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借口

歐陽子衿在空間和小白嬉笑一陣，才收拾好院子，打車回家。現在銀行卡裏一串零，心裏也從沒有過的底氣。心裏也決定了自己悄悄做生意的決心。錢不是萬能，沒錢确萬萬不能。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她是被一分錢難倒的小美女。

而且，以後還要買東西進空間，也缺不了錢，總不能老是找家裏要。

“哼～哼～哼～啊……”嘴裏哼着小曲兒，歐陽子衿心情超級好。歐陽子衿在外公外婆家外邊，找了個拐角，把空間裏要送給外公的涼快石頭拿出來，然後在用超市的袋子裝了一些新鮮的蔬菜和水果。

收拾完畢，屁颠兒屁颠兒的就去敲門了。

“外婆，外婆，快開門！”

“哎喲，我的乖孫，怎麽拿這麽多東西？”外婆帶着老花鏡，穿着一件灰色的寬松針織衫，見歐陽子衿懷裏抱着，手裏拿着的，驚嘆一聲。

“嘿嘿，不多，就是體積比較大。”歐陽子衿嘿嘿一笑，在家裏她算是原形畢露，什麽淑女的樣子也沒有。

“快進來吧，袋子不用管，外婆來提，這都是些什麽啊？”袁英讓歐陽子衿自己抱着兩個盒子進門，自己去拎購物袋，一上手，就知道很沉。

“就水果和蔬菜，都是些很新鮮的，我看着不錯，就一樣買了點兒回來。”歐陽子衿說謊都不帶打草稿的，這樣的事情她做得多了。

“那也買不了這麽多，這麽重，哪是你這樣的小姑娘提得動的，到時難為你。”袁英一聽，高興的埋怨兩句，心裏覺得無比貼心。

“丫頭來了，你媽媽呢？”歐陽鶴背着手從書房裏出來，見歐陽子衿，招呼道。

“媽媽今天公司加班，我自己過來的。”歐陽子衿把兩個盒子放在茶幾上，甩了甩有些酸軟的手臂，嘿嘿一笑。

“大周末的也不讓人休息，也不知道是個什麽公司。”袁英跟在後邊進來，聽到歐陽子衿如此說，心裏不大痛快。

“好啦，若溪自己不也挺喜歡現在的工作麽？忙點兒也好，還年輕呢，怕什麽。”歐陽鶴打斷袁英的話，視線轉向茶幾上的兩個大盒子。

“你又弄了社麽奇奇怪怪的東西回來？”

“外公，你可冤枉我，我什麽時候弄過奇奇怪怪的東西回家？”歐陽子衿聞言，不依的撅嘴。

“沒有麽？”歐陽鶴眉毛一挑，神色挪耶的看着這個古靈精怪的外孫女。

“那些根本不是奇奇怪怪的東西好不好？只外公你們不認識好不？”歐陽子衿在歐陽鶴的目光下，有些氣短，只能暗自嘀咕。

“外公，這次你這冤枉我了，這可是我花了大價錢給你弄回來的禮物。”笑嘻嘻的湊近歐陽鶴的身邊，迫不及待的想打開盒子，不知道外公看見這兩尊極品石雕，會不會高興的發瘋。上次那塊小石頭，外公可都視若珍寶的。

“當當當當……驚喜吧，外公。”瞧着外公瞬間激動的神色，心裏有些小得意。

“這、這是菊花石？天然石胚，經過能工巧匠的雕琢，有種驚心動魄的美啊！這可是老夫平生觐見的好石頭。”歐陽鶴迫不及待的湊了上去，兩尊石雕的體積都不是很大，都在三十幾公分高。兩尊顏色和花苞形态各部不相同，一為灰黑底色，淺黃色的花朵，層層疊疊，花瓣層次分明，花朵碩大立體，酷似迎風綻放的秋菊；一為褐底粉紅色花，花朵在中心，周圍石材做镂空設計，似裝滿盛開鮮花的籃子，帶着野趣兒。

兩尊石頭都是破費雕工的，尤其以第二尊為最。歐陽子衿在一堆是石土裏找出來的時候，大呼小白暴殄天物。不過，她自己也私下截留了一些，想着自己以後有房子了，也弄出來擺上。

歐陽鶴圍着石頭認真的觀摩欣賞，完全忘了歐陽子衿的存在。袁英在廚房給食材分類，歐陽子衿索性進去幫忙了。

“剛才你爺倆兒說什麽呢？”袁英正巴拉着袋子，把裏面新鮮的茼蒿拿出來，就看見歐陽子衿進了廚房。

“沒什麽，就兩塊石頭。外婆，晚上你給做茼蒿吧，就你做的最好吃。”歐陽子衿靠過去，抱着袁英的腰，下巴擱在她肩膀上。

“呵呵，好啊，今天這個茼蒿可比以前買的新鮮很多。你媽媽也不知道回不回來吃晚飯，真是的，加班加班，工資雖然高，但也太累人了。”袁英樂呵呵的笑，提到歐陽若溪又皺了眉。

