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章節

我需要清心散幫助自己震懾心神。”

“我明白了!”白薇點頭道,“我會盡力而為的。”

“不是盡力而為,而是一定要做到。”雲飛揚認真道,“因為在邪靈珠還需要宿主的時間內,即使我死了它也可以操控我的身體殺人。”

“啊——”白薇吓得花容失色,“那要是清心散無法鎮壓你身上的魔性,不是——”

“邪靈珠逐步控制宿主之後,會讓宿主成為殺人狂魔,一直到它吸收了足夠的鮮血和怨氣才會徹底吸幹宿主的血肉,成為教主練功的聖物。”

“但是,只要你活着,或許還可以借着自己的意識控制住邪靈珠操控你的身體是嗎?”

雲飛揚點了點頭。

“我一定不會讓你死的!”白薇臉色吓得煞白,但是卻堅持道。

百年前,魔教教主率衆殺入明月山莊除了一個跌入荷花池的少年僥幸逃出升天無一人生還。但是,所有人只是認為魔教的人趕盡殺絕,凡事不留餘地。可是聽到雲飛揚所說的事情,白薇不得不想到或許百年前明月山莊的那場災難與邪靈珠尋找宿主一事存在着莫大的關聯。

白薇堅定地站起身離開了地牢。

走出地牢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她很幸運,那個被她打暈偷了令牌進來的人竟然還沒有醒來,也沒有被人發現。白薇偷偷地将令牌放回那人懷中,暗自離開了。

在雲飛揚被擒之後,他們趁着雲飛揚昏迷的時候,将人押回了雲城。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雲城有天淩教最大的分壇,而他們偏偏就将人放在了雲城。

他們押着雲飛揚會雲城,便向縣令大人言明所擒之人便是羅縣令的殺父仇人。此事羅縣令早就聽兒子說過倒是沒有疑惑。可是,這位羅縣令也知道雲飛揚背後所代表的勢力和他與傲雲山莊的複雜關系。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信念,羅縣令原意并不像參與此事。

只是趙直對他威逼利誘,再讓他看到自己能夠絕對掌控雲飛揚的生死,羅縣令才勉強答應了趙直的要求,将自己有地牢的私人別院借給趙直使用。

這座別院占地極大,為了随時防備魔教的人前來營救,趙直安排了大量的高手在院子外面巡視。反而院子裏的警戒并不是很嚴謹。畢竟在他們看來,雲飛揚只剩下一息尚存是絕不可能憑借自己的力量逃出生天了。

白薇出了地牢的出口,便裝作剛在院子裏散步要回房的模樣往自己房間走去。路過鄭擎宇和南宮晨的房間時,便看見鄭擎宇一個人坐在窗前獨自喝着悶酒,而南宮晨就倚在門前吹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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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這兩個人都有着很深的心事。可是白薇此刻也是心事重重,自然沒有心情向兩人打招呼,只是默默地從兩人門口走過。

白薇進來房間,便躺倒床上拉高杯子蒙住了頭,想要好好睡一覺在想雲飛揚和他說的一切。可是,她卻是翻來覆去難以成眠,雲飛揚所說的內容和家族中被告知的血海深仇在她的心中反複回蕩。她的心裏有說不出的煩惱和迷茫:趙真真真的是雲飛揚所說的那樣城府極深嗎?

趙真真出現的時候,白薇當時已經被雲飛揚踢暈。所以,關于後來趙真真參與圍捕雲飛揚的事情都是她纏着南宮晨探聽而來的消息。就她見到的趙真真不過是個柔柔弱弱沒有武功的名門淑女罷了。

想着想着,白薇竟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可是,她睡得極不安穩,他夢見了那個幽暗潮濕的地牢裏,沒有服用的清心散被邪靈珠的魔性所控制,完全變成了一個殺人不見血的魔鬼。

衆人合力殺死了雲飛揚,可是雲飛揚卻仿佛殺不死一樣。眼見着身邊的人一個一個的被“雲飛揚”殺死,白薇吓得想要大叫,可是怎麽也叫不出來。

白薇吓得尖叫了一聲,從噩夢中驚醒,汗濕重衫。

“若是,沒有清心散,雲飛揚會不會真的會變成殺人惡魔?”白薇抹了一把汗,自言自語道。

其實,以她和雲飛揚的關系,她沒有任何義務和理由要相信雲飛揚。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當看到齊傲雲想要殺他的時候,她竟然不想雲飛揚死在自己的眼前。

