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章節

的兒子,你們誰也不能阻止我進去。”原來本擋在外面的羅公子似乎并沒有注意到這詭異的靜谧,在衙役們開道壯膽下,羅公子帶着一行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不知道是不是被裏面的詭異氣息感染了,竟然沒有人阻止他們往裏面闖進去。

羅公子一行進了樓,目光都落在了舞臺上□的趙琳和神态凄然的齊傲雲身上。

“咦~這不是綠娘嗎?我前個晚上還和她睡過呢!這小娘們騷着呢——”羅公子身後一個年輕公子興奮地叫道,他的風流史還沒有吹完,卻覺得脖子一涼。然後,在衆人的注視下,那顆腦袋才咕嚕嚕地滾到了地上。溫熱地血自斷開的脖子上噴湧而出,良久才聽到“咚”的一聲屍體到底的聲音。

羅公子等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對上齊傲雲那雙泛着寒光的眸子,吓得大氣也不敢出。那是一雙狼的眼睛,一直被狠狠傷害過,只剩下仇恨的惡狼的眼睛。誰也沒有看見齊傲雲是怎麽出手的,只覺得身邊風過,然後那人的頭與身體就分了家。

廳中又是一片靜谧,直到二樓響起了開門聲。二樓正對着樓梯的門就這樣毫無征兆地被打開了。一個白衣公子緩緩走了出來,踩在木質的樓梯上。他的每一步都是那麽緩慢而優雅。

一身繡着金邊的白衣襯得那優雅的身姿更加風神俊雅。臉上的青銅面具遮住了容顏,一頭烏黑的發絲以一根墨綠色的緞帶肩帶地束起。那樣風姿卓越的一個少年,讓人禁不住想象他面具下的容顏。

“你……你就是雲飛揚?”羅公子看看身邊的衙役們,才大着膽子問了一句。

江湖中關于邪醫的傳說太多了,可是真正見過邪醫的人又太少。見過邪醫的人雖少,卻總是有人見過,可是見過邪醫真面目的人又有幾個呢?

邪醫雲飛揚,他是一個傳說!一個像神話般從在的人物。可是,當這樣一個風神俊秀的邪醫活生生地出現在衆人面前,那個神話不但沒有破滅,反而更加具有神話色彩了。

“聽說羅公子是來找我報仇的?”雲飛揚素白的手玩轉中手中的碧玉簫,不經意地問道。他問的如此漫不經心,可是卻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在問羅公子。而他本人似乎對這個問題早有答案。

齊傲雲也看着這個突然出現在衆人面前,如谪仙般的俊秀公子。然後,他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雲飛揚手中的那支碧玉簫上。那支簫對于他有種異乎尋常的熟悉感。那種熟悉感就是他根本就見過這支簫。他身邊并不乏喜歡吹簫的朋友如南宮家的南宮老主人南宮放和南宮放的兒子南宮晨。

可是這支簫不是南宮放的,也不是南宮晨的,更不是他任何一個朋友的。不是朋友,卻見過的東西,那麽它就是敵人的簫。

“我……我不是……”羅公子嗫嗫喏喏地說着,細若蚊吶的聲音消失在了自己的喉嚨中。一種無形地壓迫感壓的他幾乎喘不過起來。

問話的明明是個風神俊雅,身材消瘦的貴公子,可是他卻仿佛在面對着一個惡魔的問話。可說是他說眼前這俊雅如谪仙的公子是個惡魔,只怕會被人笑死吧!

“羅公子的意思是說,能夠認識雲公子這般玉樹臨風的人物真是三生有幸,是我們前世修來的福分啊!”“白公公”連忙賠笑道,讨好雲飛揚的同時還不忘扯了扯羅公子的袖子,提醒他口徑一致,“是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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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羅公子如夢初醒,如小雞啄米般點着頭,“我之前都沒見過雲公子,怎麽會和雲公子有仇呢?”

“聽說十二年前死在紅豔樓的羅文就是你的祖父?”雲飛揚漫不經心地擡起頭,黑色的眸子帶着淡淡地紫光。那雙黑瞳是那樣的清澈,清澈如一彎清水,如初生的嬰兒,不含帶任何雜質。

“嗯~”羅公子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癡癡地望着那雙清澈的黑眸。

“我就是殺死羅文的兇手!”雲飛揚輕輕地眨了眨眼,黑眸中殺氣大盛。淡淡地紫色猶如霧氣般籠罩住了那雙黑瞳。

“啊——”羅公子大叫一聲,倒在地上,溫熱猶帶着熱氣的液體自兩腿間流了出來。他身側的鄭少想要趁機嘲笑,卻怎麽也笑不起來。

“你不是雲飛揚!”南宮晨突然道,“雲飛揚的眼睛是紫色的!”

