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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慕容不知道,兩個相愛的人,當他們的身體融在一起時,那種靈魂的激蕩,那種深入骨髓的震顫,竟是如此的奇異,如此的,讓人欲罷不能。

那根本無法用語言來描述和形容。

從那一刻起,他和亞諾,在經歷過了生死後,才終于真正的,完全的,屬于了彼此。

席慕容感覺他激動得快要飛起來,這種激動,一直持續到了第二天天色大亮,他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之前。

第二天,他不出意外地睡到了日上竿頭,此時亞諾恰巧不在身邊。席慕容有些失望地撇了撇嘴,又把自己埋進了獸皮被子裏。

門“嘩啦”一聲被人推開,席慕容還以為是亞諾回來了,掀起被子便坐了起來。

一瞬間,全身的不适猶如剛蘇醒一般,争先恐後地湧入了他的腦神經。席慕容忍不住呻/吟了一聲,只好認命地重新躺回了床上。

來人正是靈,聽見席慕容的呻/吟聲,還以為是他的傷口在疼,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只是等他來到了床前,卻禁不住愣住了。

□□/愛,席慕容自然是全身赤/裸。只是經過他剛才的一頓折騰,蓋着他身體的那張薄獸皮已經被他推到了腰腹間。有些單薄但足夠緊實的胸膛,和那修長的雙腿,盡數袒露在了靈的眼前。尤其是席慕容全身上下無處不在的殷紅斑點,更是讓靈在一瞬間飛紅了臉。

“慕,慕容。”靈盡量讓自己的眼神放在別處,有些結巴地道,“你能不能……先把被子蓋好?”

席慕容見他滿臉忸怩的樣子,奇道:“你那是什麽表情?這麽熱的天,我想涼快一下不行啊?再說了,我們都是男……雌性,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靈的臉更紅了,眼神四處飄忽就是不看席慕容,聽他這樣滿不在乎,嘴裏又忍不住念叨開了:“你根本不知道你那樣子多勾人,要是讓亞諾知道了……”

席慕容偏頭斜睨着他:“幹嘛呢?又悄悄說我什麽呢?”

靈連忙搖頭:“沒沒,我是說,亞諾去給你做飯去了,不放心你,讓我來看着你。”

席慕容聽了,臉上忍不住泛出了一個傻到極致的微笑。

靈一臉的不忍直視:“哎哎哎,快收起你那副表情啊,醜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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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慕容很是傲嬌地哼了一聲:“你那是羨慕加嫉妒,你家汀奇是不是滿足不了你?”

靈驚奇地瞪大了眼,似乎是不敢相信這種話竟然是從席慕容的嘴裏說出來的。在他的眼裏,席慕容一概冷清,仿佛除了亞諾,什麽事,什麽人都和他沒有關系一般,更不要說和誰主動開玩笑了。

不過席慕容能夠和他這樣說話,是不是可以說明,他并沒有因為之前的事情而心生芥蒂?

席慕容說完話,也有些不自在。在前世時,他就鮮少與人主動攀談說笑,而開那種葷素不濟的玩笑就更是不可能。

但可能是因為他重活了一次後,前世所有的心結全部解開,也可能是他在經歷了生死後,還能再見到席磊,讓他心生感恩與滿足。總之,他的心中,已經全然沒有了之前那種令他難受的、快要讓他窒息的壓抑感,和人說話的時候,自然也就沒有了之前的陰郁之感,變得輕快起來。

當然這也是因為在他的心裏,已經把靈當成了他的朋友

這時回過神來的靈滿臉通紅地瞪着他:“你……真是羞死人了,也不知道是誰,那麽大人了還被人打屁股!”

他不提還好,這一提起來,席慕容也忍不住紅了臉。但人家說的是事實,他一時間也想不起什麽話來反駁他。

故而當亞諾端着一個大石碗走進來的時候,就見兩個人一個床上一個地下,都紅着張臉瞪着對方。不過看上去倒不是生氣,而像是被對方踩到了痛腳,惱羞成怒了。

尤其是席慕容還半支着身子躺在那裏,光/裸的身子就那樣半遮半掩地露着,亞諾挑了挑眉,周圍的溫度一下子冷了好幾度。

機敏的靈立刻便感覺了出來,連忙轉身:“亞諾你回來啦?那我就先走了啊,汀奇還在等着我呢!”

說完便繞過亞諾,幹淨利落地溜了。

亞諾不動聲色地看了眼還有些愣神的席慕容,走到桌邊放下手中的石碗:“要起床嗎?”

席慕容還在想剛才靈說的打屁股的事情,不由得對眼前的人多了幾分怨念。于是想也不想地搖了搖頭:“不要,困。”

亞諾看着他身上深深淺淺的印記,一雙碧色的眸子裏盛滿了欣喜。不過想到剛才席慕容在別人跟前的樣子,不禁又有些生起氣來。

“困了?”亞諾上前,不動聲色地将手伸進了獸皮被子裏,“可是我覺得你倒是挺精神的,剛才不是還和靈聊得很開心?”

