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章節

樓半個月了,除了帶來的四個丫鬟,從不讓別人伺候。”

南宮晨卻明白了個大概,雲飛揚是魔教護法的親傳弟子。而據他所知紅豔樓的背後老板很可能就是魔教。這裏的老鸨對雲飛揚畢恭畢敬也就是預料中了。先不說雲飛揚名揚天下是位貴客,單憑他是魔教護法的親傳弟子,魔教中人對他自然是全力巴結的。

南宮晨唇角微揚,微笑着站起來身:“我倒是想要會會這位名動江湖的邪醫!”

“公子去了只怕是自讨沒趣!樓中的姐妹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吃過閉門羹了。那個邪醫性子古怪着呢!”那女子柔聲道,“公子還不如和蓮紅回房,讓蓮紅給您唱曲聽吧!”

“你可以走了!”随從掏出另一錠銀子忙不疊地為自家主人隔去即将發生的糾纏。

那女子見南宮晨雖然錦衣華服,但是臉色肅冷怕也不是一般的纨绔子弟,卻也不敢上前冒犯于他。

南宮晨出了包廂,繞過回廊走到雲飛揚的包廂外,敲了敲門卻沒有人響應。

“公子可是要找剛才在這個包廂中的客人?”

南宮晨點了點頭:“我聽說邪醫雲飛揚正在此處,我是來請他為人治病的。”

“雲公子方才确實在這裏,不過剛才已經離開了。”

“那麽你可知道雲公子去了何處?”

覺察到龜奴的猶豫,一旁的随從急忙遞上了銀子。在這青樓之內,想來是有錢能使鬼推磨的最好寫照。

“公子穿過前面的回廊,樓梯上來右邊第五個房間就是雲公子住的。不過雲公子不喜歡被人打擾,公子還是小心的好。”

“多謝!”

南宮晨來到雲寒天的房間,站在房外便聽到房中傳來了悠揚的簫聲,那簫聲竟然是似曾相識。聽着這簫聲,如不是樓下不絕于耳的□聲,南宮晨幾乎要以為自己并非身處煙花之地。

沒有任何預兆,房中的簫聲突然戛然而止。房中傳來了一個邪魅而飄渺的聲音:“貴客臨門,何不進來一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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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南宮晨也不客氣,推開房門,大步流星地走了進去。身後的人想要尾随而入卻被南宮晨阻止了。

南宮晨進了房,擡頭便見一張八仙桌,桌子後面輕紗飛揚,而雲飛揚就在白紗之後。南宮晨的心跳突然加速了,他盡然有種說不出的激動。

見到邪醫雲飛揚仿佛是一件他等待已久之事,而非眼前的随興所至。

“在下南宮晨,久聞邪醫之名。今日有緣相見,真是三生有幸!”

“原來是南宮世家的當家人!”白紗後的聲音又變了。那聲音仿佛換了一個人,帶着慵懶和閑散,“南宮公子深夜上門有什麽事?”

“邪醫都是習慣隔着紗簾與人交談的嗎?”

“呵呵~”白紗之後傳來了愉悅的笑聲,“在下可沒讓公子站在外面說話。”

南宮晨掀開白紗走進內間,就看見一張屏風,屏風後隐隐可見一張紅漆大床,床上的帳幔并沒有挂起。屏風前放着一張琴桌和一張椅子,琴桌上放着瑤琴。

南宮晨正驚奇雲飛揚身處何處,卻聽到耳機響起一陣清脆悅耳的珠簾聲。側身便見珠簾後的窗下放着一張軟榻,而榻上正躺着一個人。

這個人毫無疑問就是他要找的邪醫雲飛揚。雲飛揚斜躺在榻上,衣襟微微散落露出了一側的肩膀。一縷長發順着肩膀披散在胸前,遮住了大半□在外的肩膀和脖子。修長的手上正握着一支通體碧綠的玉簫,應該就是剛才雲飛揚所吹的。

令南宮晨意外的是,雲飛揚的臉上依舊帶着那張面具。

“看來雲公子從不以真面目見人之說确實為真!”南宮晨微笑道。

“南宮公子的好奇心一向如此旺盛嗎?”雲飛揚輕笑道。

“莫不是雲公子的真面目見不得人?”南宮晨平靜地問道。

“這算是激将法嗎?”雲飛揚坐起身,以手中玉簫挑起珠簾,雙眸一瞬不瞬地望着南宮晨。

南宮晨突然吓了一跳,雲飛揚的眼睛竟然是紫色的,紫色中還隐隐帶着紅光。紫色的眼睛透出的卻不是高貴,而是說不出的詭異。那樣詭異的紫色眼睛讓南宮晨有還一會兒的失神,莫不是雲飛揚并非中土人士。

