卻一直沒能找到您的蹤跡。”一個男聲,突兀的出現在這個幾乎已經被夷為平地的小莊園裏。
司明朗瞳孔微縮,這些人,到底是受什麽吸引,全擠在了這麽個不起眼的小城裏?他轉過臉,出現在牆頭的卻是他曾有過一面之緣的帶着兜帽的修士。他們這邊打得熱火朝天,一直沒能出現的第三方勢力的修士,卻在此刻出現了!
那原本的僵屍修士哼了一聲:“裝神弄鬼!”一掌朝那兜帽修士劈下,兜帽修士接下這一掌,頭上戴着的兜帽卻被僵屍修士一爪割破,露出了張俊秀的臉來。
僵屍修士臉色驀然一變:“你是老大家的兒子!”說着,他竟毫不遲疑的放過了近在眼前的修士血食,也沒抓緊時間殺了那小子滅口,而是轉身就逃。那戴着兜帽的修士只是呵呵一笑,扔出一把銀梭,無視掉自己才是練氣期,那修士是築基期的境界差距,絲毫不肯示弱的追了上去。
司明朗看着那兩個魔道修士一前一後消失沒了蹤影,等邊上孫家修士找上他來說話,這才回過神來。那兜帽下的臉,他看着總有那麽兩分眼熟,不限制是臉上哪個部位,組合在一起,他總覺得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那僵屍修士的容貌,與那兜帽修士也有一點相似,卻沒能給司明朗相同的感覺。他耐着性子與孫家修士交流了兩句,又把自己找到孫景怡的前後跟他們交代清楚。陪着他們守着孫景怡,直到把他交給了拿着孫景怡姐姐信物的下屬,司明朗才有時間略作休息。
有着孫家邀請,司明朗倒是在城主府混上了一個房間,還有貌美俏麗的小丫鬟,殷勤的煮了熱水給送來,不知道是不是之前伺候小姐習慣了,潔面水裏還放着幾片花瓣,顯得格外少女情致。
司明朗也懶得再換,捧着毛巾抹了把臉,卻盯着水盆裏自己的面孔愣愣看了起來,難怪他總覺得看那兜帽修士的面容熟悉,天天看自己的臉,哪能不熟悉呢?!他與那兜帽修士相似的地方,卻都是源自殷墨宸!司明朗心頭大震,雖說相貌相似說明不了什麽,但他心裏總覺得,那兜帽修士一定跟殷墨宸有些關聯。說不定他能找出殷墨宸為什麽一定要置他們母子于死地的原因……
司明朗正出神,他自己也沒注意到,他的臉色已經變得冷硬了起來,卻見水面上自己的臉被波紋一攪,變得破碎無章起來。這是敖銳從他懷裏躍下了水盆,在銅盆裏歡快的游動了起來,還用頭頂着小花瓣游來游去,活潑又靈動。
從晦暗的“過去”醒過神來,司明朗伸手撩了點水潑在敖銳身上,卻沒意識到,自己的神色變得柔和許多,眼中還帶着兩分寵溺。
敖銳略略松了口氣,意識到自己對着花瓣幹了什麽蠢事之後,氣急敗壞的尾巴一甩,潑了司明朗一臉水。
司明朗一愣,朗聲笑了起來。
在大戰之後好不容易迎來的清晨,偷享這片刻的歡愉。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