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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五年前,汀奇把族長的位置讓給了他的那個同胞弟弟後,便再沒有插手過烏羽族的事情。
但是他的姆父和他的弟弟卻總是不放心,總覺得汀奇随時都會把族長之位再要回去,故而對他反而不似從前那般熱絡了。
要不說人的貪心是最可怕的東西了呢?
汀奇自然是能夠感覺得出來,在那樣被處處壓制的氛圍下,汀奇只覺得身心疲憊。加之靈的“背叛”,讓他整個人都有些心灰意冷。于是便搬到了部落外面,獨自一個人生活。
沒有了礙眼的汀奇在跟前,他的弟弟更是如魚得水了起來。他倒也确實有兩把刷子,把烏羽族治理得井井有條。只有一點,讓族人們很不習慣,那就是他們的新族長,似乎有點□□。
他很是不喜歡別人質疑他的命令或者看法,不過部落中的人對此都不是很看重,慢慢摸清他的喜惡,不去忤逆他也就是了。
然而後來的一次集體狩獵,汀奇的弟弟因為缺乏經驗,指揮不當加上臨陣退縮,致使烏羽族的獸人們八個犧牲,十幾個重傷。獵物沒有捕捉到,反而使部落損失了許多的勞動力,部落的人對這個族長,徹底失望了。
憤怒的族人們強烈要求更換族長,這時候汀奇的弟弟卻聽着他姆父的意見,完全釋放了他平時不曾表露出來的暴虐和專橫。
他命他之前籠絡的死忠把那些呼聲最高的獸人暴打一頓後趕出了部落,剩下的人完全被他的舉動吓傻了,雖然心中愈加憤怒,卻也沒人再提換族長的事。
被打成那樣再丢出部落,如何還能存活?對他們來說,部落就是最安全的港灣,他們如果離開了部落,離死亡,大概也就不遠了。
他們這樣的态度,更讓汀奇的弟弟氣焰大漲,同時更是趁機花心思籠絡了一批人,一時間,他在烏羽族幾乎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部落裏的人苦不堪言,他們早出晚歸,冒着生命危險捕到的獵物,全部要上交到族長那裏。但是在分配的時候,他們卻只能得到最小的一部分。
獵物的大部分,都被族長和他的親信們瓜分了。
部落中的人為了不讓自己餓肚子,不得不處處聽族長的指揮和安排,就算讓他們去送命,他們也只能咬咬牙,硬着頭皮去。
日子就這樣水深火熱地過着,就在他們快要堅持不住時,他們的救世主來了。
被趕出部落的獸人們最後一個不落地回來了,而帶領他們的,正是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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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眼見着希望來了,哪裏還會再忍受下去?汀奇都不用怎麽號召,便多了一大群擁戴者。
于是汀奇成了大家共同擁戴的族長。
用汀奇的話講,他對自己是不是族長真的提不起任何的興致,他只是,想在自己已經快要了無生趣的生命裏,找一點色彩罷了。
烏羽族仿佛又恢複了原先的平靜,汀奇雖然沒有把他的弟弟和那波人怎麽樣,并任由讓他們待在部落裏。但是,他們的處境并不會好過,他們被整個部落的人孤立了。
之後便是靈的到來。
汀奇的弟弟幾乎是立刻,便找到了他的這個哥哥致命的弱點。
所以便有了之後烏羽族對席慕容和亞諾的追殺。
等到他們幾人一起回到烏羽族時,汀奇的那個弟弟自知事情敗露,便直接撕開了面具,和汀奇對上了。
席慕容因為身上的傷,在路上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亞諾心急,一進部落便找了藥師來醫治。只是令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那個藥師,竟然是汀奇的弟弟的愛慕者,見到汀奇幾人滿臉的焦急之色,立刻便決定将席慕容扣起來,做人質。
亞諾最先感覺到了不對勁,等他沖進屋時,正看見汀奇的那個弟弟抓着席慕容從屋頂飛了出去。
亞諾都快瘋了,他對這裏不熟,情急之下幾乎要掘地三尺。要不是席慕容在那人的手裏,亞諾一定會活活撕了他!
“後來終于知道了你在哪兒,但是汀奇說他那個弟弟已經喪心病狂,怕惹急了他反而會傷害到你,就讓我先等一等,解決掉他的弟弟再救你。”
亞諾把人抱到床上,讓兩人躺在一起。他将人抱緊了,才輕聲道:“我那時什麽都不想管,只想立刻就跑去找你。但汀奇說他已經派了一個人來給你送信,還說你沒事,我才不得不耐着性子等着。”
後來的事,亞諾不必說,席慕容也可以猜出一個大概了。
“那汀奇的那個極品老爹和老弟呢?他們怎麽樣了?”席慕容枕着亞諾的胳膊,有些昏昏欲睡。
亞諾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那是汀奇所要決定的事,我沒有多問。”
席慕容點了點頭,覺得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沉。此時離天黑還有好一會兒,他不明白怎麽自己就又困了。
“哥,我怎麽這麽困?我先睡一會兒,等吃飯的時候你再叫我啊。”
亞諾摟緊了他,親了親他的頭發:“大概是這幾日累着了,睡吧!”