可是,即使雲飛揚不是中土人士,他也未曾聽說過這世上竟然有人擁有如此妖異的紫色眼眸。

“雲某似乎吓到南宮公子了?”雲飛揚似乎對于眼前的驚詫早已習以為常。

“雲公子的眸色好生少見!”南宮晨喟然道。

雲飛揚雙手抱胸,望着南宮晨道:“南宮公子到是直爽的很!我還是第一次碰到初次見面就敢說起我的眸色的。”

“難道雲公子很介意別人注意你的眸色?”南宮晨微笑道。

雲飛揚搖了搖頭:“只要不影響我的視覺,眸色為何并不重要。只是來見雲某的十有八九有事相求,這些人總是會害怕說錯話得罪了雲某。”

“邪醫治病救人向來随性而至。想要求雲公子救命的人自然不敢得罪雲公子。”

“那麽,南宮公子看起來身體健康,并不需要大夫。不知道是什麽人能夠勞動南宮家的主人親自找上雲飛揚呢?”

“難道只有病人才能找上雲公子幫忙嗎?若是在下說只想和雲公子交個朋友呢?”

“雲某的心中從無朋友二字!”

“雲公子非要如此拒人于千裏之外嗎?”

“雲飛揚不需要朋友,卻需要知己!”

“哈哈~雲公子這話倒是有趣的很,不知道在下夠不夠格做雲公子的知己呢?”

“其他事尚未可知,但是雲某知道南宮公子确實是雲某的‘知音’!”雲飛揚揚了揚手中的玉簫。

“看來,雲公子一早就發現在下在門外了!在這人聲嘈雜之地,雲公子就不怕自己聽錯了嗎?”南宮晨暗下心驚,卻不知道雲飛揚的耳力如此之好,只怕其內功深厚不可估量。

“南宮公子這話可是驚煞雲某了,雲某還以為自己能夠吹簫引玉呢!原來南宮公子并不是循着雲某的簫聲而來!”

南宮晨釋然,若是雲飛揚真能夠從如此嘈雜人聲中一開始就發現他的到來,那就太可怕了。

只是南宮晨自然不知道雲飛揚雖然沒有深厚到一早就可以發現他的內力,卻因為幼時際遇,五感通靈,有着異于常人十倍的耳力。

醉兒是誰

轉眼間年關将近,偏南的雲州也下起了鵝毛大雪。黃昏十分,街上的積雪已經漫過了腳踝,路上少有行人。

因為天氣寒冷,外面下着大雪,連帶着豔紅樓的生意也差了很多。南宮晨正在窗前欣賞着雪景,卻看見雲飛揚從窗下經過,走出了豔紅樓。

雖然天氣極冷,雲飛揚倒是穿的很單薄,一襲襯了棉衣的黑色錦袍,外披了一件玄色軟毛織錦披風。腰際懸着一塊追着紫流蘇的碧綠玉佩和一個繡着紅梅的香囊。

雲飛揚撐着翠竹綢傘漫步在漫天飛舞的雪地裏,優雅地步态猶如漫步在春日的庭院中。望着雪地上淺淺的腳印,南宮晨心中暗暗忖度道:這邪醫的武功只怕在江湖上的青年才俊中亦算的上一號人物了。

令南宮晨意外的是,雲飛揚并沒有帶着随從。據他多日的觀察,雲飛揚離開豔紅樓,一般都會帶上随行的四個婢女和四個轎夫。像今日這般獨自離開還是頭一遭。

興中好奇心頓起,南宮晨躍出窗戶,小心地關上窗戶,跟了上去。才一擡頭,邊看見對面的屋頂上竟然有兩個人也跟在雲飛揚之後。

天色漸漸變暗,漫天飛舞的雪花讓天空的能見度變得極低。在這街道林立的雲州城中跟蹤一個人,在屋頂上确實是個好主意。

南宮晨幹脆就跟在了他們之後,跟了一段時間,才發覺有些不對勁:“竟然是傲雲山莊的影衛,事情似乎越來越有趣了!”

雲飛揚一直走過了兩條街,在城東的一座不起眼的宅院前停下了腳步。他收起綢傘,敲了敲門,立刻有個佝偻着身子的老頭子前來開門。

見雲飛揚進了宅子,南宮晨跟着那兩名影衛又上了屋頂。這宅子的布局甚是奇怪,不像是一般的家宅,前面院子後面主人的主宅。卻是打開大門就是主人的宅院,沒有前院只有後院。

這宅子的後院就靠着雲州城依據的落雲山。而且此處正是峭壁,沿着峭壁建了一座閣樓。

那兩名影衛很快隐沒在宅院的隐蔽處。反正他跟來的目的并非為了影衛,南宮晨趁着那兩名影衛忙着藏身之際,一個飛燕回巢,閃身進了閣樓。

南宮晨剛進了閣樓就聽到了腳步聲,腳尖一點躍上了房梁。果然一會兒,就看見側門被打開了。一個六旬老妪領着風燈引着雲飛揚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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