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章節

好的朱砂,再久也不會褪色的。”

醉兒随手扔掉朱砂瓶,又用手絹将朱砂均勻的抹進他的傷口中。那動作就細致的猶如在完成一件精致的藝術品。

“好好睡吧,祝你做個好夢!”醉兒拍了拍手,拿起玉簫悠閑地消失在了楓樹林。

“今夜亥時書房,要事相商!”要事相商?到底是什麽樣的要事要三更半夜約在書房相商呢?

雖然心中有許多疑惑,但是王社棋還是準時赴約了。

王社棋到了書房,卻只聽到外面一片寂靜心中不覺有些意外。但是想到齊傲雲約自己要談得要事,也就不覺得意外了。大概是齊傲雲支走了其他人吧!

王社棋走進內室,就看見桌子上點着一盞油燈,旁邊還放着一個香爐。舉目四望卻不見齊傲雲,聽到屏風後的水聲,王社棋不覺好笑。

“齊兄約我到底為了什麽事啊?”王社棋随手關上房門,聞着那熏香的味道只覺得精神為之振奮。

王社棋忍不住用力地吸了兩口,那沁入心脾的香味進入肺中,卻突然變成了一股難以忍受的燥熱。

王社棋伸手在桌上倒了一杯水喝,屏風後趙琳心中叫苦不疊。她原是約了雲寒天相會與書房的,可是來的竟然是王社棋。而且聽王社棋的口氣還是齊傲雲約他過來的。

“齊兄——”王社棋走到屏風後,看到的卻是一幅美人沐浴圖。

“嫂——嫂子!?”王社棋目瞪口呆地望着趙琳□的身體,該死的是他竟然沒有回避的自制力。身體幾乎是立刻就湧現出了一種無法克制的欲望。

趙琳嬌羞的望着王社棋,只是被他這樣看着卻湧起了一種可怕的渴望。腦中早已忘記了可能出現在此被她約來的雲寒天和約了王社棋來此的齊傲雲。

趙琳優雅地站起身,一條腿剛跨出浴桶,王社棋已經急不可耐地撲了上去緊緊摟着了她誘人的肉體。

因為雲寒天的吩咐,趙琳已經許久未曾與齊傲雲同房。最令她無法忍受的是自從她的身體漸愈的時候,齊傲雲似乎也對她失去了興趣。也正因為齊傲雲近來的冷落,她才會忍不住對那個俊秀的雲寒天産生了興趣。

而王社棋做客傲雲山莊,許多事不是那麽方便,亦是久未近女色。這兩人碰到了一起正所謂是幹柴烈火,在極品熏香的催化下竟然就地茍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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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晨時分,天色還未全亮,王社棋就聲言收到家中訊息有急事要回蘇洛城。王社棋帶着兒子騎馬離開傲雲山莊,出莊子不到五裏地,王社棋的坐騎突然發出一陣長鳴,将主人甩下了馬背。

本來以王社棋的武功,這樣的意外本不算是什麽。可是,他昨夜與趙琳厮混了一晚,只覺得腰都軟了,再加上自己做了對不起老朋友的事情,心中有愧,心神恍惚,竟然就這樣從馬上摔了下來。

“籲~”王瓊奇一扯缰繩,翻身下馬,“爹,爹你沒事吧?”

“沒什麽,只怕扭傷了!”徹骨的疼痛讓王社棋意識到這絕不是扭傷腳這麽簡單,只怕是腿摔斷了。

“爹看起來好痛苦,我們還是先返回山莊找雲公子看下吧!”

“看來也只能這樣了!”

“天才剛亮,雲公子倒像是剛從外面回來一樣。雲公子在忙什麽呢?”鄭擎宇倚在門口似是無意地雲寒天沾染着露水的衣擺道。

雲寒天神色自然地搖了搖手上的小瓷瓶:“我需要一些秋露制藥。”

“這種小事随便找個丫鬟去做也就是了!”

“取藥煉丹是件相當謹慎的事情,這類事情,我一向不喜歡假手于人!”

“出事了!莊主出事了!”趙琳身旁的婢女夏荷匆匆忙忙地跑過來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鄭擎宇首先道:“莊子裏似乎出了什麽亂子?”

“鄭公子要去看看?”

“一起吧!”兩人走到了主院落外,就看見齊老夫人在丫鬟的陪同下疾步而來。

“雲公子,雲公子來了,老身就放心了!”

“剛才聽到莊中有人大叫可是莊主出事了,不知到底是什麽事?”鄭擎宇關心地問。

“哎~”齊老夫人嘆了口氣,“今早有起來灑掃庭院的仆役發現小門被人打開了,從小門出去一看就發現傲雲昏死在楓樹林中。臉……臉也被人劃花了!”