“外婆，要不我打電話過去問問？”歐陽子衿試探的問，心想外婆肯定不會同意。

果然，話音一落就聽外婆道：“算了，她上班呢，打電話還耽擱她。晚上給她留點菜，要是回來吃，熱熱就行。”

“哦，好。”歐陽子衿料定會這樣，所以也不在意。拿起一個蘋果，洗了洗，卡擦就是一口，清脆甜蜜，空間出品，必定是美味啊。

“外婆，這個蘋果可好吃了，你嘗嘗！我洗了給外公拿一個過去。”遞上一個洗幹淨的蘋果，嘴裏咬着自己那個，含混不清道。

“乖啊，外婆這會讓不吃。給你外公拿去吧。”袁英閃避開，笑呵呵的搖頭，菜已經全部去整理好放進冰箱，她端了小盆子，用量杯舀了米，是要準備做飯了。

歐陽子衿見外婆搖頭，也不強求，用水果刀把蘋果三兩下切成薄片，用透明的果盤裝了，取了專門吃水果的小叉子，才回到了客廳。

“外公，吃水果了。”

歐陽鶴擡頭看了一眼，又專心的研究石頭去了。“先放着吧，我待會兒再吃。”

“噢。”歐陽子衿嘟嘴，石頭在好看，也不能當吃的，雖然她也很喜歡，但也不會像外公這樣癡迷。哎，也不知道送他這兩座石雕，是好事還是壞事。

好半晌，歐陽鶴才坐回沙發上，“丫頭，你老是和我說，這兩座石雕你哪裏來的？別說你買的，沒小三十萬，你連見都見不到。”

“外公，真是我買的。上次你不是見我手裏有一個小的麽？也是我買回來玩兒。至于錢，外公，我這些年的零花錢不少，都做投資呢，賺了點兒小錢。這次就是用這錢買的。”歐陽子衿心虛的很，不過面上倒很鎮定。外公可是老狐貍，一不小心就會漏了馬腳。

“你的零花錢能有多少？”歐陽鶴皺眉，顯然不信。

“外公，真的，媽媽從小不久給我辦了張卡麽，每年的壓歲錢，平時的零花錢剩下的，我都存在裏面了。張思彤您還記得吧，我最好的朋友，她出國讀書去了，不過在國內她也買股票投資呢，我跟着她買的，賺了些錢。”早就想好了要拉張思彤頂缸，此時說起謊話來，眼都不眨一下。

“張思彤？那我就放心了。那孩子比你成熟穩重，家教也好，關鍵是頭腦聰明。”歐陽鶴一聽，果然打消了疑慮。張思彤在他心裏，可比歐陽子衿老道精明的多。

“外公！哪有當着外孫女跨別人的？”歐陽子衿不滿的嘟嘴，心裏尋思着這件事外公肯定不會深究了。外公肯定不會去問魔女，而且魔女在國外，想問都問不到。

“你啊，還不服氣？張思彤小小年紀就跟着她家大人做生意，別看你倆年紀一樣大，你可比不過她。”歐陽鶴撇嘴，自己的外孫女他哪有不了解的？聰明是聰明了，就是懶的很，又受不得苦，嬌氣。

“外公，既然這樣，你找張思彤當你外孫女好了，這兩座石雕我就帶回去了！”賭氣一般，作勢要把石雕搬走，歐陽鶴哪裏能答應，裝模作樣的咳嗽兩聲，“咳咳，子衿啊，你去看看你外婆忙不忙，趕緊幫忙去。”

“不，我要搬走石雕。”

“那什麽，外公這麽多年對你可好了吧？作為外孫女，孝敬外公可是應該的。而且，你衣襟送我了，怎麽能反悔呢？外公可是交過你的，做人要誠信！”

歐陽子衿看着老爺子一臉赫然的神色，憋笑不已。老爺子可從沒向人要過東西，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

“咳咳，看在外公你疼我這麽多年的份兒上，我就不計較了，可是外公你下次可不能偏心外人！”

“你這丫頭，外公什麽時候偏心外人了，不就是批評你兩句麽！”歐陽鶴嘀咕兩句，抱着石雕就往書房走，直到兩座都搬進去，鎖上了書房門，歐陽鶴才喜氣洋洋的背着手去了花廳。

歐陽子衿好笑的縮回身子，開始一心幫外婆做飯。

“你外公越來越不着調了，下次再這樣，你被搭理他。”外婆也伸出脖子瞧了瞧，剛才她把兩人的對話聽了個仔細，點着歐陽子衿的額頭，笑話道：“不過，你個鬼丫頭，過場還挺多的，還和你外公講起條件了！”

歐陽子衿只是嘿嘿抿嘴笑，心裏着實松了口氣，插科打诨的把這一段揭過去，以後在拿點兒好東西回家，也不怕追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