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因為待會兒就要上床睡覺了,所以張植并沒有穿太多,套了內衣,直接穿上睡衣,厚厚的,即使從大棚裏面出來也不是特別的冷,西晉也是穿着睡衣出來了,張植拉着人快速的進屋,至于浴桶,明天再說了。

進了屋,西晉才緩了口氣道:“水還沒倒呢。”

“桶和髒衣服明天再收拾,乖乖的坐着。”張植說道,将西晉按在沙發上,用一早準備好的軟毛巾給他擦頭發,毛巾比較吸水,又是短頭發,所以不一會兒頭發就半幹了。

等張植幫自己擦完頭發,西晉也是拿起毛巾給張植擦頭發。

因為頭發沒完全幹睡覺是不好的,所以打算看會兒電視,只是這電視的效果不大好,顯然是年級大了,滋滋個沒完沒了,張植幹脆抱着西晉上床,兩人在床上鬧騰了會兒,頭發也是幹了,不過張植不想睡覺了,他想嘗嘗西晉的味道。

平日也有小打小鬧,但張植終究是沒有真正的動過西晉,不過現在似乎要水到渠成了。

明燈之下,張植終于品嘗了他的大餐,這一夜春光無限。

翌日的張植顯然又賴床了,而西晉則是全身被碾壓過似的,醒了也不想動彈,可見昨日張植做的有多麽過分。

當然了,也不能怪張植,誰讓他家西晉那麽可愛呢。

顧忌到西晉昨兒個累着了,張植不許西晉起床,就讓他在床上窩着,而他自己則是去煮早飯,順便将昨晚的洗澡水到了,把髒衣服也洗了。

盡管是冬天,可這井水卻是有些暖和,張植愉快的把衣服洗了,只是幹不幹淨就不知道了。

等張植把衣服曬好了,那鍋裏的粥也是好了,先是盛了一碗給西晉送去,而後他自己才給自己盛了一碗,也是端着碗進了房間,陪西晉一起喝粥。

西晉有點坐立不安,顯然下面疼,張植看的西騰,便是将人抱到了懷裏,充當椅子,西晉有些羞澀,又有些甜蜜,他終于和張植真正的在一起了。

這頓早飯吃了有兩個小時,他們卻不覺得膩歪,果然是新婚燕爾的感覺。

張樹來叫張植和西晉去吃飯,發現西晉居然還沒起來,很是詫異,畢竟西晉一向勤勞。

“小聲點,剛睡熟,別吵醒他。”張植看着張樹伸手示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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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做賊了嗎?怎麽現在才睡啊?”張樹疑惑的問道,音量自然是放低了許多。

張植但笑不語,看的張樹一臉的懷疑。

“三哥,你昨晚該不會?”突然想起什麽,張樹的嘴張得老大。

“有什麽大驚小怪的,西晉本來就是我的人,以後恭敬點。”張植瞥了一眼張樹說道。

“自然,自然,我怎麽敢冒犯三嫂呢。”雖然張植沒有言明,但是張樹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連忙嘿嘿笑道。

“別貧嘴了,來找我有什麽事啊?”張植看着張樹問道,倒茶招呼他坐下。

“我爸讓我來問你瓜種買好了沒?”張樹端起熱乎乎的茶,看着張植說道。

“買好了,還是今年的那個品種,雖然今年沒賣到錢,但是不是瓜的問題,而是我的問題。”張植喝了一口茶,手指習慣性的摸着杯緣說道,只是這下鄉的茶杯可不是他從前用的精致瓷杯,所以這動作顯得有點怪,不過并沒有人關注這些。

“會越來越好的,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三哥忘了就好。”張樹看着一臉若有所思的張植安慰道。

“不愉快的事情自然會忘了,你也是,那金玲你自己看着處理。”張植擡頭看着張樹笑道。

張樹點點頭,之前遇到金玲,聽她那語氣好似過得不太好,回來之後張樹便是問了他媽林翠蘭,聽他媽說,金玲媽又給金玲訂了一門親事,男方家倒是比張樹家好,那男人也比張樹有本事多,只是當兩家相差太多的時候,這觀念便是有些不同,金玲媽倒是積極要把女兒嫁給人家,人家也要,只是待金玲并不是特別好,不像張家人都把金玲當寶貝一樣捧在手上,那男人可不是張樹這種老實的農村小夥,人家可是城裏的大學生,用他們的話說,金玲能夠嫁給他是金玲的福氣。