“臉被人劃花?”鄭擎宇吃了一驚。

兩人随齊老夫人進了院子,雲寒天為齊傲雲清理了傷口,卻見齊傲雲臉上竟然被人紋了一支鮮豔欲滴的紅梅花。

“這……這是怎麽回事?”齊老夫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齊傲雲臉上那支紅梅花,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傷口上被抹了上等的朱砂已經滲入皮肉,只怕就算是邪醫雲飛揚在此也是無法抹掉這個印記了!”

“齊伯父武功高絕,是什麽樣的人物能夠在齊伯父臉上刻上這支梅花呢?”

“這個問題只怕要齊莊主才能為我們解答了!”雲寒天站起身道。

“傲雲的傷口不需要包紮嗎?”齊老夫人問道。

“下刀之人似乎對紋身頗有心得,下刀極有分寸。這樣的傷口只需要抹上傷藥即可,無需包紮!”

真亦假時

因為下雨的緣故,南宮晨緊趕慢趕,終于按時趕到了楓林渡。天空正飄着細雨,天色昏暗,只怕這樣的陰雨天還會持續數日。

南宮晨只顧着趕路,衣服已經濕了大半。楓林渡方圓十裏只有一家小客棧。南宮晨進了客棧,有個小二出來為他遷走了坐騎。

南宮晨進了客棧只看見裏面放着四張八仙桌,一個老掌櫃趴在櫃臺後昏昏欲睡。

“掌櫃,這幾日,你們店裏可有來過一個年輕公子?”南宮晨開門見山地問道。

“什麽年輕公子啊?我看公子就很年輕啊!”掌櫃擡眼看向南宮晨,“公子是要住店還是吃東西啊?”

“住店!先讓小二準備一些熱水,再燙一壺酒,切一斤牛肉,炒兩個小菜。”南宮晨随手掏出一錠銀子抛在櫃臺上。

那掌櫃見了銀子,昏花的老眼頓時清明了不少,臉上堆上了谄媚的笑容:“好說好說,馬上就辦好!”

南宮晨走上樓,樓梯已經年代久遠,踩在上面“吱呀”作響,仿佛馬上會坍塌下去一般。這家客棧确實小的可憐,後院是廚房和掌櫃與小二的住處。

樓上有兩個小房間和一個大通間,而南宮晨就住在靠近樓梯的那個房間,因為裏面那間的床壞掉了。

南宮晨剛進了房間就聞到一股濃郁的臭味,那是一種混合着汗味和各種人體味的臭氣。南宮晨下意識地皺了皺眉,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麽雲飛揚要約在這個鬼地方見面。

不一會兒,小二已經送來了熱水。南宮晨擰了布巾簡單地擦了一下身體,換上了幹淨的衣服。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還夾着淩烈的風聲。南宮晨為自己倒了杯熱酒,小酌了幾口,心裏越發的疑惑起來。

南宮晨在客棧等了一天一夜,始終沒有等到雲飛揚的到來。

“沒想到堂堂邪醫也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南宮晨又氣又惱,也不知道是氣雲飛揚,還是氣自己如此輕易前來赴約。

只是這樣的小客棧他是再也不肯呆第二天了。南宮晨才出了小客棧竟然碰到了丐幫的蘇洛城分舵舵主陳奇。

“南宮公子是說邪醫約了你在楓林渡見面,卻爽約了?”陳奇驚訝地問道。

南宮晨點了點頭,将随身攜帶的信交給了陳奇。

陳奇認真地看了看那個信封:“南宮公子确定這封信是邪醫親筆嗎?”

“這封信是通過貴幫送到我手上的。”

“可是,若在下沒有看錯,這封信應該出自女子之手。”陳奇想了想道,“再者,邪醫之前曾經給我們幫主看過病。我見到過邪醫開的藥方,邪醫寫得一手漂亮的草書。”

這位陳奇原是一個官宦子弟,頗有才華,尤其對書法甚有研究。只因父親被佞臣所害,淪落江湖才進入了丐幫。

聞言,南宮晨臉色一變:“難道是醉兒?”

如果說醉兒與雲飛揚有着某種聯系,那麽醉兒要冒充雲飛揚傳書約見他就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那麽醉兒別有心機的将他調離傲雲山莊——調虎離山計?

“陳舵主,在下有要事在身,改日再見!”在陳奇訝然的目光中,南宮晨策馬回奔傲雲山莊。

雲寒天悠閑地靠在葡萄藤下,陽光透過藤架斑駁地落在身上。那樣怡然自得的神情,讓一旁注視着他的齊傲雲都懷疑自己是客人,他才是主人。

“齊莊主大駕光臨有什麽事嗎?”雲寒天星眸半開,發現齊傲雲竟然戴上了帏帽,不禁站起身,一雙墨色的眸子染上了些許笑意。

“我想知道我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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