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我去打個電話,你們坐這兒等一會兒。”張植說道,将行李箱放在椅子上。
“知道了,三哥,你去吧,我會看好西晉的。”張樹笑道,也将手中的拖箱放在椅子旁,拉着西晉坐在椅子上。
“乖乖的,我去去就來。”張植低頭摸了摸西晉的腦袋溫和的說道,西晉乖巧的點點頭道:“有張樹在,沒事的。”
西晉只是不喜歡與人交流,不喜歡人群,卻不代表他什麽都不會。
張植又囑咐張樹看好西晉,這才往外面去,找電話亭去了,塞了個硬幣,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頭的人聽到張植的聲音卻是驚訝萬分,得知張植讓他去接他們,簡直覺得天上下紅雨了,挂了電話便是屁颠屁颠的開車到車站接人去了。
當張植回去的時候,卻是發現張樹和人吵起來了。
“樹兒,發生什麽事情了?”張植走近說道,眉頭微皺。
“三哥,你回來了。”張樹看到張植,眼睛一亮,西晉卻是連忙跑到張植身邊,抓住張植的衣服,顯得有點害怕的樣子。
“別怕,怎麽了?”張植将西晉摟在懷裏,拍着他的背安慰道,至于旁人奇異的眼光,張植并不在意。
“三哥,他們欺負人,我們沒讓座,他們就罵人,還想打人。”張樹氣憤的說道。
“只是這樣嘛?”張植拉着西晉的手,不慌不忙的走到張樹身邊,看着張樹對面的一家子問道。
“我們孩子累了,讓他讓個座怎麽了,他一個大男人不能給個孩子讓座啊。”抱着孩子的那個女人一臉惡行說道,旁邊站着一個男人和一對老夫妻,顯然是一大家子。
“讓西晉讓座嗎?”張植看着張樹問道。
“嗯,他們就是見西晉長得小,才敢那麽欺負人。”張樹生氣的說道。
“你們家孩子就是孩子,我們家孩子不是孩子嗎?”張植看着那一家子冷哼道。
“他這麽大還好意思說孩子。”那男人鄙視的說道。
“在我的眼裏,他就是孩子,再說了,誰說就一定要給孩子讓座啊,你們孩子累,我家孩子還累呢,有哪條法律規定了一定要給你家孩子讓座,恐怕沒有吧。”張植看着男人說道,而後掃了一眼那女人眼裏的孩子道:“不過,你們欺負我家孩子卻是肯定的,你欺負我家孩子,我自然也想欺負你家孩子。”
張植的手很快,衆人都沒有看清楚他的動作,便是發現那孩子已經被他拎在手裏。
“你想做什麽,你想做什麽?”那女人立刻慌了。
“道歉啊,跟我家孩子道歉啊,否則不敢保證不把他扔下樓。”張植陰森森的說道。
“你這樣做是犯法的,要坐牢的。”那一家子,老的小的都嚷嚷道。
“哦,坐牢啊,沒關系,我有神經病啊,法律會寬容我的。”張植看着那一家子笑道,笑的非常開心,卻是讓人覺得恐怖。
張樹看着張植眼睛睜得老大,卧草,三哥啥時候得精神病了,他怎麽不知道,再看他三哥這副模樣,還真像是有神經病的樣子,明明在做威脅人的事情,卻是笑的那樣甜,張樹感覺十分陌生。
“對不起,是我錯了,你放了我孩子。”那女人看着張植頓時變得可憐兮兮的樣子,讓人同情,只是張植卻不會同情這樣欺軟怕硬的人,不管是女人還是男人,欺負他可以,但是欺負他媳婦,找死。
“和我道歉沒有,你該和我家孩子道歉。”張植冷笑道。
那女人立刻看着張植道歉,甚至跪下了,顯得很是可憐,旁邊很多人指指點點,也有警察走過來了。
“張植,放了孩子吧。”西晉有些害怕的拉着張植,張植看了西晉一眼,倒是爽快的将人放了。
“怎麽回事?”兩個警察走來看着他們問道。
“沒事,沒事。”張樹連忙上前說道。
再看那一家子,估計害怕張植再次發瘋,倒是利索的溜了。
“不怕了。”張植摸摸西晉的腦袋溫和的笑道,此刻如君子,剛才似瘋子,張樹對他哥的瞬間變化有點不适應。
不怕,能不怕嗎,分分秒秒變神經病,不過西晉倒是知道張植是因為自己才生氣的。
“你別生氣了。”西晉擡頭看着張植說道。
“我不生氣。”張植看着西晉消息,四目相對,深情款款,讓一邊的張樹怎麽看怎麽不得勁。
“兄弟,我都不敢認了,變化也太大了吧。”在旁邊圍觀了許久不敢上前認人的原主室友李偉勝終于是上前認親了。
“你來了。”張植轉頭看着一身西裝、充滿精英範兒的李偉勝笑道。
“看了許久,都不敢認了,自從離開學校,我們都找不着你人了。”李偉勝拍拍張植的肩感慨了一句。
張植笑笑,沒有解釋,原主離開學校之後,找了幾份工作都被女朋友他爹搞沒了,不得已回家種西瓜,沒成想最終還是被女朋友他爹搞虧本了,原主哪有臉聯系同學,難怪最後自殺,無臉見人啊,當然了,這心理承受能力也有點差了。
李偉勝的車不便宜,最起碼十萬,在這個時代已經算是非常不錯的了,張樹一臉的羨慕,反倒是西晉一臉的平靜,張植是知道西晉的身份,因而便沒有覺得詫異,倒是張樹有點不好意思,西晉都沒覺得驚訝,他倒是顯得大驚小怪的了。
張植倒是實誠,沒有拒絕李偉勝的邀請,當然了,主要原因是李偉勝一個人住,不和爸媽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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