一聽他媽這麽一說,張樹大概也就知道那個是個什麽樣的男人了,不過這與他又有什麽關系呢,他和金玲早就分手了,難過了片刻也就随風而去了。

“三哥你放心,我媽說金玲又定親了,所以我和她沒有可能的,當然了,就算她沒定親,我也不會再和她處對象了,畢竟結婚不僅僅是兩個人的事情,而是兩個家庭。”張樹說道,并沒有告訴張植金玲媽對那戶人家和對他們的态度有着天壤之別。

“對了,三哥,你既然打算和西晉在一起,有沒有去見過西晉的家人,說起來,我到現在都不知道西晉是哪兒冒出來的,只知道是村長親戚的孩子。”張樹突然說道。

“樹兒,西晉不提他家人的事情你也不要提,明白嗎?”張植看着張樹說道。

“為什麽?”張樹不解的看着張植,西晉的家人有什麽問題嗎?

“因為西晉不想說,而我也不曾問過,所以還是不提的好。”張植說道,并沒有多加解釋。

“我知道了,三哥,你放心,我不會提的。”張樹點點頭應道。

“沒幾天就過年了,年後我會回歷城,你打算怎麽辦?”張植說道,給自己和張樹都添了被茶。

“啊,年後你就走啊,可是這瓜種還沒下,苗還沒搬呢。”張樹詫異的說道。

“後天我便是會找人把瓜種下了,至于搬瓜苗這事就交給二叔,到時候讓他監督那些長期工把瓜苗搬好,再說我回歷城把火鍋店的事情處理好了,還會回來的。”張植看着張樹說道。

“可是我爸又不懂。”張樹皺眉說道。

“二叔不懂,不還有二嬸嘛,我會開他們工資的,省的二叔這麽大年級還要出去打拼,不如在家裏幫我管理那些工人。”張植說道。

“那我年後也跟你一起去吧,李哥說,他會把助理的位置留給我的。”張樹看着張植說道,聲音有點小,張植看向張樹,冷哼一聲,還說沒意思,這說話都覺得心虛了。

“随你。”張植說道,雖然面上冷,可心裏也是期待自家弟弟能夠獲得幸福的,畢竟他現在已經找到了相伴一生的,自然也希望張樹可以找到相伴一生的人,雖然他不贊成張樹找男人,但是感情的事情有時候真說不準,而他也不能再警告張樹,不讓他喜歡男人,萬一張樹叛逆期晚期發作,得不償失,還是順其自然的好,他只能稍微提點一下罷了。

聊了半天,西晉也是醒了,穿着睡衣,迷迷糊糊的就出來了,看到客廳的張樹,立刻跑回房間裏去了。

張樹看着他哥笑得有點尴尬,他又沒有想到西晉會只穿着睡衣就出來,再說了,那睡衣包的很好,也看不到啥啊,頂多是脖子上的一些紅印罷了。

“那個,三哥,我先回去啦。”張樹見張植的臉冷了下來,嘿嘿兩聲,溜了。

張樹跑了,張植便是進了房間,西晉正在換衣服,有點手忙腳亂的感覺。

“坐着,我來。”将西晉抱到床上,張植将西晉的衣服拿到床上,幫西晉穿衣服,西晉看着認真給自己穿衣服的張植,臉通紅,感慨萬千,他從未想過有一天會有這麽一個人這麽寵着他。

“我自己來吧。”西晉說道,有點沙啞,帶着哭聲。

“西兒怎麽哭啦?”張植聽西晉的聲音有些不對,捧起他的臉,果然眼淚含在眼眶裏,即将出來,讓人心生憐惜。

“你對我真好。”西晉說道,便是撲到張植的懷裏,哇哇大哭,似乎想将這麽多年的委屈都哭出來。

“乖,別哭了。”張植拍着西晉的背哄道,眼裏卻是一片寒光,待他有足夠的實力實,會查清西晉的一切,那些欺負過西晉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哄了半天西晉的哭聲都沒停,最後還是張植用唇将他的嘴堵住了,這哭聲才停歇了,而後便是嬌、喘連連,不過張植到底沒有做到底,畢竟西晉是第一次,昨日他本就過于莽撞了,害的西晉受傷了,現在清醒自然舍不得再傷了西晉,西晉雖然覺得疼,但是他覺得只要張植高興,他願意忍的。

“傻瓜。”聽了西晉的話,張植低頭在他額上親親一吻,将人抱緊。

重生一回,雖然生活待遇差了,卻是彌補了他曾經最缺失的東西,親情和愛情。

錢沒了可以再賺,但是這些東西卻是錢買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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