哪有聊得開心,席慕容不滿地瞪了他一眼。與此同時,他突然感覺到亞諾的手竟然伸到了他的腿根處,狠狠一掐。

昨晚那裏已經被亞諾反複吸吮,甚至有些破皮了,現在被亞諾這麽用力一掐……

“嘶……”席慕容疼得吸了口涼氣,眼睛一瞬間蒙了一層生理性的淚水。他驚愕地看着亞諾,控訴道:“哥,幹嘛掐我?好疼……”

亞諾眸色幽深地看着他紅了的眼眶,手下輕撫着他剛才掐過的地方,低頭吮去了席慕容眼尾的淚珠:“以後不許在別人面前袒露身體知道嗎?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行。”

席慕容委委屈屈地點了點頭,亞諾看着他一臉迷糊、不知所以的樣子,嘆了口氣,最後湊近他耳邊悄悄地說了句什麽。

席慕容猛地瞪大雙眼,整個人頃刻間變得猶如一只煮熟的蝦子,全身的溫度都飙高了好幾度。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他那個自持穩重,甚至有些冷情冷性的大哥,也有這樣……流氓的一面!

豪不誇張地說,亞諾的那句話給他的震撼實在太強烈,以至于他一直到被亞諾帶到了烏羽族的大廣場上,聽到汀奇說話的聲音,才撿回了幾分神智。

“今天坐在這裏的人,想必也知道我們烏羽族和飛羽族,本是一族,只是先人們因為一些恩怨,而被迫分離了開來。我不明白,為什麽因此,我們兩族,就不可以相互來往!”

汀奇的聲音雖然低沉,但在這空曠的廣場上,也分外的清晰。他站在廣場的高臺上,面色冷峻地看着臺下的衆人,似是在等着他們回答自己的疑問。

這時一個年老的雌性站了起來,義憤填膺地道:“我們祖先會有這樣的決定,自然是有他的道理。你這樣連祖先定的規矩都要破壞,又怎麽能當好我們的族長?”

汀奇看着那個雌性,等他坐下了才道:“規矩,是用來方便我們的生活的,不是讓它來将我們束縛住的。你們也都明白,祖先定了這條規矩,是因為他們之間的一些舊恩怨。但那些已經過去了這麽多年,恩恩怨怨,到底要進行到什麽時候開始才是個頭?規矩既然是人來制定的,那麽我們又為什麽,不能将它廢除?”

汀奇看着臺下衆人神色各異的樣子,頓了頓,放緩了語氣:“其實大家心裏也都清楚,同樣是飛羽一族,為什麽我們的生活,就遠遠比不上他們?人多了,想法自然也就多了,有更好的想法,我們的生活才能更好。你們說,是不是這樣的道理?”

這時臺下一個聲音冷笑了一聲:“你這是去過了一次飛羽族,就被那裏的人給迷了眼吧?看來當年,就應該将你徹底逐出族外,也省的你如今回來将整個部落搞得烏煙瘴氣!”

說話的人并沒有向之前的那個雌性站起來,但看汀奇面無表情的樣子,大概也是知道這人的。

“如果能讓自己族裏的人在寒季不受凍餓,那我倒寧願讓自己的眼被迷得更徹底一些。”汀奇背着手,聲音低沉,“既然你們看不上飛羽族,那你們現在想想,我們用的草燈,我們族裏新增的食物的種類,還有一些我們之前碰都不敢碰的藥草和果子,哪一樣,不是因為當年我去過了飛羽族,才知道的?”

他突然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道:“兩個族的融會貫通,對我們只有利而沒有弊,難道我們因為祖先由于恩怨而定下的規矩,就拒絕和其他部落的交流?那對我們部落的發展,又有什麽好處?”

臺下的人良久都沒有做聲,席慕容在一旁聽着,心中大致有了一些猜想。難怪當初靈說,他們如果在一起的話,汀奇便會被逐出部落,先不說飛羽族對此是什麽樣的立場,就說烏羽族,對此就有較大的成見。

席慕容沒有想到,在這樣一個以溫飽為主的世界,竟然也會有這種二流電視劇中才會有的劇情。家人的反對,族人的阻礙,看來靈和汀奇的感情之路,倒是走得相當艱辛啊!

他不由得向廣場的另一邊望去,那裏,靈正雙眼注視着臺上的汀奇,漂亮的杏眼中滿是對對方的信任和愛戀。

正在這時,臺下突然又響起了一個聲音:“你說的倒是好聽,在我看來,你不過是為了你能和飛羽族的那個雌性在一起才會這麽說。如果我說,我們會按照你說的那樣和飛羽族成為朋友,前提是要你的和飛羽族的那個雌性分開,你會不會答應?”

作者有話要說:

一到星期天,家裏就成了幼兒園,頭到現在都是嗡嗡作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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