自此席慕容和亞諾的飛羽族之行才算是真正得以結束,按照一開始說好的,亞諾來飛羽族,要教授飛羽族的人們制陶的工藝。不過,這些和席慕容沒什麽關系,他現在也有他自己要忙活的。
也不知道是誰,将席慕容在巨熊族接生的“壯舉”告訴了飛羽族的藥師,他現在,正在有些苦逼地和他們講着一些他前世所知道的,接生時的一些“疑難雜症”。
“慕容慕容,你在不在?”靈的聲音由遠及近,席慕容被他突然響起的聲音吓了一跳,捏在手裏的藥草“吧嗒”掉在了地上。
席慕容無奈地和其他幾個藥師相視一笑,大家心領神會,都笑着收拾了屬于自己的東西,魚貫走了出去。
席慕容揉了揉額角,近期他也不知道是怎麽了,老是感覺很累,很困,随時随地都是一副哈欠連天的樣子。搞得部落裏的人都以為他和亞諾的夜生活有多豐富呢!靈更是一見他犯困就調侃他,而他現在,連解釋都懶得跟他說了。
他和亞諾這段時間各忙各的,在一起的時間很少。好不容易到了晚上聚在一起了,他又往往忍不住困意,先睡着了。
他其實已經快有半個月,沒有和亞諾做/愛做的事了,每一次就算他厚着臉皮發出邀請,亞諾都會因為他的面色太差而拒絕他。好不容易有一次“勾引”成功了,半道上他卻苦逼地睡着了!
部落裏的藥師們說他沒什麽毛病,大概就是累着了。可是從那之後,亞諾對他的照顧是更加的上心了,同樣的,他也堅決不碰自己了。
席慕容忍不住有些怨念,他決定,就在今晚,他一定要把亞諾引誘上床,然後,醬醬釀釀!
嘿嘿嘿……
靈一跑進來,就看見席慕容在極其猥瑣地“□□”,立刻眼一翻,腳跟一轉又走到了門外。
“我說慕容大藥師,發情期過了嗎?我現在進去,會不會被你生吞活剝了?”
席慕容被氣了個倒仰,這個死孩子,嘴老是這麽毒,真想找個針給他縫上!
“你進不進來?不進來我就關門了啊,困着呢!”席慕容板着個臉,佯裝生氣地斜睨着門外探頭探腦的靈,随時準備關門。
靈嘿嘿一笑跨剛進屋來,看着席慕容有些蒼白的臉收斂了笑容:“我說,你的臉怎麽這麽蒼白?是不是累着了?那些藥師也真是的,看不出你很累嗎?還天天纏着你不放!”
席慕容笑着拍了下他的腦袋:“我沒事,可能是天太熱的緣故。你找我什麽事?不會就是來看我是不是在發情期吧?”
靈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我可忙着呢!這種事是你男人操心的,不是我好嗎?我是來告訴你,巫回來了,你之前不是總是心痛嗎?父親說巫能治好。之前巫去陪他的伴侶了,昨天夜裏才回來。”
聽他這麽一說,席慕容才恍然想起,他那個心痛的毛病,已經很久沒有再犯過了。
他一直渴望的那個人就在他的身邊,前世的一些過往他也逐漸地放下,不知不覺的,便不再去想前世的任何事,心自然也就不痛了。
“不用了吧,我這都好久沒有疼過了,應該早就沒事了吧?”席慕容猶豫地看着靈,他這些時日總是有些犯懶,不太想動。
靈又扔了個白眼過來:“你說你怎麽就這麽懶?巫可是我們部落裏懂得最多的人,而且常年都不在部落中的。你這回不去,下一次就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了。”
“常年不在部落裏?他不是飛羽族的人嗎?”席慕容忍不住對這個巫産生了幾分好奇。
“是部落裏的人沒錯,他常年不在部落裏是因為他要陪伴他的伴侶。他的伴侶那年生産的時候,連同他們的孩子,一同離開了。巫把他的伴侶埋在了部落的後山上,在那裏撘了屋子,後來就一直在那裏待着。”
靈說着,眼中湧現出一絲哀傷,他看了眼有同樣些怔忪的席慕容,拍了拍他:“所以你趕緊的吧,說不定一會兒,他就又走了。”
席慕容“哦”了一聲,從凳子上站起了身子,長長地伸了個懶腰後,才懶懶地對靈說道:“走吧,去瞧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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