或許,她從來沒有想過讓雲飛揚死。要不然,為什麽他們數次交手都沒有人受重傷呢?頂多也就是被對方捉弄一番,挨了對方一鞭子之類的。雲飛揚被囚,趙直用他吸引魔教的人前來營救,這本來就是他們明月山莊的原計劃。

可是,現在有人要幫白家的人完成這個計劃,白薇卻猶豫了。以至于,她竟然鬼使神差地跟蹤趙直派去地牢查看情況的人,并且偷如地牢探望雲飛揚。

在地牢地雲飛揚所說的話雖然有部分與明月山莊的傳說有關,可是卻有許多詭異之處。尤其是關于邪靈珠的來歷和每百年就會選擇宿主的事情尚有許多不清不楚之處。但是白薇卻相信了,那種相信卻是來自內心深處的。就像是,她生來就該相信雲飛揚對自己說的一切。

冥冥之中,她似乎與雲飛揚存在着另一種密切的關系。可是,到底是什麽關系,她卻是想不到也猜不到。除了明月山莊和天淩教的百年仇恨和雲飛揚與天淩教不清不楚的暧昧關系是在是意向不到他們之間會有何種關系。

想到這些,白薇再也無法入睡。幹脆起身,打了盆水簡單的淨身想要換了衣服出去走走。

白薇簡單地擦了擦身子,換了一身幹爽的衣服便走了出去。深夜,外面冷得厲害,街上響起了一更天的打更聲。白薇幾乎都要放棄出去走走的念頭了,可是想到心中煩躁,還是走了出去。

夜裏,院子裏靜的厲害,遠遠地竟然看見鄭擎宇的院子已經亮着燈。白薇心下有些惆悵,卻也沒有多事的上前看看。

走到蓮花池畔的時候,竟然聽到假山後傳來了刻意壓低聲音的說話聲。因為對方刻意壓低了聲音,白薇也聽不清楚。白薇走進了些想要看個明白,她小心翼翼地躲到假山的另一側,望石頭縫隙中望去,竟然是悟法大師和南宮晨。

只是看見悟法大師似乎與南宮晨說着說麽,南宮晨一臉的苦惱和無奈,卻不是的點頭,表示自己的意思。這兩人的武功都遠勝于自己,白薇不敢走的太近,因此也無法聽得很清楚,只是隐隐約約聽到關于“雲公子”、“邪靈珠”和“驅魔”一類的字眼。

悟法大師說着這些的時候,還不斷地轉動着手中的手串佛珠,似乎也對自己所說的事很是苦惱。悟法大師是寶相寺的得道高僧,早已斷了“貪嗔癡”之念,能夠讓大師如此憂心忡忡必定不是俗事。再想到雲飛揚和自己說過的事情,悟法大師此時此刻倒像是從另一面印證了雲飛揚話中的可靠性。

白薇偷聽了一會兒,就見到南宮晨對着大師跪下來鄭重其事地拜了三拜,然後才起身離開。因為害怕被悟法大師發現自己在此處偷聽,白薇只能留在原地等着悟法大師離開,再走。

可是,悟法大師卻絲毫沒有要離開這裏的意思,反而留下來賞月了。悟法大師仰頭望着半遮半掩的月兒,竟然還一邊低低地念着佛經轉動着手中的佛珠。

白薇站的頭昏眼花,幾乎就要放棄,寧願被悟法大師發現也不要再站下去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竟然一抹藍色的人影出現在了悟法大師的身後。

來人走過去的時候,白薇竟然沒有聽到任何腳步聲,不禁大感意外。心中暗暗驚疑,這個人的武功遠遠在自己之上。這院子裏只有她和不會武功的趙真真兩個女子,三更半夜從何處又冒出個武功高強的年輕女子呢?藍衣女子走過來的時候直向悟法大師背後而去,背對着白薇的視線,白薇看不清楚她的容貌。

“女施主來了!”悟法大師并沒有回頭,卻像是早已知道來的人是誰。

“大師知道我會來?”來人有些驚訝地問道。白薇竟然覺得這個女子的聲音有些說不出的熟悉,再看身影也仿佛在哪裏見過一般。

“女施主和你父親一樣精于算計,有怎麽會讓老衲這個唯一的知情人活在世上,妨礙你的計劃呢?”

“大師說笑了!真真所作所為堂堂正正,上對得起天,下對得起地,又何必要殺人滅口呢?”

趙真真

竟然是?趙真真有武功,而且遠在自己之上。那麽,為什麽她一直裝作自己不會任何武功的樣子?據南宮晨和鄭擎宇所說,當初圍捕雲飛揚,趙真真只是負責給雲飛揚和悟法大師下藥,并沒有直接參與其中。事後,趙真真給衆人療傷亦是一副柔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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