“呵呵~呵呵~”雲飛揚輕輕地笑了,他的笑聲是那樣的愉悅。仿佛眼前的所有人都不過是死物,沒有值得他在意的人。

“殺了他,他是惡魔!殺了他——”趙琳突然指着雲飛揚歇斯底裏地大叫起來。她兇狠地看着雲飛揚,那樣狠戾的目光即使是齊傲雲也吓了一跳,瘋狂的叫喊如同着了魔一樣。

“傲雲,殺了那個惡魔!殺了那個惡魔……”趙琳還在叫,可是所有人卻都沒有行動。

眼前的少年俊美如斯,恍如谪仙。可是,趙琳卻□着身體,披頭散發,那樣兇狠地表情,那樣瘋狂的模樣如同地獄中的女鬼,讓人不寒而栗。

“琳兒!”齊傲雲解下外衣抱住趙琳的身體,憐惜地望着她。

那樣憐惜地目光明确地告訴趙琳所有人都認為她瘋了。即使淪落于斯,齊傲雲心中依舊放不下趙琳,這個他用心呵護了近二十年的女子,早已經是他生命的一部分。

“你以為我瘋了嗎?我沒有瘋,他是惡魔!他設計了一切,是他将我擄劫到了這裏,是他讓我下地獄。他在報複他在報複我!他才是梅兒的後人,邪醫雲飛揚他就是梅兒那個賤女人的後人!”淚水從趙琳的眼中滑落。

是悔?是恨?亦或是其他的什麽?她悔的是什麽?恨的又是什麽?

她悔,悔的是當初那樣傷害無辜的梅兒還是後悔自己在傲雲山莊背棄丈夫與王社棋等人鬼混?她恨,恨的是自己命苦,還是設計今日一切的仇人?

她的仇人是誰?是誰設計了這一切?是雲飛揚嗎?雲飛揚又是如何設下這般計謀,一步一步地引他們中計,讓他們自己走進這個陷阱?

“你真的是雲飛揚?”南宮晨不相信地問。他不明白,雲飛揚明明有雙紫色的眸子,不管那是天生的還是練功造成的,他總不能有瞬間改變眼睛顏色的本事吧?

“他不是雲飛揚!”鄭擎宇突然道,“他是雲寒天!”

雖然他模仿的雲飛揚一舉一動都惟妙惟肖,可是鄭擎宇與雲飛揚相處多時,那不經意流露出的動作還是洩露了他的秘密。最重要的是雲飛揚那雙紫色的眸子是很難模仿的。

“就算雲寒天如何的聰明,他也不能在一瞬間變出一雙與雲飛揚一樣的紫眸不是嗎?”鄭擎宇這樣子認為。

雲飛揚——不!“雲寒天”緩緩地摘下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了一張俊秀蒼白的臉。一張與梅兒有三分相似的臉,左眉尾一條熟悉地疤痕讓這張臉平添了幾分英氣。

這張臉無論是對齊傲雲、趙琳還是南宮晨、鄭擎宇來說都太過熟悉了。

“雲寒天!”鄭擎宇突然想起了他們第一次出游:

“鄭擎宇下意識多看了他一眼,不知道為什麽剛才雲寒天說起母親的時候,眼底有一閃而過的殺意,卻不知道他想殺何人。

‘不知道雲公子的父親是?’王社棋含蓄地問道。

‘不知道!’雲寒天答得幹脆利落。

‘那麽,雲公子是随母姓?’鄭擎宇順口道。

‘不是!’雲寒天打開紫色的折扇,望着扇面上的如血般的紅梅淡笑道,‘我母親說她生平最恨的一個男人,名字裏就有個雲字。為了記住這個男人,她決定讓我姓雲。’

‘寒天的意思是那個男人的行為讓天都為之心寒嗎?’鄭擎宇突然道。

‘鄭公子果然聰慧過人,家母為我取這個名字就是這個意思吧!’雲寒天輕搖着手中的折扇,走在了前面。

‘那麽,雲公子報仇了嗎?’齊紅蓮關心地說,‘不知道雲公子的仇家是誰,我們可以幫得上忙嗎?’

‘我母親恨的人未必就是我的仇人。’雲寒天輕笑道。

‘或許,還是你的父親!’王社棋跟着笑道。

“你從來沒有忘記你母親的仇恨,但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麽又要千方百計治好齊夫人的病?”

“她的心絞痛,只要以刺激過度就會背過氣去。不治好她的病,我如何實施自己的計劃!”雲寒天淡然道。那樣淡漠的神情和清冷地語氣仿佛就在談論今日的天氣一般。

可是他的話,卻讓在場的每個人都感覺到了徹骨的寒意。竟然有人為了報仇,為了讓仇人承受更多的痛苦,而先千方百計的治好仇人的病症。這樣的複仇要怎樣的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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